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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顧先生,我們別談愛情在線閱讀 - 第95節(jié)

第95節(jié)

    柳承易搖了搖頭,“再想,也不能讓她將精力放在我的身上了。熏怡,等我身體好些了,我們就出國吧,去美國,或者去你想去的國家。接下來的日子,換我陪你。”

    張熏怡聽到后面的一句話,眼眶立馬就紅了,連忙將腦袋轉(zhuǎn)過去,不讓他看到,眼淚就大顆大顆的掉下來,砸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她終于等到了柳承易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她知道這不是柳承易對自己示愛,而是柳承易對自己的回報,她這輩子早就不奢求柳承易會愛上自己了,他的心從放在了安汐冉的身上,就沒有想過要要回了。

    所以一個沒有心的人,張熏怡知道,自己再多的努力,只會讓他覺得感動,和心疼。

    他這樣做不過是為了回報自己這些年對他的陪伴和照顧。

    她都知道,但是她依舊覺得很高興,甚至有種自己多年的付出終于得到了回應(yīng)。

    柳承易見張熏怡的背部抽動著,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做,他知道她一定是這樣的反應(yīng)。所以他只是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衣服,聲音有些無力,“好了。別哭了,再哭眼睛就腫了?!?/br>
    ————

    回到病房,安汐冉躺在病床上,望著一個未知點(diǎn)有些失神。

    沈筱雯看了她一眼,便拿起一個蘋果往廁所走去,洗了過來,然后將蘋果遞給她,“程采曼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還好嗎?”昨天并不是她守著的,昨天顧煜塵沒有去公司,下午的時候下班的時候程采曼來過,但是今天公司又項(xiàng)目,兩個人都會忙到很晚,安明軒也沒有空,畢竟年底了。所以只好讓沈筱雯過來陪著。

    聽到這個問題,安汐冉的眉頭一皺,“采曼怎么了嗎?難道她有什么事情沒有告訴我?”

    沈筱雯頓時愣了愣,她說這個話題不過是為了轉(zhuǎn)移一下安汐冉的注意力,沒想到她竟然好像一副并不知道程采曼發(fā)生了什么的樣子。

    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別的地方,尷尬的一笑,搖了搖頭,“啊,應(yīng)該沒有什么吧。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看你發(fā)呆,隨便問問的。”

    安汐冉手里拿著剛洗過的蘋果,只覺得手指有些冷到僵硬,將蘋果放到桌上,然后與沈筱雯對視著,其實(shí)那天她就已經(jīng)覺得程采曼很不對勁了,但是她實(shí)在是裝得太好了,她也因?yàn)樽约焊欖蠅m的事情而煩心著,也就沒有那么的在意程采曼的情緒。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心里真是有些懊悔。

    “告訴我,采曼到底怎么了?”說著頓了頓,疑惑的問道,“她跟簡深鬧矛盾了?很嚴(yán)重?”

    此時能讓她受到最大的傷害的人,恐怕就是簡深了,不然其它的什么難過的事情,她總該會第一時間告訴自己才對。

    沈筱雯有些無奈皺著眉頭,沒有說話,表情看上去有些為難。

    因?yàn)槌滩陕徽f,肯定有她不說的原因……

    安汐冉見她這個樣子,心里就越是擔(dān)心,聲音都帶著乞求的味道,“筱雯,你就告訴我,采曼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求求你告訴我。采曼的性格我最了解,她在我面前越是裝作無所胃的樣子,心里受到的傷,就越是嚴(yán)重?!?/br>
    沈筱雯握緊了拳頭,有些無奈的嘆出一口氣,真是討厭自己的這張破嘴,“采曼那天不知道為什么就跟簡深分手了,然后扶著另外一個男人,而且對簡深還說著很難聽很絕情的話。簡深他后面跟明軒說,讓他多看著采曼一點(diǎn),那個男人很危險。在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br>
    安汐冉一臉的震驚,那天程采曼發(fā)生了這么的多事情,她竟然一點(diǎn)都不知道!她還跟自己有說有笑的,一點(diǎn)難過都不表現(xiàn)出來,還一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明明心就痛的要死了,她還在自己的面前裝,還給自己上課。這個程采曼真是該死!!

