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無計可消除
他們的手指和腳趾都是呈現(xiàn)一種極為放松的狀態(tài),就與一般無二。 而如果遇上險情,手指暫且不說,腳趾應(yīng)當(dāng)會無意識的下彎,然后回扣抓緊,這表明這個人心里的害怕與緊張。 但這幾個人都沒有這種狀態(tài),說明他們在遇害的前一刻,并不覺得眼前的那個人會害他,這也就說明了,作案的人是熟人。 可這五人,彼此素不相識,而殺死他們的手法又像是同一人所為,他們互相都認(rèn)識的人,會是誰呢? 除此之外,按幾人的身形,分清拂柳、邱勝、牛富貴、于甜甜、徐翠花之后,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點異樣。 在拂柳、于甜甜、徐翠花三名女子中間,都佩戴著一至兩件名貴的首飾,像是翡翠手鐲一類。 拂柳身上有倒不足為奇,只是一個平民百姓的婦人家,還有一個稚童,怎么會能夠擁有這種東西? 羅帶在我身旁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道:“我才疏學(xué)淺,沒有看出更多有用的線索?!?/br> 原本查驗尸身也不可能獲取很多有用的線索,只是為了確定死因和被害時間,能再從他們的死亡狀態(tài),知道他們再被害時,不說一定是被熟人所害,至少他們見過。 那已經(jīng)算是意外收獲了。 我忽然起了興致,便問他:“【不樂】的案子是怎么樣的?” 羅帶微微怔了怔,像是沒料到我會突然問起他之前一直在調(diào)查的案子。 “起先是有人報案,但那是還只是人口失蹤,每年都會有失蹤的人,或許是和家里鬧了別扭離家出走了,或許是在路途中遇到了山賊,所以官府本不如何重視這件事,直到后面一個偶然,其中幾個失蹤的人的尸首被發(fā)現(xiàn)?!?/br> 羅帶頓了一下,道,“那些人的尸首都干如枯槁,明明大多是年輕力壯的人,但……后來這種尸首越來越多,而且那些人死前都是天賦者,我便臨危受命,奉皇命接手了這個案子?!?/br> “那現(xiàn)在,你查的如何?此案何時能破?”我問。 “一切我都已經(jīng)捋清楚了,就差一個契機,便可一舉殲滅【不樂】,但依我看,【噬】會棄卒保車,把全部的一切都推給【不樂】,想必他們……” 后面的話他沒能說出來,因為我抬手示意他噤聲,然后抬起頭,朝他笑:“這個案子一定不簡單吧?但你還是能夠查的水落石出,馬上就讓真相大白,更何況是這區(qū)區(qū)的剝臉案?” “尸首上的線索本就不能直接讓我們破案,你發(fā)現(xiàn)的已經(jīng)足夠,不必妄自菲薄,在我眼里,你是天神下凡?!?/br> 羅帶沒有想到我讓他說說【不樂】的案子,只是為了駁回他那句才疏學(xué)淺的話,眉眼一下子柔和了萬分,眸子里像是盛著整個星河,我在其中閃閃發(fā)光。 “傻?!彼敛涣羟榈娜嗔巳辔业念^發(fā),笑道,“我自是不會妄自菲薄,方才不過是自謙罷了,不過能成為小又兒的天神下凡,我羅名遲,榮幸之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