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最強醫(yī)圣、極品透視小村醫(yī)、魔道祖師[重生]、我想和你在一起、重生之NG人生、顧少梟寵首席秘書、子夜不眠待君來、我靠撿垃圾養(yǎng)幼兒園、開局就離婚、魔王他女友力爆表
向五街離東城倒是不遠,黑匣子周婧也知道。是個音樂酒吧,針對學(xué)生和剛出社會的年輕人開放的,價格不貴。周婧曾經(jīng)和公司里新來的實習(xí)生去過兩次,路還是挺熟。 周婧打了個出租車,一手提著打包好的牛rou面,一邊心里瀕臨崩潰。 這都是什么事兒啊。能不能消停一刻,她是一點兒也不想攙和到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來,可是白茉莉電話里說的不清不楚的,看樣子情況還有點危急,讓周婧視而不見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她又做不到。 總歸是個cao心的老媽子命。 出租車直接到了黑匣子門口,周婧一頭金毛手里提著牛rou面闖進去的時候,眾人紛紛為之側(cè)目。畢竟拿著牛rou面去酒吧,還是有點奇葩的,尤其是牛rou面的味道大,一路上都有人皺起眉頭。 周婧有點不習(xí)慣這么嘈雜浮華的地方,音樂聲震耳欲聾,燈光更是險些閃瞎了她的眼。她也不知道白茉莉到底在哪,就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白茉莉才接。 周婧問:“你在哪兒呢?” “廁所…..”白茉莉的聲音有點奇怪。 于是周婧又提著牛rou面順著廁所摸過去,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周婧把面放在洗手臺,就看到最里面的隔間,白茉莉癱坐在地上,紅毛露出一撮,特別顯眼。 她嚇了一跳,還以為白茉莉跟人打架吃了虧,連忙過去。白茉莉抱著馬桶,目光迷離的很。 “喂,白茉莉?”周婧喊她。 白茉莉睜開眼睛,酒氣沖天的叫了一聲:“婧哥?!?/br> “你沒事兒吧?”周婧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見她身上沒什么傷痕,應(yīng)該沒出事,這才放下心來。 “我能有什么事兒?!卑总岳驌]了揮手,迷迷瞪瞪的看著她問:“你帶的人呢?” 周婧:“……” “陸琪不要臉,罵我還逼我喝酒,媽的,我喝的有點醉?!卑总岳驌u搖晃晃的要站起來,說:“他們?nèi)硕啵F(xiàn)在婧哥你來了……走,咱們?nèi)フ覉鲎印!?/br> “找屁啊?!敝苕夯鹆?,一把按住白茉莉的肩。這些個小孩兒私生活可真夠復(fù)雜的,她活了三十多年都沒這么精彩。白茉莉這會兒儼然是喝醉了,這么糾纏下去可不行。周婧把白茉莉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道:“跟我回去,你喝醉了?!?/br> “沒喝醉!”白茉莉道:“婧哥,你帶的人呢?” 周婧心想,她去哪兒帶人,她又不是大明星,一呼百應(yīng),至于傳說中的小弟,自己這個冒牌也不認(rèn)識啊。 “都在外面等著呢?!敝苕汉砉恚骸耙话俣嗵柸耍颊驹陂T口,就等著咱們發(fā)號施令。你先跟我出去,出去就看到了?!?/br> 白茉莉一聽,眼睛亮晶晶的:“一百多號人?婧哥,你牛啊。” 周婧還要說話,就見廁所里又走進來一個年輕姑娘,這姑娘腰細腿長,穿著吊帶迷你裙,身材火辣,容貌姣好,就是妝濃了點。她徑自走到白茉莉面前,問:“白茉莉,你朋友呢?” 周婧心里“咯噔”一下,還沒來的及反應(yīng),白茉莉就已經(jīng)狐假虎威的一把把周婧推上前,道:“這就是,育德的婧哥!” 周婧:“…….”真是沒眼看了。 “婧哥,把你那一百多號人帶來給人看看唄。”白茉莉大著舌頭道。 “一百多號人?”濃妝姑娘狐疑的看向周婧。 周婧輕咳兩聲,實在無言以對。 那姑娘果然笑了起來,道:“白茉莉,你這都認(rèn)識的是什么人,吹牛不打草稿的嗎?” “誰吹牛了?”白茉莉炸了:“婧哥,你給她看看,看看!” 濃妝姑娘干脆從包里掏出根香煙,點上抽了一口,靠著洗手臺道:“好啊,那我就看看,我們外面的人不多,沒一百多號,二十來號人一起來看,好不好?” 二十來號人?周婧盤算了一下,覺得雖然自己也身強力壯,但是鐵定是打不過的。她心里尋思著要不要報警,但是警察來了估計也都挨完揍了。況且周婧自己并不喜歡無緣無故被揍一頓。憑什么呀,這個鍋她可不背。 