    安汐冉連忙拿起手機(jī),打通程采曼的電話。

    她的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正好在開會,這兩天她都睡的很晚,而且精神也很不好,總是走神,這兩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覺得措手不及了。

    所以連著開會,她連靜音都忘記開了,她開會的時候人就有些走神,這手機(jī)一響,整個人就嚇了一跳。

    顧煜塵也因?yàn)檫@個手機(jī)鈴聲停了下來。冷眼就掃向程采曼。

    只見她慌忙的拿出手機(jī),看到是安汐冉的時候,心里罵了她一百遍,然后抬起手機(jī),對著顧煜塵晃了晃,很堅(jiān)強(qiáng)很不要臉很欠揍的朝著他咧嘴一笑,“顧總,您夫人打電話過來了,我可以出去接一下嗎?!”

    顧煜塵眸子一寒,只吐出兩個字,“出去!”

    然后程采曼就出來了,在這種時候就是要有不要臉的精神,推開門后,就接通安汐冉的電話,“顧太太您真會挑時間帶電話,如果剛才打電話來的人不是你??峙履隳腥硕枷氚盐耶?dāng)場就斃了。”

    沒有理會程采曼的抱怨,而是直接進(jìn)入主題的朝著她吼道,“程采曼你搞什么鬼,為什么你跟簡深分手這么大的事情,你不告訴我??!”

    程采曼的心口猛然一疼,眉頭皺了皺,立馬就沉默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輕松模樣。

    安汐冉吼完后,兩人就陷入的沉默。

    最后還是安汐冉先開口,“采曼,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那天程采曼跟譚詩海在茶樓的時候,給安汐冉發(fā)的短信并沒有發(fā)出去,當(dāng)她后面回去發(fā)現(xiàn)的時候,覺得松了口氣,還好沒有發(fā)出去,原本以為她不會知道了,至少不會這么快的知道,誰知道,還是紙包不住火的。

    程采曼胸口像是被人用力的掐著似得,無力的嘆了口氣,然后往人少的地方走去,笑了笑,裝作一副并不在意的樣子,“不就是分個手而已嘛,哪里就算得上大事了,我還以為怎么了,被你嚇蒙圈了剛才?!?/br>
    見她這個樣子,安汐冉就來氣,要不是她現(xiàn)在不可以出院,她真想立馬就跑到公司去。將程采曼提出來,然后敲敲她進(jìn)了水的腦袋。

    安汐冉簡直就是有些生氣,朝著電話就吼道,“程采曼,你能不能不要裝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啊?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才會跟簡深分手的!今天晚上有沒有空,來醫(yī)院一趟!”

    程采曼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今晚上要加班。等我有空了,我再給你電話。我真的沒事,冉冉?!?/br>
    安汐冉一下子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只是很擔(dān)心,“好……采曼,有什么你可以跟我說啊,不要一個人撐著,多難受?!?/br>
    “我知道。好了。我還要開會呢!這給我整矯情的!好了好了,掛了!不好好的在醫(yī)院養(yǎng)病,在這里瞎cao心!”說著她就立馬將電話掛斷了。

    安汐冉無奈的看著已經(jīng)掛斷了的電話,只覺得心中滿是不安。

    她們兩個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忽然之間什么都變得那么的糟糕,那么的不堪。

    ——

    今天晚上,安汐冉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顧煜塵來醫(yī)院??吹綍r間已經(jīng)是十點(diǎn)半了,她緊緊的握著手機(jī),點(diǎn)開通訊錄,看著顧煜塵的號碼,卻不敢打過去。

    無奈的嘆了口氣,最后她將燈熄掉,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竟然也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只是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聽到一聲沉重的開門聲,只是安汐冉睡的有些沉并沒有醒過來,只是皺著眉頭,有些不滿。

    只覺得身上忽然一沉,濃郁的煙酒氣息就撲鼻而來,安汐冉這才猛然驚醒,尖叫一聲,嘴巴就被身上的人用手捂住,安汐冉睜大眸子,想要看清眼前壓著自己的男人到底是誰,只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劃過耳朵,安汐冉加速的心忽然變得安穩(wěn)起來。

