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喜弟這是再次下了逐客令。 招弟往喜弟跟前挪了挪,想與喜弟商量商量,可又怕在人家跟前顯得小家子氣,只能著急的不停的攪動自己的袖子。 她的小動作都落在婦人眼里,婦人現(xiàn)在也不似剛才那么著急,“問掌柜的定然是要問的,不過看妹子是個正經(jīng)的生意,買賣不成仁義在,咱就當(dāng)結(jié)個緣分,吃頓便飯如何?” 喜弟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這自然是好的,不過jiejie想也知道,我家中有婆母要伺候,怕不能在這里盡地主之誼了,不過有我妹子在,想也一樣?!?/br> 說完,接著起來朝外走。 “哎,哎?!眿D人在后面著急的追了幾步,可喜弟走的反而更快了,打定主意是要將她晾在這里。 至于常大山,在喜弟她們談起生意的時候,自個悄默聲的出去了。 “您進去歇著。”喜弟不在,招弟自然頂起大梁來。 “哎呦,你瞧著你這jiejie這么態(tài)度,哪能做成生意,不然姑娘你做主,我再多給你一千個銅板,這東西我便拉走了。”婦人拉著招弟的手,眼睛卻還不停的往院子里瞅著。 “您這說的哪里話,這鋪子是我姐一手置辦起來的,白手起家能得現(xiàn)在的排場也是不容易的!”招弟自聽不得旁人招弟的不是。 聽招弟的語調(diào)變的強硬,婦人趕緊收回視線,堆著滿臉的笑容再,“瞧我這張不會說話的嘴?!弊鲃荽蛄俗约阂幌?,“不過姑娘真是水靈,只是,只是這漢子?” 看了李威一眼,總覺得滲人?!肮媚锶羰怯行?,我給是姑娘留意個,長的俊俏的少年郎?!?/br> 招弟一看婦人的視線,心知是誤會了,臉不由的一紅,“這,jiejie想是誤會了,這位可是余東家身邊的人,您能代表掌柜的過來做買賣,該也是見過的!” 婦人還真嚇了一跳,她是聽說余東家派人過來,可是想著這么小的鋪子怎么能入東家的眼,不定是真是假的。 再則說,她是今年剛?cè)氲恼乒竦难?,哪里夠資格入東家的眼,不過礙著面子只的應(yīng)承句,“瞧著像是眼熟?!?/br> 她這一說,招弟也是聽明白了。 就李威這一張刀疤臉,瞧見的人必然是印象深刻,不過也不能拆穿人的謊言,將關(guān)系鬧僵了?!凹热绱薺iejie先歇著,我這就做飯,今個中午jiejie可不要與我客氣!” 說的熱絡(luò),可一轉(zhuǎn)身就將婦人給晾在這了。 婦人在屋里坐的愈發(fā)的難捱,尤其是自己也覺得剛才失言,定然讓人看清了去。 又瞧了一眼放在外面的織布機,只能硬著頭皮在那等著。 喜弟從鋪子出來,一眼便看著書生打扮的溫言煜,他站著人群中,對自己淺笑。 這一幕,就像初遇時候那般模樣。 砰! 看喜弟站著不動,溫言煜走過去直接彈了喜弟惱門一下。 所醞釀的所有美好,在這轟然倒塌,喜弟捂著額頭憤恨的看著溫言煜,“你自己不長眼碰破了頭,這是想讓別人與你一樣!” 一提這事,溫言煜的臉騰的一下便紅了,“你,你胡說的什么?” 喜弟白了溫言煜一眼,準備再去醫(yī)館瞧一眼,剛邁了一步就被溫言煜拽住了,“你,你不許走,娘的嫁妝鎮(zhèn)上當(dāng)不了,你,你得陪我去一趟縣里?!?/br> 喜弟好笑的甩開溫言煜,“我憑什么陪你?” “憑,憑我是你相公!”溫言煜一下子被問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自是夫妻自然要陪著。 喜弟剜了一眼,“你自己去?!苯又鲃萦忠?。 “你這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溫言煜想也不想,直接將人扛了起來。 “你做什么!”喜弟驚的大叫,不停的拍打溫言煜的后背,引得街上的人紛紛側(cè)目。 “朗朗乾坤,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 旁邊議論的聲音大了傳到溫言煜的耳朵里,溫言煜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大街上鬧這么一出,成何體統(tǒng)! 下意識的手一松。 砰! 喜弟又摔倒在地上。 就跟第一次遇見一樣。 喜弟被摔的頭暈眼花的,撐著胳膊,愣是起不來。 “你,你沒事吧?”溫言煜趕緊將人拽起來,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一心想討好喜弟,趕緊幫著喜弟去拍身上的土! 好巧不巧的,正好就拍在喜弟的屁股上。 “你,你住手!”喜弟驚的跳了起來,這一跳了腰就疼了。 一手撐著腰,一手阻止溫言煜再靠近自己。 可越是這樣,旁邊議論的聲音越大,“現(xiàn)在的年輕人,在大街上都可以打情罵俏的,不知羞恥!” 喜弟被說的害臊,阻止溫言煜的手變成了擋住自己的臉,慢慢的往溫言煜那邊挪去,“馬車呢?” 溫言煜被問懵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你去縣里的馬車呢,趕緊走,別一直在這是被人當(dāng)猴子似的耍?!