第331節(jié)
“meimei可要好好保護肚子里的龍?zhí)ィ@可是皇家的血脈,容不得半點閃失?!奔o茯苓半瞇著眼,誰也看不見她眼底的陰狠。 “jiejie不用擔心,只要jiejie手下留情,meimei就一定能保住肚子里的龍?zhí)?!”花弄蓮同樣回以微笑,白蓮花不是白裝的,看起來笑得特純! “哼!”紀茯苓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看見紀茯苓吃癟,花弄蓮似乎心情極好,還喚了宮女進來給她準備晚膳。 “小姐,方才皇上身邊的小順子來傳話,皇上晚上會過來。您看,是否需要準備皇上的晚膳?” “玉藕,你覺得,皇上今晚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花弄蓮抬起頭來,看著自己親自挑選的宮女。這是內務府送來的,卻也是她出錢買通了內務府的公公,讓她自己挑的。 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的丫頭,最是好騙。 “回主子,奴婢覺得皇上肯定是聽說您懷了龍種高興呢。他過來,自然是看望您的?!庇衽赫f起皇上好像特別高興。 姑姑和她說過,皇上只要肯來憐玉軒,那就證明不是完全討厭花才人的?,F(xiàn)下她家才人又懷了身孕,憑才人的美貌,以后只怕是要平步青云了。 “是嗎?”觴帝會有那么好心?她不會忘記在那天在床上男人眼中的鄙夷。他一邊進出她的身體,一邊用一種厭惡鄙夷的目光看著她,仿佛如同在吃蒼蠅一般。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男人,身體明明在享受著人間極樂的歡愉,表情卻能厭惡如斯。那是她長這么大以來,經(jīng)受過的最大的恥辱。在一個男人身下承歡,卻被他如此看待。 她知道,觴帝要了她是為了幫景王,景王讓他做的,他這個當兄長的似乎都會照辦。這兄弟倆的感情未免太好了些。 既然他這么在乎自己的弟弟,而景王也那么在乎臨晚鏡那個賤人。那么,如果讓觴帝上了臨晚鏡,會是什么樣的情景呢? 他的表情還會如同在她身體里進進出出時候那么厭惡嗎?明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卻依舊用那副表情看著她,搞得像自己多不情愿似的。想想就惡心! 呵,若是在他身下承歡的人換做是臨晚鏡。只怕他表情里的厭惡不會是針對她,而是針對自己了吧? 上了自己最疼愛的弟弟的女人,他這一生都將無顏面對景王! “皇上駕到!” 什么叫做說曹cao曹cao到? 就是現(xiàn)在這樣。 “吾皇萬歲萬萬歲。”外面一干人,包括里屋的玉藕,都跪了下來。 這是憐玉軒里第一次跪迎天子的到來,一路上宮人們臉上都是喜色,仿佛揚眉吐氣了一般。 ☆、【020】我們是一見如故 侯府里,臨晚鏡賴著不想走了。所有人都在為她奔走的時候,她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就當自個兒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醒了吧,她就不想離開侯府了。 “鏡兒,該回家了?!碧於伎旌诹耍裉旒热恍蚜诉^來,景王自然希望能夠把人帶回侯府。畢竟,這里是定國侯的地盤兒。有定國侯在,他就渾身不自在。他這個岳父大人,除了上朝,其他時間都巴不得時時刻刻瞪著眼睛監(jiān)視他和鏡兒的私生活。 “唔,不想動?!彼稍趽u床上,軟軟地蠕動。用手遮著自己的眼睛,裝作睡著了的樣子。 今天天氣很好,所以她一直在外面曬太陽。按照臨晚鏡的說法,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再不出出門,就要長霉了。 “乖,本王抱你回去?!彼咧翐u床前,朝搖床里的人兒伸出雙手。 臨晚鏡也伸出自己的雙手搭在他手里,然后繼續(xù)耍懶:“阿景,不如我們把這墻拆了,攬月樓和王府不就合為一體了么?!?/br> 這樣,她就不用再回王府了吧? “你很喜歡攬月樓?”夙郁流景頓感無奈,把人朝自己懷里拉,把她整個攔腰抱起來。 典型的公主抱,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抱起來毫不費勁兒。 “是很喜歡啊,攬月樓的風景好,很多東西都是我親手布置的。還有樓頂上那個葡萄架,到了夏天的時候可以摘好多葡萄吃。”夜半無人私語時,多么浪漫的地方。她確實有點兒舍不得搬出攬月樓。 “沒關系,你喜歡,我們就在王府再建一個攬月樓?!眲e說一個,就算是十個。為了她,他也能命人建造出來。 “……”她眨了眨眼,“當我沒說?!?/br> 咳,雖然喜歡攬月樓,卻并不喜歡別人再復制一個攬月樓。不過,某女還是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每年夏天必須回侯府住三個月,就當避暑。 夙郁流景點頭同意,心里卻盤算著什么地方比攬月樓更適合避暑。 總之,遠離岳父大人,才能安安心心地和媳婦兒在一起。 “小姐,侯爺讓您和王爺去前廳用晚膳?!苯裉熘饕钦写壬歪尶?、釋難兩位大師,所以顯得比平日里更莊重一些。 “知道了。”臨晚鏡在景王懷里應了一聲,準備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你還在叫小姐?”景王沒把她放下來,反而是扭過頭看向畫兒,眼睛里都是不滿。 “啊?”不然呢?畫兒沒反應過來,不叫小姐叫什么? “你家小姐如今已經(jīng)是景王妃?!辟碛袅骶耙詾槭亲约罕磉_得不夠清楚,著重強調了“景王妃”三個字。 “哦?!蔽抑腊?。畫兒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她家小姐現(xiàn)在是景王妃了,與她叫不叫小姐有什么關系嗎? 見她依舊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夙郁流景未免有些無語,只能明確道:“以后改叫王妃?!?/br> 他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他的王妃,此生唯一的妻。 “這——真的要改口嗎?”畫兒有些后知后覺,雖然問的是景王,看著的卻是臨晚鏡。似乎在看自家小姐怎么說。 臨晚鏡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既然阿景強烈要求,那就叫王妃吧。反正,對于她來說,叫王妃和叫小姐都沒差。 只要,不在公共場合喊她樓主就行了。 見臨晚鏡點了頭,景王又吩咐道:“你去和侯府其他人說,以后都要稱你們家小姐為王妃。” “是?!碑媰黑s緊福了福身,先行離開。 景王太霸道了,竟然這個都要規(guī)定。明明叫小姐顯得更年輕,為什么一定要稱呼王妃呢?不明覺厲—— 夙郁流景抱著臨晚鏡走了一路,路過的每個下人都朝他們行注目禮。侯府的下人們也終于明白,自家大小姐與景王成親那天,景王并沒有安排人替他迎親。而是,景王的雙腿早就好了。 應該沒好多久吧,否則也不會這樣抱著他們家小姐公然秀恩愛,還是冒著被侯爺折騰的危險! 到了前廳,夙郁流景才不舍地把人放下來,然后牽起臨晚鏡的手,兩人一起步入飯廳。 一大桌人,都看著這小倆口。 “王妃的身體看來是沒問題了?!贬尶啻髱熜Σ[瞇地看著臨晚鏡。其實,他更想從臨晚鏡口中了解一下桌上這位柳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多謝大師關心,晚鏡已無大礙?!彼雷约夯杳缘倪@些日子,釋苦和釋難兩位大師出了不少力。雖然,對于她來說這無異于幫了倒忙。 可說到底,人家也是一片好意。 “還是柳先生有辦法,就算是師兄,也沒法解除靈魂詛咒呢?!蹦欠N禁咒,都有人能不費吹灰之力解決,釋苦大師雖然是佛門高僧,卻也難免對柳殘風生出好奇之心。 “釋苦大師說笑了。在下也不過是誤打誤撞,正好對靈魂詛咒有些研究。說到咒術,也只是略知一二。”柳殘風回答得很謙遜,也把自己隱藏得滴水不漏。 “柳先生可是天瀾國之人?聽說南疆神秘,而天瀾國又盛行巫蠱之術,他們天瀾皇室,便有一位精通咒術的大巫師?!?/br> 那位神秘的國師,不會就是眼前人吧? “若說天瀾國,精通巫蠱之術不假,可若是說到咒術,也不過是有所涉獵,并不精通?!绷鴼堬L笑得很坦蕩。沒有承認,也不否認。 天瀾國么,跟他可沒有任何關系。 “柳先生的意思是,精通咒術的并非天瀾,而是別處?”釋難大師突然插了句嘴,他想起了那位假的月彌夫人口中提到的海天一色。那個地方,好像是月彌夫人的老家。