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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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邊走邊說,蘇太太走在前面,蘇婉和宋子恒落后于她半步,趁她沒注意,蘇婉悄悄伸手勾住了宋子恒的袖子,右手捏著帕子舉起來在他額頭擦了把汗,宋子恒耳根頓時泛紅,不自然的咳了咳,蘇婉忙把手收回來,便見蘇太太回頭瞥了他們一眼,宋子恒抿著唇并不敢迎上蘇太太的目光,顯然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蘇婉心頭發(fā)笑,鎮(zhèn)定自若的問:“相公這時過來,可用了午飯?” 蘇太太這才恍然大悟:“瞧我這記性,竟沒問女婿是否吃過飯?!闭f著便招來丫鬟,要叫她去廚房一趟,宋子恒忙攔了道,“岳母且慢,子恒來時已在家用過午飯。” 蘇婉道:“便是午飯用過了,趕這么久的路消耗也大,到用晚飯還有一兩個時辰,不若叫廚娘隨便煮點面食來墊下肚子?”對蘇太太說完,蘇婉又轉(zhuǎn)頭對宋子恒道,“便是往常在家干活,下午也還要吃一頓呢?!?/br> “我記得中午剩了許多雞湯,用來煮面正好,我去廚房盯著他們?!碧K太太說風便是雨,本應(yīng)一腳踏進客廳,卻又頓住,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蘇婉也沒進廳里,反而拉著宋子恒的袖子道:“相公趕路一身的汗,不若去浴室梳洗一番?正好新裁了兩套衣裳,也試試合不合身?!?/br> 宋子恒含笑道:“聽娘子的便是。”說著悄悄拉住她的手,蘇婉順勢勾了勾手指,偏長的袖子剛好擋住了兩人的動作。 丫鬟應(yīng)聲而去。 蘇婉和宋子恒先來到她房間,一進屋,宋子恒便順手將門關(guān)上,上前摟住蘇婉的腰,壓低了頭,額頭碰了碰她頭頂?shù)幕ü?,笑道:“娘子今日如此盛妝,可是知曉為夫要來?” “可不是,妾身與相公心有靈犀一點通哪!” 宋子恒又是一陣輕笑,抵住她的額頭,低頭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從眼睛一直往下看,視線最后停留在她比往日更顯嬌艷欲滴的紅唇上,喉結(jié)不自覺的上下蠕動,已經(jīng)下意識的伸出了食指在她唇上摩挲,蘇婉忙將頭往后仰,埋怨道:“相公還未凈手呢?!?/br> “是我孟浪了。”宋子恒抿了抿唇,“只是娘子的唇怎的如此紅艷?” 蘇婉眉尾一挑:“你猜?” 宋子恒準備搖頭,蘇婉已經(jīng)探頭過來,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子,紅艷的唇已經(jīng)覆上了他的,宋子恒扶在她腰間的雙手下意識收緊,頭壓了下去,蘇婉卻再次后退,笑盈盈的看著抿起了唇有些欲求不滿的宋子恒:“可嘗到了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宋子恒不由得舔了舔唇,他方才還未來得及用心感受,蘇婉便抽身離去了。 “猜不出來變算了。”蘇婉欲推開他走向床邊,“先試試衣裳,看下是否合身……” 宋子恒卻扶著她的肩不放:“娘子怎可半途而廢?再者為夫也沒說要放棄?!?/br> “你待如何?”蘇婉的話直接被宋子恒吞進肚里,他覆在蘇婉唇上狠狠的吸了一口,也學她的樣子及時抽身離去,勾唇笑道,“這便嘗出來了,有玫瑰的味道?!?/br> 蘇婉眼底笑容更甚:“相公可還要嘗嘗?” 