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jié)
眼中透著疑惑,眉頭也跟著一裹,身上的痛意,再加上冰凍的寒意,讓她狠狠的喘了幾口氣。 “好痛……” 忍不住的一聲呢喃,寧夏撐著鵝卵石站起來時,身子還是忍不住的一個踉蹌。 冷,好冷,這是哪兒? 腦子里暈暈乎乎的,當(dāng)她抬手柔著額頭之時,剛巧按到了額頭上的傷,頓時一收手。 ☆、0328:大叔救命啊 正在想著這是怎么回事時,赤煉便是閃身而來,身子纏在她手腕之上,小腦袋可勁兒的朝那后頭伸著。 “脖子抽筋了?” 夜色之中,寧夏好不容易才看清楚這小東西,瞧著它可勁兒的往后頭擰著腦袋時,繼續(xù)說道:“脖子抽筋自個兒轉(zhuǎn)兩圈,現(xiàn)在渾身都痛,別來煩!” 關(guān)鍵是,不止痛,還冷! 寧夏抬眼望著天空,仔細回憶著前頭的事兒;赤煉被她給晾著,很是著急,偏偏她不為所動。 最后一急,張口就朝他脖子咬了過去。 這一咬,寧夏就是叫了一聲:“赤煉,這小東西,是蛇,特么的跟主子一樣屬狗的么?” 罵到這,寧夏愣了愣,想起了墜河之事時,便是一驚:“小東西,主子呢?主子在哪兒呢?” 她都沒死,赤煉也在這兒,那人應(yīng)當(dāng)也沒死吧? 聽她終于是說起了自個兒主子,赤煉立馬松了口,再次往后頭可勁兒的伸著脖子。 這一下,寧夏算是明白了,那男人還在后頭呢! 轉(zhuǎn)身看向,只見那河中飄著一個白色的東西,心里頭一個咯噔,尼瑪,死人才會飄啊,這人不會是死了吧? 心里頭嚇的不行,寧夏急匆匆的跑進了河中,當(dāng)瞧著那人雙目緊閉飄浮在水中之時,心里頭直念著阿彌陀佛,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媽祖,如來,孫悟空,唐僧…… “周宇鶴,可別嚇啊!” 也顧不得是不是冷了,雙手伸進那冰冷的河水中,拖著那人就朝岸上走著。 冷的發(fā)抖,好不容易將那人弄上了岸,寧夏這才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嗯?這到底是有沒有氣息??? 手上僵的不行,寧夏這才發(fā)現(xiàn),她完全探不出此人的氣息;又試了幾次還是一樣時,只能趴在他胸口,聽著是否有心跳聲? “赤煉,他是不是死了?” 原諒她不是學(xué)醫(yī)的,她不懂啊,她聽不出來啊,她現(xiàn)在只覺得這個人像是從冰柜拉出來的尸體。 赤煉很堅定的朝她搖頭,見這小東西這 ☆、0329:神獸威武 寧夏一聲‘大叔救命’,那男人這才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的男人是雙眼緊閉;瞧著這二人都是姿色不俗之時,那副老實的面容之上,帶著尷尬的笑意,抬手抓了抓頭,心中想著:敢情不是那檔子事兒?。?/br> 還當(dāng)是這小夫妻在這林子里頭尋刺激咧。 天寒地凍的,瞧著寧夏冷的瑟瑟發(fā)抖之時,那男人也不廢話,喊著‘小五子帶路’,就上前將周宇鶴給扛了起來。 “和小兒子在山頭打獵,這會兒回村子去們怕是受不住冷的,不如先去山頭那屋子里烤烤火,把衣裳烤干了再回村兒里頭去?!?/br> 這安排,自然妥當(dāng);寧夏跟著那少年往前走著,已經(jīng)是冷的不想多說話了。 