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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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看著石虎,眼神里有無奈,嘆道:“那你這是連我這個村長都不信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石虎抓了抓頭發(fā),皺著眉頭,愁眉苦臉的不知道怎么解釋,村長擺明了就在歪曲事實,想保住那兩人,他該怎么說?用啥子說服村長? 果然那張紙條說的都是真的,村長的心已經(jīng)不向著香鎮(zhèn)! 石虎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著村長,今早紙條放在他家門口時他還不當(dāng)回事,看到有筆跡才撿起來,他以前讀過幾年書認識幾個字,看到內(nèi)容時宛如當(dāng)頭一棒,立馬集結(jié)了眾人堵人。 心中想著那張紙條的內(nèi)容,石虎捏緊鋤頭棍,小心翼翼的問:“村長,你還是以前的那個村長嗎?我怎么感覺你變得朝向外人了……” “我這是認理!”村長杵著拐杖走到眾人面前,當(dāng)著眾人的面問石虎:“你剛才口中的那張紙條呢?我倒要看看紙條上都寫了什么鬼!” 黑線掛上額頭,石虎嘴角一僵,說漏嘴的東西沒想到村長記得這么清楚,空中的那只手在褲管上擦了擦,不情不愿的從褲袋里拿出一團白色的紙:“就是這個?!?/br> 村長一把接過,看都沒看就在人群前遞給穆冥,石虎一愣,忙喊道:“村長!你怎么……” 抄起拐杖就往石虎的頭上敲了一悶棍,村長眉眼一怒,石虎立馬就不說話,直干瞪著眼。 肖強在石虎拿出那張紙條時,眸子一縮,紙條怎么還在!他不是交代一定要燒毀么?抬眼看了看石虎,將牙齒咬得吱吱作響,這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他確實交代了,那句話寫在紙條的最后:“看完,切記要銷毀,不可同村長及外來人說。 然石虎脾氣上來,在想為何聽一個不明不白的人交代,看完后他就將紙團扔進褲袋里。 穆冥拆開紙團,細細看完,紙條上明明白白的寫著:石光被外地人抓了,他是被冤枉的,你們再不去警局以后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他,外地人一個月沒破案就沒法向上頭的人交差,逮住石光做了替死鬼,村長已經(jīng)被勾的迷了心智! 看到最后一行的交代,穆冥嘴角帶笑揚了揚手上的紙條,將其遞給顧警官,眼神卻不動聲色的往肖強那里一瞥,轉(zhuǎn)瞬即逝的動作,肖強頭皮一陣發(fā)麻發(fā)緊。 她,這是察覺到了什么??? 顧景柯看完又將其遞還給村長,村長杵著拐杖將內(nèi)容掃進眼里,看后怒道:“你們還有沒有腦子,寫著我被迷了心智,你們就信了,這明顯的誣陷你們看不出來?” 看著村長這么疾言厲色,石虎心尖顫了顫,吞著口水想著這么開口才好。 “村…村長,不是我們不信你,實在是你和他們走的太近了,我們才不得不懷疑?!?/br> “是啊村長,石虎說的沒錯啊,你看你這一來就幫著他們說話,我們這也是沒辦法的?!庇腥私舆^石虎的話,眾人覺得有道理,紛紛點頭應(yīng)承。 “他們辛辛苦苦為我們香鎮(zhèn)破案,你們不懷感激反倒是質(zhì)疑,良心都被狗吃了?”村長氣的咳了咳,抬起拐杖指著眾人的臉,呼吸變得急促不暢。 眾人見他氣成這樣,都不再說話,若真是氣出什么病來,他們也脫不了干系。 “你們知道這張紙條是誰寫的?”顧景柯雙手互挽在胸前,嘴角有絲絲的冷硬。 石虎搖著頭,顧景柯嗤了聲:“都不知道是誰寫的,你們就信了?” 