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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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看著孟林瑞,沉聲道:“抱歉,我們沒興趣去你那個什么居的當(dāng)木匠師傅?!?/br> 然后捏緊了九娘的手腕,將她拉走,還不忘朝身后喊道:“冷肅,走了!” “是!”冷肅將劍抱在胸前,高聲應(yīng)著,便跟了上去。 “誒?你們等等啊……”孟林瑞搖著手朝他們的背影喊:“每月工錢二十兩銀子,包吃住。你們回去考慮考慮,若是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去祥瑞居找我……” 這話喊出來,旁邊圍觀的眾人便都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孟家底子厚,朝中有靠山,根本沒把牛幫放在眼里,換做一般人可不敢聘用得罪了牛幫的人做事。 可孟老板開出這般優(yōu)越的待遇,那人居然頭也不回的走了,嘖嘖,可真是傻子! 這種待遇確實很不錯了,放眼整個桃源鎮(zhèn),恐怕只有祥瑞居的大木匠師才能有這么高的工錢。 可是九娘隨便做幾個手工品就賺到三十多兩銀子了,她何苦要去給別人打工? 九娘以為楚東陽聽到孟林瑞開出的待遇那樣好,會讓她去祥瑞居做工,畢竟家里境況不好,可沒想到他拒絕得這么強硬,拉著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三人走到了西街,九娘晃了晃依舊被楚東陽捏得緊緊的手腕,半開玩笑的道:“你輕些,若是將我這手捏廢了,以后怕是只能靠乞討為生了。” 雖然才跟楚東陽相處沒幾天,但是九娘對他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他今天情緒一直都不對勁,像是藏著什么心事,特別是他眼中流露出來又被他強壓制著的那股淡淡的悲傷,讓九娘覺得心疼。 楚東陽聞言,立刻放松了力道,拉著九娘的手仔細查看,關(guān)心的問:“九娘,手是不是很痛?” 九娘笑了笑,伸手去戳戳他緊繃的臉,道:“呆子,我跟你開玩笑呢!我的手又不是豆腐做的,哪會這般容易就廢掉?” 被戳了臉的楚東陽表情僵了僵,突然耳根子一紅,連忙松開九娘的手,粗聲粗氣的道:“你這女人,居然敢誆我,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九娘收回手,默默的轉(zhuǎn)動了幾下手腕,然后挑著眉看向憤憤走在前面的人,苦笑了一下,快步追了上去,道:“家里米沒有多少了,咱們先去買米吧!” “嗯!”楚東陽不耐煩的哼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不過腳步還是不自覺的放慢了一些,等著她跟上來,才低道:“三十多兩銀子夠咱們用兩年了,我以后少吃些便是……九娘,你不必拋頭露面去做那些,我也不會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 九娘怔了怔,突然覺得心里淌過一道暖流,她默默的伸手去勾住楚東陽的手指,抿著唇笑了,嗔怪了句:“呆子!” 其實不止米要買,家里啥都缺,都需要添置。 不過九娘之前答應(yīng)了冷肅要幫他換一床新被子的,索性就買兩床,把舊的都換掉。 九娘想了想,還要去買兩套新衣服。 她跟楚東陽的衣服都是破舊得不能再破舊了,有一次她洗衣服搓得稍微用力了些,衣料就被扯爛了一大塊……所以,必須得換。 …… 錦繡布莊今天只有老板娘在店里,蕓娘送繡品過去時便被叫住,請她幫忙趕制兩套衣裳,所以耽擱了不少時間。 九娘將所需的東西都買好之后,又去了鐵匠鋪子一趟,將自己需要的木匠工具刀樣式跟鐵匠師傅說了,然后預(yù)定了一套,三天后來取。 三個人在街上逛得差不多了,還沒見蕓娘,便找到了錦繡布莊去了,正好她也要去買衣服。 “嫂子!”九娘走進錦繡布莊,看到蕓娘正在埋頭縫制衣裳,她眼睛一亮,湊過去看:“嫂子會做衣裳?” “九娘,你的手工品都賣完了?”蕓娘抬頭看了九娘一眼,笑著問了句,便有低下頭繼續(xù)手上的動作,道:“八歲時便跟著我娘學(xué)刺繡和做衣裳了,這有什么好稀奇的?九娘也應(yīng)該會才是?。俊?/br> 九娘尷尬的咳了一下,這個她還真不會! 九娘默了默,便小聲的道:“嫂子,我買些布回去,你幫我做兩套衣裳唄!” 