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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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也明白自己不能再楞下去,畢竟這件事太匪夷所思,還是先不要說出去的好。 便立即捋直自己的思路。然后懶洋洋的站起來,抬起手輕捂自己的嘴,做出一副打哈欠的樣子,悶悶地說,“君jiejie,我實在是等你等得太累了,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現(xiàn)在還迷糊著呢?!泵髟逻€上前親密的挽住君妍的胳膊,輕輕的晃動了幾下子。 君妍好似生氣了的樣子,甩了甩胳膊,向前一跨步,“我看你就是不誠心,一點都不在意我?!?/br> 明月回想著以前的做法,繼續(xù)哄著君妍,“君jiejie,哪能呀!我只是太把你當自家的親jiejie了,一時間忘記了規(guī)矩。要不你罰我吧”說著緊跟了一步,小心翼翼的拽著君妍的衣沿。 君妍見她那副賣好陪罪的小樣子,旋即沒了那怒氣十足的壞臉色,伸出手指,點了點明月的鼻子,笑著說,“你呀,你!還是這么單蠢,禁不住別人的逗弄。我逗你玩的呢。” 哪知明月也不惱,再接再厲道,“是君jiejie太過聰明,而我剛醒腦子正迷糊著呢?!?/br> 君妍無奈的道,“就你嘴跟摸了蜜似得,什么好聽的話都往外面蹦。” 這次明月只是笑了笑,并沒有接下君妍的話尾。 兩人相互挽著出了石亭,一路上姹紫嫣紅,蜂飛蝶舞,好不熱鬧。君妍倒是一臉好心情,指指這,點點那的,倒也是一副賞花的樣子。 但明月的心神卻一刻都沒有安心停駐在這園子里。 君妍見她還是一副迷迷瞪瞪的樣子,擔心的問,“你今兒是怎么了,一臉的困意,是還要睡嗎?” 明月有了臺階,連忙回答道,“是呢,好困,眼皮兒都快撐不開了。”同時愈發(fā)將自己的神情做出一副困得不行的樣子。 君妍看她也實在是困,出主意說,“要不你先去補補覺,反正現(xiàn)在也快晌午了,睡醒了再用飯,也不遲。我也一時半會的不會回去,我們下午再玩吧,” 明月很想答應(yīng),但又覺得很是不妥,“不行的,君jiejie。我自己去睡,留你一人,哪像個事呀!不成不成?!泵髟滤λ︻^,反對道。 君妍見她還想著自己,沒有光顧著睡覺,也覺著十分暖心,也做出一副困倦的樣子,使勁兒眨眨眼,也假裝打哈欠,“其實,jiejie也是困的很,請meimei憐惜,幫jiejie找個地方打個盹吧。” 明月一聽,連連點頭,“好呀好呀。meimei院里的西廂甚是涼爽。一到夏天,不管外面是怎樣的艷陽高照,一走近西廂都是樹影婆娑,清涼舒爽。jiejie,可好呀?”明月也調(diào)皮的眨眨眼。 “如此……”君妍假意思索,偏過頭接著說,“實在是好的很呢?!?/br> “呵呵呵……”兩人相攜隱入院門中。 清清爽爽的女子閨房中,明月躺在撥步床~上,想著自己現(xiàn)在的境遇: 因為太子私德有礙,姚家被君王厭棄,落得個抄家流放的下場。唯一的嫡幼子流浪在外,無依無靠,而自己被顧清泉的表妹——林綺蘭暗整。 本來已經(jīng)死了,沒想到卻又活了過來,還回到了自己十三歲的時候。十三歲說早不早,說晚也不太晚。她只想改變自己和家人的悲慘結(jié)局。不再求大富大貴,只愿衣食無憂,一世安穩(wěn)。 今日,她邀君jiejie賞花,今日是哪一天?