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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妻憑夫貴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蘇婉洗完澡,院里的人都散了,她也回了屋,而本應(yīng)在書房挑燈夜讀的宋學(xué)霸,卻還在屋內(nèi)逗留,他背對著蘇婉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等蘇婉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手中捏著一塊破布,月色清輝,照在他手上,好像鍍上了一層銀輝,美得不可方物。饒是蘇婉臉皮厚,這會兒也有點(diǎn)心虛的感覺,實(shí)在是她練手的這塊破布,太配不上宋子恒高大上的氣質(zhì)與此情此景了。

    “娘子?!彼巫雍阄⑽?cè)頭,如墨般的眸子盯著蘇婉。

    “唔……相公今日怎么沒去書房?”

    宋子恒不在意的放下手中破布,走向蘇婉:“進(jìn)屋時看桌上這布有些好奇,娘子可否解惑?”

    “我女紅不行,先拿舊布練練?!?/br>
    “娘子既不善女紅,不做便是了,也不打緊?!?/br>
    “在家無聊,不如做做針線打發(fā)時間?!?/br>
    “倒也尚可,只是娘子有時間便做,切莫因此著累。”

    蘇婉微微頷首:“省得了。”

    宋子恒也笑道:“那我去書房了,娘子早些休息,不必等我?!?/br>
    蘇婉點(diǎn)頭,例行公事的叮囑幾句莫太晚,便目送著他推門離去。宋子恒一出門,卻并不急著往書房去,而是站在門口仰頭看了看夜色,一聲嘆息輕輕從心頭升起,他忽的想起剛成親那會兒,自己也是如此,一有時間就呆在書房,娘子對此頗有微詞,他那時只當(dāng)不知,而今她如此習(xí)慣,甚至體貼入微,他卻無端覺得失落。

    嘆息終于從心頭溢至喉間,宋子恒回神,壓下嘆息的同時輕輕哂笑,有時間無病呻吟,還不如多看幾卷書,這樣想著,他邁開步子走向書房。

    蘇婉看著宋子恒把屋門帶上,這才將桌上的舊布收起來,一邊收拾一邊嘆息,宋子恒是為了囑咐她,才推遲了看書的時間,雖然不至于多偉大,但能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并且表達(dá)關(guān)心,放到現(xiàn)代也算是好男人了。

    如果這個好男人發(fā)達(dá)后不拋棄糟糠妻、也不三妻四妾的話,這樣過一輩子也未嘗不可。

    蘇婉繼續(xù)跟著宋小妹學(xué)女紅,宋奶奶瞧了眼天色,道:“差不多弄晚飯了。”

    “好咧?!彼涡∶煤吞K婉放下東西,去到廚房。在這里生活了好幾個月,蘇婉能幫上的忙依然不多,就洗菜而已,她上次切菜差點(diǎn)切到手,之后不管怎么保證,宋小妹也都不敢讓她碰菜刀了。晚上要做的菜沒有中午多,中午吃的兩個大菜還剩了不少,再炒幾碗青菜就好了,兩個人忙得過來,用不上喊大妞二妞來幫忙。

    蘇婉在井邊把菜洗好端進(jìn)廚房,宋小妹已經(jīng)升起了火在洗鍋了,見她進(jìn)來,笑道:“我發(fā)現(xiàn)三哥今天有些奇怪呢?!?/br>
    “哪里奇怪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跟他說你在學(xué)針線活,為了要親手給他做衣服,三哥聽完表情很古怪啊,難道你沒跟他說這事嗎?”

    “不會啊,他知道我在學(xué)針線?!碧K婉挑眉,又問,“他當(dāng)時什么表情?”

