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心里一個咯噔,難道北宮榮軒回來了?不該這么快啊! 猛的睜眼,在看清立于眼前的人時,寧夏長長呼了口氣。 “逸軒皇兄?”記得好像是這么叫的吧? 先前在林子里,雖然有月光,卻也看的不夠真切;此時立于明亮的房內(nèi),寧夏總算是把這個書里的妖嬈王爺給看了個明白。 原文里對北宮逸軒的面容描述的不怎么多,倒是一筆指出這人長的妖嬈勾人就是了。 而且在原文里,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北宮逸軒這種長相的男人,很勾人,卻又不怎么討喜,總覺得這樣一個比女人還妖嬈的男人沒有男人氣概,不值得人尊重。 so,這就是北宮逸軒能力不錯,卻不被皇帝待見的原因,還有就是沒有一個好的出生,所以成了閃光炮。 寧夏覺得,作者是不喜歡這樣妖嬈的男人,可是,在她看來,這個北宮逸軒是絕對對她的口味的,長相邪媚卻又冷然,特別是剛才在樹林里,他體貼的給她披上衣服,悟上耳朵時,她的心,沒由來的慢了一拍。 不可否認,或許是因為那時候的環(huán)境太high,她心跳本來就失了頻率。 “方才見你還生龍活虎的,怎的一轉(zhuǎn)眼就尋起死來了?” 寧夏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北宮逸軒,北宮逸軒好聽的聲音卻是在質(zhì)問“你便是尋死了,又能如何?” 尋死?寧夏連忙搖頭;她才不想死,她是死了穿過來的,要是再死,還能再穿么? 雖然穿進rou文,雖然是個隨時會被rou的惡毒女配,可是好死不如賴活著,萬一她逃出這些男主女主的糾纏,那可就是活的瀟灑了不是? “逸軒皇兄,我,我是……”有些為難的看著手腕上的守宮砂,寧夏表現(xiàn)的很糾結(jié)。 她是真的糾結(jié),好不容易才狠下心來剜rou,卻被阻止了,現(xiàn)在再下狠心,就不容易了??! 都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句話是一點也不假的。 北宮逸軒顯然還有些不明白,看著她糾結(jié)的樣子,愣了愣,“你別做傻事,此事還待調(diào)查,不一定就是皇兄所為?!?/br> 北宮逸軒的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服,想了想,自嘲一笑?;始业娜税?,有幾個是簡單的? 雙眼溫潤憐惜的看著寧夏,北宮逸軒語氣安慰的說道,“安國,你別想不開,別做傻事,這事逸軒皇兄定會給你一個答復(fù)的?!?/br> 安國?寧夏一愣,是了,老皇帝封了原主一個‘安國郡主’的封號,所以進宮后她的名字都沒人記得了,都叫她‘安國’。 搖了搖頭,無所謂的笑了笑“想不開?方才你也是見著了,他對那謝雅容是愛到心窩里去了,我若是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豈不是自討苦吃?” 那個他,自然是指的北宮榮軒。 嗓子有點兒癢,咳了兩聲之后,寧夏繼續(xù)說道,“今晚的事,若不讓他們認為已經(jīng)得逞,我逃過這次,還能逃過下次?” 到底是聰明人,明白了寧夏的意思之后,北宮逸軒把她手中的金釵奪了仔細給她插回發(fā)間,“只知你心狠,打殺起宮人來是一點也不心軟,倒是沒想到,你對自已也是這般的下的了手?!?/br> 打殺宮人? 寧夏寒了一個,是啊,原主兒是個陰暗歹毒的人,小小年紀殺起宮女太監(jiān)來是一點兒也不手軟的。 不然怎么會這么招人煩?這么招人恨? 偷偷抬眼看著沉思的北宮逸軒,寧夏覺得他像是在犯難;她不明白,這個不待見原主兒的妖嬈王爺,今晚怎么會想到管起閑事來了? “你可當真想毀了這守宮砂?假如你有機會脫身,沒了這守宮砂,將來對你而言,可…”盯著她那白白嫩嫩的手臂,瞧著那枚艷紅的守宮砂,北宮逸軒說的含蓄。 寧夏明白他的意思,萬一哪天她脫了身,如果沒有守宮砂,就算不得良家子了,還怎么嫁人? 擺了擺手,寧夏笑的無所謂“眼下能不能保命都是一說,還顧忌以后做甚?皇兄可有什么吹毛斷發(fā)的利器?借于我,我將這礙眼的東西剜了去,將來若有真心待我的,必不會在乎這點東西的?!?/br> 這種東西只有這些迂腐的古人才用,對她而言有毛線的束縛! 