蕓娘詫異的抬頭看了九娘一眼,而后爽快的點頭應(yīng)道:“行!反正現(xiàn)在也沒啥農(nóng)活要干,閑著也是閑著?!?/br> 有這句話,九娘便放心了。 在布莊老板娘的介紹下,買了竹青色和鴉青色兩種布料各半匹,夠她和楚東陽各做兩套衣裳的了,余出來的還可以做枕套什么的。 蕓娘將兩套衣裳趕制出來后,老板娘當(dāng)場就結(jié)算工錢,加上繡品的錢,一共拿了一兩五百文錢。 九娘和蕓娘歡歡喜喜的出了布莊,楚東陽和冷肅等在門外,冷肅看見九娘手上抱著的布匹,扭捏了一下,便道:“嫂子,我喜歡月白色,鴉青色不適合我?!?/br> “喔,”九娘扯著嘴角笑著道:“這鴉青色的半匹布是給你楚大哥的。” 楚東陽聞言,難得的露出一個愉悅的笑,抬眼看向冷肅時,眉眼間竟然添了幾分類似得意之色。 冷肅一噎,半晌說不出話,臉色頓時豐富多彩起來,好一會兒才小聲抱怨道:“……嫂子偏心!” ☆、第三十三章:別亂動! “買了這么多東西,沒有車子怕是搬不回去?!笔|娘看著旁邊堆成小山的貨物,對九娘道:“雇輛車吧!” “還坐牛車嗎?”九娘一想到來時坐牛車被顛得快要開花的屁股,此時疼得厲害呢,不由得心有余悸的道:“要不你們坐牛車將這些東西捎回去,我一個人走回去吧!” 九娘偷偷的伸手在自己臀上按了按,頓時疼得直吸冷氣,若是再被顛一次的話,她懷疑自己要廢掉。 楚東陽抬頭望了望天,皺著眉道:“這天眼看就要下雨了,若是車子趕得快些,興許還能趕在下雨前回到家,可是走路的話,說不定就要被淋雨了?!?/br> 早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烏云密布,此時更是天空黑沉沉的,像是隨時會有一場狂風(fēng)暴雨襲來一般。 九娘也抬頭望了望天,郁悶的嘆了口氣,想了想,問:“馬車應(yīng)該沒有那么顛吧?要不咱們從鎮(zhèn)上雇一輛馬車回去?” 楚東陽拿著手上的長棍捅了捅冷肅,淡淡的道:“冷肅,你去叫一輛馬車過來?!?/br> 冷肅掀了掀眼皮,看了九娘一眼,小聲嘀咕了句什么,被楚東陽冷厲的掃了一眼,這才高聲道:“是!” “雇馬車?少說也得三百文錢??!”蕓娘看著冷肅疾步而去的背影,忍不住咂舌,然后尋思了一下,提議道:“九娘,要不然你拿一床新買的棉被墊著坐回去吧,這樣屁股也少受些罪。咱們就雇牛車,還能省下不少錢?!?/br> 雇一輛牛車從鎮(zhèn)上回杏花村,一般也就十五文錢,比雇馬車便宜很多很多。 九娘想著今天置辦的這一大堆花了不少銀子,手上的三十多兩只剩下十八兩了,家里處處需要錢,還是能省則省吧! “行!”九娘應(yīng)著,便要將冷肅喊回來,卻被楚東陽打斷了:“還是叫輛馬車吧!這雨估計馬上就要下下來了,這些貨物都是沾不得水的,若是淋了雨就壞了。馬車有車棚可以擋雨,多花三百文錢也無妨,以后省著點便是了?!?/br> 楚東陽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蕓娘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冷肅很快便將馬車叫來了。 這輛馬車跟豪華沾不上邊,七成新,樣式再普通不過了,趕車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叔,慈眉善目,一臉笑意的從馬車上跳下來,主動幫忙將貨物搬上去,然后招呼他們上車:“去杏花村的那條路不平坦,你們坐穩(wěn)了!走咯~” 馬鞭一揚,車轱轆滾動起來。 這種專門拉客的馬車,座位上鋪了一層墊子,雖算不上柔軟,可總比坐那硬邦邦的木板強。 黑沉沉的天空上劃過一道閃電,似是要將天劈成兩半,然后“轟隆”一聲開始打雷。 冷肅跟趕車的大叔坐前面,眼看著一場大雨即將到來,為了趕在下雨之前回到家,他便催著大叔趕快些。 九娘坐在楚東陽身邊,雙手緊緊的攀著馬車內(nèi)壁,可還是架不住馬車的劇烈顛簸,身子歪過來倒過去,十分難受。 “九娘,你沒事吧!”蕓娘第一次坐馬車,還挺興奮的,這點顛簸也還受得住,看到九娘被顛得臉都白了,連忙關(guān)心的問。 “嗯……”九娘緊緊咬著唇,真怕自己張嘴就要吐出來。 九娘以前從來沒有過暈車記錄,這還是第一次,感覺胃里翻涌的厲害,酸水只往上冒。 楚東陽偏頭看了她一眼,眉頭緊蹙,冷峻的眉眼中閃過一絲心疼,猶豫了一下,然后一只手圈住九娘的腰,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直接將她抱到自己大腿上坐著。 “喂,你的腿上有傷……嘔~”九娘被他的舉動弄得懵了一下,突然想到他腿上的傷,連忙開口,可話還沒說完,一股酸水便涌了出來。 九娘連忙捂住嘴,從窗戶伸出腦袋,嘩啦的吐了一通…… 楚東陽眉頭皺得更緊了,等九娘吐完之后,他接過蕓娘遞過來的一張手帕,輕輕的幫她擦嘴。 九娘吐完之后感覺好一些了,坐回楚東陽身邊,歪著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聲音綿軟無力的道:“下次寧愿走路都不愿坐這種馬車了,真是活受罪!” 同時,更堅定了九娘想要自己設(shè)計一輛馬車的想法。做,必須趕快做出來! 蕓娘擔(dān)憂的看了九娘一眼,嘆氣道:“九娘,我看還是你身體太弱了,把身體養(yǎng)好也不會這么遭罪了。” 九娘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還沒說話,車子又開始劇烈的顛簸起來。 九娘咬了咬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爬上楚東陽大腿上,雙手纏住他的脖子,緊緊抱住他不放,哼哼道:“你別亂動,我盡量不碰到你的傷口就是?!?/br> 九娘呼了一口氣,這樣總算好受一些了。 可楚東陽不好受了。 那一瞬間,楚東陽渾身都僵硬了,腦袋一片空白,耳邊只有她軟軟的說話聲和喘息聲,忘了此刻他們正在疾馳的馬車上,忘了外面正電閃雷鳴,忘了馬車?yán)镞€有一個蕓娘…… 楚東陽用力的閉了閉眼睛,他深呼吸好幾下,伸手扶住九娘的細軟的腰,舔著干燥的唇瓣,聲音粗啞著道:“九娘,你也別亂動!” 明明九娘沒有碰到他的腿上的傷口,可是他覺得痛。 不是腿傷的那處痛,是渾身都痛。 馳騁沙場七年,楚東陽傷過無數(shù)次,從未一次覺得痛得像現(xiàn)在這般嚴(yán)重,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了。 說不出具體哪里難受,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緩解這種難受,只知道她只要不亂動,他便能隱忍下來。 可是馬車還在顛簸,他們的身體在不由自主的晃動…… “嗯!”楚東陽從鼻間發(fā)出一聲類似痛苦的悶哼,扶在九娘腰上的手收緊,將她圈進自己懷里。 九娘突然腰上被勒緊,嚇了一跳,忙抬眼看向楚東陽,見他臉上閃過一抹可疑的紅暈,表情略顯痛苦,忙挪了挪屁股,緊張的問:“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碰到你傷口了?” 楚東陽猛然將她按回大腿上坐著,粗重的喘了一口氣,低吼道:“不關(guān)你事!老實坐好,別亂動!” 九娘能聽出楚東陽說這話時,牙關(guān)咬緊,克制痛苦,她更加擔(dān)心不已,抬著軟綿綿的手貼在他臉上,似是要安撫他的痛苦,輕聲道:“要不,還是放我下來吧!” 楚東陽的臉就黑下來了,牙齒咬得咔咔響,恨不得將九娘揉碎了塞進自己嘴巴里! ☆、第三十四章:糟糕,楚大哥生氣了! 趕車的大叔在冷肅的催促下,不停的揮舞馬鞭,這是他第一次趕這么快的車,而且還是在這么坑洼不平的路上,緊張的額頭都滲出汗了。 “不行就讓我來!”冷肅冷聲說了一句,干脆一把搶過韁繩,揚手狠狠的抽了一鞭馬屁股,喝了一聲“駕”,連馬帶車在馬路上飛奔起來。 冷肅常年行軍打仗,騎馬的技術(shù)很是了得,當(dāng)馬狂奔起來的時候,他全身的血液像是被點燃一般,整個人都激動興奮起來,馬鞭揮舞得更加用力了。 “小伙子,馬車不是這么趕的啊——”大叔被猛的一顛,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著急得大叫:“這路這般不平,顛成這樣車?yán)锏娜艘彩懿涣说?,您悠著點啊喂……” 趕車大叔之前還慈眉善目、一臉笑容,現(xiàn)在實在是笑不出來了,不僅被顛得屁股疼,心也疼啊,拜托別把自己馬車給顛壞了,他還得靠這輛馬車?yán)宛B(yǎng)活全家的! 早知道就不跑這一趟了。若是為了三百文錢把馬車搭進去了,那他真的沒地兒哭去! 大叔一邊穩(wěn)住身子一邊著急的勸,可是冷肅此時就像一個頑皮淘氣的孩子,玩耍著喜歡的玩具,不舍得撒手。 大叔勸又勸不住,一看冷肅那冷峻兇煞的模樣又不是個好惹的,一時束手無策,都快急哭了。 就在冷肅玩得高興時,一根長棍從窗戶穿過來,捅了一下冷肅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