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節(jié)
她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也不是心里能裝住事情的人。 既然說到了這里,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把話都說清楚。 “我可曾說錯一句話?可曾冤枉你一句?”她問男人。 男人蹙眉,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相反,鳳目里卻慢慢爬上血絲。 高大的身形,站在那里,不動。 胸口卻起伏了起來。 “我特別不明白,皇兄是一國之君,就算只是身體需要,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做什么要找上我?論模樣,我比不上池輕,論身材,我比不上蕭魚,皇兄做什么就要盯住我不放?是因為我好騙嗎?是因為上完我之后,不需要承擔(dān)任何責(zé)任嗎?是因為皇兄很享受這種偷.情的快樂嗎?”題外話今天更新晚了,孩紙們久等鳥哈,見諒~~謝謝孩紙們的鉆石、荷包、花花和月票,這里貼不下,素子放在評論區(qū)的置頂帖感謝哈,愛你們,群么么~~ ☆、第兩百一十八章 那你不要這樣做??!【6000,更新畢】 男人眼中血色更甚,連手指都微微發(fā)抖起來。 “不許你這樣說!”抬手捏上自己刺痛的眉心,他蒼白著臉搖頭。 “那你不要這樣做??!”郁墨夜嘶吼,一聲破碎,終于哭了出來。 男人怔住戛。 他從未見過她這樣,心中早已亂了章法,慌痛前邁一步,卻被郁墨夜再次后退兩步避開。 就像是避瘟疫、避洪水猛獸一般避開。 “你聽朕說……”也不敢貿(mào)然再上前,他試圖安撫。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不知道該怎樣說。 她說的本也沒錯,他的確說過那些話,雖然…… 他無力辯駁。 這時,內(nèi)殿的門被人在外面叩響,王德的聲音透門而入:“皇上,戌時到了?!?/br> 男人回神,蹙眉道:“知道了?!?/br> 心里卻有些些慶幸。 看著面前眼眶紅紅、眼淚汪汪的女人,忍住想要上前替她揩去臉上水痕的沖動,他再度繃直了聲線安撫:“先去參加宴席,宴席結(jié)束后,朕一定給你一個解釋?!?/br> 郁墨夜看著他,沒有做聲。 他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相信朕,朕可以解釋!” 他有一整個晚宴的時間去想如何解釋。 一定能想到的。 一定能想到合理的解釋。 郁墨夜依舊沒有做聲,抬袖抹了一把眼淚,便默然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等朕更完衣,一起走!” 話落,又喊:“王德?!?/br> 王德推門而入。 郁墨夜沒有理會男人前面的一句,徑直往外走。 王德瞧見她眼睛紅紅、似是哭過的樣子,微微一怔,也不敢多事,連忙低了頭從她身邊經(jīng)過。 眼角余光所及范圍之內(nèi),卻驀地瞧見一人身影快速掠過,他抬眼,是帝王疾步過來扣住了郁墨夜的肩。 “等朕一起走!” 郁墨夜停住腳步,看向男人,“我提前進(jìn)了宮,讓顧詞初后面自己來,我先去看看她來了沒有?!?/br> 見她語氣很平靜,似是已從方才嘶吼慟哭中走出,男人鳳眸深深,凝進(jìn)她的眼睛。 大手卻依舊落在她的肩上未松。 “皇兄快更衣吧,誤了時辰可不好,我會等宴后皇兄的解釋?!碧謱⒛腥说氖帜瞄_,郁墨夜聲音寡淡。 聞見她如此說,男人這才沒有強(qiáng)求。 郁墨夜拾步離開。 ****** 夜色凄迷、宮燈閃爍,長樂宮前的花徑上,一行人緩緩走著。 太后輕搭著大太監(jiān)孔方的手一步一搖走在最前面,身側(cè)緊緊相跟的是池輕。 兩人都衣著華麗、妝容精致,且還都滿面春風(fēng)。 