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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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登著眼睛看著帳幔,心里卻想著一件事……,她為什么就不來找他? 好吧,如果拉不下臉來,就可以假裝有什么事問他不就好了? 想到這里又覺得郁結(jié)于心,只是一轉(zhuǎn)眼就看到放在長幾上的拉住,上的蠟燭水不斷地的從上面滴落下來,就好像人的眼淚一般。 別是一個人又在哭吧? 她可真笨,自己哭什么?難道不會跑到朕跟前哭?女人這樣才會讓男人升起憐愛之心不是嗎? 等著到了后半夜,皇帝已經(jīng)開始陷入……,她是不是根本就不希望朕回去的怪圈里?還想著她的哥哥情人? 越想越是憤恨的不能自己。 就這樣,皇帝翻來覆去的,覆去翻來,就跟油鍋上的烙餅一般,怎么也沒有辦法安生,一直到了深夜也沒有人來之后才死心的睡了一覺,不過早上卻是頂著黑眼圈,脾氣也非常暴躁,打翻了好幾盆洗臉?biāo)?/br> 誰都知道皇帝和皇后娘娘在鬧脾氣,皇帝每天都頂著黑眼圈,脾氣暴躁的就跟火藥桶一樣,一點(diǎn)就暴,而皇后趙瑾玉則是安安靜靜的,似乎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皇帝的異樣,該吃吃,該喝就喝,一點(diǎn)也沒有被影響。 這一天早上,趙瑾玉得到了稟告,李珊榮求見,她換了套衣服就在偏廳里見了她。 不過十幾天不見,李珊榮卻是瘦了一大圈,整個人就好像是只剩下一個骨架子,她精神恍惚,目光不穩(wěn),就好像被巨大的悲傷壓的整個人都垮掉了。 趙瑾玉見了很是難受,說道,“你如今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李珊榮勉強(qiáng)的朝著趙瑾玉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她失魂落魄的說道,“娘娘,徐哥哥已經(jīng)走了?!?/br> 趙瑾玉早就知道徐家的獨(dú)子已經(jīng)沒有活路了,但是真正聽到噩耗還是覺得有些傷感,一個人命就這么就這么消失了。 “你要節(jié)哀?!?/br> “娘娘,我是來求你的。”李珊榮起身從新跪在冰涼的地板上,一臉渴求的說道。 “你還沒改變主意?”趙瑾玉雖然知道李珊榮依然會走這一條路,但是聽到還是覺得傷感,“你知道一個寡婦是什么滋味嗎?” 當(dāng)時李珊榮執(zhí)意要嫁給徐家獨(dú)子,但是趙瑾玉又怎么會同意她要跳入火坑?她雖然貴為皇后但是她其實覺得自己沒有權(quán)利去決定李珊榮的命運(yùn)。 這個時代沒有離婚,所謂的和離也不過是最后無奈的兩敗俱傷,以后李珊榮要是后悔……,她又去哪里買后悔藥去? 所以當(dāng)時趙瑾玉并沒有答應(yīng)李珊榮,當(dāng)然也沒有拒絕,她對李珊榮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還沒有改變主意就來找我?!?/br> 結(jié)果不到半個月就等來了這個倔強(qiáng)的姑娘。 趙瑾玉搖頭,她不是不相信生死相戀的感情,但那種感情千古難尋,她不確定李珊榮和徐家獨(dú)子就是那種感情,人總是要往前看,如果當(dāng)時徐家獨(dú)子還有希望活著……,她當(dāng)然會祝福這一對苦命鴛鴦,但是人都死了,她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李珊榮守一輩子的活寡? 