宋子恒眼神頓時變得幽深,不說話,直接用行動表達了他的回答,熱烈而又急促的呼吸融進了唇齒相交之間,許是兩人太過投入,竟沒有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直到門驀地被推開,屋內(nèi)相擁的兩人也慌忙分開。 蘇婉只想狠狠嘆氣,為什么到了古代,自己總是被撞破隱私,明明當年被那么都狗仔和粉絲盯著她都從未暴露過。 小綠紅著臉眼底滿是驚恐在門口告罪:“對,對不起,小綠不是故意的……” 蘇太太不知何時竟也出現(xiàn)在門口,咳了咳,面色如常的道:“水備好了,子恒先去梳洗一番再用飯吧。” 宋子恒尷尬的點了頭,被岳母撞見,竟比上一次還要尷尬許多。 ☆、第四十九章 體諒小夫妻臉皮薄,宋子恒洗完澡后,蘇太太沒在出現(xiàn)了,廚房煮好的面,也直接讓丫頭送到蘇婉房里。 宋子恒穿著新的長衫,回到屋里,面湯的香味撲鼻而來,他卻沒有注意,而是看著蘇婉的臉道:“娘子今日打扮甚美,為何將妝容洗去?” 蘇婉正坐在梳妝鏡前,剛卸了妝洗過臉,此時將頭上發(fā)釵一一取下,滿頭青絲如潑墨般順著頭和肩膀披下來,側(cè)頭笑睨了宋子恒一眼,挑眉笑道:“有多美?” 宋子恒眼神閃了閃,不由自主的伸手扶了一把眼前的青絲,低低喃道:“回眸一笑百媚生……”他想他忘不了這個令人驚艷的下午,也是第一次嘗到失控的滋味,她驀然回首看向自己的那一眼,于他已是天荒地老。 蘇婉又將耳環(huán)取了下來,這才起身,拉了有些怔忡的宋子恒道桌邊,埋怨道:“頭發(fā)濕著也不擦一擦,滴著水包頭,仔細日后頭痛?!闭f著已經(jīng)取了塊帕子給他擦頭,“你先趁熱吃著,我給你擦一擦。” 女婿來一趟,蘇太太不可能只一碗面打發(fā)他,正好今日宴客,廚房內(nèi)還剩下不少處理過的食材,順便叫廚娘做了幾個小菜一道送過來,面也不是清湯白面,切得細細的雞絲和rou丁蓋了厚厚一層,又撒了一把細碎的蔥花,白的綠的,煞是好看,聞著濃郁的香味,宋子恒這才覺得自己真有點餓了。 然而他也沒有只顧自己吃,反倒拉了蘇婉:“不急著擦頭,娘子坐著陪我吃點罷?!?/br> 蘇婉便順勢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她之前說了自己不吃,便沒備她的份,碗筷也只宋子恒手上一副。蘇婉也不說話,歪著頭笑盈盈的看他。 宋子恒原想說他去廚房再要一副碗筷來,此刻見到她這般眼神,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了些許默契的宋子恒頓了頓,用筷子夾了雞絲送到蘇婉嘴邊。 要說喂人吃飯,宋子恒不是沒做過,他喜歡孩子,也有耐心,家中幾個侄子,就數(shù)大娃小時候最皮,每每不好好吃飯,記得他大哥要拿巴掌扇,他在家便會攔了去,大娃從小喜歡黏著他,只有他抱著喂飯時才會稍微聽話一點,然而喂侄子跟喂妻子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不過宋子恒如今臉皮已經(jīng)厚很多了,這些以前他想都未曾想過的事,現(xiàn)在做起來并不是那么困難。畢竟人的接受程度都是一點點增加的,甭管什么原因,有了第一次,第二三四次都沒問題了,宋子恒甚至都給妻子洗過衣服了,如今這般喂食,不過是舉手之勞。況且關(guān)起來門做的事,又無人知曉,就當夫妻情趣好了。 宋子恒心性灑脫,一頓飯吃下來已經(jīng)毫不糾結(jié)了,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的,連面湯都喝得干干凈凈,小丫鬟進來收拾碗筷的時候還難掩驚訝的看了宋子恒一眼,心想姑爺看著優(yōu)雅文弱,竟是個如此能吃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蘇婉繼續(xù)給宋子恒擦著頭發(fā),一邊問:“妾身在娘家住得這些日子,家中可一切都好?” “甚好,只是小妹時常問我娘子何時回家,你不在,她許是無聊了。” 