她不動聲色的把白茉莉攙扶起來,也不知道原主遇到這種事是什么反應(yīng),就淡定的道:“這樣,你先帶我去見你們老大,我們先談?wù)劇!?/br> 她既沒有上來就招呼拳頭,也沒有潑婦一樣的罵街,這么從容的高人范兒,反倒讓那個濃妝姑娘有點意外。不過只是短短一瞬間,濃妝女就道:“成?!庇终f:“白茉莉口口聲聲說你是她姐,她要是出了事你肯定饒不了我們,我還怕你不來了呢,沒想到還真的來了。這下我們就放心了,就看看你是怎么饒不了我們的?!?/br> 白茉莉到底為啥這么熱衷于給她拉仇恨?周婧整個人都不好了,難道自己上輩子欠了白茉莉很多錢,這輩子來還債了。真是冤家??! 周婧一手扶著白茉莉,一手提著牛rou面,跟著濃妝女往外走。她計算了一下等會兒路過舞廳的時候有個走廊,可以從那里先跑。因為舞廳的拱門小,人多,那些人一下子不會注意,只要搞定面前這個濃妝女就好了。 一對一,周婧還是有信心的。 眼看著離舞廳越來越近,周婧一鼓作氣,就在濃妝女要撥開人群往里走的時候,周婧一把拽起白茉莉就往外跑! “白茉莉!”濃妝女反應(yīng)也快,立刻就要叫起來。周婧情急之下,順手就把手里的牛rou面往那姑娘臉上一扔。 “啊!”的一聲慘叫。 其實這么久了,牛rou面早就涼了,倒不至于燙傷,但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打扮的香噴噴明亮亮,冷不防被人潑了一臉牛rou面,是個人都受不了。 濃妝女一邊尖叫,一邊伸手去捋頭發(fā)上的香菜。周圍的人全都散開,周婧心里默念對不起,腳下生風(fēng),拉著白茉莉就往外跑。 剛好門口有出租車經(jīng)過,周婧招手?jǐn)r下,上車的一瞬間,回頭一看,黑匣子門口跑出了幾個穿的花花綠綠的不良少男少女,正在四處張望。 周婧心里暗道一聲好險,白茉莉還揮舞著拳頭,問:“婧哥,一百多號人呢?” “起飛了?!敝苕盒挠杏嗉碌幕剡^頭,心里長舒一口氣。 裝完逼就跑,還真刺激。 ☆、第17章 約架 2.0 周婧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一直很嚴(yán)格的要求自己。學(xué)業(yè)事業(yè)上要完美,品格也不能有瑕疵。要做一個高尚的人。 但是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扛著人在打群架的時候溜了,如果是原主回來了,知道自己利用她的身體做出這么慫的事情,應(yīng)該會氣炸吧。 這真是一件新鮮的體驗,雖然算不上什么好事,不過作為一個優(yōu)等生,經(jīng)歷這種混亂的局面,當(dāng)時是無語的,完事兒后回味起來還是有趣的。 可能是成人看問題和未成年人看問題多少有些不一樣。 她看了一眼在自己床上睡得正香的白茉莉。 白茉莉喝醉了之后,周婧問她話,她雖然說得含糊,卻也能讓人聽得明白。 濃妝女叫陸琪,也是個不良少女,在隔壁上技校,濃妝女嘲笑白茉莉長得胖還敢叫這么清新脫俗的名字,白茉莉就火了,于是兩人動手,對方人多,白茉莉吃虧,但腦子還算靈光,只是被逼著多喝了酒,于是給周婧打了電話,希望周婧幫她找回場子。 當(dāng)然猜中了開頭沒猜著這結(jié)局,周婧并不擅長于和不良少女斗毆,氣勢洶洶的裝了個逼,然后扛著白茉莉跑了。 周婧覺得吧,白茉莉這純粹沒事兒找事兒。這世上不順心的事多了,看著倒霉的人也多了。等上班了,遇見過屁事不懂還指點江山的上司,最后說“還是原來的方案好”的甲方,傻逼要求多的客戶,就會發(fā)現(xiàn),濃妝女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上心。 但是年輕人呢,受不得委屈。 周婧托著腮,暗暗惋惜自己那碗還沒吃的牛rou面。 …… 白茉莉在第二天早上醒了,醒來后不記得昨天發(fā)生的事。周婧也就胡編亂造糊弄過去。周末的時候試著開始主播“薇涼一夏”,效果還行,于是收到了薪水,收到薪水后周婧就去吃了牛rou面,總算是填補了內(nèi)心的空虛。 周末過得充實而忙碌還刺激,一到周一,一切又恢復(fù)到正軌。 周婧起來洗臉?biāo)⒀?,因為有了錢,心情不錯的她還買了蘋果,她起這么早已經(jīng)讓馮燕很驚訝了,結(jié)果周婧還順手從袋子里拿了個蘋果送她吃,就差點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到了教室,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座位上圍了一圈人,見周婧過來,人頓時作鳥獸散。周婧一看,就見自己那個豆芽菜同桌手里拿著一張表格樣的東西,周婧一瞟,看是秋季運動會的報名表。 