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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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書香門第】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版權(quán)歸原文作者! =============================================================═ ☆〆 書名:妻憑夫貴 作者:清越流歌 文案: 穿越成剛出嫁的農(nóng)村小媳婦,沒有極品親戚,因為原身就是最大的極品! 蘇婉好不容易把新婚丈夫以及丈夫的一家,好感度從負數(shù)刷正了,卻發(fā)現(xiàn)她的丈夫很有可能是日后高中拋妻娶貴女的宰相。 她是休夫呢,休夫呢,還是休夫呢? 內(nèi)容標簽: 布衣生活 穿越時空 主角:蘇婉 宋子恒 編輯評價: 穿越成剛出嫁的農(nóng)村小媳婦,沒有極品親戚,因為原身就是最大的極品!女主好不容易把成負數(shù)的好感值刷正了,準備安心過自己的種田小日子,卻發(fā)現(xiàn)高嶺之花的“丈夫”,很有可能就是流芳百世的一代名相,還沒來得及感慨自己終將成為名人背后的女人,蘇婉想起這位名相官配是世家女,貌似她要悲劇了? 本文行文流暢,雖是種田文,劇情設(shè)定不落俗套,人物性格鮮明,男女主的相處溫馨又不失自然,不失為一篇穿越種田文佳作。 ================== ☆、第一章 充滿歷史感的雕花木床上,打扮十分富態(tài)的中年女子拉著她的手苦口婆心的勸:“婉婉,娘跟你說,這女子剛出嫁一個月不到就跑回娘家,已經(jīng)犯了夫家大忌,縱是有理也變無理了。女婿若來接你,你就跟他回吧,聽話啊?!?/br> 語氣溫柔誘哄,慈母之心盡顯,令人動容。蘇婉下意識就要點頭,眼角余光瞥到中年女子幾乎要溢出眼底的不放心,她眉心一跳,眼神一轉(zhuǎn),便顯出了幾分驕縱,努力模仿原主刁蠻的語氣道:“那怎么成,我若如此輕易就被打發(fā),以后他們家豈不是騎在我頭上撒野?” 立在一旁隨時聽候吩咐的小丫鬟聞言幾乎沒笑出聲,心道誰敢騎在她家姑娘頭上撒野,她姑娘不把他們家拆了都是好的。 也沒顧得上讓她家姑娘慎言了,中年女子滿臉無奈:“那你待如何?” 蘇婉頓住了,心想她初來乍到的,連前因后果都沒弄清,怎么知道要如何?索性一梗脖子道:“至少要他跟我道歉,并且保證以后不再犯。” “使不得,使不得,婉婉啊,縱然你爹是親家的救命恩人,親家那邊又是敦厚老實之人,真心感謝你爹,卻也容不得你如此胡鬧,再說女婿是讀書人,知事明理,這次原是你的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女婿也會親自來接你,可再大的恩情也有消耗的一天,你若一直如此下去,等我和你爹百年后,又怎么放心的下你啊……”中年女子原是苦口婆心的勸說,漸漸激動,這會兒已經(jīng)開始用帕子拭淚了,似乎已經(jīng)預(yù)見了她女兒不作不死的那一天。 蘇婉沒想原是模棱兩可的一句話,竟得到這么多的信息。瞬間將這些信息整理歸納完畢,蘇婉臉上露出了集煩躁猶豫等情緒為一身的復(fù)雜表情,最后似是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拍拍中年女子的肩,語氣不情不愿:“好吧,我這次聽娘的就是了。” 