蘇婉想到宋小妹,臉上笑容也多了些:“我昨日和娘去家中鋪子轉(zhuǎn)了一圈,給小妹選了一套頭面,她定會喜歡,還有娘的鐲子,大妞二妞的絹花。” 宋子恒握了握蘇婉的手:“娘子破費了?!?/br> “相公的家人,自然也是我的家人,有何破費之說?!碧K婉一笑,“爹娘和小妹平時對我頗為照顧,又甚是體貼包容,我都看在眼里。” “我知娘子心思純善?!?/br> “相公可別如此說,妾身沒那么善良,對我好的我才記在心里,若有人吃里扒外,你瞧著我如何收拾他!”蘇婉將帕子往旁邊一放,道,“擦得差不多了?!?/br> 宋子恒便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摟著她道:“娘子如此強勢,讓為夫情何以堪?收拾這種事,還是交給我罷。” 蘇婉頓時眉開眼笑,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相公可得努力了,日后考中了,當了官,誰敢瞧不起我,我相公指哪打哪!” 宋子恒在她臉頰輕輕咬了一口:“娘子說得怎叫人如此別扭,莫說我未必能考中,便是日后真能當官,那也是為著造福百姓,豈能做此等仗勢欺人之事?!?/br> 蘇婉附和道:“相公日后自然是造福百姓的大清官?!?/br> 宋子恒卻又道:“然保護妻兒也是男人該做的事,娘子放心,日后定不讓你受委屈?!?/br> 蘇婉笑了笑,轉(zhuǎn)而問道:“妾身此次在娘家住如此之久,可否有人閑話?” “各家都在忙著收割,誰有這個閑情逸致?!彼巫雍阈Φ?,“倒是娘子,今日盛裝打扮,可是我錯過了些什么?” “相公倒是趕巧了,今日正好宴請了與我娘相熟的太太們,席間俱對咱家釀的紅酒贊不絕口。” 宋子恒也笑了,只摸著她順滑的滿頭青絲道:“日后賺了錢,娘子只管打扮,想買什么便買什么,也無人敢閑話了?!?/br> “外人閑話我從不放在眼里,自己過得開心便是,就怕相公覺得我敗家?!?/br> “娘子可是不信我?”宋子恒盯著蘇婉的眸子,半響后輕輕嘆了口氣,“今日娘子回眸一笑,我差些從牛車上跌落下來,自娘子嫁去我家,甚少見你如此暢快的時候,想來也是,娘子在娘家時有丫鬟照顧,出嫁后卻要事事親為,洗衣,打掃,收拾屋子,都要學著去做,吃也吃不好,還不能隨性穿戴……可笑我宋子恒向來對自己太有信心,如今卻連娘子肆意的生活也給不了。” “今日見著娘子,這才真正知曉你平日在岳家過著怎樣的日子,到我宋家真真是委屈了?!?/br> “當日定親,爹娘便細細說了這些,我早有準備,也是心甘情愿,只要能與相公在一起,這些并不是不能接受,是以并不覺得多委屈,人生有得必有失?!?/br> “娘子情深意重,我卻不能不放在心上?!彼巫雍阊凵駡远?,仿佛泛著星光,“娘子今日為我受的委屈,日后定加倍還你?!?/br> 溫情脈脈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夫妻倆細細談著話,天很快便黑了,余下窗口露出一點兒微光,蘇婉準備起身點燈,這時門外卻傳來小綠的聲音:“小姐,姑爺,老爺回來了,太太請你們?nèi)タ蛷d用飯?!?/br> 蘇老爹見著宋子恒,一如既往的熱情爽快,拍著他的肩哈哈大笑道:“子恒今日便來了,倒讓我驚訝,你家何時收完糧食的?” 宋子恒不好意思說今日上午一忙完,用了飯便迫不及待的趕過來,不自然的道:“前兩日罷。” “如此甚好,離你們書院上學還有兩三日,便安心在我這兒多住幾日。” 