她拍拍自己的頭,十分懊惱的呻~吟。一定要想起來,一定要想起來呀…… 門外,丫鬟云霄聽見內(nèi)室的響動,輕聲問道,“小姐,明日顧大少爺要過府一趟,私下送了消息來。讓你在云中亭等著他,有福建來的新玩意兒,想送給小姐解解悶。小姐,您看?” 明月急忙坐起身來,問道,“福建的新玩意兒?你是說顧清泉剛從福建回來!” 云霄答,“小姐你今天真睡得迷糊了。三月里,顧大少爺去福建游學(xué),您還悄悄去送了的呢。”云霄笑得曖昧不明。 明月腦子里一道閃光,對,就是明日,與林綺蘭那惡婦初次會面的日子。 明月憤憤的想起來,明日顧定淮那個大笨蛋竟然為了避嫌還帶著林綺蘭一起來見她。而自己還一口一個meimei的喊得很起勁兒?,F(xiàn)在想想自己當時那個蠢樣子,明月自己都又羞又怒,將自己的臉埋在被子底下。 不行,明天得好好計劃,不能讓林綺蘭那豺狼給占了便宜。而且…… 唉,她又該如何面對顧定淮,還是個大問題。顧定淮對她不僅僅是擔負兩人早已定親的責(zé)任,更是有青梅竹馬的情意在。她被困慈悲寺,還是有罪之身,顧定淮還是沒有棄她于不顧。而她也愿意跟她走,不只是感動,還有就是她已經(jīng)習(xí)慣依賴與他。 她需要要好好梳理自己的想法,再慢慢地做一個決定。 第二日。 一大早,明月就將自己梳洗打扮好。不過不是為了顧定淮,而是要送楊君妍回楊府。 昨日,等她想完了,再和君jiejie玩耍了一番之后,天色就已經(jīng)很晚了。然后她就再厚著臉皮,硬是將君jiejie留在了姚府過夜。 不過今日一早卻再也拖不得了,每日應(yīng)當向長輩的請安可不能隨隨便便缺席。所以一大早,楊君妍在姚明月不舍的目光下踏上了回楊府的馬車。 明月將君妍送走之后,又緩步向松竹遠走去。一路上丫鬟小廝忙碌的穿梭在各條小徑上,將姚府的清晨襯的熱鬧且充滿喜氣。 明月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謝老天讓我還有一次機會能彌補這一生。 到了松竹院,正堂上姚府的太夫人端坐在上首,而明月的繼母則在太夫人的左下方殷切的服侍著。 明月忙上前去笑盈盈地蹲身行禮,“祖母萬安,母親安?!?/br> 太夫人也笑著向明月招手,“來,好孩子,昨日可睡好了嗎?” 明月順著太夫人的手,來到太夫人的身前,嬌~聲說道,“孫女睡得可好了,一晚上連個夢都沒有呢。” 太夫人也呵呵地笑,“哎呀,還是你們年輕人好呀,哪像我這個老婆子,后半夜呀,怎么睡個都睡不著。” “祖母,”一個穿著天藍色衣衫約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走了進來,“你這是身子虛,還請府醫(yī)好好看看?!毙」媚镆荒樀男σ?。 明月很是無奈的提醒小姑娘的失言,“四妹,祖母身體很硬朗,你多想了?!?/br> 太夫人的臉色也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淡淡的說,“不用你多嘴多舌,我的身子,還沒壞到要請府醫(yī)的地步。” 太夫人一直不滿意庶長房,所以對庶長房姚明茵說話也毫不客氣。橫眉冷眼的,讓本來都缺心眼子的姚明茵也尷尬的緊。 明月也不打算為這個腦子里缺點東西的四妹解圍,想著讓她長長記性也好,免得出去得罪人。 但是沒想到這個四妹尷尬之后,卻也毫無愧色,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告了罪,便慢吞吞的離開了松竹院。 