李珊榮現(xiàn)在是感激她的,以后呢?會不會說她毀了自己? 還有李珊榮的父親,那是一個為了孩子的幸福沒有再婚的古代男子,實在是難得。 這個世道的女人太苦了,她希望李珊榮能有個好日子過。 趙瑾玉目光憐憫,卻輕輕的搖頭,說道,“李姑娘,你聽我說,你現(xiàn)在還是太小了……,不知道你要面臨什么?!?/br> 李珊榮凝淚于睫,卻目光堅定,她說道,“皇后娘娘,我心里清楚我要面對什么,我都知道……,求娘娘成全。” 趙瑾玉在李珊榮堅定不移的目光下敗下陣來,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樣吧,我們做個約定 ,限定三年,如果三年后你還未改變主意,我就讓你嫁過去?!比甑臅r間足夠讓一個熱烈的感情凝固,消散,相信那時候……,李珊榮一定會有了真正的決斷。 李珊榮含淚看著趙瑾玉,“三年?” “怎么,你沒有自信可以堅持三年?”趙瑾玉反問道。 “當(dāng)然不是!皇后娘娘……,您不知道,沒有徐哥哥我是活不下去的,但是如果這樣等了三年能讓得到皇后娘娘的成全,民女會一直堅守下去?!崩钌簶s說完就又磕了三個頭,等著抬頭的時候額頭上都是紅痕,她卻不在乎的笑了笑,說道,“皇后娘娘,你是個好人,民女下輩子就是做牛做馬也不能報答你一分?!?/br> 等著李珊榮走后,趙瑾玉只覺得心緒不穩(wěn),剛才李珊榮那種神色……,其實觸動了她內(nèi)心的世界,她不自覺地想起皇帝來。 這半個月來,兩個人只當(dāng)對方都不存在,她在她的西華宮里,皇帝在他的武陵殿里……,以前昭陽公主到了她這里就可以順道給皇帝請安,而今卻是要去兩個地方。 有一次昭陽公主還天真的問她,為什么見不到父皇了。 趙瑾玉有些煩躁的起身說道,“去御花園。”前幾天她讓人在湖邊移植了許多梅花樹。 趙瑾玉一直不喜身邊跟著許多人,就好像總是被人盯著一般難受,所以身邊除了李嬤嬤就是金玉,其他人都等到門外。 趙瑾玉讓人移植的梅花樹都是十年以上的,這會兒顯然長的挺好,在春日的陽光下抽了芽,已經(jīng)可以看到嫩嫩的小芽。 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是她讓人移植梅花樹的時候……,不自覺地想著,以后她的孩子在下面奔跑游玩的場景,當(dāng)然還有一臉笑吟吟的皇帝。 原來她也想他了啊。 李珊榮和徐家獨(dú)子的感情那樣的濃烈,濃烈到……,徐家獨(dú)子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而李珊榮也在徐家獨(dú)子死后決定相隨,嫁給靈位。 那她和皇帝呢? 他們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趙瑾玉想起那個總是用軟糯的聲音氣她的石頭……,當(dāng)時只覺得氣的要冒煙了,可是現(xiàn)在想起來竟然覺得暖暖的。 石頭其實對她真的很好。 哥哥說,他的心里只有她,可是關(guān)鍵的時候他卻拋棄了她,讓她一個人在外飄零,皇帝嘴里沒有一句好聽的……,但是在生命攸關(guān)的時候卻是毫不猶豫的用身體替她擋箭。 看一個人是否把你放心上,不要看他說什么,而是看他做什么。 皇帝已經(jīng)用行動表明,他把她放到了心尖上。 趙瑾玉靠在梅花樹旁邊,從開始的心事重重到后面的豁然開朗,臉上浮現(xiàn)了明媚的笑容,直看到李嬤嬤心里一驚一乍的,想著娘娘這是又想起什么事兒了? 其實這幾日比起趙瑾玉,李嬤嬤心里急?。?/br> 嘴上都起泡了。 可是她光著急有什么有什么用?趙瑾玉根本就不急好嘛! 