走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光景,就瞧著那林子里一間小木屋,這屋子就這么一間,寧夏要脫衣烤衣,那父子二人自是要避嫌。 周宇鶴生的高大,沒有合適他穿的衣裳,只能等身上這衣裳烤干了再穿;男人翻出一身少年穿的襖衣放到床頭:“這是家小五子的衣裳,夫人當(dāng)是穿得,只是這公子沒有合適的衣裳穿,只能等烤干了再換了?!?/br> 大鐵鍋里燒著的熱水,倒是正巧給二人用上了,那父子二人避嫌出門之后,寧夏哆嗦著手脫著衣裳。 當(dāng)脫到里頭時,一轉(zhuǎn)頭,瞧著赤煉歪著腦袋瞧著她時,面上一黑,一把提起那東西,往周宇鶴臉上一摔,接著就把那濕衣裳給蓋了上去:“老實呆著!” 小吊帶,九分褲的標(biāo)配是必須烘干穿上的,手上的傷被水一泡已經(jīng)發(fā)白,冷著的時候沒什么感覺,這蹲在火前遇了熱,便是疼的很。 單手澆著桶里的熱水簡單的清洗著身子,等著里衣烤干。 那被丟到衣裳里的赤煉折騰半天之后伸著腦袋出來,瞧著寧夏裹著被子望著火堆失神時,嗖的就跑了出來,一尾巴甩到她臉上。 這一下甩的她生疼,一轉(zhuǎn)眼,瞧著赤煉不滿的吐著信子甩著尾巴時,雙眼一瞪:“特么的甩上癮了是不?仔細將丟進火里烤來吃了!” 老娘還餓著呢! 寧夏不滿,赤煉也不高興,爬到周宇鶴身上,似在說著‘倒是把主子收拾收拾啊!’ 瞧著神獸這么護主,寧夏嘖嘖兩聲:“不是很牛么?有本事自個兒長出手來給他換衣裳啊?!?/br> 直到現(xiàn)在,寧夏也沒仔細想想,那父子二人為什么將她和周宇鶴給放在一間屋子里? 冷的腦子都沒了的人,也完全沒注意到,那男人喊的是一聲‘夫人’。 赤煉被她一嗆,揚著腦袋就開始狂吐信子,儼然是對寧夏不滿;寧夏卻是不管它,坐在火盆前就是不甩它。 烤干了衣裳就要去找藥材,瞧著赤煉這樣兒,周宇鶴這一時半會兒也應(yīng)該是死不了的。既然死不了,她才不管他那么多! 寧夏不甩赤煉,赤煉就在那兒瞎蹦噠,瞧著寧夏真是不理時,這才爬到她跟前,揚著個小腦袋,可憐巴巴的瞧著她;那一對眼睛水潤潤的,看起來簡直是萌化了。 “賣萌?賣萌也沒用!” 從被子里伸了手出來,翻動著火盆上的衣裳。 好在這里頭的衣裳不厚,這烤起來冒了煙之后就快干了。 寧夏不理赤煉,赤煉自是繼續(xù)賣萌,打滾兒、翻肚皮,還時不時的往寧夏那手上蹭著。 不得不說,面對賣萌的東西,女人都是受不住的;所以,當(dāng)衣裳干了之后,寧夏說道:“躺著別動!” 然后小東西就躺著不動了。 接著寧夏就把小東西給丟進了那脫下的濕襖衣里。 把小東西給蓋上了,寧夏這才拿起烤干的衣裳穿上。 等她穿戴妥當(dāng)了,這才扯出赤煉,然后開了房門,十分感激的說道:“多謝大叔救命之恩,只是朋友中了毒,得趕緊去尋些藥材,可否勞煩大叔幫忙給他收拾收拾?” 那男人一聽這話,忙說道:“夫人客氣了,只是這大半夜的,夫人一個人去找藥?兒子剛回村兒里找人來幫忙了,這要不等等?” “不知來回要多少時辰?” “不久,也就一個多時辰?!?/br> “……”寧夏頓了頓,當(dāng)赤煉在她袖子里要冒出來時,笑道:“不了,還是先去找些藥材,他這毒再耽擱下去,只怕危及性命?!?/br> 瞧她一心要去,那男人也不好再勸,給她準(zhǔn)備了火把之后,看著她獨自一人進了深山。 直到寧夏走了,那男人才進了屋子,給渾身冰冷的周宇鶴脫了衣裳。 “小東西,要些什么藥?哪兒有?” 一人一蛇走在這深山之中,聽著呼嘯的風(fēng)聲,寧夏真心想打退堂鼓。 