    “冉冉……別怕……是我……我頭好暈……”是顧煜塵,還好是顧煜塵。她剛才真的快要嚇?biāo)懒恕?/br>
    顧煜塵滿嘴的煙酒氣息,很明顯就是喝醉了說話的時候,口齒都有些不清晰。但是大腦還算清醒,“我松開手,你不要叫啊,別把護(hù)士給引來了?!?/br>
    安汐冉說不了話,只能直點(diǎn)頭,顧煜塵就滿意的將手松開。

    安汐冉得到了可以說話的機(jī)會,立馬就問道,“你干什么呢?怎么又喝醉了?!”

    話音剛落,她的唇瓣就顧煜塵堵住,口齒之間就傳來他不滿的話語,“唔,別說話,讓我親親你?!?/br>
    說著就溫柔的細(xì)細(xì)的淺啄她柔軟的唇瓣,真的是那種很溫柔的,好像生怕弄疼了她一樣。

    安汐冉的胸口有些難受。她真的好懷戀這種感覺,這三天矛盾,簡直讓她快要難受死了,她真的好懷念他的擁抱,他的吻,他的溫度,哪怕他明天起來忘掉這些,都沒有關(guān)系,只要她記得這就夠了。

    吻了很久,直到后面兩個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安汐冉也很明顯感受到了他的反應(yīng)。

    忽然有些擔(dān)心,擔(dān)心醉酒的顧煜塵會想上次那樣,不受控制……

    顧煜塵感受到了身下人的回應(yīng)有些生硬跟退縮,不滿的皺了皺眉頭,手往空大的睡衣探去。

    安汐冉的身子立馬一緊,連忙推開顧煜塵,眼神迷離,呼吸有些粗重,“不可以……會……傷到孩子?!?/br>
    顧煜塵的身子忽然一僵,眼神有些難過,他抬手撫向安汐冉的小腹,輕輕的揉著,聲音有些啞啞的,“寶寶,對不起,爸爸……爸爸……上次不是故意的?!?/br>
    一句話,就讓安汐冉的心臟有些受不了,緊咬著嘴唇仰著腦袋,強(qiáng)忍著眼淚不掉下來。

    她的手覆在顧煜塵是手背上,聲音有些哽咽,“我知道,寶寶也知道?!?/br>
    顧煜塵抬眼看向安汐冉,忽然大手一伸就將安汐冉攬到了自己的懷里,抱得很緊很緊,安汐冉只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難受的緊,只聽到頭頂上傳來他啞啞的聲音,“冉冉,我好想你?!?/br>
    安汐冉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她將臉緊緊的埋在他的頸窩里,guntang的眼淚就從他的脖子上流進(jìn)了心里。

    顧煜塵將她的松開,只見安汐冉一直低著腦袋不肯抬起頭,顧煜塵深吸一口氣,彎下身子,看著她臉上掛滿的淚珠,“怎么跟我在一起之后,就變成了一個小花貓,我剛遇到你的時候,不是很兇嗎?怎么忽然就變成水做的了?!?/br>
    說著就抬手捏住安汐冉的下巴,抬起她滿臉淚水的臉頰,只見她扁著嘴巴將頭偏到一邊,滿是哭腔的說道,“所以呢?不喜歡現(xiàn)在的我了?”

    顧煜塵好像的將她的腦袋又板正,英俊的臉龐就湊到了她的眼前,安汐冉的呼吸不禁就頓住了,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他忽然唇瓣就湊了上來,安汐冉本能的就閉上眼睛,眼睛上一熱,顧煜塵就親吻著他的眼睛,她的臉頰。淚水所劃過的地方。