好在她去跟瑞福打聽了下皇帝的作息,每日就是上朝,處理公務(wù),倒也沒有去沾惹其他的女子,但是長此以往肯定會出問題的! 李嬤嬤見趙瑾玉心情好,又想著上前去勸勸,說道,“娘娘,你瞧著你這些梅花長的可真好,過幾天開了,不知道多美呢,就是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 “這邊要是修個亭子就好了,到時候坐在亭子里看梅花,喝梅花酒,不知道多愜意呢。”李嬤嬤笑吟吟的說道。 “你這個主意挺好的,不過想要在這里修亭子就要把那邊的游廊給拆了,不然太礙事,只是這游廊是先帝時候建的……,還得去問問陛下?!壁w瑾玉指著一旁的抄手游廊說道。 李嬤嬤帶著幾分狡猾的笑,說道,“娘娘,事不宜遲,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找陛下?” 趙瑾玉這才回過味來,無奈的笑,卻沒有像之前那般推辭,而是痛快的說道,“那就去吧?!?/br> 李嬤嬤簡直喜出望外,她可是勸了好久了,每次只要提到陛下……,趙瑾玉就把話題岔開,誰知道今天竟然點(diǎn)頭了。 去御書房的路上趙瑾玉就遇到了皇帝身旁的太監(jiān)三寶,他像是小跑過,臉色紅撲撲的,額頭上還帶著汗珠子,見到一行人眼睛瞪的老大,磕磕巴巴的說道,“李嬤嬤,您這是要去找陛下?”后面一句話帶著幾分猶豫。 李嬤嬤點(diǎn)頭,很自然的問道,“陛下還在御書房嗎?” 三寶偷偷的瞥了眼趙瑾玉,說道,“不在?!?/br> “那在哪里?”李嬤嬤早就打聽過皇帝的行蹤,原本以為在御書房,誰知道一轉(zhuǎn)眼就不在了,幸虧路上遇到了三寶,不然就白跑一趟了。 三寶有些不敢直視李嬤嬤,不過見李嬤嬤越發(fā)不耐煩,只好說道,“陛下在寢殿內(nèi)?!?/br> “這時候怎么回寢殿?”李嬤嬤覺得有些怪異,這才發(fā)現(xiàn)三寶的神色有些不尋常,三寶是個十分機(jī)靈的人,平時見到她都要舔著臉的討好賣乖,她不主動問起也會把陛下的行蹤告訴她……,怎么今日這般蔫蔫的?就好像有心事一般的。 三寶見李嬤嬤目光如炬的看著他,心里咯噔一下的,這個李嬤嬤雖然不是宮里的人,但是心眼子比宮里的老嬤嬤還要多,尋常根本就騙不過去。 得了,反正皇后娘娘早晚要知道,還是別藏著掖著了。 “是太后娘娘,陛下剛才在御書房批折子,結(jié)果那邊伺候太后娘娘的太監(jiān)高枝跑過來說,娘娘似乎不大好了,陛下就放下公務(wù)急匆匆的過去了?!比龑毿⌒囊硪淼南胫朕o說道。 “太后娘娘住在武陵殿?”一直沉默不語的趙瑾玉突然掀開簾子,直視著三寶問道。 三寶嚇了一跳,沒有想到驚動皇后娘娘,恭敬的低著頭,行了禮,說道,“回娘娘的話,太后娘娘一直由著陛下親自照顧,所以住在武陵殿里?!敝劣谠趺磦€照顧……,只有他們這些人親近的人才知道。 趙瑾玉一直都知道太后活著,但是說起來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整個后宮里人提起太后都諱莫如深的樣子。 “既然是太后娘娘不舒服,我總是要去看看?!壁w瑾玉覺得太后是皇帝的母親,她一個做兒媳婦的,冊封那天沒有給太后敬茶就算了,今日病了怎么也要去問安下。 三寶就知道是這樣,心里嘆了一口氣,想著總是瞞不住了……,面上卻是不顯一分,說道,“娘娘,你稍等,奴才先去稟告下?!?/br> 趙瑾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去吧?!苯Y(jié)果剛說完三寶就跟兔子一樣,一溜煙的跑了,就好像身后有猛虎追著一般,這讓趙瑾玉和李嬤嬤不自覺地對望了一樣,她們兩個人都感覺到事情的不尋常。 一行人急急火火的又去了武陵殿。 