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切原赤也被丸井文太推了出來。 “二之宮學(xué)姐,請問,照之前你的說法,那些……那些落敗者還有回來的可能?” “對的哦。”二之宮翼點點頭,她面前的那三菜一湯,與環(huán)繞在周圍的各色美食相比,實在是太過寒酸了一些,“理智上來說,我不太建議你對這些敗者們重新回來的可能性抱有太大的期望。嘖,畢竟這個訓(xùn)練基地是很先進,但是外面就是為了保證生態(tài)環(huán)境和原始風(fēng)貌而根本沒怎么開發(fā)過的森林。據(jù)說,前些時候還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消失滅絕的日本狼的蹤跡,還有一大群非常兇暴又肆無忌憚的猴子群落以及……嘛,總而言之,就是半開化的森林里該有的東西這里都有?!?/br> “太敷衍了哦,二之宮學(xué)姐。” = =# “敷衍你個頭啊切原!” 二之宮將手上的筷子往桌上一拍,筷子發(fā)出被殘暴的扣在桌上時所不堪蹂踴的巨大聲響,而她似乎一副快崩潰了的模樣沖著切原赤也大聲吐槽。 “你知道我在這里神經(jīng)受到了多大的剌轍嗎?這個世界可是有牛頓的吧,有物理學(xué)的吧今年的諾貝爾物理學(xué)獎的兩位得主還是‘困希格斯玻色子的理論預(yù)言獲獎’的吧你能理解我見到兩個人一對一的對局,居然是用十個網(wǎng)球在打嗎一次用十個網(wǎng)球啊科學(xué)都死光了嗎?! ” 二之宮翼所糾結(jié)的內(nèi)容,卻對旁人聽來沒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 ——這些網(wǎng)球少年們所關(guān)心的,卻正是“一次用十個球?qū)?zhàn)?”這個內(nèi)容“學(xué)姐,那個一次能用十個球?qū)值娜恕?/br> 切原追問及時,這讓一旁慫恿自己后輩來向二之宮翼打探消息的丸井文太默默的為稍早一些時候做出這個決定的自己點了個贊。 并且在心中給切原了一個好評。 “哦哦,這個啊?!?/br> 二之宮翼很輕描淡寫的重新拿起了筷子。 在蔻蔻那一日三餐全部都是各種蛋糕的食譜摧殘下,她對米飯面條的中意程度是日漸直線上升。 “人數(shù)還蠻多的,兩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吧?!?/br> 她無視了一旁石化掉的切原小弟,沖著姍姍來遲的幸村大美人招了招手。 發(fā)絲還帶著沭浴后潮氣的幸村精市,端著自己選好的晚餐自助食物,徑直向自家女友走來。 他們都多久沒見面了,打擾情侶共進晚餐的人都得下地獄。 沒得商量。 就連月老都說,打擾情侶談戀愛會遭雷劈的。 幸村笑瞇瞇的望著自己對面使勁往嘴里扒著飯的二之宮翼,自己稍稍停下了手上的進食動作,輕聲勸道:“吃慢一點也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吧?!?/br> “放蔻蔻小姐一個人獨自待著……我可不放心了?!?/br> 二之宮翼將嘴里的食物吞下喉嚨后,一臉苦逼的望著幸村大美人。 “天曉得她又會搞出什么爛攤子出來,然后自己特別無辜的站在一旁看別人幫她收抬殘局?!?/br> “誒……”幸村夾起一口菜,“聽上去,那位蔻蔻小姐……還挺……” “非常之不靠譜?!?/br> 二之宮翼對蔻蔻海德李亞奇的評價一針見血,并且無比中肯。 “她所說的話,也只有關(guān)于自己形容自己的那些部分才值得聽一下?!?/br> “那么,關(guān)于黑外套歸來組……” 幸村將話題引導(dǎo)了自己所期望的部分。 而二之宮翼早就知道了他的來意。 幸村家的飯桌,可從來都維持著“食不言”的規(guī)則。 想交談,那得等吃好飯了,上了飯后點心和飲料了才可以放心自自的說讓他在吃飯的時候講話,絕對是另有所圖。 二之宮翼倒是并不介意將這些高中生們都曉得的事情,講給這些后來的初中生們。 “這個網(wǎng)球集訓(xùn)基地,就有之前是從‘黑外套歸來組’回來的人哦。” 她所透露的這個情報,足夠換來幸村大美人一個驚心動魄的笑容了。 “多謝,小翼。” ——還有幸村大魔王的道謝。 “對了,知道為什么叫做黑外套歸來組嗎‘” “為什么?” “因為蔻蔻小姐之前想用‘?dāng)≌邚?fù)活組’這個名字,被否決后就換成了現(xiàn)在這個名字?!?/br> 二之宮翼將某些八卦講出來后,就著幸村略略一怔的表情下飯,將自己餐盤上的晚餐一掃而空。 第61章 新網(wǎng)球王子(三) 雖然對其他很多人而言會是一種遺憾,可對二之宮翼她而言,幸村精市在u17中途選擇去了美國進行二次手術(shù),而沒有固執(zhí)的堅持在網(wǎng)球上拼到死,這還真是個大好消息。 雖說,假設(shè)幸村繼續(xù)堅持要在u17上爭個什么勝利出來,她毫不懷疑自己會做出一棍子把他打昏過去后、借了蔻蔻的私人飛機把他偷渡到美國這種事情,然后再心平氣和的給他補完了簽證再告訴清醒過來的他,這段時間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萬幸,幸村沒有機會見到二之宮翼這么獨斷專行的法西斯一面,他在和真田痛快的比了一場后,獨自一人在這一夜之間思考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只是到了第二天,他才像是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做“有舍必有得”。 