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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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音從來就沒打算過要傷害威遠。 一刻也沒有。 那是護了她三年的人。 在周圍的人都排擠她,懷疑她,對她冷言冷語的時候,威遠沒有疏遠她。 在她最脆弱,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候,威遠沒有丟下她。 在她的緋聞纏住威遠,讓他無法脫身,甚至名聲動搖的時候,威遠沒有離開她。 威遠一直陪在她身邊。 威遠一直相信她,縱容她。 如今,有人讓她去利用這個人的感情,去傷害這個人。 不可能的。 不管是什么理由,不管有什么條件,都不可能的。 威遠帶她去南巷參加婚禮的時候,他們碰到了昭音以前在孤兒院最好的伙伴,小七。 小七主動和威遠打招呼,道別,模樣甜美嬌羞,仿佛是認識威遠,關系還不一般的樣子。 但威遠沒有回應過小七。 昭音一開始沒有多想。威遠畢竟曾經(jīng)在南巷多年,很多人都認識他,他卻不一定認識每個人。這不奇怪。 然而后來,她聽到阿真和威遠談起了小七。 阿真告訴威遠,小七說想他了。威遠當時冷冷地打斷了阿真。 昭音突然有一瞬間的不確定。 他們真的不認識嗎?他們不曾有過任何關系嗎? 昭音甚至想到,威遠如果繼續(xù)留在南巷,是不是會生活得更幸福一些。 晚上,威遠和她肩并肩,趴在床頭。 那時,房間里很黑。昭音在玻璃上,突然看不到了自己的倒影。 恍惚中,她不知不覺就將白天的疑問脫口而出。到底認不認識小七,她想聽威遠親口回答。 威遠思考了兩秒,告訴她不認識。 她又問威遠睡沒睡過妓/女。 威遠告訴她沒有。 那便是不認識,便是沒有。威遠親口告訴她的答案,她都相信。 昭音跟在威遠身邊三年,并不是從一開始就與威遠親近。但不論遇到什么事,威遠都相信她,護著她。威遠承諾過她的事,也從來會做到。 威遠沒有騙過她。 感情向來都是相互的,昭音是個懂得感恩的人,她便也從來相信威遠,不會欺騙威遠。 至此,她以為小七的事就結束了。沒想到,那天晚上,她去東巷吃晚飯時,再次遇到了小七。 多年不見的老友,自然是要喝杯酒,敘敘舊。 聊著聊著,小七便給她講起了正在經(jīng)歷的地下情。 昭音一開始聽得帶勁,還囑咐小七要小心,不要讓別人發(fā)現(xiàn)。 但是事情越來越不對勁。 小七仿佛是不經(jīng)意的說辭,卻是句句指向威遠。最后甚至還怕昭音不相信似的,放出了大招。 首先,小七告訴昭音,威遠帶她去南巷參加婚禮,只是因為新人喜歡破曉。 其次,小七說威遠以前不喜歡小動物,現(xiàn)在竟然還養(yǎng)了貓。 最后,小七給昭音看了那枚樹葉書簽,和威遠筆筒里的,一模一樣。 這是威遠很私密的個人情報。 為什么小七會知道? 又為什么要花如此心思,編了這樣的故事給她聽? 昭音突然想起之前在南巷,小七故意做出與威遠親近的假象?,F(xiàn)在想想,也許已經(jīng)是在做鋪墊。 昭音既然相信威遠,便能意識到小七是在精心挑撥。但她不明白原因。 小七與她才重見第二面,為何要這樣做? 這件事,究竟是某件事的結束,還是某件事的開始? 于是她打算,先將計就計。小七精心挑撥,必然是想看她聽到之后,失魂落魄的反應。那她就讓小七看到。 但是的確,昭音的失落,不是完完全全裝出來的。因為這是小七,第一次對她說謊。 一次謊言,便能萬劫不復。信任,是最不能利用的東西。 昭音自然明白,這么多年過去,人總是要變的。生活的環(huán)境,接觸的人,遇到的事,都會對一個人產(chǎn)生影響。最好的例子,便是如今的六生,好似回爐重造般的,外貌,氣質(zhì),性格統(tǒng)統(tǒng)陡變,絲毫看不到當年六二六的影子。 昭音一直在習慣這個世界的匆忙,身邊人來人往,終究沒有誰可以留下。但是當她終于意識到,當年最好的伙伴九二七,已經(jīng)完完全全變成了小七,并且利用了兩人兒時建立起來的信任時,不免還是有些傷感。 然而,昭音只讓這份傷感折磨了自己一晚上。轉天,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在想,既然威遠說不認識小七,小七到底是從哪里得知威遠之前不喜歡小動物,現(xiàn)在還養(yǎng)了貓? 小七又是從哪里拿到的那枚樹葉書簽?昭音不知道,小七給她看的,究竟就是威遠的那一枚,還是與威遠那枚成對的另外一枚。 是誰在給小七提供這些東西?而且這個人,了解威遠的過去,以及現(xiàn)在。 昭音走進威遠的房間,他的那枚書簽還在。所以,這是一對兒書簽。 能和威遠用一對兒書簽,又了解威遠過去以及現(xiàn)在的人,只有一個:薇拉。 想到這里,昭音真的無語了。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厚顏無恥,無聊至極。 