秋季運動會,那真是很久遠的回憶了。周婧恍恍惚惚的想,一邊在座位上坐下來。 不知道怎么的,腦中又浮現(xiàn)起杜峰的臉來。 現(xiàn)在對杜峰自然是沒什么想法了,不過對于那一段無疾而終的年少時候的暗戀,還是有些惋惜。或許遺憾讓其更美好,但也更加讓人不甘心。 現(xiàn)在想想,周婧覺得自己的十八歲,還真是有許多遺憾的事情。 每天忙著刷題,要么就是各種可以得獎的競賽,這種學(xué)校里的運動會聯(lián)歡會啥的,周婧從來不參與。用她的話來說,玩物喪志,刷題都沒時間,哪有時間來干這些。 以至于在別人回憶自己的中學(xué)時代時,周婧可謂一片寡淡。人在上學(xué)的時候一般都會覺得好累好苦逼,雖然父母總說學(xué)生時代才是最美好的,但處在當(dāng)時的年紀(jì)往往不懂。等懂得的時候就已經(jīng)晚了,于是只好將這個經(jīng)驗告訴自己的子女,然后子女繼續(xù)不懂,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 現(xiàn)在因為一場陰差陽錯,她變成了十八歲的不良少女,是不是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彌補一些遺憾呢? 愛情就算了,至少這學(xué)生時代別人經(jīng)歷過的,她也要經(jīng)歷吧。 她對豆芽菜說:“我也要報名?!?/br> 豆芽顫顫巍巍的轉(zhuǎn)過頭,哆嗦的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周婧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方這副小媳婦臉,就道:“不行嗎?” “不不不不不,”一連說了好幾個“不”,豆芽才道:“但是項目都報的差不多了……” “這樣,”周婧有點遺憾,又不死心的問:“還有什么沒報滿的么,我什么項目都行?!敝卦趨⑴c嘛。 “還有一個,”豆芽推了推眼鏡,道:“女子兩千米長跑?!?/br> 周婧:“……” 她一咬牙:“好,就這個!” 豆芽頓時又懵了。 周婧豪氣的揮手說:“不用改了,我就要報這個?!?/br> 豆芽遲遲不敢下筆,周婧見他如此,干脆自己把報名表扯過來,龍飛鳳舞的寫上自己的大名。 豆芽頂著一個被雷劈了的表情,周婧卻是摩拳擦掌,很是興奮。 兩千米長跑,她以前晚上也都是要繞著公園跑步鍛煉身體的,后來懷孕不能動彈,現(xiàn)在這么活力四射,來一發(fā)兩千米應(yīng)該不成問題吧?大不了從今天起晚上開始練習(xí)唄,反正離運動會開始還有小半個月。 她這邊兀自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舉動給豆芽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這一天基本上過的四平八穩(wěn),綠毛是來上學(xué)了。不過來上學(xué)后,并沒有主動跟周婧打招呼,周圍都是看好戲的同學(xué),周婧覺得無所謂,基本上也能揣測的出綠毛的想法。年輕人嘛,好面子,覺得罵了自己,最后自己又幫了忙,綠毛拉不下這個臉,過幾天就好了。 她本來想放學(xué)的時候找綠毛說兩句話,結(jié)果一放學(xué)綠毛就自己收拾東西先去吃晚飯了,周婧撲了個空,只好自己往外走。 她對育德本來就不怎么熟悉,育德又很大,走來走去竟然走到了一處廢棄的后花園。模模糊糊看到綠毛的背影,周婧正想要出聲招呼,身后卻突然傳來一聲:“周婧?” 她回過頭一看,就看見四五個打扮的流里流氣的小青年,俱是穿的十分時尚,跟理發(fā)店的美發(fā)師差不多,為首的青年非常瘦弱,亮皮外套,牛仔褲到處都是須須。 在她旁邊,赫然就是周六晚上黑匣子里,被周婧潑了一臉牛rou面的濃妝女。她今天還是濃妝,看見周婧,怒道:“就是她!潑了我的臉,還罵我是□□!” “誰罵你了?”周婧不服:“我就只潑了臉,小姑娘年紀(jì)輕輕的怎么撒謊?” 濃妝女嬌嗔的對須須男跺了跺腳:“她還說肯定不會放過我!” 媽蛋,那是白茉莉說的,不是她說的! “不是,你聽我解釋……”周婧試圖挽回局面。 這后花園本來就是育德最偏僻的一處,因為最近要推掉重建基本上都不會有人來。這會兒又是晚飯時間,人都沒有。 須須男道:“少他媽廢話,敢動我馬子,老子今天做了你!” 周婧悚然一驚,哇,這可是暴力電影里經(jīng)典的臺詞,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