一大清早,幸村精市就在廚房找到了等著拿早餐的二之宮翼,他認(rèn)真的對著自己的女友說道:“此刻我退一步,將來我就能獲得更好的未來。” “恭喜你長大了?!倍畬m翼伸手摟住他的腰,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嘴唇,然后在廚房的阿姨轉(zhuǎn)過身前,放開了手。 二之宮翼動作輕快的轉(zhuǎn)過身,發(fā)尾輕輕掃過幸村的胸前,讓他在還沒來得及從被親的錯愕中解脫出來前,就又陷入了新的糾結(jié)當(dāng)中。她伸手接過了阿姨遞給她的餐盤,對她道了謝,沖著幸村輕輕一笑,便轉(zhuǎn)身離開廚房。 下一刻,幸村精市就走出了廚房。 他現(xiàn)在毫無后顧之憂了。 ‘解釋的事情就交給真田吧。’ 他這么想,給真田留了封信后,就離開了訓(xùn)練所。 如同前些時日離開此地,前往德國參加職業(yè)賽的手冢國光一樣,幸村精市也悄然離開了。但是他不是為了網(wǎng)球,而是為了治病。 幸村一走就是大半年。 就連“自由研究”的最后匯報工作也是靠著遠程的視頻通訊來完成的。 二之宮翼在和幸村討論著兩人都合適——尤其是要配合學(xué)校老師的時間段——的“恰當(dāng)時機”時,無不暴躁的挖苦他“感謝現(xiàn)代通訊技術(shù),我們就算這樣也能被同意。” 而在術(shù)后恢復(fù)訓(xùn)練中被磨礪的意志更加堅毅的幸村精市,只是這么回答她:“我還有三個月就回來了?!?/br> 二之宮翼戳了戳攝像機的探頭。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嗎?” 幸村微笑道:“難道你還給我做了個歸家倒計時的牌子?真好呢?!?/br> ‘這家伙是不是越來越……了???’ 二之宮翼思考了會兒,覺得沒想到合適又恰當(dāng)?shù)脑~語形容此刻的幸村精市,所以她僅僅一皺眉,便將這些事情給拋之腦后。 “才沒有呢,阿市,我可是在大阪城等你快些回來?!?/br> 明明兩人之間相隔的不僅僅只有一個海洋,可幸村精市卻可以很輕松愜意的仿佛兩人依然還是在同一個屋檐下那般配合著心愛的女友玩這些調(diào)情的事情。 “主公大人,我們何時才能有那些孩子呢?” = =# 二之宮翼用力戳了戳視頻的探頭:“你竟然想趁我早死,背著我改嫁嗎!” “主公大人若是不與哥哥為敵,自然我也……可嘆您高潔品質(zhì)與兄長大人這位亂世梟雄如水和油般無法交融……” 二之宮翼正躍躍欲試的要將自己想的回答說出口,可門外琉璃子卻在敲了門。 “jiejie,”她的語氣是罕見的慌亂,“來、來一下好嗎?” “啊,琉璃子敲門了,不聊了啦?!?/br> 二之宮翼與幸村擺擺手,就起身離開了位置。 雖說女友為了meimei而和自己道別了,確實是挺失落的,但是幸村精市很快就打起了精神。 天曉得他可不是第一次遭到這種“被拋下”的“悲慘”待遇了,而這待遇里,自然還包括了自己meimei出力的那一份。 二之宮翼來到門外,就見到穿著睡裙的琉璃子拉著自己的裙擺,低著頭,臉漲得通紅,細聲細氣的說:“jiejie,我、我……” 二之宮翼聽她說了情況后,了然的點點頭,拿了衛(wèi)生巾給她,隨后再打電話給還在教室里授課的mama。 “mama,今晚我們吃紅豆飯吧?!?/br> “???啊!琉璃子嗎?”mama在電話那端的聲音聽上去快活極了,“我回來的時候帶紅豆回來,晚飯其他的菜就拜托小翼啦?!?/br> “沒問題。” 二之宮翼掛上電話,對著從衛(wèi)生間里一步一步蹭出來的琉璃子展開一個安撫的笑容。 這“安撫的笑容”在經(jīng)歷了各種大風(fēng)大浪后,她都養(yǎng)成了條件反射。 即使她很想抱怨“學(xué)校的保健課到底上了什么內(nèi)容啊”,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琉璃子這歲數(shù)的小孩,害羞自然也是沒什么好說的了。 能讓她遇上這事情,第一時間的反應(yīng)就是向自己求助,說實在的,二之宮翼覺得這待遇還真不壞。 新學(xué)期的開學(xué)第二天,正好挨上周六,而且也是幸村回國的時間。 可惜幸村家里,幸村爸爸在法國出差,而幸村美咲卻在前兩天得了水痘,幸村mama一見到小女兒燒得渾身發(fā)燙又虛弱的樣子,心都快碎了,只能將大兒子的接機任務(wù)交給了二之宮翼。 悲情的是,幸村精市一下飛機,見到來接機的人只有二之宮翼。 幸村家的特殊情況,在回國前幸村精市就知道了,二之宮翼此刻只需要解釋一下為什么除了她之外沒有其他人來接機的情況。 “真田他們網(wǎng)球部有訓(xùn)練,學(xué)年剛開始,不能隨便請假?!?/br> “我之前就知道了?!毙掖寰型耆珱]有倒時差的痛苦,依然是神采奕奕。 若是讓二之宮翼來說,幸村精市和分別前相比最大的不同,應(yīng)該就是他那由內(nèi)而外的熠熠光輝,已經(jīng)無法輕易的讓人無視了。 ‘幾年之后,這就會是個走在什么地方都會成為眾人焦點的出色男人吧。’ 二之宮翼在心中這么思考的同時,緊隨其后的又是另外一個事實。 這是她的男友。 久別的戀人該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