太夫人的心情明顯變差了,于是扶了扶額,悠悠地說道,“今日我也乏了,你們母女就先各自做各自的事兒去吧?!?/br> 明月和姚夫人相互對望了一眼,明月看姚夫人的眼神,便識趣兒的和姚夫人一起躬身告退了。 丫鬟們簇擁姚夫人在前,明月緊隨其后。姚夫人突然開口道,“明月,今日顧家大公子要到我們府上來,還是注意一下分寸?!闭f完還怕明月誤會自己是故意落她面子,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 明月嘴角舒展開來,點頭說,“七姨,我知道的,萬萬不會逾規(guī)的。” 姚夫人聽到明月叫她七姨反而更加開心。明月叫她嫡母她反而記得疏離,七姨才更顯親切。 她本就是楊家的庶幼女,因生~母早逝一直養(yǎng)在嫡母的院子里,也視嫡母如生~母,嫡姐更是待她好的沒話說。當?shù)战悴∪敫嚯?,欲將幼女托付給她時,她也是感謝萬分。 雖然只能做姚府大房的繼室,但是對她一個繼室來說,也是天下掉餡餅的大好事。所以她則在jiejie的病床前發(fā)過誓要好好照顧明月,待她如親女。 明月能過好,她良心上也過得去。她滿意的點點頭,由著明月叫她送回華容堂,心中也一片輕松自在。叫連姑姑將明月送出門,也開始專心處理家事。 明月慢悠悠地走在青石路上思考著與她七姨,也就是姚夫人的利害關(guān)系。 姚夫人是她七姨,她又只是一個女子,兩人怎么也不會有沖突,況且七姨還是她母親~親自選下的繼母。前世她與七姨的關(guān)系雖說不得是親如母女,但是憑著那么多年的姨侄感情她們的感情也沒差到那去。但是就因為林琦蘭設(shè)計她,無意間做下的那件事,卻徹底傷了兩人的感情。 “小姐,你看?!毖诀唢L(fēng)梓突然叫道。 明月眉尾一動,不悅地說,“瞎叫什么?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慢慢說?!?/br> 風(fēng)梓垂下頭,做出認錯的樣子,“小姐,奴婢知錯。” 看風(fēng)梓那“虛心”認錯,卻又忍不住要說下去的樣子。明月再也維持不下去嚴肅的表情, “好了,好了,你快說吧。看把你憋得,臉都紅了?!泵髟抡{(diào)笑著風(fēng)梓。 風(fēng)梓也不顧自家小姐的調(diào)侃,連忙指著不遠處右邊角落的柳樹下,“小姐,是顧公子。咦,怎么還帶個女孩子呢?!憋L(fēng)梓的語調(diào)都變得有點陰測測的。 明月順著風(fēng)梓的手指看向柳樹下,只見一個氣質(zhì)清華的少年立在樹下,一個嬌俏可愛的小姑娘跟在她的身后。林綺蘭,又見面了。明月眼睛里閃過一絲微芒,臉上的笑容似有似無。 ☆、初次過招 好戲開始了呢! 明月將眼睛從他倆身上移開,并不打算朝他們走去,邁開步子便沿著小徑想要離開。 顧定淮見她并沒有朝著他們這邊走開,立刻急了,忙跑上前去扯著明月的袖口,“月……” “嗯?”明月看著他,然后再看看林綺蘭,眼角開始瞇起來,臉色不善。 “額……明月?”察覺到明月的臉色漸漸緩和,顧定淮也放開了明月的衣角。站直立好,顧定淮有些緊張的問,“明月,你去哪呀。我昨天不是叫竹笙給你帶信兒了嗎?”十五、六歲的少年郎還有些害羞扭捏。 明月看著有些好笑,“帶了又怎樣,我可沒答應(yīng)。我可不是你家的婢女,隨傳隨到!”說著便又邁開步子來。 明月還沒想好如何繼續(xù)面對顧定淮,和她倆的親事。 但是……和林綺蘭的初次交手可是不能落下的。明月衣袂下交叉的雙手細細摩擦,心里默數(shù)著著三……二…… “姚jiejie請留步,”林綺蘭上前一步喊道。 