和趙瑾玉想象不同,并沒有進(jìn)進(jìn)出出跑腿的宮女和聚在一起討論藥方子的御醫(yī)們,四周靜悄悄的,冷清得很。 李嬤嬤扶著趙瑾玉下了步攆,說道,“娘娘,小心?!?/br> 門口迎出來的是瑞福,他微微喘著氣兒,顯然來的很急匆匆,說道,“娘娘,三寶剛才跟陛下說娘娘要過來,陛下就讓奴才過來轉(zhuǎn)告娘娘……”說道這里露出幾分不忍的神色來。 “說什么?”趙瑾玉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陛下說讓娘娘回宮,不要過來了。”瑞福咬牙說道。 四周的氣氛立時變得暗沉,趙瑾玉眉峰冷峻,目光犀利的看著瑞福,說道,“為什么?太后娘娘身體欠安,我一個做兒媳婦難道不應(yīng)該來看?” 趙瑾玉沒有想到,她滿腔熱血的過來,結(jié)果等到的卻是這一盆冷水。 “娘娘……,你誤會陛下了?!比鸶_@幾天也是苦不堪言,要是主子高興,他們這些伺候的人自然也順心,同樣,可是主子不高興,他們能好的了嗎?所以這半個月來他簡直苦不堪言,甚至還后悔過自己的舉動,當(dāng)天夜里,皇帝原本想要找借口回去和好,他就應(yīng)該順?biāo)浦鄄攀牵「陕镆獢r著呢?簡直就是自己找死! “那你說說是怎么回事?”趙瑾玉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握著,目光如刀。 瑞??嘈χf道,“娘娘,太后娘娘她有些特殊……,多的奴才也不敢對你說,不然可是要掉腦袋的,總之,娘娘記得,陛下也是有苦衷的就是?!?/br>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里面?zhèn)鱽硪粋€女人凄慘的叫聲,這吶喊聲深入骨髓的詭異,就像是靈魂從rou體里活生生的被剝出來一樣,趙瑾玉聽到之后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這是誰?”趙瑾玉不自覺地問道。 瑞?;仡^看了眼內(nèi)室的方向隨即回頭對著趙瑾玉說道,“娘娘,陛下叫你不要問了……”后面這一句話帶著幾分凝重,意思不言而喻。 趙瑾玉只覺得胸口堵著一濁氣,怎么也沒有辦法順暢的呼吸。 “你這個逆子!你早晚會得到報應(yīng)的!”很快,里面又傳來一個女人凄厲的哭聲,暗啞而充滿了悲憤,“你挖掉了我的眼睛,把我關(guān)在這冰冷的內(nèi)室里,現(xiàn)在連飯都不給我吃!呵呵呵,你這個吸人血的該死的畜生,我真恨當(dāng)時為什么沒有把你摔死?” 趙瑾玉聽過很多皇帝的傳聞,其中對于吸人血這件事,一直都當(dāng)做個笑話來看……,可是現(xiàn)在從太后嘴里聽到,卻是這樣的震撼。 “我想……”趙瑾玉管不住自己,她很想進(jìn)去,卻被瑞福擋住了去路,瑞福幾乎是帶著乞求說道,“娘娘,求別難為我了?!?/br> 趙瑾玉瞪著瑞福,瑞福也不甘示弱的挺直背。 最終趙瑾玉敗下陣來,她不甘心的握下了拳頭又放開,說道,“你轉(zhuǎn)告陛下,說我在西華宮等他。” 瑞福這才松了一口氣,恭敬的說道,“奴才一定轉(zhuǎn)告。” 趙瑾玉有些失神的從門口走出去,李嬤嬤不放心的攙扶著她,想要開口安慰卻又不知道說點(diǎn)什么,娘娘這樣興匆匆的過來,結(jié)果卻沒有見到陛下! 這得多傷心? 結(jié)果等著兩個人剛走出了武陵殿門口,忽然就看到兩個太監(jiān)抬著一具尸體走了出來,從露出來的衣服看是個宮女,手上的動脈被切斷,鮮血流了一擔(dān)架,沾染上了白布。 李嬤嬤想要擋住趙瑾玉的視線,結(jié)果卻還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