昭音的第一反應,便是薇拉為了氣她,布下了此局。 但她后來轉念一想,薇拉這種頭腦簡單的人,更傾向于直接咒罵,不像是會主動花心思,私下里布這樣的局。 況且,薇拉加入團里已經(jīng)有些時日了,一直以來都是和她硬碰硬。薇拉要是想布局,早就布了,為何偏偏要等到現(xiàn)在? 昭音想到承陽的婚禮上,小七盯著薇拉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又想到那天在牛rou湯店門口,薇拉一閃而過的身影。 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是,薇拉在和小七合作。只是,主動提議布下此局的人,大概是小七,而不是薇拉。薇拉只是做了小七的棋子,提供情報。 但是,小七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幾年沒見的人,一重逢就花了大心思,挑撥她和威遠,威遠甚至根本不認識小七。昭音想想就覺得奇怪,難道這個局,只是在為之后的什么事,做了鋪墊? 昭音決定先等兩天,看看究竟還會發(fā)生什么。也許是她想多了,這不過是易妒女人的挑撥。然而,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昭音在北巷就學到的道理。 意識到了薇拉也在這個局里,昭音便時刻提防著她。 果然,昭音發(fā)現(xiàn),薇拉最近以極高的頻率,出現(xiàn)在她身邊。薇拉自然是期待著看她受傷的反應,那她就給薇拉看。 于是,白天的時候,昭音刻意表現(xiàn)得魂不守舍,并且疏離威遠。整個團里的人都看得到她和威遠之間的尷尬。昭音想著,如果這個局的后面還有局,她現(xiàn)在一定是在被考驗,并且馬上就會合格了。 果然,沒過多久,有個男人來找她,邀請她去王家法院,配合秘密調(diào)查。 這莫非就是局后面的局。 昭音有點驚訝,這件事竟然牽扯到了王家法院。 原來小七也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而薇拉只是棋子上的一?;覊m罷了。 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昭音自然是要去見見,布下此局的人,到底是誰,到底要干什么。 她孤身一人在深夜里來到王家法院。王家法院的人告訴昭音,威遠先生與東巷的妓/女,有不正當來往。但是王家法院至今沒有拿到任何有效的證據(jù),把威遠告上法庭。 這就是之前小七給她鋪墊好的,香邦團高層與東巷妓/女之間,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 王家法院的人在說謊。 威遠與東巷妓/女本來就沒有關系。他們自然找不到證據(jù)。 但昭音聽懂了他們的目的。他們想找個理由,把威遠告上法庭。 王家的人想要搞垮威遠。 昭音冒出了一身冷汗。原來這件事后面,隱藏著這樣的陰謀。 但是為什么?昭音不解。 是因為上次和王家劇團表演,團里表了態(tài),會保持初心,不盲目服從王家嗎? 如果王家和團里立場不同了,威遠作為團里最有威望,戰(zhàn)斗力最強的高層之一,自然是對王家最大的威脅。即使現(xiàn)在威遠主動離開團里,他們也會有所懷疑,并且不遺余力地想要搞垮他。 說得通。 王家法院的人向昭音解釋,這次想請她幫忙,把威遠給她交生活費的事,偽造成潛/規(guī)則,告威遠上法庭。 昭音心里覺得震驚。團里交生活費的記錄,王家法庭沒有權利調(diào)查。能提供這件情報的,既要是團里的人,又要是本次棋子中的一枚。 薇拉。 昭音心里冷笑。原來她小看了薇拉。薇拉這個女人,還真是一枚有用的棋子。 而昭音,則是香邦王家的最后一顆棋子。小七,薇拉,謊言,挑撥,都是在為昭音這最后一步棋,積蓄著力量。 香邦王家想利用昭音,將威遠一擊斃命。 昭音突然想到,當年貴族為了陷害喬家,也是拼命尋找喬家的把柄,奈何一無所獲。如今,這樣的老套路,又發(fā)生在了喬家的后代威遠的身上。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威遠的的確確有一處把柄,敵人利用好了,可以把他置于死地。 那便是昭音。 面前的香邦王家,在冠冕堂皇地,對昭音進行威逼利誘。甚至還從女人的角度對昭音曉之以情,告訴昭音,有些男人,不值得。 他們遞給昭音一把刀,還要讓昭音心甘情愿地接過,然后直直地把它插進威遠的心臟。 這實在是太可笑了。 不可能的。 昭音絕對不會允許,威遠對她的感情,成為任何人拿來傷害威遠的武器。 不過,既然事已至此,如果她直接不同意,說不定這些人之后,還會想辦法利用這件事做文章,傷害威遠。 干脆,將計就計。趁此機會,把這條路完完全全堵死。 昭音微微一笑,告訴面前的人,她愿意做這最后一顆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