眉頭一跳,石虎僵直著背,瞬間覺得說不過去,客入為主的觀念讓他信了紙條上的話,可現(xiàn)在被顧景柯一點,又覺得不符合常理,誰會這么好心寫下這紙條。 “寫紙條的人對我們行動掌握的這么清楚,你們都不想想會不會是害香鎮(zhèn)的真正兇手。” 顧景柯瞇眼,意味不明的視線看向眾人:“還有那人怎么知道我們只有一個月的期限?” 肖強的心臟“怦怦”的亂跳,簡直就要在下一秒緊張到爆炸! “那你說石光是不是被你們抓來了!”石虎嚷道,背后的人群也竊竊私語,嘈雜無比。 “我們逮捕石光是為了破案,這紙條為什么只寫了片面。”顧景柯斂眼,“別說憑什么相信我說的話,你們都能相信一張來路不明的紙條,怎么就不能相信大活人說的?” 石虎了干裂的唇,他剛剛確實要反駁,話都到了喉嚨,現(xiàn)在只能打碎了咽回肚子。 “再宅我們查案、抓人,村長及長輩也都親眼在旁見證,你們不信也得信!”他眉眼忽的變得凌厲,直抨擊入心,石虎微愣,有些發(fā)怔。 “有這回事?”紙條上怎么沒寫,而他怎么也未聽到風(fēng)聲,真的是被騙了? “有,就在昨夜!”村長一嘆,眸光多了些釋疑,“不僅我,就連幾個頭人也都去了?!?/br> 石虎眸子微動,咧著嘴角笑道:“村長,你怎么不早說?” 若是只有村長一人,乃景柯說的話可信度將降低,可又有頭人,就不可能是假話了。 收買一人簡單,那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怎么可能都低頭,等會去家里問清楚確定就行,村長也不可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撒謊,石虎放寬了心,語氣軟了下來。 “你給我機會讓我早說了?”村長反問一句,石虎尷尬的笑了笑,抓了抓頭。 揚起手舉過頭頂,石虎放開嗓子道:“村長都這么說了,來幾個人去頭人家里問下?!?/br> 立馬有人出了隊伍朝外跑去,瘦小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這下派人去了,一行人只好站在干等著,誰也不敢放松,就連穆冥幾人有一絲動作都不行。 石虎就怕再出現(xiàn)有人通風(fēng)報信這回事,帶頭將人看的牢牢地,連個蒼蠅都飛不出。 氣氛太壓抑,石田動了動朝肖強身邊走去,立馬被石虎呵斥:“你干嘛!” “緊張什么,你們這么多人還看不住我?我動一下怎么了!”石田沒好氣的回道,顯然是被惹怒了,村長已經(jīng)好言解釋,這石虎還像防賊一樣防著他,別提多糟心。 若他不是香鎮(zhèn)本地人,可能還不會有太多情緒,可他是! 石虎咬著牙,還準(zhǔn)備再說,卻被村長瞪了眼,自覺的閉上嘴,將話又給憋了回去。 穆冥的目光隨著石田的背影移到肖強的身上,只見肖強因為石田的靠近,手指不自覺的握成拳,一會松一會緊,額頭也滿是汗水,全身上下呈現(xiàn)出一個緊張狀態(tài)。 這是做賊心虛,自己嚇自己! “肖局,你說這紙條是誰寫的,咋這么惡毒呢,居然將臟水全潑到穆警官和顧警官身上?!笔飮K嘖的搖了,嘆道:“就連帶著我和二胖他們都受了冤枉。” 穆冥聽到石田這么問嘴角彎起,這石田也是個聰明的主兒,昨夜找他談完就明白肖強有問題,可能他現(xiàn)在還不確定,找肖強談?wù)撘仓徊贿^是在證明:人,究竟有沒有問題! 肖強掛起笑容,那抹笑越看越覺得虛偽,瘆人!石田自打昨夜看到肖強偷聽的行為,心里愈發(fā)的懷疑,這肖局,行為作風(fēng),怎么個越來越看不懂了。 “石田啊,我覺得寫這紙條的人一定是不懷好意,想把兩位警官趕出香鎮(zhèn)?!毙婎D了頓,疑惑道:“可是人這么多,怎么找出寫字的人啊?!?/br>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石田,他驚道:“對啊,可以用排除法找出寫字條的人!” 肖強愣了愣,問道:“怎么個排除法?”他心里的不安擴大,眸子微縮,若是他提醒的石田,他會吐血的!