身后跟著多個宮人。 “你果然沒有辜負(fù)哀家對你的期望,成了這后宮所有女人中的第一人,”邊走,太后邊含笑側(cè)首,瞥向身側(cè)亦步亦趨的池輕,“等會兒就趁宴席,哀家將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皇上,給他一個驚喜。” “嗯,但憑娘娘做主,”池輕微微紅著臉,柔媚點頭,“承蒙太后娘娘和皇上的厚愛,臣妾才會得償所愿?!?/br> “哈哈,”難掩心中喜悅,太后笑出了聲:“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這下哀家也可以放心了。” 一直還以為那個男人身體有問題呢,昨日她還在想,要不要讓太醫(yī)瞧瞧,開個方子調(diào)理調(diào)理。 現(xiàn)在看來,是她多慮了。 拐彎走到正路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從另一條花徑走出來的皇后秦碧一行人。 在婢女柳紅的提醒下,秦碧先看到太后和池輕。 見到她們兩人有說有笑、甚是愉悅的模樣,秦碧微微攥了攥鳳袍袍袖下的手心。 這時池輕一個抬眼,也看到了秦碧,眸底一抹深色掠過 tang,她璀然一笑,喊道:“皇后jiejie。” 太后循著望過去,便看到了臉色微微發(fā)白的秦碧。 秦碧亦是彎唇一笑,先對著太后行了禮。 太后“嗯”了一聲。 然后便幾人一起朝長樂宮而去。 ****** 郁墨夜踏進(jìn)長樂宮的時候,碰到郁臨旋也正好進(jìn)門。 見她臉色不對,眼眶也泛著紅,郁臨旋眉心一擰,伸手就握了她的手臂。 郁墨夜一驚,回過神。 “四哥沒事吧?” 見到是他,郁墨夜扯了扯唇角,搖頭,“沒事?!?/br> 兩人一起走了進(jìn)去。 長樂宮金碧輝煌、燈火通明。 弦樂聲聲、暗香裊繞。 赴宴的人基本上都到了,宮人們魚貫穿梭其間,給已經(jīng)落座的人上著糕點茶水。 看到顧詞初也坐于其中,郁墨夜走了過去。 郁臨歸正在跟其他幾個王爺說著什么,郁墨夜跟郁臨旋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他跟兩人打招呼。 然后,目送了郁墨夜的背影好一會兒。 他想起那日在馬車上,帝王跟他說,蕭魚跟老四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 那他們是哪種關(guān)系呢? 那天在集市上,為了救蕭魚,青天白日之下,他甚至調(diào)動了隱衛(wèi)。 隱衛(wèi)是帝王的專屬。 就算他是隱衛(wèi)首領(lǐng),他所有的調(diào)動號施,也都必須是為了帝王或者是帝王的命令。 他當(dāng)日那種為私的行為,若真要追究,完全可以是謀逆之罪。 雖然帝王事后沒有怪罪他,甚至還調(diào)侃了他兩句,但是,他知道那樣做是不對的。 當(dāng)時,他是真的沒想太多。 就氣。 很氣。 氣蕭魚那個女人不聽他話,他都說了多少次了,讓她穿衣服注意一點,她卻從不知收斂。 更氣那幫流.氓無賴,竟然敢對蕭魚下手,簡直就是不要命。 將蕭魚送去蕭震去的客棧,并跟蕭震說,他救了她,他殺了她的鳥兒,正好抵消,其實,他是有他的目的。 他不確定那鳥兒到底是蕭震的,還是她的。 從他將鳥兒殺死后,她除了震驚,更多的是擔(dān)心,而不是傷心來看,鳥兒是蕭震的可能性比較大。 而且,馬車上,帝王又那樣跟他說,說蕭魚跟他四哥不是那種關(guān)系。 既然不是那種關(guān)系,那做什么還要騙他們前去,還要讓鳥兒帶路帶他們前去? 他猜會不會只是奉命? 兩頭一湊,他就更加覺得那只鳥兒是蕭震的。 怕鳥兒死了,她沒法跟蕭震交差,他才跟蕭震說了那樣一句話的。 也不知道后來怎樣了? 這廂,見郁墨夜過來,顧詞初起身:“王爺。” 郁墨夜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