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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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鳖欁忧溱s緊否認,他哪里敢怪她……沈傾城望著他慌張的表情,心底覺得很可笑。她其實剛剛想問他,既然已經(jīng)知道她就住在那里,為什么就不能等她一會呢?她為他等了十年,可他卻連一分鐘都不愿意為她停留。 “你來這里做什么?”沈傾城終于問到了正題,“工作?旅游?還是一時興起?”她的語氣充滿了諷刺。 “我來找你?!鳖欁忧浜苷J真嚴肅的說出這個答案,可沈傾城絲毫不為所動,反而開始冷笑,“找我干什么?回去參加你和紀喬思的婚禮?” 沒等他說話,她就已經(jīng)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目光中帶著輕蔑,“顧子卿,怕是要讓你的希望落空了,我對參加你們的婚禮沒有興趣,如果你想聽到我的祝福,我可以現(xiàn)在說給你聽?!?/br> “我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 “婚禮取消了?!彼囊痪湓?,讓沈傾城的‘祝福語’梗在喉嚨里出不來了。顧子卿從座位上起身,目光直直的望著她,低聲重復了一句:“傾城,我不會和紀喬思結(jié)婚了?!?/br> 沈傾城已經(jīng)從震驚中回過神,她看著面前那雙盛滿哀求的眼睛,心中一動,但很快就把那剛冒出來的小情緒給壓了下去。她淡然直視他的目光,輕輕的笑:“你們結(jié)不結(jié)婚又關我什么事呢?顧先生,別告訴我你來這里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她的聲音到了最后變得尖銳,像一把刀輕易將他的心劃開了一道口子。 他們不結(jié)婚了所以呢?他告訴她是想暗示她,她還有機會嗎?可是顧子卿,你想錯了,現(xiàn)在的沈傾城對你,是唯恐避之不及。 “傾城,你別這樣?!鳖欁忧渖焓窒胍?,卻被沈傾城很快的避開,她冷著臉木然的看著他,語氣冷冽:“顧子卿,你別再來找我了,我已經(jīng)不喜歡你了?!?/br> 她飛快的轉(zhuǎn)身推開椅子就要出去,身后的顧子卿卻低聲開口:“可是我喜歡你?!?/br> “傾城。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節(jié)奏略快,跟得上嗎? 哈哈哈。 晚安。 第46章 她的目光從桌上的小盒子慢慢回到他的臉上,嘴角輕輕一牽,開始嘲諷的笑。顧子卿還想再說什么,可她已經(jīng)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推開門走了出去。他下意識就要去追,結(jié)果腹部一陣劇痛,胃里傳來痙攣般的疼痛,他疼得臉都皺成了一團,一只手扶著桌子,身子直不起來。 侍者察覺到他的異樣很快走了過來扶著他,關切的問他怎么了。他搖頭,第一反應卻是轉(zhuǎn)頭去找沈傾城的身影。沈傾城已經(jīng)走到拐角處了,余光瞥到他彎著腰一副痛苦的樣子,心像被人揪住了開始慌張,可她還是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回去的念頭,狠心的咬著牙逼迫自己趕緊離開。 她不能心軟,不能妥協(xié),更何況是在他說出那樣一句荒唐的話之后。幾年前,她一直在等這句話,可現(xiàn)在,她卻覺得這是對她莫大的諷刺。沒有未婚妻,所以來對她說“我愛你”,顧子卿,虧你做的出來。 ada一直在客廳里等她,等得久了剛想打電話給她,卻忽然聽見開門的聲音。沈傾城的臉色不是很好,ada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上前問她:“沈,你們談的怎么樣?” 沈傾城將包掛在旁邊的衣架上,微微笑了笑:“很好。” “很好?”ada不解。沈傾城走過去捋了捋她金色的長發(fā),點頭,“對,我罵了他一頓,很爽?!盿da一聽面露喜色,狠狠的抱了她一下就開始夸贊她的做法:“沈你真是太棒了,我還擔心你對他心軟呢。我覺得呀,像他這樣傷害過你的人,就應該被好好教訓一頓?!?/br> 沈傾城只笑沒說話,過了一會她輕快的拍了拍ada的臉,像哄小孩子一樣溫聲對她說:“好了,我現(xiàn)在要去洗澡了,剛剛逛街出了一身的汗,都快臭死了。” “好?!?