    宋小妹停下手中的動作,認(rèn)真想了想,搖頭:“不好說,好像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神發(fā)亮,一句話沒說就走掉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br>
    蘇婉想象不出來宋子恒做這些表情的樣子,也搖頭道:“估計(jì)是想到了別的事,讀書人總有些不一樣?!?/br>
    宋小妹深以為然:“我哥連奇形怪狀的字都認(rèn)得,我們看不懂也正常?!?/br>
    不過宋小妹的話歪打正著的提醒了蘇婉,她想做件衣服出來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但是有些福利還是可以提前支取的。于是這天晚上,宋子恒照例在書房讀書,蘇婉卻敲門而入,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布:“時間尚早,我想做做針線,不知相公可否移步到寢房?房內(nèi)也有桌椅,并不妨礙相公看書?!?/br>
    宋子恒放下書,嘴角已噙滿笑意,“回房看書尚可,只是油燈昏暗,娘子夜間做多了針線,于雙眼無益?!?/br>
    “相公常年燈下看書也使得,我只偶而夜間縫補(bǔ),想來應(yīng)該無礙。”

    宋子恒深深的看了蘇婉一眼,不知為何竟然沒有堅(jiān)持,卻是道:“娘子記住你說的偶爾才是?!?/br>
    蘇婉原以為說服他要點(diǎn)功夫,做好了長期抗戰(zhàn)的準(zhǔn)備,不料幾句之下他已有贊同之意,下意識點(diǎn)頭,便見他站起身,燈光下更顯長身玉立:“娘子稍候片刻?!?/br>
    兩分鐘后,宋子恒腋下夾了書,端上油燈,關(guān)上門后,握住了蘇婉的手,看書陣地轉(zhuǎn)移到臥室,蘇婉之前讓打的椅子和“沙發(fā)”派上了用場,宋子恒在桌前椅上坐下,她便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背靠著還算涼的木板,脫了鞋把腳縮進(jìn)衣服里。燈再加上窗外的月光,倒有幾分明亮。宋子恒回頭,看蘇婉縮成一團(tuán)如貓兒一樣,忍不住笑了,“你倒會享受?!?/br>
    蘇婉只是笑了笑,沒做聲。她靠著的說是沙發(fā),在這邊的人看來不過是條比較長寬、偶爾能當(dāng)榻用的古怪椅子罷了,蘇婉有些遺憾夏天太熱,等天氣轉(zhuǎn)涼,她就找宋小妹幫忙做幾個簡單的座墊,里面塞上棉花放在沙發(fā)上,那才叫一個舒服。

    ☆、第十六章

    蘇婉不過是心念一動,宋子恒反而喜歡上了在屋里看書,為了能讓他安靜的看書,宋家特意空了面向后院的屋子當(dāng)書房,宋家后院是個菜園子,再往后就是松林山,平日里孩子們都不愿往后院去,安靜確實(shí)是安靜些,哪能比得上他們睡覺的屋子。

    宋子恒的屋子,是廂房里采光最好的一間,雖然他常年在書院,在家住的日子不長,全家人還是習(xí)慣把最好的給他,誰都攔不住。也因在家住的時間不長,宋子恒倒也沒特意布置屋子,他一個大男人并不講究這些,宋家人只道他喜簡潔,是以原主嫁過來后,屋里除了床和一個放東西的柜子,其他竟全是她的嫁妝。

    自己屋里塞滿不是自己的東西,宋子恒更只當(dāng)這是睡覺的地方,除了晚上,等閑并不肯踏進(jìn)。

    而今蘇婉把屋子收拾得很好,她閑的沒事,有時候拉上宋小妹,宋小妹沒空就叫上大妞二妞,上一兩個月改造和布置,屋里就變了模樣。古時的雕花木床,層層疊疊的紗帳,精致古樸的家具,喚醒了蘇婉那顆文藝小清新的心,她是花了十二分熱情來布置屋子的,床頭的珠簾,窗邊的風(fēng)鈴,都是她親手制作,等忙過了這陣子,她打算多鼓搗些手工藝品,不圖干什么大事業(yè),過得開心就好。

    蘇婉有自己的審美觀,恰好宋子恒也不迂腐,別人見著這屋子還要驚奇一下,他只瞧一眼便滿臉帶笑夸道:“娘子會享受?!比缃裨囘^才知道,這個“會享受”之前,得再添個“很”字才算恰當(dāng)。桌上擺著一盆長得正好的蘭花,散發(fā)著幽幽香氣,窗戶上掛了一層紗,開著窗并不怕蚊蟲進(jìn)屋,倒是清幽的夜風(fēng)徐徐吹來,清涼舒適,風(fēng)鈴隨著風(fēng)動清脆作響,并不聒噪,反而更能提神醒腦,宋子恒在屋內(nèi)看過一回書,之后再也不肯回書房了。他心里倒是羨慕蘇婉有這份閑情逸致,心中也不免對新婚妻子又高看了一眼,妻子娘家跟他們宋家的生活,雖說不上天上地下,但也相差甚大,不是誰驟然到了新的環(huán)境,都能有她這份隨遇而安的心境。