其實她也不想在原主娘家呆著,或者說是不敢,畢竟原主父母了解原主,她要是不小心漏了餡,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而去原主的夫家,可以預(yù)想定不如在娘家過的舒服,不管古代還是現(xiàn)代,都歷來如此,別人家的媳婦難做,沒見到原身父親是丈夫父親的救命恩人,原身都受不了跑回娘家了么?這其中固然有原身自己的問題,但常言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原主夫家也不見得能好多少。 但蘇婉現(xiàn)在顧不上那么多,原身的母親都說了,才出嫁一個月不多,所以夫家人對她的了解十分有限,也就是說在那里她過得相對安全些,至少不用擔心一個不小心就被人當妖怪附體對待。 蘇婉是精心表現(xiàn)了一番,甚至把情緒的轉(zhuǎn)變都拿捏的無懈可擊,才點的這個頭,所以中年女子只是愣了一下,也沒想多,臉上就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似是沒想到她女兒這么好說話,立刻收了眼淚,語氣十分動情:“娘的婉婉,終于懂事了……” 被女子摟在懷里心肝rou兒的揉搓,蘇婉愣了一下,不知怎的有些羨慕原身了。閉眼之前,她還在自己新置辦的別墅中,躺在花大價錢從國外空運過來的奢華大床舒服的舍不得睜眼,一覺醒來身下就變成了老古董的木床,墊了被子躺著還是硌得慌。 這一切來得莫名其妙,蘇婉都還來不及好好梳理,就被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姑娘,天兒大亮了,要起嗎?” 剛到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蘇婉萬不敢隨意,于是只淡淡的嗯了一聲,厚厚的門簾子被掀開,透過紗帳蘇婉看到一個著綠裙的小姑娘,嫩綠鮮妍的樣子,身上穿著的像是襦裙,但因為戰(zhàn)國之后,幾乎漢族人民都愛穿襦裙,無法從衣著上來分析她現(xiàn)在所處的朝代。 蘇婉沉默的在小丫鬟的伺候下穿衣洗漱,小丫鬟年紀雖小,動作卻很麻利,把蘇婉引到梳妝桌前準備給她打扮:“姑娘今兒想梳什么頭?” “平常就好?!?/br> 小丫鬟略一思索,手上便利落的握著蘇婉的頭發(fā)左擰右轉(zhuǎn)的,很快一個發(fā)髻便成型,蘇婉挑了枝做工精巧的金釵子,小丫鬟給她簪在發(fā)髻上,銅鏡里人影稀疏,蘇婉還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心底微訝,這具身體莫不是已嫁人,不然挽什么發(fā)? 殊不知也有人在打量她。小丫鬟不太沉得住氣,頻頻看了蘇婉好幾眼,終是問:“姑娘今兒不舒服還是?” 蘇婉心里一凜,知道她的表現(xiàn)讓人起疑了,卻還是不動聲色的點頭:“是有些頭暈。” “許是昨夜沒睡好,姑娘畢竟快一個月沒回來了,待會兒我稟了太太,讓請個大夫給姑娘看看?!?/br> “這倒不用?!碧K婉笑了笑,似一時興起般的問,“你如何看出我身體不適?” “姑娘今兒有些反常。” “是嗎,那你說說我平時是怎么樣?” 小丫鬟卻受驚嚇的低下了頭:“小綠不敢?!?/br> 蘇婉自認為語氣并不嚴厲,小丫鬟此番表現(xiàn),想來原主在她心里積威已久,她眼神瞇了瞇,語氣也帶上了幾分命令和不耐:“是我叫你說,你便說了,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小綠不是這個意思?!毙⊙诀叩哪樕琢艘环?,囁嚅著道,“姑娘性格一向大氣直爽……” 大氣直爽?