可世上就是有這么巧合的事……石田視線瞥到穆冥身上,似在等她開口,兩人就像演練好的,由石田去套話,穆冥觀察。 但根本沒這回事,石田完全是突然領(lǐng)悟,開了智商,穆冥往人群掃了眼,接過話鋒:“排除法是指排除不會寫字的人就行,我想,香鎮(zhèn)會寫字的人應(yīng)該不多才對?!?/br> 石虎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冷哼道:“照你的意思就是說會寫字的都有嫌疑?” “是,會寫字的都有嫌疑!”穆冥清眸一掃,冷靜自持,她站在那,說出的話字字抨擊在眾人的心,以一種毫不遲疑的力量穿過其心間,誰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將鋤頭棍往地上一甩,“啪”的一聲,石虎坐在了鋤頭棍上,什么都不想再說一句,他發(fā)現(xiàn)這女警官,實在太夠狠辣,說的話分分不饒人,說不過干脆不說。 沒過多久,跑出去那個人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沖到人群前擦了把汗。 “確定好了,幾個頭人都說有這么一回事。”眼神往穆冥那邊看了看,“他們沒撒謊。” 李明遠也門口走了進來,頂了句:“都說了還不信,這下信了吧?” 而二胖和石田也一臉得意,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誰能不高興? 石虎帶來的那群人臉色各異,沒個統(tǒng)一的,握著鋤頭和農(nóng)用刀的手都松了松,紛紛動了動喉嚨,想說句道歉的話,可那話卡在喉嚨里,怎么也蹦不出。 石虎拍了拍手,掌聲清脆,見眾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這才清了清嗓子道:“現(xiàn)在沒事了,會寫字的留下,其余的人都散了吧?!?/br> 那些人毫無怨言的走了,只不過在走之前都別有深意的看著穆冥和顧景柯,那眼神似帶有厚重的寄托,懷疑一個人很容易,信任一個人很難。 這下經(jīng)過這件事,香鎮(zhèn)的人以后肯定不會再阻止辦案,甚至可能會學(xué)著猜忌到肖強身上! 稀稀疏疏的走了些人,這一場鬧劇,也算是結(jié)束了,村長不由得松了口氣,臉上充滿欣慰,村里人總算不是太傻,將救星趕出去。 只剩下三個人站在不動,一個是石虎,一個是位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小男孩是石虎的兒子,個子矮矮的,就連他認字也是石虎親自教的,另一個是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叫石軍。 “人也都走了,你們說吧,我們像寫紙條的人?”石虎瞪著眼,右手牽過自己的兒子,等著一句準(zhǔn)話。 石軍站在旁邊有些局促不安,像是怕牽扯進來,他嚅了嚅唇:“紙條不是我寫的,我寫不出那么好看的字?!?/br> 在香鎮(zhèn)不需要寫字交流,就算會寫幾個字也寫不出多么工整,那紙條上的字工整干凈,明顯是常常寫字的人寫的,從這個角度看,石軍說的這話也是實話。 “我也沒說你們像?!蹦纶す雌鸫?,嘴角帶了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將那兩大老爺們看的一愣,猜不出她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題外話------ ☆、103尾 欺人太甚,注意態(tài)度 石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既然用排除法留下他們幾個,現(xiàn)在又告訴他們:她根本就沒有懷疑過他們,這不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么! “那你留我們干啥?”