    宋子恒的舉動,對蘇婉而言算是意外之喜,不過有人喜,自然就有人憂,宋母還真有些擔(dān)心,之前三兒子跟媳婦不親近,她也愁,好容易現(xiàn)在小夫妻親密了,太過親密她又擔(dān)心,兒子明年還要院考,如今卻白天夜晚,有空就跟兒媳待屋子里,真能看得好書?

    可他們新婚燕爾的,宋母也不好多說,只能按捺下,說不得只是一時親近,過幾日便好,然而如此這般過了幾日,宋子恒沒有回書房的打算,除了一心等著抱曾孫的宋奶奶整日樂呵呵,宋家其他人倒開始坐不住了。

    關(guān)鍵時候,還得宋母起頭:“子恒啊,娘見你這幾日都在屋內(nèi)看書,會不會有些不便?”

    “倒無不便,內(nèi)室的書桌正好對著窗,光線甚好?!?/br>
    見兒子神態(tài)自若,宋母頓了頓,小聲的提醒:“那你媳婦……也不覺妨礙?”

    “兒子看兒子的書,她做她的針線,這有甚妨礙……”宋子恒失笑,解釋到一半忽然恍然大悟,這才正色道,“實(shí)則是內(nèi)室窗戶掛了紗帳,既無蚊蟲進(jìn)屋,又能開窗吹風(fēng),倒比書房要清涼舒適許多,學(xué)習(xí)起來也可事半功倍,況且娘子現(xiàn)今一心做針線,比我還要安靜些,如此方能相安無事?!?/br>
    宋母這才放下心來,她原是不想兒媳尷尬,這才拉了兒子單獨(dú)說這事,如今倒有些慶幸沒當(dāng)她面說,她這兒媳心是好的,就是性子不太好,最受不得委屈,進(jìn)門以來發(fā)作過兩回,一回她二嫂給了她氣受,她吵不過干脆氣回娘家,第二回還是她二嫂說了她幾句閑話,她就差沒指著鼻子罵狗,這性子算是剛烈的,且除了兒子,誰的話也不頂用,自己雖是婆母,要是惹著她也怕是不好,這番誤解若被她知道,還指不定要如何——宋母一介婦人,最信奉的莫過于“家和萬事興”這話,能少一事是一事。

    想到這兒,宋母不由露出了一分笑意:“看來你媳婦那些日子在屋里也不算是瞎折騰,還是有幾分用處的?!?/br>
    宋子恒點(diǎn)點(diǎn)頭,宋母又道:“不過到底你念書為重,既然掛紗帳有用,我這就給你書房也掛上,也省得你擠在屋里?!?/br>
    “再有幾日我就回書院,等下次回來已是入秋,根本用不上,倒不如爹娘幾個屋子都掛上,也省得夜間悶熱?!?/br>
    宋母不肯,還想說什么,宋子恒卻攔了她:“就當(dāng)兒子孝敬您吧?!?/br>
    宋母這才一合計(jì),發(fā)現(xiàn)兒子說的確實(shí)沒錯,她心道兒子白日忙于農(nóng)收,夜間還要看書,也不知身體熬不熬得住,在屋里有兒媳看著,倒能讓他注意休息,反正假期也沒剩幾日,倒不如讓他好好放松。心思轉(zhuǎn)過來之后,宋母倒覺是好事了,自然不再堅(jiān)持,轉(zhuǎn)而想到了另一個事:“也是,你回書院之前,是不是陪你媳婦去趟親家那里?”

