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有一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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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跟一個女兒家有啥計較的?看你把人家弄成那樣子,這讓她還怎么見人?”小妹幽怨的看了陳辰一眼。 如今已是過了一天又一天的第三天,盡管在當天晚上小妹便知道了實情,但直到此時仍會提起來,且會有些于心不忍的抱怨著。 陳辰哈哈大笑?!拔刮?,胳膊肘往哪邊拐呢?” 他認為自己與陸淑穎之間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但這里肯定不會包括小妹,畢竟瞞也瞞不過去。 如今已經(jīng)是第三天,流言蜚語已經(jīng)起來了,陳辰這個名字已經(jīng)跟陸淑穎徹底綁緊,再無分彼此。 對于一個未嫁的良家女子來說,流言蜚語的殺傷力確實很大,目前陸家還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想來此事就連陸澤也不知道如何處理。 棘手的很。 小妹向他翻了個白眼。 此時正是早上,大伙兒正聚在一起吃早飯,陳辰在收到這個白眼后,又開始苦惱想著。 這可怎么收場呢? 目前他能做的,無非就是自己出面澄清,可……這是能澄得清的么?若他出面解釋,結(jié)果只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越描越黑。 而且他也不敢公開露面,畢竟有李顯年與劉軒那兩個王八蛋在,此時那二人應(yīng)該還不知道這個流言蜚語中的陳辰就是他,因為二人都只知道自己姓陳,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快便能聯(lián)系起來。但一旦公開露面,可就徹底暴露了。 他正苦惱著,劉小滿則是在滋溜喝著稀飯吃著餅子,間或還瞄上陳辰一眼,配上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呀?!毙∶枚溉灰慌淖雷?,露出了哥倫布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神情。 小梅與小蘭被嚇得一哆嗦,這兩個丫頭比開始時好多了,但仍有些拘謹。劉小滿正塞滿一嘴巴的餅子、聚精會神的“嘲笑”著陳辰,被小妹這么一驚,嘴巴里未嚼碎的餅子便落了下來。 小妹對此視若未見,而是繼續(xù)滿臉驚喜。 “我想到了,哥,我真想到了,我想到怎么解決陸家娘子的事了。” 陳辰正腹誹著她方才的一驚一乍,聽到此言后也是心中一喜,于是問道:“什么辦法?” 小妹嘿嘿笑著?!澳蔷褪恰闳⒘怂 !?/br> 你娶了她啊…… 切…… 小妹卻是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看啊,這事兒顯然是解決不了的,你怎么解決呢?嘴巴長在人家身上,難道還能不讓人說話?” “解決不了的話陸家娘子怎么辦?還有哪個好人家愿意娶她?一輩子就這么被你毀了呀,你于心何忍?而且真那樣的話,陸家老爺子和唐家那邊也饒不了你,早晚會上門找你麻煩?!?/br> “都知道你能耐大,可你的能耐能用在陸家老爺子和唐家伯父身上嗎????你能用嗎?還不是得乖乖縮起頭?可縮頭也沒用的呀,總歸要把這事給解決了,要不然會鬧出人命的。” “所以啊,這事最好的結(jié)局便是假戲真做,把陸家娘子變成我嫂子,如此豈不是圓滿了?” 陳辰還以為小妹想到個什么好主意,原來竟然是這么個損招,不由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此時劉小滿吃完了,已經(jīng)站了起來,對著陳辰擠著眼留下一句話,隨后揚長而去。 “我看好你喲……” 氣得陳辰要拿筷子追著砸他。 什么人啊都是,一群幸災(zāi)樂禍的家伙。 