莫非,柳先生也是出自那里? “可不就是侯府這位月彌夫人的家鄉(xiāng)?”那個地方,西月女皇去過,也是他家神鳥的故鄉(xiāng)。當年遠古神魔大戰(zhàn)的戰(zhàn)場,肯定留下了些特別的東西。 至于,那島上到底住沒住神仙,他就不知道了。根據(jù)女皇陛下的說法,那個地方太神秘,就像個世外桃源,適合養(yǎng)老,旅游,卻不適合早早地踏足。否則,一生都被困在一座島上,該多寂寞? 所以,柳殘風并不打算去尋海天一色。他走過很多地方,看到過形形色色的風景,不差那一處。 “我以為,那也是你的家鄉(xiāng)呢。”臨晚鏡斜睨著柳殘風,他跟這兒裝逼呢,還不是個穿越人士。 “在下的家鄉(xiāng)在哪里,王妃不是知道嗎?”柳殘風改口最快,在有景王的場合,堅決喊王妃。 只有這樣,那個男人眼里的敵意才會稍微少一點。某人把一切歸咎于自己長得太帥,讓身為臨晚鏡夫君的王爺很美安全感。 “鏡兒,我怎么感覺你和柳先生很熟的樣子?”問這話的是云破曉。她的目光在臨晚鏡和柳殘風身上來回掃視,總感覺這兩人處一塊兒有一種異于常人默契。 “我們這叫一見如故?!?/br> 臨晚鏡的話脫口而出,卻發(fā)現(xiàn)景王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于是,她又弱弱地補上一句:“嗯,我們不熟,不熟。” 得!開始怕她的親親夫君了。 與此同時,皇宮,憐玉軒里。 “嬪妾見過陛下?!?/br> 花弄蓮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柔柔弱弱地的向觴帝行禮,活像個病西施似的。 “出去?!庇x帝冷冷地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玉藕。他可不想當著宮人的面,給花弄蓮難堪。 這相當于是在給他自己沒臉。 “是?!?/br> 玉藕被觴帝森冷的語氣嚇得不輕,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退出了內室。 “聽說,你懷孕了?”觴帝沒叫她起來,只是走了兩步,在花弄蓮身前站定,一只手捏住她下巴。讓花弄蓮的頭微微仰起,目光正對著自己。 “是,嬪妾懷孕了?!被ㄅ徧ь^與之對視,一點兒不肯示弱。倔強的目光里又帶著些許無辜柔弱。雖然沒有哭,卻給人梨花帶雨的感覺。 若是稍微憐香惜玉一點的男人,恐怕都會心軟??上?,她遇到的是帝王。 最是無情帝王家,觴帝是被先帝專門朝那個方向培養(yǎng)的。他為數(shù)不多的感情都給了永遠不會背叛他的人,或者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了。 所以,對于花弄蓮這樣惹人討厭的女人,他心底是生不起半點柔軟的憐憫之心。 “懷孕了?誰準你懷孕的?” 觴帝一聲冷笑,捏著花弄蓮下巴的拇指和食指開始用力。花姑娘那白皙的下頜被捏出兩根手指的紅印子。 “陛下,嬪妾懷孕了,難道您不高興嗎?”花弄蓮忍著下頜的疼痛反問。 她是真的沒料到,觴帝一來就是興師問罪的語氣。他后宮里的女人好多年都沒能生下一個皇子了,他難道不應該期待自己肚子里的龍種嗎? “誰的?”觴帝已經(jīng)懶得和她說話了,冷言冷語,眉心夾雜著一絲不耐。 若非他早就派人監(jiān)視著花弄蓮,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所謂的jian夫,他肯定問都不會問,直接讓她肚子里的種“意外”流掉了。 “陛下這是什么意思?就算再討厭嬪妾,也不能如此侮辱嬪妾肚子里的孩子啊。這可是你的種!”花弄蓮面兒上一副很受傷,威武不屈的模樣。心底卻是猛地一顫,他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嗎? “朕的種?你知道朕為什么從小十出生之后,這后宮里就再也沒有女人懷孕生子嗎?”捏著花弄蓮下巴的手不自覺放開,一個用力,花弄蓮便向后倒去。 她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觴帝,他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