宋子恒原本想拒絕,但是看了看蘇婉,還是遲疑了一下,才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合該如此?!碧K老爹越發(fā)高興了,轉(zhuǎn)頭便對蘇太太道,“把那紅酒拿過來,我與女婿好好喝幾杯?!?/br> 蘇太太叫丫鬟去抱了酒來,宋子恒接過去親自個蘇老爹蘇太太二人倒上兩杯,又給蘇婉也倒了一杯,給給自己滿上,率先舉了杯:“子恒先敬岳父岳母一杯,一來感謝岳父岳母替我照顧娘子,二來也祝岳父岳母萬事如意、健康長壽!” 照例是酒過三巡后,寒暄了一陣,才慢慢說起正事,蘇老爹道:“這些日子我常約幾個老友小酌幾杯,如今已有好些人找我打聽這酒如何賣的,我只推說自個兒手上并無多少,他們拉著我非要勻上一些與他們,可見是真心想要?!?/br> 蘇太太也道:“今兒我與婉婉宴請一些女賓,也甚為愛喝這紅酒?!?/br> “是以我琢摸著,不必等到明年,這酒鋪越早開起來越好,過年時宴會甚多,豈不派上用場?”蘇老爹看著宋子恒道,“再者,我聽婉婉說親家這回釀了幾百斤,甚是遠見,撐到明年釀新酒,并不困難,越是有市無價的東西,越叫人想要?!?/br> “岳父高見?!彼巫雍愫苁桥宸案改缚厢勥@么多酒,實為娘子的功勞,他們平日并不敢冒這個險,倒是娘子,畢竟在岳父身旁耳濡目染,也學了幾成岳父的高瞻遠矚?!?/br> 蘇老爹被宋子恒拐著彎夸著,心下甚是妥帖,嘴上卻道:“我自個兒的女兒,我還不知道她幾斤幾兩?女婿快別說這話了,她哪來的眼光,只不過被養(yǎng)的不知天高地厚罷了,這回不過瞎貓碰上死耗子,不過女婿回去后可得好好與親家說道說道,叫他們知道我這女兒有多不著調(diào),平日萬不可都聽她所言。” 蘇太太不滿的道:“婉婉總歸是立了功的,若沒有她,你還能每日都喝上幾杯紅酒?就沒見過你這么埋汰自個女兒的?!?/br> 宋子恒也道:“我知岳父對娘子期望甚高,然娘子如此已實為難得……” “得了,我如今連自個女兒都說不得了?!碧K老爹擺擺手,打斷宋子恒的話,臉上卻并無不悅,“不過你們說得對,她倒也是立了功的,若不是她不怕死活的慫恿親家釀這么多酒,如今咱們也不能說想開鋪子就開,至少還得等上一年。再者,盡早將鋪子開起來,若賣得好,等明年開春,叫你爹娘直接包了山全種葡萄,盡管往大里干,便用不著縛手縛腳了?!?/br> ☆、第五十章 “那日回去后便與爹娘說過此事,爹娘道岳父大人見多識廣,一切只聽從岳父大人的安排,不過只有一點?!彼巫雍阈Φ?,“不過在此之前,還得先確認紅利如何分,那日我轉(zhuǎn)述了岳父的提議,被爹娘好一通教訓,我爹說便是自家人,也不能如此占便宜,若要叫岳父大人吃虧,還不如不做這個生意?!?/br> “你爹真真是古板,我能吃什么虧。”蘇老爹擺手道。 “我知岳父大人并不在意這些,但我爹坦坦蕩蕩半輩子,敢拍著胸脯道一聲從未對不起過誰,岳父上次的提議,他委實不敢接受。” 蘇老爹沉吟了片刻,問宋子恒:“親家想要如何,可與你說過?” “前期投入,無論是鋪面和人工,都是岳父出的,您還要出力照看生意,如今說一句兩家平分,已是我們舔著臉了,再多也使得,但若岳父再要推辭,別說我爹娘不肯同意,便是我也無地自容?!彼巫雍阏Z氣堅定的道。 “子恒啊。”許是喝多了,酒氣上頭,蘇老爹忽然在宋子恒面前換了畫風,語重心長的道,“我也不怕你笑話,如今我的心思真不在生意上,我老了,沒野心了,唯一的女兒也嫁人了,還是嫁給你們這樣的人家,再沒什么不放心的,我與你岳母,就等著你二人多生幾個外孫,日后便只含飴弄孫,安享晚年。然你與婉婉來找我,也確實是個好機會,需要用上我,我不可能不幫,生意一事你家無人方便出面,既是掛在我頭上,我拿一分利是必要的,待你日后高中,再找個妥帖的人將生意接過去,這一分利,我便當是女婿你孝敬我的,還給我外孫,也無人能說什么。” “岳父既然也說就當我孝敬您,這一分利也委實太少了點……”宋子恒的話還沒說完,卻被蘇老爹打斷了,“子恒先聽我說罷。