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jié)
其實,那藥不是她弄的,她也是第一次知道有如此神藥。 她之所以敢如此肯定地點頭,完全來源于另一個男人的篤定。 她不知道這藥帝王從哪里弄來的? 她只知道,如果對孩子有一絲不利,這個男人就不會用。 他吩咐她,兩個時辰之內(nèi),解藥必須讓這個女人服下,就一定沒事。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為了可以最大的利用這兩個時辰,這個女人進(jìn)宮前都沒服,愣是堅持拖到賞花的時候才干吞的。 “有吃的嗎?”郁墨夜不好意思地舔舔嘴唇,笑問道。 這解藥一服下,瞬間就恢復(fù)了元氣,只是腹中的東西都被嘔空,餓得緊。 “有,奴婢早給王爺備著呢。”睨著她俏皮的樣子,青蓮也笑了。 自坐墊下面掏出一包糕點,打開。 “還是姑姑想得周到?!?/br> 郁墨夜捻起一塊便吃。 “唔,好吃,姑姑你也吃?!?/br> < p>青蓮笑:“奴婢不餓,你慢點吃,別噎著?!?/br> 一口氣吃了五塊糕點,又將剩下的半袋水也喝光了,郁墨夜打著飽嗝,精神回來了。 “王爺,從今日開始,你就得呆在廂房里,閉門不出了,直到小皇子出世。” 聽到這里,郁墨夜剛恢復(fù)的精神又蔫了。 “是啊,還有六個月呢,我覺得自己可能會悶瘋?!?/br> 都怪那個男人,是他執(zhí)意要如此。 原本她想跟顧詞初換一下,既然顧詞初曾經(jīng)扮過她去東北,呆了一月也沒露餡,那就讓她繼續(xù)扮她好了。 她去做一張顧詞初的面皮便是。 但是,那個男人不同意。 男人說,為了她們母子的安全,她還是不要在外面拋頭露面好。 他說,還有六個月,難保又發(fā)生什么糾復(fù),還是讓顧詞初裝大肚子在外面,她好好休息,好好待產(chǎn)便是,這樣,他才放心。 為了名正言順地閉門不出,才有了方才御花園發(fā)生的一切。 對,就是他們計劃好的,她服了一??梢宰屓藝I吐,還可以亂人脈象,看不出懷孕,也看不出任何病癥的藥丸而已。 只是,六個月呢。 六個月呆在廂房中不能出來,跟坐牢有什么區(qū)別? 嚶嚶嚶……郁臨淵,看你以后怎么補償我?題外話艾瑪,果然傳說素說的明天,就是后天,幸虧孩紙們也沒有當(dāng)真,囧哩個囧~~謝謝【靚女游游wang】、【15988816907】、【藍(lán)莓花開】、【風(fēng)吹哪頁讀哪頁】、【m5907000】、【18519696982】、【athenalan】親的月票~~愛你們,群么么~~~ ☆、第二百七十四章 看來,得走第二條路了 賞花會一結(jié)束,太后沒回鳳翔宮,而是徑直去了龍吟宮。 郁臨淵也是前腳剛回,正在更衣。 見到她來,也不意外,上前行了禮鵲。 遣了下人,太后直接開門見山懼。 “臨淵,你怎么那么糊涂?哀家都是為了你好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哀家的心?竟然將龐思安的女兒賜給了別人?!?/br> 郁臨淵笑笑,虛扶著太后在軟椅上坐下。 “母后,兒臣有那么多的女人,而五弟孑然一身,難得有個看上眼的女子,兒臣怎能跟他爭?” 太后冷哼:“明明是你自己不愿,別將責(zé)任推到老五頭上,哀家跟你介紹的時候,你若提出納入,他又怎會請求賜婚?是你將大好的機會拱手讓給了別人?!?/br> “一個女人而已嘛?!庇襞R淵不以為然,嬉皮笑臉。 太后便越發(fā)氣結(jié):“一個女人而已?你倒是說得輕巧,她可是龐思安的女兒,龐思安位居兵部尚書。” 郁臨淵垂眸彎了彎唇。 “不錯,龐思安的確位居兵部尚書,但是,若是他真的權(quán)勢滔天,母后也不會到今日才將龐淼介紹給兒臣,應(yīng)該早就是兒臣后宮的女人了,對吧?” 一句話竟問得太后語塞。 的確,龐思安貴為兵部尚書,但是,尚書下面還有左右兩個兵部侍郎。 