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這一個月,他曾多少次問簡深,問秦宇,有冉冉的消息了,知道安汐冉去哪里了嗎?可是給他的回答都是,暫時沒有消息。 又一次更甚,一天之內(nèi),顧煜塵問了三次簡深,“冉冉,那邊有消息了沒有?!?/br> 第一次、第二次、等到第三次的時候,簡深終于沒忍住,朝他吼道,“你奶奶的,沒消息!!一有消息老子還不第一次時間告訴你嗎?!” 顧煜塵這才稍微的好些。 等了一個多月終于等到這句話,顧煜塵忽然有些的不敢相信,怕是簡深顧煜塵逗他的,看了一眼鄭敏跟顧景天,便從位置上站起來,然后往樓上去,聲音有些低沉,“你最好不是騙我。” 簡深在那邊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嘴里不滿的嚷嚷著,“好咯,看樣子,你是不想知道咯,那我就不說了,掛了?。 ?/br> 顧煜塵眉頭緊緊一蹙,聲音低了兩個度,“你敢掛??!快說,冉冉在哪里!” 簡深不禁嘖嘖道,“你說說你這男人,明明是你有求于我,還對我這么兇,態(tài)度能不能好點,不然我不告訴你,急死你!” 眸子一沉,冷哼一聲,“簡深,你信不信我把你跟程采曼在一起的事情告訴你爸媽?嗯?” 只聽到電話那邊重重的一拍桌子,就聽到簡深咬牙切齒的說道,“顧煜塵,算你狠?。 苯又牭剿÷暤暮吡寺?,“她在法國!還要我告訴你,她在法國哪里嗎?” 法國?冉冉她在法國……他怎么沒有想到,她會去法國。心上猛的一疼。 她既然去了法國,那么她肯定會去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那個個城市,顧煜塵心中又激動又難受。 她果然是放不下自己,所以才會去自己呆過的城市生活。心口一陣發(fā)悶,深深的呼吸著。他忽然好想好想好想她。 見顧煜塵沒有說話,而是一個沉重的呼吸聲,簡深就接著說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她的?” 只要有了她的消息,怎么找到的并不重要,他在乎的結(jié)果,不過他還是開口問道,“怎么找到的。” “別忘了我還有個采曼啊,采曼聯(lián)系了她一個多月。她終于舍得回了一個郵件,就給采曼發(fā)了幾個字,‘我很好,別擔(dān)心?!缓蟛陕嬖V我了,我就查了她的郵件ip地址,一看難怪說一直沒有她的消息,原來是出國了。”簡深說的很有味,說完后一副快來夸我模樣。 程采曼這一個月,給安汐冉各種微信,扣扣,郵箱發(fā)信息,她感覺發(fā)了都快有上千條了,但是始終沒有安汐冉的回信,一點的消息都沒有。 感覺就回到了三年前她消失的那一次,真的是杳無音訊,跟突然人間蒸發(fā)了似得。程采曼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今天正在公司加班的程采曼,忽然就看到郵箱提示有條信息,然后漫不經(jīng)心的點開,就看到了這個信息,程采曼瞬間激動了好半天,一再確認(rèn)自己沒有看錯,然后就立馬給簡深打了電話,告訴了他,安汐冉終于聯(lián)系自己。不過當(dāng)時的她完全就忽視了簡深正在幫顧煜塵找安汐冉這件事情。她只是單純的激動,想要跟他分享。 簡深有程采曼的郵箱密碼,就登陸,然后查了了安汐冉的ip地址,果然找到了她的位置。 立即,就給顧煜塵打了電話。 簡深頓了下,就得意的說道,“被你折騰了一個多月,人找回來之后,要狠狠的報答我,然后給我家曼曼加薪升職什么的,知道嗎??。〔蝗晃揖透嬖V安汐冉你知道她在哪里了,讓她快跑!” 聽到簡深這話,顧煜塵冷笑一聲,“你敢告訴冉冉,讓她快跑,信不信我就敢讓你找不到程采曼?!” “顧煜塵,你好過分!二十多年快三十年的兄弟情還比不上認(rèn)識半年的女人??。?!”簡深說的一臉心痛。 顧煜塵聲音變得懶懶的,淡淡的,“是你先威脅我的?!?/br> “屁話,我問你想知道嗎,你兇我,然后就開始威脅我!顧煜塵,你變了??!”簡深像個小怨婦似的控訴著。 知道了安汐冉在哪里,顧煜塵的心情挺不錯,嘴角都不禁上揚,但是他沒有這個心思跟他斗嘴下去,便冷聲道,“好了,先掛了?!?/br> 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 安汐冉在看完顧煜塵之后,就找人定了去法國的機票。 她沒有經(jīng)過深思熟慮,沒有做過長久的打算,她就是回家整理了幾件換洗衣物和一些必備的物品,就去了機場。 她就是忽然只見很想很想去看看他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她想去走過他走過的路,吃他吃過的小吃,坐他坐過的椅凳,看他看過的風(fēng)景。 在這個地方,在這個他曾經(jīng)待了十多年的地方,在這個他從青蔥男孩到成熟嚴(yán)謹(jǐn)?shù)哪腥说牡胤?,她會感覺其實離他并沒有這么的遠(yuǎn),心中有些苦澀。 明明在離他幾萬英尺的地方,卻感覺離他那么近,好像隨處都可以看到他的影子,好像轉(zhuǎn)角就能看到他筆挺的身子,手插著口袋,面帶著微笑。將手臂張開,自己就熱淚盈眶的沖到他的懷里。 每一刻都很想他。 在這個陌生的國家,陌生的城市,走著陌生的路,看著那些陌生的人,她孤單卻又不孤單著。 她到了埃菲爾鐵塔,站在顧煜塵跟梁以萱曾經(jīng)拍照的那個地方,雙手插在口袋里,法國的冬天跟在涼城的冬天差不多,比涼城還要暖和些。 只是那天風(fēng)有些大,吹的她有些凌亂,她一個人站在那里。任寒風(fēng)吹亂著發(fā)絲,看著那個鐵塔發(fā)呆。 看著一對對甜蜜的深擁接吻的情侶,心底一陣枯澀。 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安汐冉才回過神,扭頭一看,就看到一對情侶,說著并不是很純正的英語,笑的一臉開心的問道,“能幫我們兩個拍張照嗎?”(自行腦補英語對話) 看著這一對金發(fā)碧眼的,顏值爆表的小情侶,安汐冉嘴角不禁微微的上揚,然后便同意了,接過他們的相機,就給他們兩個拍了好幾張。 女朋友接過相機,看到安汐冉拍的照片,燦爛的一笑,“哦!你拍的真好看,你是學(xué)攝影的嗎?” 他們兩個算得上,是她來法國以后,除了服務(wù)生,售貨員,第一個與她溝通的人。 安汐冉笑了笑,然后搖搖頭,“并不是?!?/br> 老外待人都很熱情。顯然他們很喜歡安汐冉,“你是一個人過來的嗎?” 安汐冉點了點頭,然后輕輕的“嗯。一個人?!绷寺?。 “跟男朋友吵架了?!”那女朋友挽住男朋友的手臂問著。 安汐冉心中忽然一疼,原來孤獨的這么明顯。 見安汐冉的表情微變,那女朋友立馬就道歉著,“對不起,我是不是說錯話了?不然你跟我們?nèi)ネ嫦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