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顧城之死?
阿丑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明明就是你! 那個時候,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你放了火之后,就和你母親一起被逐出家門了! 你現(xiàn)在在說什么鬼話,不覺得羞恥么!” 景鈺和傅涼旭大概是明白了什么,覺得這里的威脅解除了,于是給了傅涼沁一個眼神。 傅涼沁點了點頭,兩個人就放心地繼續(xù)去尋找顧城了。 只剩下傅涼沁還在原地,用槍直接指著阿丑的頭,不過她想,自己也不會開槍。 “那個時候我醒來之后,就被我母親帶走了?!?/br> 薛芷夏冷笑了。 阿丑更加激動起來:“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放過你了么! 你根本就是一個滿嘴謊言的騙子! 是你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 后來,我在醫(yī)院的那些天,一直寫信來安慰我的,也是她!” 薛芷夏搖了搖頭,阿丑徹底被周倩影騙了,也成為了她的棋子之一了吧。 明顯那次,是周倩影點的火,把整個花圃都燒了起來。 只是想要燒死薛芷夏。 偏偏薛芷夏那個時候命大,她在的地方,旁邊就是蓄水池。她正準(zhǔn)備跳下去的時候,看到周圍沒有一個大人,這才想起來,花匠的兒子還在里面。 那個總是害羞看著自己的小男孩,應(yīng)該還在花圃的最深處。 等到火勢蔓延過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怎么逃出來了。nongnong的煙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他的眼睛被煙熏得刺痛,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但是這個時候,他覺得有一雙小小的手,拼命地拉住了他,好像一直死死拽著他,怎么也不愿意放手。 直到一大棵樹倒在他面前,他和那個人被徹底壓在樹下,這才失去了意識。 “可是我知道信里面的內(nèi)容?!?/br> 薛芷夏低下了頭,“那封信是我寫的,希望你平安堅強?!?/br> “你說謊!你一定偷看過她寫的信!” 阿丑的整條手臂,都已經(jīng)被血給打濕了。 “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是這就是事實。在你還沒有犯下其他錯之前,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到底是誰,一定要取我們的命?以及,顧城現(xiàn)在在哪兒?” 阿丑抬起了頭,正想說什么,但是下一秒,有一顆子彈從他的胸膛穿過。 傅涼沁和薛芷夏都是猛地一回頭,但是身后,他們看不見任何開槍的人。 傅涼沁趕緊跑到受傷的薛芷夏面前擋著她,拿起槍,警惕地看著四周的一切,不敢放松。 沒有人。 或者說,有一個人,在她們看不見的地方。出手了。 傅涼旭和景鈺趕過來的時候,抬著一個神志不清的人過來了。傅涼沁定睛一看,匆匆忙忙丟了槍,就直接朝著傅涼旭和景鈺撲了過去:“他怎么了!” “有可能,是假死。” 景鈺咬了咬牙,“我們在工廠廢棄的熔化池里面發(fā)現(xiàn)的?!?/br> 他們發(fā)現(xiàn)顧城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但是傅涼旭仔細探了探,還能夠聽見心跳。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br> 薛芷夏捂著自己流血不止的肩膀就站了起來,“這里我們來不及收拾了,讓之后的那些警察過來,好好看看這里的一切吧。” 五個人,正準(zhǔn)備離開這個工廠,但是這個時候。門又一次被打開了,一群警察涌了進來。 “把你們手上的人,立刻交給我們!” 這一次,沒有留情。全都是荷槍實彈的警察。 薛芷夏皺起了眉頭,能夠知道他們在哪里,能夠調(diào)動這么多警察的,除了那個人,就不會有其他的人,再出現(xiàn)了吧。 果然,一個老者拄著拐杖,出現(xiàn)在了警察的身后。 “涼沁,你錯就錯在,不應(yīng)該在最后,還過來見我一面,堅定我的決心?!?/br> 孫老的表情很嚴肅:“如果這些人反抗的話,一起帶走。把他們扛著的那個人,立刻拿下?!?/br> 景鈺不能夠理解:“外公。你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做?這……他不是……” “你們不會明白的?!绷⒖叹陀形辶鶄€警察過來,直接把昏迷不醒的顧城,帶到了他們那邊。 “孫老!我們真的需要一個解釋?!?/br> 薛芷夏因為失血太多,臉色已經(jīng)煞白了,“我們真的需要一個解釋,不然的話,我們跟您站在對立面的感覺,真的不好受?!?/br> “沒有解釋,這個人,罪大惡極,已經(jīng)不能夠繼續(xù)再活著了?!?/br> 孫老也不過多啰嗦了,看到顧城已經(jīng)到了他們手里,直接干凈利落,從自己的大衣里面,拿出了一把槍。 還沒有等傅涼旭和薛芷夏他們反應(yīng)過來,他抬手就是一槍。 正中顧城的心臟。完完全全地,進入了顧城的心臟。 “?。。。 ?/br> 傅涼沁一個尖叫,就徹底暈了過去,薛芷夏連忙用另一只手,接住了她。 為什么,一定是這個樣子的。 傅涼旭沒有過多的問題,直接抬手,將槍對準(zhǔn)了孫老這邊。 “你要是敢動手,我這邊的人,真的會把你,打成篩子的。” 老人又變成了他年輕時候的樣子。 其實每一次,孫老都再說他已經(jīng)老了。 其實他并沒有老,就像是他現(xiàn)在眉宇之間的這種殺伐決斷一樣,完全就沒有變過。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br> 傅涼旭咬著牙,“你沒有證據(jù),可以指控顧城?!?