寧夏這話,聽的北宮逸軒轉(zhuǎn)眼細細的看著她,就像是要將她看穿了似的;寧夏心里一個咯噔,她是不是說錯了什么? 360搜索 . 女配要革命 更新快 “記得年前,一名小宮女給你修剪枯發(fā)之時,剪子落下,傷了你的手臂,險些將守宮砂給削了去,你惱的將那小宮女給活活凌遲?!?/br> 說這話時,北宮逸軒視線沒放過她面上的任何表情;她臉上的那一點訝然讓他雙眼微瞇。 寧夏心里頓時萬馬奔騰,默默淚流;有這事兒嗎?她不記得啊,書里沒寫?。∵@個惡毒的莊映寒哦,看來是真的招人煩?。⌒⌒∧昙o就這么的心狠手辣,也不外乎處處被人算計了。 訕訕的笑著,寧夏轉(zhuǎn)著眼珠,“那,那什么,此一時彼一時,如何能相提并論?” 大哥,求你了,別再看了,你再看,我可真的就破功了。 心里的禱告起了作用,北宮逸軒不再盯著她看,松開她的手腕,彎腰從靴臂取了一把古銅色的匕首來“你當心著些,此物吹毛斷發(fā),可別一不小心把手臂給斷了?!?/br> 當真有這么厲害?寧夏不確定的接過刀子,好奇的剛想試試,手腕又被捉了;不解的抬眼,他已經(jīng)把匕首又接了回去,語氣溫和,顯得有些無奈,“罷了,還是我來吧。” ... ☆、0006:他是女主的三好男人,可他是女配的渣男啊! 妖嬈王爺?shù)臒o奈,顯些沒要了寧夏的老命??;那一眸間的波光斂然,那一抿唇的淺淺嘆息。直把寧夏這老姑娘給看的都失了神。 炮灰啊炮灰,你說說你一個閃光炮,長的這么勾人做什么? 寧夏看著北宮逸軒失神,北宮逸軒這會兒卻是真真用心的給她挑著那玫守宮砂。 只覺得手臂上一痛,再低頭時,手腕處已經(jīng)有了一個淺淺的傷洞;那傷洞就跟小時候埋黃豆預(yù)防一樣的,看不出個什么問題來,可是,就是因為看不出什么問題來,這才是難事兒??! 寧夏犯難的看著手腕上的那個小洞“皇兄,這,這可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啊?!?/br> “你真當他看不出來?若是他篤定你被…那不管你的傷口大還是小,都不會讓他起疑?!闭f話間,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打開瓶蓋之時,一股淡淡的藥香入鼻。 “此乃宮中上好的傷藥,你小心留著,切莫被他發(fā)現(xiàn)了;此時雖是初秋,卻也免不得傷口惡化,每日你小心些上藥;明日去給太后請安之后,在你殿中等著我,我給你帶上一些朱砂,待得傷好了,便每日用朱砂在此處點上?!闭f話間,將藥瓶塞到她手里,又從懷中掏出一方白色的巾帕,小心的給她裹了手腕。 好溫柔!好體貼!想的好周到! 好感動……. 寧夏心里泛著酸,從小到大,除了外婆這么溫和的對她好之外,她就是一個被世界遺棄的人。 自小父母離異,又各自尋偶重婚,mama不但不要她,連自己的母親,她的外婆也不照顧;爸爸更是因為嫌棄她不是帶把的,壓根兒就忘記了世上還有她這么一號人。 自小和外婆相依為命,雖然沒錢,外婆卻堅持不讓她輟學(xué),外婆常說,女孩子要有文化,才能過的好;大學(xué)念完之后,她找了個還算不錯的金融機構(gòu)工作,本來以為可以好好的孝順孝順外婆了,結(jié)果外婆因為過于勞累,一年前去世了。 外婆去世之后,寧夏就真正的無親無故了,每天除了上班之外,就是盯著電腦,捧著手機看書;不管什么書都看一些,倒也好,沒有憤世嫉俗,沒有呼天搶地;工作之余也愛出去走走,這一年來走了不少的地方,一來是散心,二來是讓自己看起來忙碌,不至于覺得自己是多余的。 因為一部電影,生出去云南走走的想法,湊著年假加上一個小長假,踏上了去云南的旅程;結(jié)果因為不滿rou文的結(jié)局,走路不長眼,磕死在了不知名的小河邊。 結(jié)果老天嫌她死的太輕松,讓她到了吐槽的rou文里來做個惡毒女配。在這肥rou滿天飛的文里,她要說不怕是假的,這會兒被北宮逸軒這么溫柔的交待著,寧夏只覺得心里暖暖的,想要多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記溫暖的眼神就好。 “可明白了?”沒得到她的回應(yīng),北堂逸軒抬眼對上她的視線。 寧夏連忙收回滿天跑的心思,她可記得清楚,這個炮灰對原主是不會有什么想法的,這會兒的溫柔體貼,估計是照顧她險些被輪的心情。 哼哼唧唧的點頭算是明白了,寧夏看了看桌子上的瓜果點心,又看了看此時負手而立的北宮逸軒“那什么,時辰不早了,皇兄還是回府上去吧,呆會兒他回來了便不好脫身了?!?