恐怕是刁難任性吧!蘇婉已經(jīng)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心道扮刁婦倒也不難,她剛出道時接的第二部戲,演的就是一個驕縱任性、被寵得無法無天的刁蠻公主,因為人設(shè)與她的性格太不符,為了演好這個角色,她那時費了不少心,不說現(xiàn)在還得心應(yīng)手,但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只是可惜了原主,如花一般的年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主又還在不在?雖然原主脾氣性格驕縱些,可若不是家中嬌寵,又如何能養(yǎng)出這樣一身脾氣?在這一點上,蘇婉是羨慕原主的。不過這點子羨慕很快就變成了無奈,她這個原主,可不僅僅是驕縱這么簡單啊,甚至用極品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倒讓她頂著各種白眼收拾爛攤子。 成功的勸說了女兒,中年女子,也就是這具身體的母親蘇太太——原主跟蘇婉同名同姓,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倒是比蘇婉整整年輕了一倍,年芳十七,所以蘇太太也才比蘇婉大不了幾歲,看著蘇太太充滿母性的眼神,蘇婉用上了她這十幾年磨練出來的演技才不至于出戲,蘇婉相信,經(jīng)過這一遭歷練,她離影后也不遠了,如果她還能回去的話。 蘇太太圓滿完成任務(wù),得去前廳跟蘇老爺對口供了,讓蘇婉在房間里做出閉門思過的樣子,蘇太太帶著小丫鬟走路都帶著風,臉上溢滿笑容,她欣慰啊,女兒出嫁后果然懂事了許多,按照她一貫的性子都鬧回娘家了,肯定不能善了。她日后也能學著收斂脾氣的話,自己和她爹也就不用整天為她提心吊膽了,可有什么辦法,自己和她爹成親后折騰幾年、求遍了各大菩薩,才得了這么個女兒,這還算好,給她爹抬了又一個的妾回來,都是年輕好生養(yǎng)的,一個子兒也沒有,折騰到現(xiàn)在他們都老了,她爹也認了命,命里無子就無子,但唯一的女兒得好好的啊。也怪他們夫妻,把女兒寵得這么不知事,原想著就憑這份家業(yè),再給女兒招一個性子敦厚的女婿,他們夫妻身體還健朗也可以看著,等生了孫子好好教養(yǎng),等他們過身的時候?qū)O子該能立起來了,也不怕女婿對女兒不好。不過現(xiàn)在想那些已是無用,蘇太太最高興的是她女兒現(xiàn)如今都能聽勸了,唯一遺憾的是開竅的太晚,若早幾個月,由她細細教,也不至于剛出嫁就鬧著回娘家,縱是親家再感激他們家,女兒這也鬧得太難看了,更擔心的是女婿,他知事達理,孝心可嘉,她恐女兒這么鬧女婿心生不滿,女兒又一心系女婿,要是弄得夫妻離心。唉——蘇太太嘆了口氣,臉上笑意收斂了許多,一腳踏進了前廳。 “如何,婉婉聽勸了嗎?”蘇老爹長得比蘇太太還要富態(tài)許多,早年在外面跑商,風吹日曬的,如今養(yǎng)尊處優(yōu)了許些年也沒養(yǎng)回來,皮膚黝黑,頂著大大的啤酒肚,一雙小眼睛里閃爍著精明,要多虧了蘇太太五官端正,才能生出個標致的女兒。 “婉婉這次也知道錯了,在閉門思過呢。” “哼,她這次也鬧太過了!”蘇老爹如何不知女兒的性子,一甩袖,“女婿剛銷了假回書院念書,這才沒兩天鬧得他又請假,這要是耽誤了女婿念書,看我饒不了她!” “是,你女婿好,你女婿最好不過了。”蘇太太聽不得丈夫這么說女兒,頂了一句后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皺眉,“怎么是這個茶?