與此同時,明月口中默念的一字剛落下。明月轉(zhuǎn)過身去,故作驚訝的問,“咦,你是誰呀?” 顧定淮幫忙回答道,“她是林綺蘭,我姑姑的女兒,也是長興侯府林家的大小姐。今日我?guī)е黄鹎皝?,是因為綺蘭說她剛回京中,沒什么至交好友。希望……能和你有所交往,以解閨中寂寞?!?/br> 顧定淮又輕咳了一聲,朝著明月低語,“其實我是把她當擋箭牌來著?!?/br> 林綺蘭面色一凝,顯然是聽見了顧定淮后面一句話。但馬上又回轉(zhuǎn)了過來,“是呀,姚jiejie,在福建時,大表哥就經(jīng)常提及你,我很是仰慕,早就想認識你了?!绷志_蘭揚起笑臉,一副天真浪漫的樣子。 明月背地里一撇嘴,唉,看來是想先炫耀一下自己和顧定淮那家伙是有“親密無間”呀,沒意思透了。 明月也同樣回了一個笑臉,“原來是林meimei呀,明月有失遠迎,真是對不住了?!蹦阋臀襾砑傩市誓且惶?,我也陪你玩。明月愈發(fā)笑得燦爛。 林綺蘭回道,“哪有呀,姚jiejie您真是客氣了?!?/br> 明月也不再理會她的虛言虛語,忙吩咐云霄將云中亭收拾齊整,備好茶點,然后引著兩人和一眾仆從浩浩蕩蕩的往望春亭走去。 “明月,我給你帶了很多福建特有的小玩意,可有趣,等會我領(lǐng)你去看吧。”待三人坐定,顧定淮急切的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等我招待好了林meimei再說?!泵鎸κ?、六歲還十分啰嗦的少年,明月也表示她很無奈。 安撫好了顧定淮,明月開始打起精神來應(yīng)付林綺蘭,嗯,按前世的記憶,林綺蘭要發(fā)招了,得小心行~事才行。 林綺蘭手中拿著一盞清茶,端到嘴邊,細細嗅了一下,然后又小抿了一口,贊到,“果然是好茶。” 明月應(yīng)付道,“哪里哪里,可比不上清泉捎帶給我的茶那般的清香純澈?!?/br> “哎呀,那是我祖父專門從茶農(nóng)那尋來的上好的茶葉,再上普照寺求一葉大師制的?!绷志_蘭畢竟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臉上發(fā)出了得意的笑容。 “而且當初表哥喝我親手泡的茶時,還贊了我,為我做了一首詩呢?!绷志_蘭的笑容好似夏花一般盛放到了極致。 突然林綺蘭用手捂住了嘴,故作驚慌,口中說道,“姚jiejie,我……我不是故意這么說的。我和表哥只是單純的兄妹情而已,你不要誤會了。” 而也正在此時,丫鬟云霓走上前來添茶。熱氣騰騰的水流從水壺里流向茶杯,一滴不露。但當云霓準備給林綺蘭添茶時,熱水卻不小心潑灑在林綺蘭的衣裙上。 尖利的叫聲沖擊著每一個人的耳膜,林綺蘭瞬間從石凳上站了起來,一臉驚恐的看著明月,一雙大眼睛里凝聚著晶瑩的淚水。 又好似不夠明顯似得,不住的向著明月躬身道歉,嘴里也反復(fù)的說著,“姚jiejie是我口無遮攔,我錯了,你……你誤會了,我想你好好解釋,不要這樣對蘭兒!” 然后對著顧定淮慌張又痛苦的叫著疼,而她的丫鬟春兒也吵嚷了起來。 明月有一瞬也想前世那樣慌了神,但又使勁兒提醒自己,然后腦袋里迅速一轉(zhuǎn),口和手立即做出了反應(yīng)。 “呀!怎么回事,你這個瞎了眼的狗奴才,怎么伺候的,把我林meimei燙成了這樣,可憐見的?!?/br> 說著又使勁兒地掐了自己一把,馬上眼淚就奔騰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