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節(jié)
“哦?那我倒是十分高興了,沒想到,我與二皇子,還有這份交情。” 耍著嘴皮子,寧夏目光示意方曉放信號。 逸軒要是不回來,她可是必死無疑??! 當(dāng)然,她得保證自己不被捉住才行。 不然,被捉了拿去威脅逸軒,那才是真麻煩 ! 不過,她有這本事么? “那是自然!本皇子與你的交情,這輩子都忘不了!” 那人冷聲相回,利落下馬,領(lǐng)著黑衣人朝她而來。 想著洞里的毒蝎子,寧夏目光一轉(zhuǎn),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一副疲憊模樣:“趕了許久的路了,我這逃也逃不了,不如,咱們有話,去里頭坐下,好好聊聊?” “莊映寒,你又想耍什么把戲?”她認(rèn)為,他還會上當(dāng)? 過往交手,就是敗在給了她機(jī)會做手腳;今夜,他倒要瞧瞧,不給她機(jī)會耍花樣,她還能不能逃脫! 宇文瑾步步而去,他身后的黑衣人舉著弓箭,抬步跟上。 淬了毒的箭頭,漆黑如墨;將方曉兄妹,和十余名暗衛(wèi),牢牢鎖住。 二百余人,打他們十幾個,這勝算的機(jī)率,那真是可以忽略了。 “倒是想耍把戲,可眼下,我也沒那本事了,不是么?”淺淺一笑,寧夏抬手輕揉著眉心。 片刻之后,抬眼看向宇文瑾,笑的明亮大方:“只是覺得,你們要?dú)⒁蒈帲惶菀?;我覺得,你該想個法子,巧妙取勝;不然,殺敵一百,自損一千,那可劃不來?!?/br> 宇文瑾這些人去殺逸軒,殺敵一百,自損一千,那都是抬舉了。 她這般輕松的回話,自有挑釁之意。 宇文瑾卻是冷聲一笑,看穿了她那點(diǎn)心思:“聽說,他功力大增,如今與周宇鶴旗鼓相當(dāng),不分高低;我倒是想瞧瞧,拿你綁在前頭,弓箭指著他,他是會還手?還是乖乖的給你當(dāng)盾牌?” 這法子,絕! 虐文里,慣用的,不就是這招么? 男主為女主去死,女主感動的要死要活的。 可是,你們是不是搞錯路線了? 你們還活的好好的,你們男女主在我跟前,想用這經(jīng)典的法子來對付男配、女配? 這也忒沒新意了吧? 寧夏表示無力吐槽,她始終想不明白,今兒個怎么就與這幾人遇著了? 配角斗主角,還是她這個不受劇情大神待見的渣配,這分明是要虐死她的節(jié)奏啊! 此時寧夏覺得,活著的希望真是不大了。 寧夏與宇文瑾言語周旋,方曉幾人想發(fā)信號,卻因弓箭所指,不敢輕舉妄動。 獵物就在眼前,逃無可逃,宇文瑾自然不擔(dān)心她能長翅膀飛了! 那日在游船之上,他受盡凌辱,今日必然要一一相還! 宇文瑾有意在心靈上折磨寧夏,讓寧夏害怕,染九卻是等不得的。 他更希望將這女人綁起來,慢慢折磨! 故此,染九一聲輕笑,恢復(fù)到以往紈绔模樣:“那兄妹二人留著,其余的,都?xì)⒘?。留著也沒甚意思?!?/br> 方曉兄妹對她才有主仆之情,要凌辱那女人,給這兄妹二人瞧著便好。 至于別的人,留著也是麻煩,呆會兒反抗起來,徒增煩惱。 染九發(fā)話,箭羽便‘唰唰’的沖了出去。 暗衛(wèi)持劍相擋,方曉兄妹護(hù)著寧夏。 掙扎,那是必然;徒勞,那是顯而易見。 瞧著暗衛(wèi)面色發(fā)黑,倒地身亡,寧夏轉(zhuǎn)眼,看向染九:“看起來,你為我準(zhǔn)備了不少好東西?” “那是自然!”嬌聲一笑,染九炫耀似的甩著手中的藥袋,狂吠的野狗,在嗅著這味道時,頓時如乖順的綿羊,吐著舌頭,跑到了染九身前。 數(shù)十條野狗,眸中閃著妖冶的紅光。寧夏對上那些眸子,心里頭隱隱有些明白。 “謝雅容說,想陪你玩些有意思的;爺呢,準(zhǔn)備在先一旁瞧瞧?!钡降资亲约赫{(diào)教出來的,也想瞧瞧成果。 黑衣人箭指方曉兄妹,步步逼近。 那二人一有動作,便有箭羽沖了過去。 腿上中箭,二人卻是眉頭不皺的護(hù)在寧夏跟前。 染九嘖嘖兩聲,彈了彈手指,輕飄飄的說道:“這些呢,是沒有毒的;接下來,就不會手軟。