石軍態(tài)度一變,又礙于村長在一旁,軟了語氣:“沒事就讓我們走唄,家里還有好多事等著我去干,不早點回去我家婆娘又得找我吵吵。” 穆冥彎唇:“可我也沒說你們不像。” 石軍和石虎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就連石虎的兒子也拿不善的目光盯著穆冥,雖然穆冥長得好看,但戲謔的語氣小孩子還是聽得懂,畢竟是十幾歲的人,懂得思考。 “你,別欺人太甚!”石虎蹦出一句文縐縐的詞,也不知道從哪學(xué)的。 村長用拐杖敲了敲地面,連聲道:“注意態(tài)度、態(tài)度!” 石虎不情不愿的住了嘴,只不過那雙眼睛仍舊牢牢的盯著穆冥看,似要盯出個洞來才善罷甘休,眼睛像把粹了毒般的刀子,火辣辣的燃著火兒,三雙眼睛三雙視犀有老有幼。 挑起眼尾,穆冥手指指著自己,之后指向顧景柯一干人,最后指向肖強,淺淺的笑道:“包括我們也都有嫌疑,還有香鎮(zhèn)的長輩也有嫌疑,就看你們要信誰!” 肖強身體一顫,穆冥的手指指著他,讓他全身都不自在,更何況石虎那些人的眼神也往他這邊掃,簡直就是“如坐針氈”,背上一涼,他不動聲色的摸了摸,手心全是冷汗。 假意的咳了咳,見到穆冥滿含深意的收回手后他才笑了笑,只是那笑苦不堪言。 石虎有些懵,怎么又扯上長輩們了?這女警官怎么還說自己也有嫌疑,每個人不是應(yīng)該瘋狂的撇清關(guān)系的嗎?怎么到了這全反過來了……真復(fù)雜! “穆警官,你能說清楚嗎?我腦子不好使,不懂你們說的那些彎彎繞繞?!笔⒂行┎缓靡馑迹f不懂的時候臉色還一紅,就是頭腦簡單才容易被人利用,鬧出方才那一出烏龍。 如果他聰明些就不會出現(xiàn)這么多事情,早就把那個兇手趕出了香鎮(zhèn),可惜沒有如果,天生腦子笨,除非重回娘胎進行改造,否則怎么可能變聰明。 “紙條上的字工整整齊,想必你們也都看過?!蹦纶は蚯白吡艘徊剑涌拷?,“這證明什么事情你們應(yīng)該也清楚,若不是經(jīng)常使用筆寫字怎么能寫出那么工整的字?” “就算你以前寫得好,可經(jīng)常不練突地要你寫也是絕對不可能寫的那么好。”穆冥眼神淡淡的一瞥,沒個具體的準(zhǔn)頭,“除非有人偷偷的時不時的練習(xí),或者經(jīng)常需要寫字。” 話音剛落,石軍充滿激動的接過話,為自己開脫:“穆警官按你這么說,那就更不可能是我了,我的家里連只筆都沒有,怎么偷偷的練字?” 穆冥不答話,只看了他一眼算是聽進去了,轉(zhuǎn)開眼看向石虎:“那么你家呢?” 見被點到名,石虎支支吾吾,握著兒子的手緊了緊:“我家倒是有支筆和課本,可那都是我教兒子寫字用的,平時都舍不得用,更別說撕下來揉成紙團了?!?/br> 石軍恍然大悟的看向石虎,那眼神似在說:原來是你! “你這眼神是啥子意思?你懷疑我!”石虎觸及到石軍的視犀像只炸毛的貓,不安的抖著胡須,像是氣極,“都說了不是我,更不可能是我兒子!” 他護犢心切,將兒子一把拉到自己的身后擋住,這動作讓穆冥的目光閃了閃,不管在哪,親情都存在,就像石虎,寧愿自己在風(fēng)口浪尖,也不讓自己的兒子受到一點傷害。 “你的筆和課本從哪來的?”穆冥不打算繼續(xù)耗下去,香鎮(zhèn)不和外界往來,這紙和筆除了肖強帶進來,還能有誰?她需要一個契機,將懷疑點放到肖強身上的契機。 既然肖強這幫人忍不住對她和顧景柯使陰招,那就不要怪他們不給他們機會。 若肖強了,只要他還有利用價值,幕后那個黑手也藏不住多久! 石虎眸光一亮,穆冥能問他這東西從哪來,就證明信他,他轉(zhuǎn)著眼珠子想了半晌,帶著一絲不確定,手指指著肖強道:“是肖局給我從外面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