上次老爺?shù)呐笥巡皇撬土诵┥虾玫谋搪荽好?,小紅你去泡了來,我聽吳太太說讀書人都愛喝這個。” 一聽這個,蘇老爹也忙擺了手:“快去換了來,我們不太懂,但吳吳秀才是讀書人,他太太說的準沒差?!闭f罷也坐下,嘆了口氣,“這出了嫁哪還比在自己家,親家敦厚老實是沒錯,旁的也不會為難婉婉,這次累得女婿請了假來接她,誤了女婿前程,宋家焉能不怨?” ☆、第二章 蘇太太哪能不知道這些,聽罷也是一聲嘆息,夫妻倆俱不說話,一臉的愁眉不展,為了這個獨女也是cao碎了心。 “原想給婉婉招個婿,旁的不說,我們兩老骨頭還能幫襯幾年,定出不了錯??稍肽侨张龃鶃砑抑兄x恩,竟被婉婉瞧上了,不知道從哪學來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她愣是要嫁給女婿,怎么勸都不聽??v使婉婉長得標致,整個縣里也沒幾個比她更出挑的女孩兒,可女婿如此人才,熟讀詩書,知事明理,又豈是只看外表膚淺人?常聽人念讀書人娶妻娶賢,咱家婉婉跟賢字可搭不上邊,因著這個救父之恩讓他娶了婉婉,日后夫妻相處也恐怕和睦不起來啊。” 蘇老爹擺手:“她自己非要嫁,當初我們把這些利害關(guān)系掰碎了講給她聽,日后要怎么過,該是她自己的事?!彪m是這么說,蘇老爹蹙起的眉頭緊得能夾死蒼蠅了。 “她”丈夫叫宋子恒,上個月剛考得童生,若明年院試也能順利通過,就是他們這個縣里近年來最年輕的秀才了,聽起來似乎是個前程大好的青年才俊。旁敲側(cè)擊從小丫鬟小綠嘴中得到這些消息,蘇婉垂下頭,眉心漸漸蹙起,她不是對讀書人有偏見,但原主丈夫是這么個優(yōu)秀的人才,看小綠說起來眼神里都放著光,透著一絲蕩漾,也知道氣度和外貌都差不了,日后前程一片大好,何苦急急忙忙娶了一介商人之女——縱然現(xiàn)在看著原主家富貴,比清貧的宋家好上不知多少,她相信這位宋子恒不會是眼光短淺之輩,兼之蘇婉又從蘇太太那邊知道了宋子恒是因為蘇老爹救了他父親,娶了原主說不得也是被挾恩圖報,這樣一來他對原主,不,現(xiàn)在是她了,應(yīng)該也不會多滿意——看起來似乎是hard模式啊。 蘇婉輕輕吐了口氣,不過來都來了,再困難也得克服,日子都是人過的,換了個處境,她蘇婉也不會過得比誰差。 “姑娘。”門被輕輕扣了兩下,“姑爺來了,老爺太太請您去前廳?!?/br> 蘇婉站起身,深深吸了口氣,不得不提起精神來,她現(xiàn)在除了宋子恒,對宋家的事情一無所知,在去宋家之前必然要知道些基本信息??墒撬巫雍氵@個人,她還真不敢掉以輕心,從小綠短短數(shù)語中,她對這人便不敢小覷——年輕的書生,據(jù)說才年過弱冠,身上已有功名,被世人所看好,這樣的人非但沒有心生驕傲,還因著救父之恩不得已娶了在讀書人眼里十分不入流的商人之女,再看小綠和蘇太太提到他時的語氣和神態(tài),想來他面上也未曾透露過絲毫不愿,心思不淺吶,又聽聞他家也是莊稼人,祖上沒出過讀書人,父母兄長皆大字不識一個,一家人苦苦勞作供他念書,這樣的環(huán)境下還能考得功名,想必心性也十分堅定——這么一位傳說中的人才,蘇婉是很期待見識見識的,但作為便宜丈夫,便有些不美了,在聰明人面前,她更得提心吊膽,不能錯一分。 不過好在宋子恒還要回書院念書,估計今天送她去宋家,明日就得走了。 蘇婉決定捏著鼻子忍了。 一腳踏進前廳,就聽到一個渾厚的男中音哈哈大笑,聽著那魔性的笑聲,垂著頭的蘇婉腳下差點一個踉蹌,說好的公子如玉呢? “婉婉,你怎么這么慢,讓女婿好等。” 渾厚的男中音打消了蘇婉的胡思亂想,她還沒來得及抬頭,一個溫潤如玉的男聲輕柔的響起:“岳父說笑了,小婿也才剛坐下,怎會是久等?!?