    宋子恒原就想跟他娘商量此事,這會兒卻目露恍然:“還是娘想得周全,我倒沒注意這個?!?/br>
    “那是,你雖書念得好,這些事還得看你娘的?!彼文感α?,別看她兒子書念得好,主意又正,在家最聽她跟孩他爹的話了,最初娶這兒媳,他原是不愿,為著他爹還是點(diǎn)了頭,如今小夫妻雖和睦,卻也更倚仗她。宋母最自豪的卻是這三個兒子一個賽一個孝順,人說娶了媳婦忘了娘,放她兒子們身上可一點(diǎn)都不靈驗(yàn)。宋母高興,語氣也更加輕快輕快,“今年家里收成好,你去時帶些糧食,再裝十幾斤花生,雖不值當(dāng)什么,到底是我們一番心意,若是親家執(zhí)意挽留,你們住一晚也無事?!?/br>
    宋子恒點(diǎn)了頭:“全憑娘安排,不過岳父似是好酒……”

    宋母一思忖,便道:“你劉大娘家世代釀酒,手藝沒得說,我們倒不用去鎮(zhèn)上她家的酒鋪?zhàn)永镔I,她家中定存了不少好酒,你財福嬸與她關(guān)系好,我改日請她去磨一磨,看能不能買一壇子陳年好酒?!?/br>
    “那就勞煩娘了?!?/br>
    再過五日,宋家地里糧食收得差不多了,宋子恒這才告訴蘇婉第二日陪她回娘家的事,蘇婉如今倒也不害怕,畢竟幾月沒見,就讓蘇老爹夫妻以為他們的女兒離了父母之后變得懂事了也未嘗不可,況且有宋子恒在身邊,想來她也沒多少跟蘇家人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既是這樣,就更不怕被瞧出什么。

    宋家隔壁的財福家倒比他們早兩天忙完,財福娘聽得宋母的囑托,拍著胸脯保證把事辦好,果然過了一天,她抱著一壇子酒進(jìn)了宋家院子,出發(fā)回娘家那天,蘇婉見宋子恒往車上搬東西,其中就有這壇酒,起先她只覺眼熟,后頭想起來,不由得笑道:“那天看財福嬸抱了壇酒進(jìn)來,娘高興成什么樣,我還以為是爹愛喝,打定主意要多尋幾壇好酒孝敬他,卻不料是給我爹的?!?/br>
    宋有根宋有福也在幫著兄弟搬東西,聽到蘇婉的話順口接了一句:“可用不著,爹不喝酒,我們都不喝酒?!?/br>
    宋老爹一般不跟幾個媳婦講話,這會兒卻道:“你就別琢磨這些了,錢留著自個兒使,家里啥都不缺?!?/br>
    “知道你們不缺什么,孝敬你們卻是我們的心意?!?/br>
    張氏打趣道:“瞧瞧,三弟妹跟小叔一起處久了,說話都文縐縐了,我們就學(xué)不來,到底像他們說的,這才是天生一對哪!”

    自從宋子恒抱了書把臥室當(dāng)書房,她被打趣的次數(shù)就直線上升了,不只是張氏,這幾日村里人也陸續(xù)忙完,閑時逛各家院子,每個來宋家坐的人都喜歡開她玩笑,可說來說去就那么幾句,蘇婉很想請她們換點(diǎn)花樣來,可作為合格的小媳婦,卻不得不低了頭裝出一幅面紅耳赤的樣來。

    見蘇婉配合的羞澀了,打趣的人有成就感,看熱鬧的人也頗覺有趣,還有兩熊孩子不甘寂寞的湊熱鬧。

    “娘,三嬸為什么低著頭不說話???”

    “大伯娘,三嬸為什么紅著臉???”

    這下只是笑而不語的眾人都開懷的笑了,一家人氣氛看起來很是融洽,唯有李氏不太和諧,板著一張臉,嘴都不扯一下的。她站在眾人之后,忍不住“呸”了一聲,心道她當(dāng)然不說話了,她心里還不知怎么美呢,出門才幾個月,婆家不但允許回娘家,還整一車東西搬過去,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多滿意這個新媳婦似得,別說在老宋家,就是整個宋家村也是頭一份了,自己剛進(jìn)門的時候怎么就不見婆家人這般親熱?