/br> 沈傾城上樓后,ada歡快的拿起了手機開始發(fā)短信,因為心情好,她還唱起了歌。 那頭許君瀾看到ada給他發(fā)來的短信,頓時苦笑不得——許,你放心吧,沈把他臭罵了一頓,她肯定不會再喜歡他的。旁邊研究所的同事見他盯著手機笑得奇怪,登時也好奇的湊了過來問他:“許,什么事這么高興?” 許君瀾回神,收起手機回以溫和的笑容:“有一只溫順的小貓炸毛了?!蓖鈬乱荒樏H唬硎尽衣牪欢?。 沈傾城洗完澡,終究還是沒忍住,拿出電腦打開網(wǎng)頁用谷歌搜了一下——顧子卿和紀喬思。下面很快彈出一連串的消息,無一不是“顧氏總經(jīng)理和紀氏二小姐的婚禮取消”“顧氏總經(jīng)理聲稱,自己所愛另有他人”再往下就是一些更勁爆的消息,像什么“紀氏二小姐并非紀氏夫婦親生女兒”,想必是有報社借著這件事趁機挖出了更大的新聞。 她沒心思再去看其他的,放下電腦坐在床上就開始發(fā)呆。 他沒說謊,他們確實取消婚禮了。可是那又怎樣呢?難道這就說明,他愛的是她,他說的‘我愛你’是真?若真如此,為什么當初他不說呢?為什么要等到她傷痕累累了才告訴她?這真像是一場鬧劇啊。 好一會兒,她才終于有了動作,臉上有堅決,像是做了什么決定。她打開行李箱,拿出里面幾本厚厚的畫冊,那就是ada知道顧子卿存在的原因,那時她們剛搬過來,ada幫她整理東西的時候看到隨手翻開了一下,之后她就把它們一直丟在這兒,從來沒有打開過。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留著,可剛剛,她明白了。她是在等一個契機,一個讓自己,可以完全放下的契機。 樓下ada還在看電視,見她手里提著一個黑色的大袋子隨口問了句:“沈你干嘛呢?” 她淡淡一笑:“丟垃圾?!?/br> 七大本畫冊,她站在路邊的垃圾桶,有點兒呆愣。不舍嗎?還是有的,畢竟還是自己這么些年的心血。她深吸了口氣,終于狠下心來把它們?nèi)既舆M了垃圾桶,松手的那一瞬間,她的心里竟然還有一些快意,真是要命啊。她想。 隔天出門的時候,ada發(fā)現(xiàn)沈傾城在經(jīng)過垃圾桶的時候微微停留了一下,目光停頓。她有些奇怪的問她:“怎么了?” 沈傾城卻只是淡笑著搖頭:“沒事。”結(jié)束了吧?也許是的。 一天的時間里,顧子卿沒有出現(xiàn),倒是幾天不見的許君瀾又來了。ada仍然知趣的開溜,臨走前頁像往常一樣對他們曖昧的笑,只是那笑中卻多了點鼓勵。 沈傾城的心情忽然有點兒豁然開朗,她主動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他,仰著頭看著他,笑容自然而明媚,“要不要一起感受一下巴黎夜晚熱鬧的街頭?” 許君瀾有些發(fā)愣,但胸腔里很快被興奮和激動取代,他上前一步捋了捋她的劉海,目光直直的望進她晶亮的眼睛里,“好?!?/br> 巴黎的夜晚,各處燈火通明,因為頭頂多了一份黑暗的襯托,讓整個城市看起來都充滿了一種神秘感。最美妙的是,在古老的建筑和熱鬧的廣場周圍,有許多靠自己特長表演的留學生。黑皮膚的女孩在深情的拉小提琴,白皮膚的男孩子在高亢的彈吉他,旁邊還有美麗的女孩拿著話筒在配合著演唱。而這位黃皮膚的中國女孩,則支起了畫架在為別人畫畫。 她的第一個模特就是許君瀾,他坐在她面前的階梯上,面上始終帶著溫柔迷人的笑容,眼神專注的望著那個正在為他作畫的女孩。 在過去的幾年里,她的眼中只有一個人,她的筆下以及她的記憶中也只有一個人??涩F(xiàn)在不是了,她發(fā)覺,其實她的筆下不一定非得是他,就像她曾經(jīng)以為這輩子非他不可,到頭來還是發(fā)現(xiàn),離開也不是一件難事。 她畫完最后一筆,興奮的招手叫他過來:“許君瀾你過來看。” 他很快起身,站在她的身后與她一同欣賞畫架上的作品。她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對他說:“你看怎么樣?”那神情,與高一那年她在課堂上開小差畫了一張他的畫像之后叫他看時如出一轍,他在心里笑了一笑,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記性可以這么好,好到竟連這也記得一清二楚。 他看了一會兒,忽然低聲開口:“顧子卿來巴黎了?!?/br> 不是問句。 沈傾城神色不變,淡淡的應了句:“嗯。”她早就猜到他知道了,因為身邊有ada這個小孩子一樣的家伙。 “你們還好嗎?” 沈傾城換上一張嶄新的畫紙,轉(zhuǎn)頭看著他笑:“許君瀾,我和他從來都不是‘你們’。我是我,他是他?!?/br> “那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