不過小妹說的對,若任由此事發(fā)酵下去,真有可能會鬧出人命來的,那個傲嬌的大小姐太把她自己當回事了,這等打擊怕是承受不過去。 只是娶她……怎么可能? “你是想讓我一輩子家宅不得安寧么?就那等臭脾氣,到最后我必然是有家不愿回?!?/br> “總會有辦法的?!标惓秸玖似饋頂[了擺手。 “容我再想想。” “哎哎……”小妹本想再說些什么,可陳辰已經(jīng)走遠了。 “人家難道一輩子都會那樣?。靠倸w會變的。再說將來嫁了你就是你的人了,一輩子都會與你綁在一起,怎么可能不想著好好過日子、反而要跟你鬧?你連幾萬人都能收拾,還收拾不了與你拜天地、替你生孩子cao持一家子的人?” “你啊,這不過就是為自己找的借口罷了?!?/br> “你就是忘不了那個害慘你的女人,倒要看你打算等到幾時……” “真真是愁死個人!” …… 小妹喃喃自語著,不過陳辰已經(jīng)不見蹤影,這番話一個字都未聽到。 …… …… 如今酒樓已經(jīng)基本完工了,現(xiàn)在正在做著最后的準備工作,劉小滿仍需要時時刻刻去看著。 一切順利,如先前所料,到了此時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 當初還曾擔心過,劉小滿會不會被百芳樓的人認出來?畢竟那日在人市街,劉小滿是與他一起的。不過這擔心似乎多余,據(jù)劉小滿說,確實經(jīng)常有陌生面孔去打量他,但并沒有發(fā)生過什么異樣。 想來那日人太多,而且又不是焦點,事后換了身裝扮,誰能把一個陌生人記在心上? 要開業(yè)了,該準備的都已經(jīng)準備好,接下來就是要開始做宣傳。 本來還想大大造勢一番的,沒想到詩會一行幫自己把這個勢給造了起來,八卦之事一傳十十傳百,人人都喜歡聽,形成的勢頭可不是商家的尋常造勢可比。 如今只需要讓那些早已商談好的雇工出面,在文州城的大街小巷宣傳一番,讓人知道東鳴街這里有個酒樓將來某月某日開業(yè),其它的無需cao心。 要開業(yè)了,他也終于不得不露面了,到了那時,已經(jīng)沒有再隱藏的必要。 因為只要一開業(yè),百芳樓那邊必定會開始下手,已經(jīng)對上了何須在藏頭露面?而且他不經(jīng)常去坐鎮(zhèn)著不放心。 劉家、李顯年,還有那些三教九流,終于要開始正式與這些人打交道。 開業(yè)那天,想必會很“熱鬧”。 他一邊寫著傳單,一邊如此想著。 是用來宣傳的傳單,這年頭不靠手寫還能怎么辦?花錢雇人寫?這等事小妹不撥款啊,家里的錢雖然還剩不少,但誰也不知道將來會發(fā)生什么,能省一點便是一點。 已經(jīng)到了中午,二憨急匆匆的跑過來找到了他。 “先生,方老和謝老說若你有空就請你過去,說有一妙事要與你分享。” …… …… 方謝二老相請自無不去之理,用完午飯后,陳辰便趕往了謝家。 謝家的宅子并不大,在文州城里也就是尋常人家罷了,與謝柱功勛將軍的身份很不符合。宅子不僅小且寒酸,家中就連人也沒幾個。 也是直到前些日子與二老熟悉了以后才知道,原來不僅方杰過些日子要離開文州,謝柱也是要走的。 謝柱雖是文州人氏,在文州也大名鼎鼎,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并不為過,但謝柱畢竟是于國有大功的將軍,早已舉家遷往京城。所以文州城內(nèi)的謝家只是人去樓空的祖宅,很少有人回來,不過是偶爾會遣下人回來打掃修繕一番。 這次是方老要來,謝老便提前帶了兩個跟了他一輩子的人悄悄回來,回到文州的時間并不長,直到現(xiàn)在還沒幾個人知道這位老將軍竟不聲不響的回到了故里。 畢竟就算在路上碰到也不認識啊,這年頭都是只聞其名不知其長相,除非有人介紹。 若是有人知道,怕是謝家祖宅前也不會是這般門可羅雀的光景,誰不會想要去拜見一番呢,畢竟在謝老面前混個眼熟也是好的。 在文州城里,雖然有人知道那個荒廢的謝家如今似乎又有了人入住,但都以為又是某個下人回來了。 畢竟這等身份的老者回鄉(xiāng),想來都應(yīng)該前呼后擁門庭若市。 等方老辦完事離開,想必謝老也便待不久了。 到了謝家,門依然虛掩著,不過已經(jīng)不見之前二老坐在石桌前為下誰的棋而對峙的情景,取而代之的“哼哼哈兮”。 