    宋子恒和蘇婉出門后,院里的人也散去了,雖然收完糧食,但也有不少活要做。李氏趁大家不注意,拉了張氏低聲抱怨:“爹娘也太偏心了,弟妹不就是回趟娘家,用得著把大半個家都搬過去嗎?”

    張氏雖也羨慕蘇婉在宋家媳婦中不一樣的待遇,倒也還理智,知道自己沒法跟蘇婉比,畢竟她有個救了公爹性命的爹,她們這輩子也比不過,于是道:“都是自己家種的,也不值什么,況且弟妹娘家父母出手大方,上次她帶來的東西就遠(yuǎn)不止這個的價,這次回來還指不定又帶些什么,你也別計(jì)較這些了?!?/br>
    “娘家有幾個錢怎么了,有錢就高人一等嗎?”

    張氏不再說話了,自提了豬食往豬圈去,她雖然不喜三弟妹的做派,卻更不喜二弟妹的性子,三弟妹從娘家?guī)Щ貋淼某允秤镁?,就?shù)她拿得最歡了,真沒見過這般拿人手長的。不過她也知道這李氏就嘴上厲害,且上次被收拾了一頓,現(xiàn)在也只敢背地里說說,并不敢狠得罪了三弟妹,不用理她便是。

    ☆、第十七章

    天氣燥熱,自家娘子又是個愛美的,太陽烈時絕不肯出門一步,此去岳家路途又遠(yuǎn),宋子恒心底一合計(jì),便打定主意清早趕路。

    于是蘇婉今天是睡夢中被叫醒的,具體有多早,她穿好衣,到院中洗漱的時候,一抬頭還能看到天邊呈半透明的滿月,乍一看蘇婉還以為是晚上,后來一想,估計(jì)大概就是凌晨五點(diǎn)左右,這么早把人喊起來,也是挺喪心病狂的。

    但這事蘇婉沒話語權(quán),趕車的不是她。

    蘇婉背靠在一筐子花生上,宋子恒特意用麻繩左右固定了讓她當(dāng)背靠用的,說是路上可以讓她安心閉眼休息,但蘇婉如何睡得著。

    宋子恒親自趕著牛車,拉著蘇婉晃悠悠的出了宋家村,蘇婉看他挺得筆直的脊背,穿了青衫顯得風(fēng)流又單薄的肩膀,心想真該讓后世那些整天在網(wǎng)上嚷著小鮮rou的妹子們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穿衣顯廋脫衣有rou,乍一眼看宋子恒,以為就是個豐神俊朗的弱書生,典型的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那種,不想他生長于農(nóng)家,從小就是神童般的人物,村里人捧著,爹娘兄弟慣著,卻也沒慣出個眼高于頂?shù)奶觳艁?,不但念書了得,農(nóng)活也能干,又會講故事,還會設(shè)計(jì)小院,蘇婉后頭才知道不僅是秋千,宋家這個生機(jī)盎然的農(nóng)家小院,也是照著宋子恒規(guī)劃布置的,可見此人還是有些生活情趣的,沒想到他連牛車都會拉,放到現(xiàn)代絕對是內(nèi)外兼修的男神代表??!

    蘇婉有時候覺得這位便宜丈夫,就像機(jī)器貓的口袋,每每刷新她的認(rèn)知,而宋子恒對她約莫也是這種心情,他這次的長假已將過去,數(shù)十天的朝夕相對,竟?jié)u漸淡忘了對她的初始印象,她身上最初讓他深惡痛絕的眼高于頂,對他家人的不屑一顧,已然成了被嬌寵下的自傲和直率,雖是缺點(diǎn),卻也不是那么無法忍受。

    月亮逐漸隱去,徹底不見了蹤影,太陽還未有要升起的跡象,天蒙蒙亮,蘇婉回頭,已然看不清宋家村的位置,倒是看到許多錯落有致的小村落,分不清哪是哪,清一色的灰瓦,在白霧中若隱若現(xiàn),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就像一副充滿詩意的水墨畫,也有青山點(diǎn)綴其中。