/br> 男主一回來,這里的眼線就各種布齊了,到時他要走,可就真是難了。 北宮逸軒也明白這道理,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便往外走;走了兩步,冷不丁的一回頭,對上她微帶不舍的視線時,顯然一愣。 寧夏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雖然是她的菜,可這不是她的世界?。徊贿^就是貪心的不肯收眼,結(jié)果被人捉個正著,丟死人了! 連忙打著哈哈,訕訕一笑“今夜之事,多謝皇兄出手相助;實不相瞞,皇兄肯出手,安國實感詫異。” “今夜看你臨危不懼,倒是一時生了助你的興致。”說完這話,北宮逸軒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隨即快步離去。 “呼,好險…” 呼了口氣,坐在凳子上,寧夏的心卻是怎么也平靜不下來;現(xiàn)在是女配悲催人生的開端,她到底該怎么樣才能避開那些數(shù)不清的rou? 被輪一次,被輪兩次,說起來被輪的次數(shù)實在是有點多,她能險之又險的解決第一次,怎么解決第二次,第三次? 想到這,寧夏再一次罵自己嘴賤,有什么事兒在心里罵不就好了?干嘛非得罵出來? 折騰了不少時間,肚子也確實也餓了,每個盤里的點心只拿了一兩塊,肚子吃個八分飽的時候喝了一杯水,也就差不多了。 吃飽了,寧夏也沒閑著,先是把屋子里的東西都仔細的看了看,從首飾到衣柜,東西都過目了,不得不感嘆女配毒是毒,倒是一點也不會虧了自已;弄了不少的好東西,這些首飾要是拿出去換錢,那也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正在想著,遠遠的聽著有幾人說話的聲音;估計是男主正帶著下人回來了,等會兒肯定會一副‘醉眼朦朧’的模樣往床上一躺了事。 這樣也好啊,省得她再想法子周旋。 心里想著,寧夏立馬把蓋頭蓋上,老老實實的坐到床邊。 腳步聲越來越近,緊接著就聽著門打開關(guān)上的聲音。 “王妃,王爺這醉的厲害了,您給挪挪可好?”一個丫鬟是以詢問的口氣問著,可那態(tài)度卻是生硬的很。 看來是北宮榮軒身邊的人,知道怎么給她來個下馬威。 寧夏立馬一副惶恐的模樣退到床的一邊,看著幾雙腳在床邊挪來挪去,一個丫鬟把北宮榮軒的靴子脫了,把人放到床上。 收拾完了,丫鬟下人們就像沒事兒人一樣的退了出去,屋子門一關(guān),寧夏卻是雙手放在膝蓋上動也不敢動。 腦子里費力的想著書里的內(nèi)容,寧夏明白此時北宮榮軒是在打量著她,也不知是真怕還是想做戲,反正雙手緊拽著倒是真的在發(fā)顫。 北宮榮軒看她這模樣,表情倒是跟劇情完全吻合,心里想著以后慢慢折騰這個‘賤.人’,便翻身佯裝睡去。 聽到他翻身,寧夏這才松了口氣,不得不說,雖然沒真正交手,可是這個男人給人的壓迫感太強烈,她真不知道自已能不能堅持到逃跑的那一天? 想著劇情,寧夏知道自已接下來應(yīng)該按劇情走,不然北宮榮軒必然會有所懷疑;可是,要她脫光跟他躺在一起?寧夏想想就覺得惡寒。 雖然他是女主的三好男人,可他是女配的渣男??! ... ☆、0007:沒有記憶的空降兵 知道北宮榮軒沒有睡,寧夏也不敢做太多的動作,想按劇情把北宮榮軒的衣裳給脫了吧,又怕一個不小心把他弄的不高興了,萬一把他弄‘醒’了來,會不會出事? 站在床邊,寧夏糾結(jié)著怎么讓北宮榮軒體會到她的‘悲痛欲絕’? 一手撐著下巴,寧夏在琢磨著此事的可行性。 如果不按劇情走,應(yīng)該也沒事吧?原文里北宮榮軒可是沒有碰原主的,就算不弄那所謂的貞cao布,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麻煩,反正北宮榮軒只會跟謝雅榮滾床單! 感覺這個想法不錯,寧夏心里嗯了一聲,右手握拳打在左掌心上,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寧夏的決定是什么呢? 呵呵,這也是一個不算高明的決定。 雖然別人不知道原主情寄北宮榮軒,可一直被找麻煩的謝雅容知道??!謝雅容知道了,北宮榮軒豈有不知之理? 既然他揣著明白裝糊涂,那么她什么都不做,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