雖然兵部尚書為上,但是,三人卻又都有自己各自負(fù)責(zé)的部分。 當(dāng)年先帝就是為了防止兵部尚書一人攬權(quán),才這樣安排分配的,畢竟兵部掌管著大齊的軍事裝備。 而且聽說,前不久,這個帝王還借了一件事將右侍郎給換了。 所以,現(xiàn)在有恃無恐了是嗎? 她也是看著朝中,除了右相莊文默的人,便都是他的人,能為自己所用的人沒幾個了,才挑中龐思安的。 臉上有些掛不住,她不悅道:“就算龐思安沒有權(quán)勢滔天,但是,勢力也不可小覷,而且,你賜給的不是別人,是老五,他手上可是握著先帝的免死金牌,你就不怕他動什么心思?” “若要動心思,有沒有免死金牌都會動,而且,皇家婚事歷來講究門當(dāng)戶對,若是他看上了民間的什么女子,母后也不會同意吧?既然,要娶的人遲早會是名門望族之人,那讓他娶了龐淼,總好過,他娶御史臺臺主的女兒或者右相莊文默的小女兒吧?” 太后再一次啞了口。 平素波瀾不驚的臉上,也禁不住青一陣、白一陣。 御史臺臺主是她的人。 莊文默是另一股勢力。 看來,這個男人將朝局看得透透的。 也將每個人都看得透透的。 更是翅膀硬了,運籌帷幄,太有主見,不聽話了。 不行,得想個法子。 長此以往,她這個太后,就真的要在鳳翔宮里頤養(yǎng)天年了。 可她還那么年輕,四十歲都沒有。 看來…… 她微微瞇了丹鳳眼,眸中寒芒一閃。 看來,得走第二條路了。 收回思緒,見男人正看著自己,她眼睫一顫,連忙柔和了臉色,低低嘆。 “好吧,哀家的臨淵大了,像個真正的皇帝了,考慮得也比哀家一個婦道人家周全,以后這些事啊,哀家也不管了,相信臨淵能處理好,哀家只有一個心愿,就是,你快點給哀家添個皇孫,這樣哀家就有事做了,也不會那么寂寞。” 郁臨淵笑。 “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兒臣答應(yīng)母后,盡力,一定盡力?!?/br> “聽說,這段時日,你去步云宮去得挺勤的?” 太后語氣微涼。 想到自己跟他是母子,竟然勢力被他一點一點削弱。 而莊文默是一個外人,卻還好好的,他的女兒莊妃這段時間還得盛寵,她的心里真是要多不快有多不快。 “也沒有,就去了三次, tang輕兒身子不方便?!?/br> 聽到這里,太后才面色稍霽,搖搖頭,“哀家最不要聽到身子不方便這句了,說明這個月子嗣又沒戲了,哎。” 郁臨淵傾身,握了太后的手。 “母后莫急,兒臣還年輕不是,以后一定會有一堆的皇孫、皇孫女來煩母后的,今夜,兒臣會去看輕兒的?!?/br> “嗯,”太后點點頭,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賞了半日的花,哀家也乏了,便先回宮了?!?/br> “兒臣恭送母后?!?/br> 待太后走后,郁臨淵坐回到位子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抬手捏了捏隱痛的眉心。 她說的龐思安這件事,他也明白。 的確,雖然不是權(quán)勢滔天,卻也不容小覷。 但是,他有他的思量。 首先,當(dāng)然是不想讓某個女人傷心。 為了他,這個女人默默承受著一切。 不要名分、不求回報、不畏艱難、不懼世俗,心甘情愿、甘之如始地做著他身后見不得光的女人。 甚至,在他提出,讓以后就呆在廂房里閉門不出,直到孩子生下時,這個女人也只是鼓了鼓腮幫子,滿口應(yīng)允。 他又豈能在她懷著孩子的時候,再納新妃? 另外,郁臨旋遲早會動。 這一點,他很清楚。 特別是今日,郁臨旋如此逼他,動機實在明顯不過。 既然,是早晚的事,那他還不及于推郁臨旋一把,讓他早點動起來。 當(dāng)然,不可否認(rèn),私心他也是有的。 同樣是為了那個女人。 郁臨旋娶了龐淼,無非就是兩種結(jié)果。 一種,跟龐淼成為真正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