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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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聲音?” 子桑傾剛想說什么,嘴一張卻耳尖的聽到不同尋常的沉悶低吼。 同樣腳步一頓的東陽西歸,突然冷眸深深一沉。 這是,洪峰來襲時的洪水咆哮聲。 “快!讓堤壩上的巡邏戰(zhàn)士速度回來!” 東陽西歸摟在子桑傾肩膀上的大掌一收,飛快轉(zhuǎn)身就朝下游邊跑邊吶喊著。 遇到子桑傾之前,東陽西歸剛從堤壩上撤回來。 今夜是陸軍戰(zhàn)士巡邏值班,東陽西歸離開的時候,聽到蔣立軍說,他好像看到堤壩對岸的水流有些不太正常,他找了兩個人就一起上了堤壩。 東陽西歸離開堤壩已經(jīng)好幾分鐘了,整條堤壩兩三百多米長,萬一蔣立軍走到頭尾不接的中間位置。 這時候洪峰一蜂窩涌過來,對他們非常不利! “高子云!快把堤壩上的人喊回來!” 距離太遠(yuǎn),東陽西歸扯著嗓子嘶吼音量也有限,他便沖不想睡覺無聊坐在岸邊的高子云嘶吼道。 東陽西歸能聽到上游的洪水咆哮聲越來越進(jìn)了,仿佛奪命般咆哮出的洪水聲響,聽得他血液直往腦袋上沖。 根據(jù)預(yù)測,今晚將是一夜太平才對,東陽西歸沒接到洪峰將會在今晚到達(dá)的消息。 雖然說預(yù)測不一定會準(zhǔn),但這也差得太離譜了。 洪峰來勢洶洶的咆哮著,越來越大聲的咆哮中,就算東陽西歸不喊,高子云也聽到了這恐怖聲響。 高子云腿腳不變在養(yǎng)傷,他不用值班,他就是來陪蔣立軍聊天而已。 蔣立軍和另外兩名陸軍戰(zhàn)士,此時正好死不死的走到堤壩中間端,高子云急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猛一下站起就拼命大喊道: “老蔣!你們快回來!洪峰來了!” ☆、019猛親一口! 蔣立軍和另外兩名陸軍戰(zhàn)士,三人腳步一頓立馬偏頭看向上游,他們聽到洪水的咆哮聲也知道情況不妙了。 “不好!快跑!” 蔣立軍最先反應(yīng)過來,飛快轉(zhuǎn)身,撒開腿就往回跑。 堤壩上的三人都拿著手電筒,奔跑中,因?yàn)槭直鄣臄[動三盞燈光亂晃著,燈光時而照在腳下的沙包上,時而照在漆黑江面上。 滔滔江水江面動蕩,隱隱傳遞著風(fēng)雨欲來的不祥預(yù)兆。 被東陽西歸丟在原地的子桑傾,聽到東陽西歸吶喊著讓堤壩上的戰(zhàn)士速度回來后,她才知道有人上了堤壩。 同樣知道情況緊急的子桑傾,連忙追著東陽西歸的步伐往回跑。 黑夜中,岸邊有兩道順勢往下游奔跑的身影,子桑傾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天空又下起了雨。 雨滴不大,時不時低落在臉上,奔跑中雨滴刺得子桑傾臉上一冰,冰冷的雨滴一如咆哮而來的洪水,讓人心一下涼了半截。 “老蔣!跑快點(diǎn)!快!” 左側(cè)大腿還纏著繃帶的高子云,一邊焦急的看著上游隨時都有可能到達(dá)的洪水,一邊看著堤壩上伴隨著手電光快速往回跑的蔣立軍三人。 “再快點(diǎn)!快!” 高子云聲聲嘶吼著,他聽到洪水的咆哮聲越來越大了。 今夜是他們小隊(duì)值班巡邏,高子云因?yàn)槭軅梢曰貛づ裥菹⒌摹?/br> 但他因?yàn)樗恢?,便跑出來和蔣立軍等戰(zhàn)友聊天。 要不是因?yàn)橥仁軅咦釉拼藭r肯定和蔣立軍一樣,也在堤壩上。 現(xiàn)在,高子云耳邊聽著奪命般的洪水咆哮聲,眼睛看著拼了命往回跑的蔣立軍三人,心急得恨不得代替他們跑在堤壩上。 東陽西歸跑得飛快,看到堤壩上的往回跑后,他就沒再喊了,但速度依舊不減的跑向高子云。 子桑傾和東陽西歸前后隔著五米左右的距離,她跑著跑著突然就停下腳步回頭看。 星星都沒有的暗淡月色下,子桑傾看到上游昏天暗地的滾來幾丈高的洪水。 黑夜下,江水似乎也變成了黑色,滾滾而來的江水速度快得一秒鐘至少向前涌了十米! 子桑傾看著距離堤壩不足百米的兇猛洪峰,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洪峰已經(jīng)來到這么近了! 子桑傾再猛一下扭回頭看向堤壩方向,視線從岸邊到搖晃不停的手電光處,快速衡量著距離。 堤壩上跑得最快的,距離岸邊至少還有一百米! “快快跑快點(diǎn)!” 