    有多久沒有感受過屬于顧煜塵的溫柔了。

    顧煜塵又一次的吻上她的唇,輕輕的咬了一下,像是帶有懲罰的似的,有些小疼,皺了皺眉頭,他就忽然站起了身子,然后脫著身上的外套,里面的毛衣,只露出一件打底背心。

    安汐冉有些愣愣的看著他,就見他解開自己的皮帶,然后將褲子一脫,安汐冉的臉頰立馬就紅了。

    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一邊,被子忽然就被掀開,冷風(fēng)就灌了進(jìn)來,緊緊一瞬。感受到的就是一個火熱的軀體。

    顧煜塵長手將她一撈,緊緊的抱在了懷里,頭抵在她的頭上,聲音有些懶懶的,有些疲倦,“我頭好暈,晚安,冉冉?!?/br>
    顧煜塵今天真的是太累了,白天在公司了整理公司的事物,到了下午,就要去應(yīng)酬,而應(yīng)酬免不了的就是喝酒。

    他已經(jīng)算很節(jié)制了的,因?yàn)樗芘孪肷洗我粯?,醉酒后情不自禁的找到安汐冉,然后干一些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事情。

    他很怕自己又傷害到安汐冉。

    所以喝到差不多的時候。他就給拒絕了,說妻子還等著他去照顧,這個點(diǎn),她可能都等急了。

    然后雙方這才簽訂合同,確認(rèn)合作。

    顧煜塵沒有開車,讓司機(jī)直接送到醫(yī)院,他就踉蹌著步子,找到了安汐冉所在的病房。

    他真的除了想她,想抱抱她,就沒有其它的什么想法了,這兩個晚上,他多么想抱著她睡覺,但是他不敢,沒有這個勇氣,也沒有放下心中的那個梗。

    第二天。顧煜塵先醒了過來,只覺得腦袋有些疼,皺了皺眉頭,想要抬手揉一下太陽xue,卻發(fā)現(xiàn)手上有些重,低下頭,就看到懷里有個小小的人兒。

    心頭立馬一軟,不再敢亂動,生怕將安汐冉給吵醒了。

    他低下頭,看著懷里的人兒,她面朝著自己,睡顏安穩(wěn),一直小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另一只小手輕輕無力的抓著他的背心,好像生怕他會走掉似得。

    顧煜塵只覺得胸腔的位置一股暖流劃過。他便緊緊的將她抱住,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

    安汐冉醒來的時候,顧煜塵已經(jīng)走了。

    看著一邊空空的床位,有些失落。

    果然是酒醒了,他就還是那個冷漠的顧煜塵。昨晚的溫柔,只是迷失自我的他。

    今天安汐冉可以出院了,程采曼自從那個電話之后,就沒有再給她電話了。

    她雖然可以出院了,但是并不是可以像以前一樣,還是需要靜養(yǎng)。

    顧煜塵沒有來陪她辦理,陪著她的,還是沈筱雯,好像所有人都很忙,唯獨(dú),她可以陪著自己。

    辦理了出院手續(xù)。病房里的東西,家里的保姆已經(jīng)整理好帶走了,安汐冉猶豫了好久,在兩人等電梯的時候,安汐冉嘆了口氣,“我想……去看看他?!?/br>
    沈筱雯的眉頭一皺,“他都不想見你,汐冉,你何必呢?”

    “他只是故意不想見我而已。我不讓他發(fā)現(xiàn),我……就偷偷的看一眼。我怕我今天不去,他就不在這個醫(yī)院了,然后……我又找不著他了?!卑蚕接行╇y受的說著。

    沈筱雯見她這個模樣,有些心疼,最后還是陪著她上了柳承易的那層樓。

    緩緩的走到柳承易所在的那個病房,小心翼翼的往病房里望去。卻什么都沒有看見,柳承易跟張熏怡又不在。

    安汐冉的眉頭一皺,難道他的病情已經(jīng)這么嚴(yán)重了,需要天天離開病房去手術(shù)?

    門忽然被從里面推開,安汐冉嚇了一大跳,連忙往后退了幾步,還好沈筱雯在身后,扶住了她。

    安汐冉的心立馬就提了起來,以為會是張熏怡,誰知道是個保潔的阿姨。

    見到安汐冉跟沈筱雯,也是愣了愣,說著一口并不標(biāo)準(zhǔn)但是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說道,“你們兩個守在這里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