/br> “在晉城之內(nèi),證據(jù)這個東西,我想要就要,我不想要,就可以不需要?!?/br> 孫老轉(zhuǎn)身離開了。 余下的幾個人,都沒有立刻跟上去,只是在原地發(fā)愣。 除了景鈺,他愣了一會兒。朝著孫老飛快地跑了過去,他必須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一切變化,每一個人都反應(yīng)不及了。 如果這些事情一直留在他們心里。將會成為一個永遠都解不開的結(jié),然后成為足以可以讓他們致命的心病。 這時候,薛芷夏的手機又一次震動了。 還是x,他發(fā)過來的信息。 “薛芷夏,你是不是覺得很痛苦? 我不希望,你會變成這樣。 我有一個辦法,能夠讓你們忘記現(xiàn)在的一切,不再這么痛苦,說不定,還能夠讓傅涼旭,重新想起你?!?/br> 如果是平時,薛芷夏肯定只是把x的話,當(dāng)成一個瘋子的笑話。 但是這一次,她鬼使神差地恢復(fù)了一句:“什么辦法?!?/br> x的短信回復(fù)得也很快:“首先,你需要開槍,把他們每一個人,都擊中心臟。” “然后去我給你的這個地址,找到一個醫(yī)生,催眠學(xué)專家,他會幫你的?!?/br> 放下了手機之后,薛芷夏站了起來,還在流血,還在哭泣,但是她沒有繼續(xù)管這些了。 “孫老!” 她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把馬上要上車的老人,立刻叫住了。 老人不明所以地回頭,也只是看到了這個女人,像一朵玫瑰一樣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太具有迷惑性了,但是在孫老看來,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笑容,需要人警惕。 景鈺也轉(zhuǎn)過頭來,沒有想到,薛芷夏真的就這么拿起了槍。 傅涼沁的槍,顧城給傅涼沁防身的槍。 她毫不猶豫地開槍了,給傅涼旭和傅涼沁。 這個世界,反正已經(jīng)瘋了。 與其一次又一次的等待未知的可能性到來,還不如自己現(xiàn)在,就營造出一個未知來。孫老和景鈺幾乎是脫口而出:“薛芷夏,你瘋了么!” “我沒有瘋,我只是,在孤注一擲罷了?!?/br> 薛芷夏扔掉了自己手里面的槍,強撐著自己,不讓自己真的就這么倒了下去。 城濱醫(yī)院。 x發(fā)給薛芷夏的地址。就是這里。 這個叫做雨薩的外國醫(yī)生,神情很淡。 “你們知道,你們這一次,真的是在冒險么?” 醫(yī)生看著面前圍著的這幾個人,不敢繼續(xù)說其他的,也只能重復(fù)著這樣的話。 畢竟眼前站著的這些人,床上躺著的兩個人,在任何情況下,都是晉城之中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可是他們提出的要求,也實在是讓他太過于為難了。 “你的家族,是翡冷翠研究催眠學(xué)的世家,我知道你有辦法。” 薛芷夏不放松。 雨薩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下傅涼旭和傅涼沁的情況,又看了看薛芷夏。 “你已經(jīng)把病人弄成了這個樣子,你大概也是知道,我們家族的實驗成果,是不完全的。我們需要調(diào)動病人垂危時候的生命力,但是我們沒有把握,百分之百成功?!?/br> 看起來,這就是x讓薛芷夏開槍的原因:“可以,我可以接受。” “這種做法,在你們的國家是不被允許的,他們說,這是一種病態(tài)的洗腦?!庇晁_皺著眉頭。 薛芷夏啪的一聲,把槍放在了雨薩的面前:“我允許,這就夠了。” “他們已經(jīng)到達了很痛苦的狀態(tài)么?”雨薩嘆了口氣,“我覺得,是你到達了最痛苦的狀態(tài)。” “不管是誰,你就直接進行手術(shù)吧?!?/br> 薛芷夏很篤定,“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洪水猛獸在等著我們。你這個手術(shù),有可能恢復(fù)病人失去的記憶是么?” 雨薩放棄了抵抗:“說吧,想回到哪個時期?” 薛芷夏愣了愣,雨薩又補充了一句:“一個時期的選擇,對這兩個人,是至關(guān)重要的?!?/br> 孫老看著發(fā)生的一切,想要說話,但是薛芷夏搶先開口了:“孫老,您已經(jīng)殺了顧城,您也支持我,把涼沁所有的記憶重組吧?不然,我們所有人,都無法面對?!?/br> 現(xiàn)在看起來,只有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人。 孫老低下了頭。 “可以的,我同意了。” 景鈺這個時候也出聲了,反正這是薛芷夏自己的選擇。 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對雨薩補充了一句:“不會出什么生命問題吧?” 雨薩已經(jīng)戴上了手套:“你們錯了,其實有時候,記憶,是一個比命更加痛苦的事情?!?/br> “哦,還有一個事情。” 他開始對傅涼旭兩個人進行身體檢查了,“我需要一個人,隨時進行擬態(tài)模仿,引導(dǎo)他們的正確行為。可以這么說吧,我需要一個人,來進行cosplay?!?/br> 晚上,雨薩正在整理文件。 一把槍,出現(xiàn)在他的后腦勺。 “羅賓家族,還在研究這種可笑的東西,是么?” 雨薩舉起了手:“這只是一種記憶篡改,老大,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么嚇我?!?/br> 身后的人輕笑了一聲,收起了槍:“我只是來親自提醒你,應(yīng)該怎么做?!?/br> “我知道,您只是想讓他們生不如死,我可以做到。 薛芷夏要的,只是一個夢。但是我,可以把這個夢,變成一個噩夢,這是我的職責(z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