/br> 蘇婉順勢抬頭,蘇老爹右手邊坐著一個穿青衫的年輕男子,頭冠束發(fā),面如白玉,氣質(zhì)高華,饒是在娛樂圈見慣了各路美男,蘇婉也忍不住在心里喝一聲彩,先不提五官如何,這滿身氣質(zhì),已經(jīng)讓人移不開視線了。蘇婉頓時更加可惜,這么個男神級的人物,娶了原主也是憋屈,在這個年代,普通人飯都難吃飽,念書寫字那是有錢人才玩得起的事,貧苦人家出一個識字算數(shù)的都算鳳毛麟角,還能考取到功名,那真跟寶貝鳳凰蛋差不離了,用俗語來說就是祖上冒青煙,更何況這顆鳳凰蛋如此年輕,前程還遠著,他要想往上走,這妻子肯定要有點身份地位背景,就像她剛殺青的那部戲,男主角的原型就是歷史名臣,生于微末卻天資過人,寒窗苦讀數(shù)十載,一朝高中狀元,又被世家貴女看上,順利娶得如花美眷之后,官路也一路暢通,終成一代名臣,他與楚仁宗君臣相得的故事感動了后世多少腐女……蘇婉私以為宋子恒完全可以效仿這位名人,他年紀又不大,也不過堪堪弱冠之年,讀書人成婚晚點完全可以理解,說不定少年得意金榜題名了呢,到那時以他的品貌,想娶個貴女想必也不難——她在圈里混了十幾年,比誰都清楚人脈的重要性,可以說宋子恒娶一個說不定還要拖后腿的商人之女,跟考中后娶個貴女,就算不是嫡系是庶女是旁枝,將來的境況,也絕對是天壤之別…… 不對—— 蘇婉的眼神忽然瞇起來,甚至還深深倒吸了一口氣,她想起來了,這位千古名臣姓宋名臣字子恒,現(xiàn)代人都只說姓名,沒人會取字,若不是她拍戲的時候聽編劇老師講了一段宋辰的深度解釋,她也不記得他字什么,恰恰相反,古人的習慣是有字都稱呼對方的字以示尊重,很有可能這位也是字子恒,所以這兩個宋子恒,究竟有什么聯(lián)系? “婉婉,呆在門口作甚,這才幾日不見,就不認得子恒了?”才短短一炷香的時間,蘇太太已經(jīng)親切的從“女婿”改為“子恒”了,可見宋子恒多得丈母娘歡心。 蘇婉收回不切實際的猜測,跟在座的三人打了招呼,掠過宋子恒的時候多瞥了他兩眼,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又收回視線,眼神閃爍了兩下,在他旁邊坐下,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表演得很是精準,精準的蘇婉都想模仿導(dǎo)演的聲音給自己打分了。 看到這里,宋子恒也淡定的收回了視線,心里說不上失望還是原就如此,不過他這位妻子回個娘家倒是長進了不少,看來還是岳父岳母的話管用,不指望她能忽然變得賢惠懂事,別再把他爹娘氣病就好了。今兒一早他大哥就趕來書院,喊他趕緊來蘇家把妻子接回去,這他倒是不驚訝,早料到妻子的性子必有這么一出,想必以后也不會少,只是這出早得超出他預(yù)料,原因他還不知,但是大哥支支吾吾中透露妻子連分家這種話都說出來了,恐怕爹娘也都被氣得不輕,他同意娶這么個妻子是為替父報恩,也沒對她抱太大指望,只要別多出格,他睜只眼閉只眼就當沒看到,而且他幾乎都在書院念書,也回不了家?guī)状?,她如何其實跟他沒關(guān)系,但若是她對他爹娘如此態(tài)度,剛進門的新婦,一個月不到就跑回娘家,還當著爹娘的面鬧著要分家,此種行為他不得不管。 是以,雖一早得到消息,宋子恒還是過了響午才來蘇家,但人還得接回去,不然就不是蘇家沒臉,他們宋家也要受牽連了。 “早該過來的,只是上午夫子有事吩咐,小婿不得已才拖到現(xiàn)在,還望岳父岳母見諒,也請娘子體諒?!?