若你們想救她,不如在一旁好生守著,興許,還有機(jī)會能出手。若你們想早死早投胎,爺自然成全你們!” 此話落,二百余名黑衣人手中的弓箭,齊齊指向二人。 只要那二人有所動作,必然被射成刺猬,穿成篩子。 “你們先退下,我倒是想瞧瞧,謝小姐準(zhǔn)備與我玩些什么有意思的?” 一揮手,寧夏示意二人退下。 方曉兄妹自然不動,寧夏冷眼一掃,這才讓二人退到了一旁。 “既然落在你們手里,也不可能就這么玩兒下去;不如,我發(fā)放信號,讓逸軒回來;省得你們捉了我之后,還得去追他?!?/br> 寧夏這般說,染九似認(rèn)真的考慮著。 北宮逸軒回來相救,已是晚了。 到時已將這女人折磨的不成樣兒了,那人來了,又有何用? 考慮之后,極是贊同:“你這主意不錯!他那般在意你,回來瞧瞧你生不如死的滋味兒,必然是好的。” 說罷,轉(zhuǎn)首看向宇文瑾:“瑾大哥覺得呢?” “甚好!” 兩個字,是那人的意思。 大家都同意了,寧夏自然不客氣了。 一個信號發(fā)了出去,便負(fù)手而立,淡漠的看著謝雅容。 寧夏放了信號,宇文瑾與身旁的人輕言幾句,那人翻身上馬,迅速而去。 那些人追了沒多遠(yuǎn),此時去招回來,正合適! 他倒要瞧瞧,北宮逸軒有多厲害?他倒要瞧瞧,那人能否躲過萬箭穿心! 淡漠的看了離去之人一眼,寧夏自然是一個冷笑。 這個笑意,卻又添著惱怒;好似看明白了宇文瑾的心思,心中生恨一般。 她這神色,看的染九越發(fā)痛快。 可事實(shí)呢?在她那冷笑惱怒的面容之下,卻是藏起那份平靜。 果不其然,這二人追來,大部隊(duì),卻是追著逸軒而去的! 若她注定要死,就不能讓逸軒回來送死。 方曉兄妹看著那信號彈的顏色,眸子里泛著霧氣。 夫人這是…… 若夫人死了,主子豈不會瘋了?! 黑衣人的弓箭,指向方曉兄妹;染九與宇文瑾相視一眼,坐到一旁,瞧著兩個女人對峙。 說起來,今晚這好戲,都該好生瞧瞧! 不過…… 兩個男人相視一眼,均是將四周打量了一眼。 周宇鶴將他們引來,在此處確實(shí)尋著了莊映寒;到此時,那人還不出現(xiàn),難道,真是想借刀殺人? 不管怎么說,如今人在手里,不管是誰來,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 遠(yuǎn)處,往前而行的北宮逸軒看到信號,拉住了韁繩。 “以往的顏色,大家都知曉了,不如我們換個顏色。嗯,不如這樣吧,橙色,若是遇著危險,又脫了險,就用這個顏色;這顏色,算是在告知方位,也算是在通知對方,算是劫后余生吧;最好是針對野獸之類的,到時對方找來,才能有所防備?!?/br> 離京之前,她看著信號彈,微偏著頭,與他淺聲商議著。 她的提議,自然是好;所以,信號彈,加了一個橙色。 劫后余生,與野獸有關(guān),莫不是,她遇著了狼群? 遠(yuǎn)遠(yuǎn)看去,后方的林子里,夜鳥飛起。顯然,那些人是追來了。 追來了,正好!一舉殲滅,再回去尋她。 話說寧夏淡漠的看著謝雅容,那個女人自是半分不讓。 女主本就生的無雙,在這林子里,一身黑衣,卻似仙女化作精靈一般。 哪怕是面色清寒,亦是擋不住那絕色之容。 和女主沒什么好說的,寧夏自然也不多話;倒是謝雅容,冷笑之間,一把匕首握于手中。 以往,謝雅容就是給了寧夏開口的機(jī)會,才會輸?shù)哪前憷仟N;今晚,她也不多說,只是舉著匕首,步步逼近。 匕首上,閃著紅光,看起來,是抹了什么不好的東西。 看著那群野狗,想著染九的變態(tài),寧夏撫額,嘆了口氣。 “染九,對付女人,玩來玩去,你們都是這把戲,就不能想想新鮮的?” 話是這般說著,卻是暗自運(yùn)氣,盤算著她這功力,能用催魂鈴拿下幾個人? 哪怕不拿下,給她和方曉兄妹一個逃命的機(jī)會也好。 寧夏輕轉(zhuǎn)著手腕,方曉兄妹已是瞧出了她的目的。 手上一用力,將箭拔了出來,在黑衣人的注視下,慢條斯理的包扎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