子桑傾不跑了,站在岸邊緊張的低喃著,冰瞳這一秒看向堤壩上的三名戰(zhàn)士,下一秒看向秒秒鐘就兇猛滾下近十米的洪峰上。 心里在對洪水的流速,和人的極限奔跑速度的快速換算下,子桑傾的預(yù)感非常不好。 “加速!沖刺!” 極速奔跑過來的東陽西歸,此時已經(jīng)跑到了高子云身旁和他站在一起。 東陽西歸愛莫能助的看著沒命奔跑在堤壩上的三名戰(zhàn)士。 邊上的人再著急,也只能干看著,完全就幫不上忙。 “老蔣!快跑!” 高子云看著滾滾而來越滾越近的大洪水,他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怎么辦,這么遠(yuǎn),蔣立軍他們能及時跑回來嗎? 帳篷群距離堤壩岸邊也就一兩百米的距離,東陽西歸和高子云的吶喊聲可謂不小。 剛睡下沒多久的洛寒舟,硬是被吵醒了。 洛寒舟沉穩(wěn)雙眸猛地一睜,側(cè)耳仔細(xì)一聽,是堤壩方向傳來的焦急吶喊聲。 霎那間,僅穿著大褲衩的洛寒舟挺身坐起,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拉開帳篷門跑了出去。 與此同時,其他帳篷也陸陸續(xù)續(xù)跑出了不少戰(zhàn)士。 頃刻間,從帳篷方向跑出來還不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的戰(zhàn)士們,一個個衣衫不整快步跑向堤壩。 阿史那一枝聽到東陽西歸的第一句吶喊時,她還沒有走回帳篷,看到東陽西歸和子桑傾飛快往下游跑,她也連忙折身跑過去。 “天吶!” 還沒跑過來就聽到洪水咆哮聲的阿史那一枝,這會兒站在子桑傾身旁,震驚的看著再有五十米就要沖到堤壩上的洪水。 堤壩上的三盞手電筒燈光,距離岸邊最近的也至少六十米! 來勢洶洶的洪水這么猛,蔣立軍三人能跑得回來嗎? 三人跑在最前面的蔣立軍,耳朵能聽到洪水越來越近的咆哮聲,可他壓根就不敢偏頭去看,只一個勁兒的死命往前跑。 看著前方還有五十米才能上岸的堤壩,蔣立軍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但他猩紅了一雙眼睛,仍然不敢放松分毫的飛跑著。 他要上岸! 一定要上岸! “老蔣!老夏!快!再跑快一點(diǎn)!” 高子云緊張得手都顫抖了起來,大喊出的聲音仔細(xì)聽的話,也可以聽出他的顫音。 看著越來越近再有三十米就能沖上堤壩的洪水,高子云突然就有些腿軟,不敢繼續(xù)想下去。 “加速奔跑!加速!” 看著洪水與堤壩,三名戰(zhàn)士與岸邊不成比例的距離,東陽西歸雖然知道他再怎么喊也幫不了蔣立軍三人,可他還是控制不住的嘶吼著。 仿佛不嘶吼著發(fā)泄一些緊張的情緒,燃燒在心胸里的滿腔情緒會撐爆他一樣。 流速每秒達(dá)到十米的洪水,正以勢不可擋的兇猛之姿猛撲向堤壩。 三秒、兩秒…… 此時,蔣立軍距離岸邊還有十米! 距離堤壩最近的是東陽西歸和高子云,看著正與洪水奪命奔跑的蔣立軍以及另外兩名戰(zhàn)士,兩人都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眼睛發(fā)直的盯著堤壩。 獅吼般的掀起幾米高的洪峰,宛如張著血盆大口的蛇嘴,霎那間就遮天蔽日的將堤壩整個兒含進(jìn)了嘴里。 “……”站在上游幾十米遠(yuǎn)的子桑傾,黑夜中猛一下大睜。 “……”看著瞬間被洪水淹沒的堤壩,阿史那一枝猛地倒吸一口氣涼氣。 洪水撞擊上堤壩的巨大咆哮聲,子桑傾和阿史那一枝似乎都聽不到了。 兩人的視線緊盯著與堤壩交接的斜坡岸邊。 她、她們沒看到有人沖上岸…… 高子云兩眼發(fā)傻的看著波濤動蕩的江面。 滾滾咆哮的江水沖撞上堤壩流向下游,第一波沖擊洪水沖擊過后,整個江水成了一塊動蕩不安的鏡面。 第一波洪峰咆哮著怒吼而下后,淹沒在堤壩上的水流漸漸消退了點(diǎn)。 今晚突入而來的洪峰是第五次洪峰,這一波洪峰過后,堤壩的高度已經(jīng)不夠高了。 蔓延而下的洪水比堤壩高了約半米,一腳踩下去,快要淹沒到膝蓋了。 洪水淹沒過的堤壩上,微拱起一條白浪,白浪從堤壩這頭橫切到對岸。 遠(yuǎn)遠(yuǎn)看去,堤壩就跟浪里白條似得橫穿在江面上。 高子云眼神癡傻的盯著被洪水淹沒的堤壩,蔣立軍不在堤壩上…… 他沒看到蔣立軍和另外兩名戰(zhàn)友從堤壩沖上來。 “啊——” 傻了般盯著徹底被洪水淹沒的堤壩,高子云突然就如孤狼般仰天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