至于我為何愿意幫你們將這生意做好,這話我與婉婉也說過,你現(xiàn)在還未走到那一步,卻也不能不考慮,提前做起準備。女婿你家境平常,然我知你是有志向的,念書認字并不是為了榮華富貴,手頭有些銀錢,日后便能多為百姓做些事?!?/br> 宋子恒聞言一陣沉默,半響后才道:“岳父所言甚是,子恒受教了?!?/br> “無非是吃的鹽比你多,見得多了,我年輕時走南闖北,也沒少聽聞書生一身傲骨,憂國憂民,卻又徒勞無力的故事,所以啊,光憑這才華,是很難叫你們?nèi)鐕L所愿的?!碧K老爹抹了一把臉,又道,“繼續(xù)說這生意,紅利的事咱們重新談?!?/br> 聽蘇老爹這話有回心轉(zhuǎn)意的樣子,宋子恒這才笑道:“合該如此,岳父能想通,真真是太好了?!?/br> 蘇老爹含笑道:“實則我見這紅酒甚為叫人喜愛,無論愛不愛酒的人都喜歡,著實叫我驚訝,想來日后開了鋪子,買的人應(yīng)該比我料想的要多,既然如此,便不能小打小鬧了,能做多大咱們便做多大?!?/br> “一切全仰仗岳父大人,是以這紅利,岳父若拿得少,更叫我于心不安。” “不是我自夸,這事確實得靠我,若真做大了,除非你兩個兄弟能立得起來,否則再難找到可靠之人托付生意,然我聽婉婉說平日都在家教你那幾個侄子認字,由此可見他們也想叫子孫出息,便不可能考慮接手生意。十之八九還是要落在我頭上。” “岳父高見,實則是我兄長平日只會種地,便是有心想替岳父分憂,他二人加起來也比不過岳父?!?/br> 蘇老爹被恭維得通體舒暢,笑著與宋子恒又喝了兩杯,才道:“如今我這倒有一個注意,聽與不聽便只在女婿你了?!?/br> 宋子恒洗耳恭聽狀:“請岳父賜教。” 翁婿兩個相談甚歡,氣氛正好,一頓飯自是吃到月上枝頭,兩人都喝醉了,被家丁送回房間便癱在床上酣睡。 宋子恒酒品一如既往的好,并且他下午已洗過澡,蘇婉便只給他擦了臉和脖子,再換了里衣,酒氣倒不是很濃了。忙完這些她已經(jīng)開始眼皮打架了,曾經(jīng)的夜貓子,如今也養(yǎng)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叫丫鬟打了水來,泡了個熱水澡,一躺床上便沉沉睡去了。 宋子恒陪蘇婉住了兩晚,第三日歇過中午后,便趕了車帶蘇婉回去了,送走女兒女婿,蘇太太既高興又不舍,她高興的是小夫妻倆感情好了,如膠似漆的,照著如今的情景,離外孫出來也不遠了,日后她再沒什么擔心的。宋家千好萬好,就是離自家遠了些,來往忒不方便了,不圖他們住在縣里,便能在鎮(zhèn)上,她偶爾去上一兩次也使得了,親家公親家母議親的時候接觸過幾次,還有親家奶奶,俱是和氣之人,可女兒嫁過去是弟妹,上頭兩個嫂子,誰知道好不好? 主要是那次家丁送女婿回去,回來后她仔細問過,家丁只看一眼,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那日李氏話最多,他聽了幾耳朵,便稟報了,蘇太太后來一琢磨,心想這個李氏不像是個好相與的,而后蘇婉回來,住得這么些日子,蘇太太雖未說出來,卻隱隱覺得她脾氣比做姑娘家時好許多了,自個兒養(yǎng)了十幾年的姑娘,受不得一絲委屈,向來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如今竟也學會了收斂,縱是交好的太太們都贊一句大方得體,蘇太太心頭也只覺酸澀,沒有厲害婆婆,卻有個厲害的妯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