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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極權(quán)皇后在線閱讀 - 第481節(jié)

第481節(jié)

    宋楚兮的疑心病很重,是這許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而且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又不容樂觀,所以她平時都帶著十二分的小心的,當(dāng)岳青陽死前給她留下了許多有用的東西,她常年都會帶一些迷香粉末還有清心丸一類的東西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的。

    她抖著手倒了一把藥丸出來,也不管是什么,全部塞進(jìn)殷湛的嘴巴里。

    殷湛失了力氣,下巴已經(jīng)壓過來,伏在她肩頭。

    “太醫(yī)!快傳太醫(yī)!”宋楚兮扯著嗓子大聲呵斥。

    她也知道有些人不會安生的,可是這是他們大婚的現(xiàn)場啊,她一直很放心,覺得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在今天這里起幺蛾子的。

    明明所有的儀典都舉行完了,應(yīng)該是圓滿順利,塵埃落定了的。

    其他人都還怔愣著,只有宋楚兮在大吼大叫。

    “如若真要被逼走到那一步了,也沒什么可怕的。你贏,我賀你君臨天下;你輸,我陪你東山再起!”殷湛閉目伏在她肩頭,輕聲的道:“這話是那場大捷之后,你在兩軍陣前與我聽的,今日我便也送還給你。我贏,你陪我君臨天下;我輸,便只能靠你自己東山再起了。這一次,不是玩笑,我們堵一次,拼一次?我傾我所能,你也不要放棄,我——提前服用了一些藥,卻不知道——”

    他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本來握著她手腕的手也悄無聲息的垂落了下去。

    既然有人要對他出手了,那自然要一擊必殺,要給他下的毒必定也是當(dāng)場就會發(fā)作要命的劇毒。

    他終于決定要繼續(xù)去走當(dāng)年的那條路了,可是去必須要占據(jù)所有的優(yōu)勢來主導(dǎo)。

    就算是兵行險招,也要殊死一搏了。

    這一次,要賭的,全然就只是運(yùn)氣。

    那句話,當(dāng)日從北蒙軍的軍營出來的時候,是她許諾給他的。

    其實當(dāng)初在她對他許下這樣的生死約定時,他便就想要糾正她,輸贏不重要,能否君臨天下也不重要,即便逼不得已真要有那一天,他想要的,也不是她登門道賀,而是——

    想要她陪在身邊。

    當(dāng)初,他沒能說出口的話,現(xiàn)在他不說——

    她卻已經(jīng)懂得了。

    ------題外話------

    這段時間家里一堆屁事,壓力有點大,并且這個文寫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心力交瘁,為了對得起追文的你們,也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我死扛著拖延不交出版社的稿子也在堅持碼這篇,想認(rèn)真的寫到結(jié)局,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傻逼,心里捉急又難受。

    如果有妹子看文不開心了,請直接棄文,因為我基本上有強(qiáng)迫癥找虐的傾向,為了尊重讀者,不愿意刪除和忽視任何一條留言并且一定要逐一回復(fù)了才覺得心里踏實。

    現(xiàn)在特別神經(jīng)質(zhì),上一章寫點表白的溫情戲,居然莫名其妙自己對著小黑屋哭半天,這矯情的感覺真跟日了狗一樣。本來不想拿私人情緒影響大家,就很久沒題外話,但心情不好容易想撕逼,所以就算是無理要求,也希望大家給個面子,看不下去了直接棄,謝謝!

    ☆、第021章 今后,我來做暖暖的娘親吧?

    一瞬間的變故,整個廣場上寂靜無聲。

    死一般的沉寂。

    過了好半天,卻是高金立驚恐的最先反應(yīng)過來,尖著嗓子嚷嚷,“宣王殿下出事了,太醫(yī)——快來人去請?zhí)t(yī)啊!”

    這一句話起,下面臺階底下的文武百官才終于明白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場面一下子暴動起來,滿場嘩然。

    “怎么回事?”

    “宣王殿下怎么突然倒下了?這是怎么回事?殿下他的身體一直很好,沒聽說有什么隱疾的樣子啊——”

    “快別亂說話!”

    “怎么回事?。窟@是大婚的典禮啊,宣王怎么——”

    ……

    下面的人群里低聲的議論開來,因為看不到祭臺上殷湛具體的情形,人們只能各自發(fā)揮想象力。

    大婚當(dāng)天就出了這樣的事?就算沒有有心人士的刻意渲染,宋楚兮的名聲也不會好聽了。

    衛(wèi)恒本來也是在臺階下面的,這時候不管不顧的匆忙沖上來。

    他從宋楚兮懷里扶起殷湛,飛快的探了一下對方的脈搏,聲音粗暴的低吼道:“王妃,王爺是中毒了!”