毕驳芤膊桓艺f的聲音大了,只能越靠溫言煜越近。 溫言煜一聽喜弟這是同意跟自己去縣里了,“就在前面!”高興的猛的抬頭。 嗚! 喜弟又被撞了! 兩只手捂著臉,真覺得是哪哪都疼。 溫言煜這緊張的都不知手放哪了,“這,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br> “趕緊走!”喜弟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實在說不出更都的話。 溫言煜趕緊扶著喜弟,喜弟覺著渾身上下就沒個不疼的地方,也就順勢靠在了溫言煜的身上往前走。 有個醉漢正好從酒樓里面出來,一眼就看見溫言煜扶著個捂臉的女人,偏生那女人還是一瘸一拐的走。 當(dāng)時口水都流了出來,“哎呦,這小郎君厲害呀!” 溫言煜是聽不懂人家怎么突然夸他了還。 喜弟這個婦科大夫,那絕對是秒懂。 頭低頭的,恨不得找到地縫鉆進去,在經(jīng)過醉漢的時候,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對方再說出什么驚人之語了。 一直到上了馬車,喜弟的心才算是穩(wěn)下來,至少敢正常的喘口是氣了。 不過喜弟強走這么一路,也確實乏了,看見馬車里放著水壺趕緊拿起來喝了幾口。 “你說人家是怎么看出我厲害的,難不成我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在馬車上,溫言煜還在思考問題! 噗! 喜弟沒忍住,一口水全部噴到了溫言煜的身上。 溫言煜無奈的抖了抖衣服,“你說你這激動的什么?” 任命的掀了簾子露出一顆頭,沖著前面趕馬車的長工喊了句,“先在路邊靠一靠,你回去幫我取套衣服過來,給我換上。” 長工看了看溫言煜,又看了看馬車,驚的嘴里面都能塞進個雞蛋了。 喜弟在立馬那個著急,都懷疑溫言煜這會不會說話,上去直接擰了一下溫言煜的腿! 溫言煜猛防備,突然刺痛一下渾身都跟著抖,“你做什么!”沒好氣的吆喝了喜弟句。 長工這更見識了,果然彪悍,一個激動直接從馬車上掉起來,撲騰起來連土都沒拍,跟見鬼似的撒丫子就跑。 這些倒是將溫言煜給弄糊涂,將頭收回來推了喜弟一下,“你心思轉(zhuǎn)的快,快說說這是怎么了?” 喜弟無力的閉上眼睛,“我乏了。” 今日,真是太費心了。 這么一耽擱,到縣里的時候天色也不早了,不過縣里便就不同,鋪子比鎮(zhèn)上的大,就是來往的人們都比鎮(zhèn)上的穿戴的光鮮。 在鎮(zhèn)上待的久了,倒也覺得這縣城算的上繁榮。 溫言煜先尋了個當(dāng)鋪,將那些個桌子凳子的先當(dāng)了。又尋了另一個更大點的當(dāng)鋪,將溫母的陪嫁給變成現(xiàn)銀。 喜弟還想著,溫言煜這次真的仔細思量了,知道不在一家當(dāng)了,誰知一問才知道,這是出門的時候,溫母特意囑咐的。 等著都處置妥當(dāng),溫言煜將慢慢的一袋子銀錢放在喜弟的身上,“足足有十五兩。” 高興的,眉眼都彎了。 這樣一來,喜弟只需要再填上五兩銀子,就能將溫言許給打發(fā)了,喜弟的嫁妝該就不用動了。 看溫言煜獻寶似得神情,喜弟忍不住笑了笑。 兩邊已經(jīng)點了燈,溫言煜突然拉住了喜弟的手,“那個,那個是人,人說花前月下,現(xiàn)在正好?!?/br> 結(jié)結(jié)巴巴,總算是將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 指尖是溫言煜的跟著溫度,暖暖的,像是能直接暖進喜弟的心里。 也或許是貪戀上這種味道,喜弟竟也沒有甩開溫言煜。 側(cè)頭看他的時候,溫言煜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手卻一點點的用力。 清風(fēng)拂面,月掛柳梢頭,似乎這樣的情形就是適合年輕的男女,述說彼此的情誼。 “疼!” 喜弟突然喊了一聲。 她以為溫言煜是激動想感受的更加真切,沒曾想是一點數(shù)也沒有,手不停的用力就是跟用刑似得,掐的喜弟的手生疼! 甩開溫言煜的手,喜弟趕緊吹了吹,“我在馬車跟前等你!” “客官,里面請!”喜弟剛一走,出來的拉客的姑娘就將溫言煜團團的圍住。 “你,你們讓開!”溫言煜急的推開這些姑娘,誰知這些姑娘那是個大膽,溫言煜這一伸手,那姑娘伺機就將身子往上貼,嚇的溫言煜趕緊退了回去。 這打不得,碰不得溫言煜只能抱著頭不停的閃躲。 他這一不敢動,那女人們更加放肆,直接去扯溫言煜的衣服,“我,我沒銀子,你們快讓開!” “我們對俊俏的哥,可以不要銀子!” “我,我不行!”溫言煜急的滿頭大汗,突然腦子一熱,冒出這么個詞來。 卻突然反應(yīng)過來,那醉漢說他厲害是怎么回事,心里的弦蹦的一下就斷了,身上就覺得燥熱。 偏生那些姑娘們就跟水蛇似得,不停的在溫言煜的身上的蹭來蹭去的,“不怕,我們可以讓公子,再振雄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