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搗藥秋復(fù)春
心忽然咯噔一跳,我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羅帶莫不是要整什么幺蛾子?比如說……借題發(fā)揮達(dá)成什么目的? 若是這樣,那恐怕這里應(yīng)是用不著我了。我總歸是信他的,不管他是羅帶,還是沈青山。 諸人的目光也隨著羅帶,皆落在我身上,甚至有些不善起來,藍(lán)月想必是頗受愛戴的。 “沈先生?!蔽矣朴崎_口,“小女子不才,也習(xí)了些不入流的醫(yī)術(shù),想要沈先生指點(diǎn)指點(diǎn),沈先生可知,藍(lán)月夫人這是怎的了?” “百日醉?!?/br> 羅帶極篤定的道。 百日醉一出,眾人臉色驟變。這“百日醉”并不是什么罕見之毒,多多少少都曾聽過,但正因?yàn)槁犨^,才曉得這“百日醉”的可怕,畢竟在明面上,百日醉,無藥可解。 羅帶猛的站起身,快步走到我面前,盯著我的眼神我竟看出了幾分睚眥欲裂的感覺:“姑娘,你可認(rèn)識‘百日醉’?” “有所耳聞?!?/br> 羅帶嗤笑一聲,眼角好像紅了一些,我再定睛看時,又沒有了,仿佛只是我的錯覺。 “姑娘,你怎么能做這種事?做這種事你可對得起你的心上人?”羅帶言之鑿鑿,字字珠璣。 在外人聽來,神醫(yī)是在質(zhì)問我為何要給藍(lán)月下毒。 可我聽來,分明是在問我為何要以身犯險,險些中了這“百日醉?!?/br> 傻男人。 “沈先生?!蔽页烈髁艘粫?,才笑著回他,“許多事情,都是不得已而為之?!?/br> 方才說完,燕禹之就按耐不住了,雙眼通紅,沖上前來一把扣住我的肩使勁搖了搖,吼道:“為什么?為什么?!阿歡你告訴我,為什么你要這么做?!你知不知道,她是我全部的希望???!” 力道不輕,扣的我肩膀生疼。只是相較于這些疼痛,我更在意的反而是燕禹之此刻的不正常。 他一向冷靜沉著,陰險狡詐,又怎么會因?yàn)橐粋€女子而失態(tài)? 一雙大手覆上燕禹之的手,將其掰開。羅帶忍著怒氣隔在我和燕禹之中間,斥道:“燕大人!我是教書先生,但也是一名醫(yī)者!燕大人要在醫(yī)者面前制造傷者,我絕不容許?!?/br> 話畢,還瞇著眸子對上了燕禹之的眼睛,毫不退讓,緊接著,又拋下一個驚雷:“百日醉,確實(shí)無藥可解。但是,我可以解?!?/br> 這話拋下時,一旁的敷擬身體微顫,面上卻不露分毫,甚至終于笑了起來:“那便好,那便好,夫君你瞧,我請沈先生來總是沒錯的?!?/br> 解“百日醉”其實(shí)不是什么難事,就如同要讓人中這“百日醉”一般,首先需要一枚藥引,且這藥引必須是活人,然后在這藥引之上,附著一滴活血和帶有某個人氣息的物什,等那人觸碰到藥引子,自然會中“百日醉”。 解法便是用那活血的主人的心頭血生生喂養(yǎng)藍(lán)月一刻鐘,“百日醉”必解。 我自然就是那藥引子了。 接著便聽到羅帶這般說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