    顯然是為了澄清當(dāng)前的局面,衛(wèi)恒刻意提高了聲音。

    下面的人群里,方才是混亂,這會兒就變成了恐慌,更加沸騰的議論起來。

    可是宋楚兮聽不見。

    雖然衛(wèi)恒已經(jīng)把殷湛從她肩頭移開了,可她還是跪在那里,沒有回過神來。

    衛(wèi)恒一面飛快的抱起了殷湛,一面冷著臉看了眼落在地上的金杯,又掃了眼方才給殷湛遞酒的小太監(jiān),冷著臉對隨他一起沖上來的殷王府侍衛(wèi)道:“那個酒杯收起來,一會兒拿去給太醫(yī)驗,這個奴才也押起來?!?/br>
    “冤枉——”那小太監(jiān)嘶聲就尖叫了起來。

    皇帝那里一直都愣著,似乎是驚嚇過度的樣子,一時間也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這個局面,他怎么能坐視不理呢?

    這不是給人戳脊梁骨嗎?

    本來殷湛在宮里出事,皇帝就頂著巨大的壓力,這個時候一定不能再落人口實了。

    好在是殷紹的反應(yīng)夠快,他當(dāng)即便上前一步,大聲道:“快去請?zhí)t(yī),先把十一皇室就近移到旁邊的宮殿里,快去!”

    宋楚兮是聽了他的聲音才如夢初醒。

    她手撐著膝蓋站起來,卻是沖著衛(wèi)恒的背影道:“我們不留在宮里,這里有太醫(yī)嗎?帶上太醫(yī),馬上回府!”

    她身上嫁衣被殷湛吐出來的黑血弄臟了一大片,這會兒看上去猙獰無比。

    “十一皇叔這個樣子,你還要帶他出宮?”殷紹冷冷說道:“他這個樣子,怎么能顛簸?”

    “他是我夫君,難道我還會害了他不成?”宋楚兮說道。

    她身上這身衣服太累贅,匆忙的想要去追衛(wèi)恒都覺得礙事。

    這會兒她心里發(fā)燥又帶了滿心的戾氣,干脆利落的反手抽出一個侍衛(wèi)腰間佩刀,自上而下,手法精準(zhǔn)的一拉,將做工繁復(fù)的腰帶割裂,同時扯住那身累贅的嫁衣狠狠的一脫,遠(yuǎn)遠(yuǎn)甩開。

    滿眼紅艷的嫁衣迷了所有人的視線,被她棄如敝履般丟棄在地,眾目睽睽之下,新娘子只穿著里面輕便的一身衣裙就已經(jīng)沖出去了幾步。

    宋楚兮本來下意識的想要去追殷湛,但是轉(zhuǎn)念一想?yún)s飛快的轉(zhuǎn)身,走到旁邊,把一直愣在那里的殷黎抱在了懷里。

    高臺之上,皇帝父子幾個面上表情各異。

    她的面容冷酷,目光銳利的飛快自幾人面上掃過一圈,然后抱著殷黎就要下臺階。

    殷紹這時候卻是一語不發(fā),冷冷的盯著她的背影,心中無限回味的都是她方才幾乎是沖口而出毫不猶豫的兩個字“夫君”。

    他們這大婚的儀式才剛禮成而已,她居然就叫得這樣順口了?

    回想往昔種種,那他又算什么?

    相較于眼前的天下大局,最近這段時間他卻發(fā)現(xiàn)他對殷湛和宋楚兮這兩個人的私怨要更深一些。

    衛(wèi)恒抱著殷湛快步?jīng)_下臺階,下面觀禮的人群自覺的往兩側(cè)讓開。

    宋楚兮抱著殷黎緊隨其后,這時候卻又突然止了步子。

    她在滿朝文武和命婦的面前,冷然回首,看著高高站在臺階上的皇帝幾人,這個時候才口齒清晰的說道:“這件事發(fā)生在宮里,為了給予陛下您應(yīng)有的尊重,我替我們殿下做這個決定,我們宣王府的人不插手,但是我家殿下當(dāng)眾被人下毒暗害,幕后黑手簡直喪心病狂,是一定要揪出來的。這件事——陛下會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皇帝本來還沒多想,以為她是被殷湛突然出事沖昏了頭腦,正要放任自流的隨她去,不曾想——

