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雖然他們二位都認(rèn)為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后的一名納迦了。 “命運的記載被我破壞了?!?/br> 愛莎她嘆了口氣。 她早就該知道,不應(yīng)該在模糊不清的時候就輕易的對命運做出自己的抗?fàn)帯?/br> 她改變了命運。 干涉了命運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法觀察到命運的未來走向了。 黑發(fā)的男人停下了腳步。 他站在愛莎的面前,伸出手指,輕輕點在了她的眉心。 冷血動物的手指冰冷徹骨。 但是卻很有效的讓愛莎發(fā)散的思維、重新回到應(yīng)該關(guān)注的內(nèi)容上去。 化為人形的巨龍口中輕吐出早就消亡在歷史當(dāng)中的古老預(yù)言:“魔法師,好好回想一下。你所了解的預(yù)言內(nèi)容到底是什么?” “納迦的毒液將會殺死迦樓羅,而使之成功的則是yin妖……” 是的,預(yù)言上并沒有明確說明納迦會剩下幾位。 只是有一位男性的納迦大聲喊著“我是最后一位納迦了!” “龍”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為什么不讓她去見見那位注定要送出頭顱的同伴?” 雖然很不喜歡這“龍”的某些無法進(jìn)行修改的言論和行為,但是對愛莎而言,他在各種方面也算是足夠優(yōu)秀的友人。 “完美”這種東西本來就不存在世界上。只能將事情做得更靠近這個詞罷了。 對愛莎而言,要將呆在自己家里,恨不得一直當(dāng)家里蹲當(dāng)?shù)降乩咸旎牡募{迦——瑪麗安弄出來,其中所使用的威逼利誘簡直可以拿來當(dāng)做教科書般的例子來放到課堂上使用。 而在另一方面,身為預(yù)言中心的yin妖“波”,已經(jīng)和肯吉 一起聽著女醫(yī)生勞倫在科普著那位魔法師的身份。 “據(jù)我所了解的,她是活了近千年的魔法師。雖然如此,不過確實是徹徹底底的人類?!?/br> 勞倫的開頭就讓肯吉忍不住插嘴問道:“怎么可能?難道我們見到了女版的尼克`勒梅嗎?” 勞倫聽到肯吉所說的那句吐槽,職業(yè)病發(fā)作,立刻否定了她的說法:“不是哈利`波特,”解說癖上來,勞倫又補(bǔ)充了一句,“而且尼克`勒梅在歷史上的真名應(yīng)該是尼古拉`佛萊梅。況且他還是個法國人?!?/br> “好吧,好吧?!?/br> 肯吉決定不再去計較名字這個問題。 “但是為什么她能做到這種事情?” 這個問題問得理所當(dāng)然,但是又很奇怪。 “為什么不行?” 勞倫反問了肯吉。 這位飛賊雖然有各種人類的討厭習(xí)慣,可是你不得不承認(rèn),她也是波最好的友人。 即便肯吉她只是一個人類,也能夠為了波出生入死。 “她可是活了超過一千多年的魔法師,她的歲數(shù)幾乎都要和龍媲美了,在她成為異族中的傳說之時,戰(zhàn)爭還沒開打呢?!?/br> 波發(fā)現(xiàn)了勞倫話中所透露的訊息:“什么戰(zhàn)爭?” 發(fā)現(xiàn)自己說得太多的勞倫,面對波的追問,只能這么回答她:“異種們之間,也是有發(fā)生過戰(zhàn)爭的?!?/br>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勞倫心想,真沒想到,會自相殘殺的除了人類以外,異種居然也會這么做。 而更不可思議的是,這些異種們之間只發(fā)生了這么一次戰(zhàn)爭,之后的時光之中,只有黑暗與光明兩派的異種小摩擦不斷,可這種程度的小摩擦,和之前那場幾乎永無止境,所有的異種都投進(jìn)那漩渦般吞噬一切的戰(zhàn)爭相比,根本就是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而現(xiàn)在的這些新誕生的異種們,根本沒經(jīng)歷過那么久之前的戰(zhàn)爭,他們對于任何一個異種的死亡都覺得匪夷所思,他們明明對人類的死亡毫不在乎。 而更古怪的是,這些年輕的異種們里面,出現(xiàn)了一個叫做“波”的yin妖,她根本不在乎異種對人類的輕蔑態(tài)度,她常常去救那些人類。 更可怕的是,她根本沒有加入光明或者黑暗的任何一派。 波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在出生之后,就被一位活了千年之后的女魔法師,和她的那位亦友亦敵的“龍”所關(guān)注了。 魔法師和龍相遇在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雪天。 這場大雪延綿不斷的下了整整大半個月,整個森林都被雪花給凍住了,銀裝裹素說上去很美,但若是你足足被大雪封在家里大半個月,而外面的森林里早就除了凍成硬棍的木頭外,什么食物都不剩下,你也會瘋掉的。 女魔法師比那些因這場大雪而失去生命的人類好一些,她有自己的城堡,有自己的地窖,有魔法能生火,有食物能飽腹,有能交流的對象。 而就在這時,她的那座小小的城堡外側(cè),來了一條巨大的黑龍。 那體態(tài)優(yōu)美的黑龍落在了城堡外頭,那巨大的個頭,實在是太具有威脅力了。 