    蘇婉心想難怪古代出文人,看著充滿詩意的風(fēng)景,她也覺得自己分分鐘要賦詩一首了,只是詩情畫意很快被一路顛簸打破,蘇婉見宋子恒專心趕車,索性一手撐著車板,另一只手很不雅的伸到身后揉了揉屁股,按照宋家村的說法,他們就在縣城邊上,便利得很,雖沒修官道,可這么多人來來去去的進(jìn)城,這條路也踏得平整,只是不夠?qū)挸?,不然比官道也不差什么?/br>
    蘇婉想到這兒,悄悄為宋子恒點(diǎn)了根蠟,如果宋家村人說的沒錯,那到他進(jìn)京趕考的時候,豈不是要顛散架了?怎么看最悲劇的人都不是她。

    懷著這種幸災(zāi)樂禍的心情,兩人終于進(jìn)了城。

    女兒和女婿一同回來,蘇老爹原不當(dāng)什么,女婿書院放假的事并不是秘密,有心一打聽便知道了,宋子恒一回家,就有人把消息遞了蘇老爹,蘇老爹自個兒估摸著,宋家窮是窮了點(diǎn),也有好處,俱是厚道人,女婿又知事懂禮,待地里忙完,應(yīng)該會抽空陪女兒回來走一趟。

    是以,宋母還在門口就拉了蘇婉的手,眉開眼笑的道:“你爹昨兒還是你們該來了,我原不信,卻不想是真的,難不成你爹還成算命先生了不成?”打趣了一句丈夫,宋母又對宋子恒嗔道,“你們也是,人來就行,拉這么多東西是作甚?”

    宋子恒笑道:“今年家中收成好,岳父岳母家并未種地,也好嘗嘗鮮?!?/br>
    “那也不用拉這么多,這架勢都把大半個家搬過來了。”宋母一邊說一邊吩咐家丁把東西搬進(jìn)去,又讓牽了牛去喂草。

    “行了,都別杵在門口,進(jìn)屋罷。”蘇老爹發(fā)話,一行人便踏進(jìn)了蘇家宅子。

    進(jìn)到堂屋,早有小丫鬟上了茶,蘇老爹寒暄之后,第一句話就是:“婉婉近來沒闖禍吧?”

    蘇太太也帶了笑,殷殷的看著宋子恒,這副“我家熊孩子最近皮癢了沒”的樣子,讓蘇婉不由自主的低了頭,宋子恒含笑看了蘇婉一眼,笑道:“娘子自上次家去,近來十分賢惠,小婿一直在書院,都是娘子替我照顧家小,小婿一直內(nèi)心難安?!?/br>
    蘇老爹蘇太太對視一眼,這才確定自己耳朵沒出錯,蘇老爹還有些不太相信女婿口中的“賢妻”就是自家女兒,愣了半響才笑道:“你不在家,侍奉公婆是她該做的,不值當(dāng)這番夸贊。”

    “還得感謝岳父岳母厚愛,把娘子下嫁與我,實(shí)是子恒之幸?!?/br>
    宋子恒幾句話把蘇老爹蘇太太哄得眉開眼笑,蘇太太這會兒看宋子恒已經(jīng)跟看親生兒子沒差多少了,宋子恒卻話鋒一轉(zhuǎn),幽幽道:“只有一條?!?/br>
    蘇婉不由豎起了耳朵,這是準(zhǔn)備先揚(yáng)后抑,夸完開始告狀了?

    蘇家父母也稍稍提了心,等宋子恒的話。

    “娘子總想著拿私房補(bǔ)貼家用,子恒知道娘子是孝順爹娘,然家中并不緊張,且人口多,怎能用娘家的私房?”宋子恒道,“還望岳父岳母好生勸勸,爹娘也是這個意思?!?/br>
    “這有什么打緊?!碧K老爹一擺手,財大氣粗道,“你們盡管用便是,她缺了多少,我給補(bǔ)上?!?/br>
    宋子恒眼角猛跳,終于知道他娘子那副不差錢的樣子是怎么來的,動了動唇還想說什么,蘇太太身邊的丫鬟小紅來報:“老爺太太,小姐姑爺,午飯備好了,是現(xiàn)在用嗎?”

    飯桌上,宋子恒送的那壇子老酒入了蘇老爹的眼,蘇老爹高興的拉著宋子恒要不醉不歸,蘇婉好奇的問了一句:“那劉大娘釀酒手藝真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