    這個狡詐可惡的女人,她之前沒在那祭臺之上開口是因為那里別人都聽不見,卻非要現(xiàn)在沖到了人群里才發(fā)難。

    皇帝的臉色,一下子就黑如鍋底灰。

    他腮邊肌rou痙攣,想要大聲的訓(xùn)斥宋楚兮,可是——

    殷湛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害,現(xiàn)在他就是理虧,宋楚兮這丫頭本來就意有所指的,如果他再追究,只怕所有人都要開始懷疑他了。

    他冷冷的,憤恨不已的盯著下面的宋楚兮。

    宋楚兮見他不吭聲,也不管他,直接對押解著那小太監(jiān)的嚴(yán)華道:“把這個人還有證物都交給禁軍的人,這件事發(fā)生在宮里,有皇上給我們做主,我們做臣子的不要越俎代庖。嚴(yán)華你留下,不許插手,只盯著他們破案的進(jìn)度就行,有什么意外的話,盡快回去報我!”

    殷紹聞言,目光不由的沉了沉。

    這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冷靜的算計局面,計較得失,似乎——

    她對殷湛,也不過爾爾吧。

    他冷蔑的勾了下唇角,諷刺道:“十一皇叔這個時候出事,父皇自然會嚴(yán)查,不會放過居心叵測之人的,只是宋楚兮,你這又是個什么態(tài)度?既然凡事都有父皇做主,這里要怎么處置——難道還要你來支使父皇做事嗎?”

    “太子殿下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彼纬忉樹h相對的冷笑,“我肯退讓一步,是盡了臣子的本分,不想讓陛下為難,換個立場角度來時說,今天居然有人膽敢在宮里,在我們大婚的儀典之上,當(dāng)著陛下的面下毒毒害我夫君,你以為我會顧得了那么多嗎?很早之前我就說過了吧,宋楚兮不過一介女子,這個時候,我能退讓至此已經(jīng)是極限了。您還是求神拜佛的祈禱阿湛不會有什么損傷吧,否則的話——”

    宋楚兮說著一頓,卻沒有再繼續(xù)下去,直接又看向了皇帝道:“我會等著皇帝陛下的交代的!”

    說完,再就一刻也不多留,抱著殷黎就快步離開了。

    雖然殷湛這個樣子不適合顛簸挪動,但是這宮里無異于龍?zhí)痘ue,多留一刻,誰都不敢保證會發(fā)生什么事。

    衛(wèi)恒自然會聽宋楚兮的吩咐,強(qiáng)行帶了殷湛出宮。

    馬車就等在二道宮門外面,一行人上了馬車,車上殷湛早有準(zhǔn)備,阮大夫就藏在車上等著。

    一行人也沒等太醫(yī)來,直接就快馬加鞭的回了王府。

    事發(fā)的時候開始,殷黎就沒吵鬧過一聲。

    宋楚兮一心系在殷湛身上,坐在馬車上了才低頭看了眼懷里的孩子,卻發(fā)現(xiàn)那孩子蒼白著一張臉,雖然沒有大哭大鬧,卻有眼淚大滴大滴的從眼眶里不住的往外滾落。

    宋楚兮的心頭堵得慌,卻不知道怎么開口安慰她,只能抱緊了她。

    一行人回到宣王府,先把殷湛送回去安置,待到阮大夫給殷湛扎針的時候,宋楚兮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殷黎不見了。

    “暖暖呢?”她脫口問道。

    白英和白琳也都守在這屋子里,只是殷湛的情況兇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床上的殷湛身上。

    此時兩個丫頭面面相覷,居然都不知道殷黎是什么時候不見的。

    “奴婢去找!”兩個丫頭白了臉,匆忙的奔了出去。

    想著事發(fā)之后殷黎不太正常的舉動,宋楚兮的心里就越發(fā)的沒底。

    她匆忙的看了眼殷湛,進(jìn)退兩難。

    “阮大夫,王爺怎么樣了?”衛(wèi)恒看出她的心思,代為問道。

    “還有救!”阮大夫頭也不回道:“我先想辦法把毒素鎮(zhèn)住,盡量拖延時間再看能不能想到辦法吧。”

    “童五你去大門口看看,如果太醫(yī)來了就馬上請他們進(jìn)來?!彼纬夥愿懒艘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