/br> 蘇老爹蘇太太連忙笑說應(yīng)該的,學堂之事要緊,又道歉女兒給他們家添麻煩了,宋子恒跟蘇家父母說話的時候也打量看蘇婉幾眼,見她始終垂著頭一副低頭思過狀,也不知是真思過還是假裝,宋子恒心底冷笑了一下,抬頭看向蘇老爹:“岳父岳母,小婿大哥來的時候匆忙,斷斷續(xù)續(xù)的也沒能講個清楚,小婿到現(xiàn)在還沒鬧明白,不知娘子是因何故回來,還是在小婿家不習慣?” “這個……”蘇老爹和蘇太太對視一眼,俱是搖頭,“我們也不清楚,婉婉回來就一直在哭,什么也不說,好在夜里止住了,沒讓眼睛腫起來?!?/br> “不過!”蘇老爹氣道,“不管是因何,在夫家稍微一點不如意就跑回娘家也太兒戲了,女婿放心,我昨日已經(jīng)教訓過她,她也知錯了,女婿回去后還請代我跟親家說聲對不住,我就是對她太縱容了,縱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你叫親家不必顧我,你們家該什么規(guī)矩她也得學著,好好兒替我教育了她,我還得感謝呢。” 蘇太太點頭附和:“就是這理兒,告訴親家母,你兩位嫂嫂如何,她也得如何,這出嫁從夫,可別慣得她不知所謂?!?/br> 蘇婉繼續(xù)低頭不說話,姿態(tài)很誠懇,心想再如何驚才絕艷,到底還年輕,不太沉得住氣——宋子恒這年紀在他們那兒還沒大學畢業(yè)呢,他以為她不知道他已經(jīng)打量自個好幾眼了呢。 “岳父岳母過慮了,就算出嫁從夫,娘子也還是岳父岳母的女兒,回躺家有何不可?!碧K家父母臉色略有緩和,可不是么,他們就這么個女兒,潑出去的水可舍不得,只是宋子恒話鋒一轉(zhuǎn),“只有一點還望娘子明白,高堂在不分家,更何況父母兄嫂辛苦勞作、省吃儉用數(shù)十載供只為供子恒念書,就算日后爹娘不在了,子恒也絕不同意分家一事!”年輕人終于收起了自進屋以來溫和笑意,俊秀的臉孔一板,自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架勢。 ☆、第三章 “什么!你竟然敢在夫家鬧分家?!”桌子一震,蘇老爹一掌重重拍在桌上,手都拍紅了,可見那力道,蘇太太心疼的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茶杯,為了招待女婿,她才特意把平日舍不得用的這套杯子拿出來的。 蘇老爹是真的生氣,就像女婿說的高堂在不分家,時人講究“百善孝為先”,他女兒犯了大忌啊,這出嫁之女在公婆俱在的時候鬧著要分家,豈止是不孝這么簡單,女婿要是休了她,他們都沒話說??!難怪女婿說私自回娘家都無事,可不是了。蘇老爹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蘇太太忙替他順著氣。 殊不知蘇婉跟蘇老爹十分心有靈犀,她也在內(nèi)心吐槽宋子恒這說話的藝術(shù),比起剛嫁進門就鬧分家,回娘家可不是毛毛雨么,就是原主把他們老宋家房子拆了估計也只是小巫見大巫??上н@個錯她不得不背。想到這兒,蘇婉把頭埋得更低了。 “你也是太胡鬧了,親家奶奶慈愛,親家公親家母性子寬厚,子恒大哥二哥和小妹也俱是好相處之輩,他兩位嫂嫂娘也見過,俱賢惠持家,哪個比不得你,你還有敢鬧分家?你以為這是兒戲嗎?!” “可不就是兒戲,她還當所有人陪著她玩呢!”蘇老爹氣煞。 “岳父見諒,氣出病來倒是小婿的不是了,娘子年紀小,慢慢教就是了?!彼巫雍憧戳颂K婉一眼,“再說她也知錯了?!?/br> “年紀小,比她年紀小的都當娘了!”不太舍得說女兒的蘇太太此時也忍不住臉紅了,“都怪我們平日太縱她,難為女婿和親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