女魔法師將驚魂未定的納迦少女瑪麗安塞進(jìn)了地窖,叮囑她一定不能發(fā)出聲音,然后在瑪麗安驚魂未定的眼神中來到門口,與這位站在所有異族頂端的龍對峙。 在龍看來,這位人類魔法師實在是又弱又小,完全沒有半點威脅性,但是承認(rèn)了自己在身體上弱小的魔法師,提出了用智慧與自己進(jìn)行比賽。 龍欣然同意了女魔法師的提議。 然后他們開始下起了棋。 這場棋局下到大雪停止,雪融化成水,春回綠地才結(jié)束。 龍輸給了女魔法師,他答應(yīng)了女魔法師不再打她所照顧的納迦的主意,而龍在之后,每隔幾年或者十幾年,都會帶著各種禮物來看魔法師。 他們兩個根本不能算是化解了敵意,但是從本質(zhì)上來說,他們也能稱得上是朋友了。 看到未來的女魔法師被龍護(hù)送著回到了自己的城堡。 這座城堡根本無法在地圖上被標(biāo)記,也逃過了上千年的國家稅收。 在城堡的門口,女魔法師忽然轉(zhuǎn)身對著龍說道:“博寧,我的壽命將到盡頭了?!?/br> 她第一次稱呼龍的名字,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黑衣黑發(fā)的男人看著又瘦又小的女魔法師,語氣中略帶些嘲諷意味的說道:“愛莎,你的技藝真是越來越值得贊嘆了?!?/br> “人總會死的?!?/br> 愛莎嘆了口氣,博納寧這位巨龍先生,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因為根本沒有人能與他正常對話,寂寞的要死的強(qiáng)大異種罷了。 “我已經(jīng)在這世間停留了太久了,現(xiàn)在也該死了?!?/br> “我不允許——” 博寧伸出手,他的血能夠賜予任何一個人類青春與活力,他身上的rou能夠讓人返老還童,能夠賦予異族強(qiáng)大的力量。 也僅止于此。 他無法去救一個依憑自己的力量,已經(jīng)在這世間停留了千年之久的人類魔法師。 即便他的血在珍貴,即便他的rou再怎么難得,也無法救愛莎。 然后,巨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相伴了千年的敵人與友人,在自己面前龜裂風(fēng)化。 而納迦少女瑪麗安的嗚咽,聽上去又凄涼又心酸。 龍因為失去了自己友人的悲鳴,很快就隨著風(fēng)一起傳遍了整個異種的世界。 許多活了上千年或者是近千年的異種們,對于這位幾乎相伴了自己生命的魔法師都抱著一種“就連她都會死”的悲涼感。 而年輕的異種們直到聽到這位人類魔法師的死訊,才驚訝的反應(yīng)過來。 “原來傳說居然是真的?!?/br> 瑪麗安從城堡中踏出了自己的第一步,她遇見了在這世界上的另外一位同族拉克蘭,這位異種們的“總統(tǒng)”,在見到瑪麗安的瞬間就與她陷入了愛河。 接下去在他們二位身上所發(fā)生的一切,便是無需多費筆墨的戀愛故事了。 而巨龍則為了發(fā)泄自己心口的悲憤和怒氣,找上了那不可一世的迦樓羅。 站在所有異種頂點的巨龍博寧,輕易的就撕碎了讓“血圣”畏懼無比的迦樓羅。 然而這也是這條黑龍,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世界當(dāng)中。 他回到了龍族的墓地,陷入了永久的安眠。 龍在睡去時,最后的低喃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 ——但愿在夢中,有愛莎的身影 第77章 歐也妮`葛朗臺 有一種美貌可以用珠寶和氣質(zhì)堆砌。這種美貌傾國傾城,讓萬艘軍艦齊發(fā)?!}記。 她再睜開眼時,已經(jīng)成了嗷嗷待哺的女嬰。 她此世叫做歐也妮`葛朗臺。她的父親是法國索默城里最有錢的商人,又是吝嗇的代名詞。 她可以忍受在自己無力時的貧窮生活,卻無法忍受過一輩子這樣子的人生。 明明家財萬貫,卻還要住在破舊的房子里。 她和父親對錢的概念有著截然不同的想法。 葛朗臺先生老是抱著她說:“歐也妮,你太會花錢了。” 一邊心疼的看著她花出去的錢,一邊又饒有興致的看著女兒用這些錢做的投資一項項成了功。 在葛朗臺先生看來,一旦他有了錢,只要在他手心里,那這些錢就得被他牢牢攥著,就算是冥府?dāng)[渡船的船夫都別想從他手上拿走半個金幣。 她樂于投資各種大小產(chǎn)業(yè),眼光獨到嗅覺敏銳,一開始雖然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等到了能夠放公債的時機(jī),她極其樂意將自己的全部財產(chǎn)都拿給父親放公債。 既然她將來會得到這個家的全部財產(chǎn),何必在這個時候和父親爭那么點小錢呢? 她上教堂做禮拜,回了家就看書。 她有一架子的書。 葛朗臺先生每每看到那一架子的書,都一副要昏過去的表情,他嚷著:“我的好女兒,親愛的你一定看過就能記住書上寫的東西,我知道一個很得體的舊書商人,他愿意以公道的價錢收購這些書?!?/br> 于是她邊回答:“我聽說書放了十多年,只要保存的好,價值就能翻幾番?!?/br> 葛朗臺先生只回答道:“親愛的,這收益可比公債要來錢慢得多?!?/br> 她便親親自己父親的臉頰,勸服對方忘了這件事,反而不如去想想開心的事情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