赤煉盤在她肩頭,小腦袋就指著一個方向,那意思是,一直走下去,準(zhǔn)沒錯。 “說,確定沒野獸?沒野獸,他們打什么獵?” 雪域那狼群,給她留下了恐獸后遺癥,一到深山里,就擔(dān)心著四周會出現(xiàn)冒綠光的眼睛。 寧夏這一問,小東西不屑的揚著腦袋,仿佛那些都不放在眼中。 一人一蛇的交流,就這么詭異的持續(xù);直到寧夏肚子餓的直叫,靠著樹死活不走時,赤煉也不知到哪兒弄來一只小老鼠放到她腳邊,意思是:吃吧! “……” 指著那被咬死的小老鼠,寧夏問道:“平時把這種東西給周宇鶴吃?” 赤煉搖頭,然后小腦袋一副受傷的模樣垂著,很顯然對周宇鶴從不吃它找的東西有些難過。 此時寧夏才覺得這小東西有些真實的感覺,原來這神獸也有這么受傷無奈的一面。 摸了摸它那小腦袋,寧夏說道:“是真餓了,先找藥材吧,找了藥材之后,給找只山雞或者野兔也行,別給咬死了,有毒,毒死的東西別人吃不得的,們也不吃小老鼠的,知道不?” 難得這般細聲軟語的與它說著話,小東西雖然是想不明白,倒也是挺乖的點了頭。 一路向前,聽得滴答的水聲之時,赤煉顯得很興奮,寧夏猜著是不是到地兒了,也咬牙繼續(xù)走著。 舉著火把往前走,當(dāng)她走進一個狹隘的山洞之時,不確定的說道:“小東西,確定這里沒有野獸嗎?” 之前還一副不屑模樣的赤煉,這會兒卻是弓著小腦袋,沖著那里頭吐著信子,那小腦袋這會兒也不知怎么的充著氣,不知道是從哪兒發(fā)出的聲音,那聲音就似哨子,也似什么東西沉重的喘息。 總之赤煉這忽然正經(jīng)的態(tài)度,再加上它嚴(yán)陣以待的行為,讓寧夏咬牙切齒。 這小東西,剛剛還覺得挺乖的,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是拐著來了這種地方?這里頭要是沒野獸,她才不信了! 心里頭想著,正準(zhǔn)備往后退,赤煉那尾巴卻是一甩,意思是,她不能臨陣脫逃。 被一只小蛇給耍了,寧夏表示自己好蠢!也在此時,小東西猛的一下閃了進去,寧夏就站在原地,聽著里頭那不知道是什么野獸的咆哮聲。 老虎?狼?還是什么別的? 正在想著,便聽得里頭有重重的水聲,緊接著,那聲音就減了下來,就在寧夏跟個傻子似的舉著火把化身柱子站在那兒時,赤煉嗖嗖的爬了出來。 瞧著她一動不動站在那兒,赤煉爬到她肩頭,小腦袋往她下巴蹭啊蹭的;好半響,寧夏才重重一咳,提著赤煉就想往地上一丟,可看著那小東西睜著一雙濕轆轆的眼睛瞧來時,忍著火氣:“可以進去了?” 小東西很是歡快的點了點頭。 直到寧夏舉著火把走了許久,看清里頭的情況之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方才聽到有水聲,還當(dāng)是有暗流,原來是這里有個深潭;此時那潭水之中,一條巨蟒翻著肚子,一動不動的泡在水中。 看到那死了的巨蟒,寧夏的腿就軟了,轉(zhuǎn)眼看著小東西時,它已經(jīng)爬到了那潭壁上的一珠紅色植物旁。 那植物是沒見過的,寧夏也不知道是個啥玩意兒,瞧著赤煉沖著她直甩尾巴時,這才硬著頭皮上前:“這就是要找的藥材?” 小東西點頭。 寧夏將準(zhǔn)備好的布拿了出來,將那植物拔了用布包著:“可以回去了?” 小東西搖頭,爬到另一邊,停在那一團黑色的植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