二憨正在與三牛學(xué)藝,圍觀的有兩人,都是年紀頗大,其中之一估計得六十有余,是謝老的隨從,跟了謝老一輩子了。 另一人則是五十來歲,面色沉穩(wěn)頗有大將之風,身材短小精壯,全身肌rou虬結(jié),有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精悍。 這個人名叫謝保,當年還在包裹里時被放在路邊被謝老撿到,然后被收作養(yǎng)子。長大后跟隨謝老參軍,謝老被針對失勢后又一起離開軍營,如今大概是謝老年紀大了,便充當謝老的護衛(wèi)。 最開始來的兩次都未見到這二人,因為那時恰巧二人出門辦事去了,后來來過幾次倒是見過,如今也算熟悉。 見了面先與這二人寒暄幾句,隨后便聽到屋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來自方老的笑聲。 他走進了屋,見到了方老。 “那木蘭陳莫非便是你?”方老打趣道。 木蘭陳?陳辰愣了愣,隨后呵呵一笑。 傳的這么快? 可是方老又怎么知道這個人便是他的呢?因為從那詩會回來后,他并未來到謝家。 “這還用猜?”方老一邊引著他往里走,一邊說道:“又是廚子又是酒樓又是陳辰的,不用想也是你?!?/br> 這倒也是,陳辰暗暗點了點頭。 方謝二老是知道他在東鳴街有一家還未開業(yè)的酒樓的,他還經(jīng)常帶些自己燒的讓二老贊不絕口的菜來,再加上姓名,除了他還能是誰?天底下沒有那么多巧合之事。 跟著方老走到一個屋子里,意外的發(fā)現(xiàn)屋里除了謝老之外,還有兩個陌生的女子。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坐著的那個大概十八九歲的年紀,穿著一身水綠色的衣裳,看起來個子不高,身材屬于嬌小玲瓏型。面龐很是清麗,神態(tài)很溫婉,看起來很舒服,有讓人的心變?nèi)彳浀母杏X。 陳辰看了一眼,覺得此女容貌比陸淑穎也差不了多少,但性格神態(tài)可比之強多了。 在這女子的面前是一張臺子,臺子上擺著一張古箏,此時正在聚精會神的調(diào)著音,間或發(fā)出一聲清幽的樂音。 站著的女子估計是丫環(huán),年紀比其稍小一些。 想來這便是二老所說的妙事了?這是喊他來聽琴的? 他進屋時與方老說著話,驚動了調(diào)琴的女子,女子抬起頭打量了他一眼,向他笑了笑。 陳辰也回之笑容。 與方老坐到謝老身旁,便聽到方老在身旁輕聲說著。 “此女名叫小倩,是老憨貨家的鄰居,不過是新搬來的鄰居?!?/br> “我這幾日每晚都不怎么睡得著,每當失眠時便會走到院子里看看滿天星辰想些事??蓻]想到的是,每次都是夜深人靜了,附近竟然會傳來若有若無的琴聲,而且聽起來技藝還極為出色。” “那琴音……如泣似訴,卻又隱隱透著幾分生機勃勃之意。老夫是極愛琴的,頓時便是心癢難耐想當面一觀,白日便讓人去打聽了一番。最后發(fā)現(xiàn),這琴啊,竟是這個名叫小倩的小娘子彈的?!?/br> 深夜彈琴?陳辰疑惑看著方老,這顯然是有什么說道的,否則為何要那么晚彈琴?而且每天夜里都如此。 方老點點頭,繼續(xù)道:“開始打聽時她還有些警惕,直到把老夫和老憨貨的名頭亮出來才算管用?!?/br> “這小倩啊,也是個苦命孩子,打小便在青樓長大,這一手絕藝便是青樓調(diào)教出來的??赡堑鹊胤浇K非久留之地啊,年老色衰之后總歸要回歸到青樓的本質(zhì)。好在這小倩一直都有逃離的心思,拼命攢錢,前些日子終于攢夠,于是主仆二人為自己贖了身?!?/br> “之后便隱姓埋名住到了這里,可是贖身加住處把錢花得差不多了。主仆二人生活無以為繼,可除了彈琴又什么都不會,便接了給別人家洗衣裳的苦活兒?!?/br> “于是白天替人家洗衣裳,直到夜深人靜時,才有時間拿起摯愛的琴來彈一彈。” 原來如此! 陳辰情不自禁的點著頭,這倒是……倒確實很令人欽佩之及。 可……他陡然想到,這個小倩……莫非就是之前一直聽人提起過的那位? 應(yīng)該是了,什么線索都對得上,倒是沒想到,竟然被無意中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