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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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谷粒身后還有個言亦初,要不是他的金主讓他想辦法激怒谷粒,他也不用費這個勁。 只是肖揚也奇怪,谷粒什么地方招惹到了他的金主,兩人看起來并沒有半點交集,只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問。 今天早晨的a組戲恰好是拍谷粒飾演的小宮女得到皇帝寵幸后被升為答應(yīng),日頭漸毒辣,谷粒不僅要裹著厚重的華服,還要在燒著銀炭的房間里面手捧火爐,皇帝從外面進來,房間的門被打開,總算是帶來一縷微風。 谷粒感覺自己不被熱死,也要被一絲不茍緊扣在脖子上的珍珠扣勒死。 這是谷粒飾演的柳宮女人生中重要的一刻,從這一刻開始,她的身份從一名漢軍旗罪臣之女變成了皇帝眷寵的答應(yīng)。 雖然只是宮中除了宮女子之外最低的位分,卻是她傳奇一生的開始,據(jù)說此女后來常侍君側(cè),無人能出其左右。 此刻,柳宮女只是小心翼翼,害怕踏錯一步的芊芊弱質(zhì),罪臣之女和浣衣局的經(jīng)歷,給她帶來的是巨大的心理壓力,但是她能夠吸引皇帝,卻不僅僅是怯懦和堪憐能夠引起君王的憐惜。 必然有她獨特的地方。 而這種特質(zhì)是什么,要怎么把握?這就是谷粒需要琢磨的地方。 皇帝走過來的時候,她應(yīng)該是什么表情,高興?感激?不安?面對鏡頭她應(yīng)該低頭?垂目?側(cè)頭,還是微微抬頭露出期盼的神情? 她還是一個青蔥少女的年紀,但是從小的不如意,在皇權(quán)之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求生,浣衣局困苦的幾年生活,給它帶來的是什么?她是天真爛漫的嗎?顯然不全然是。她是苦大愁深的嗎?顯然不可能。 連導演都沒有想到,他選的這個新人演員,這么有天分。 沒錯,就是天分,有的人眼睛是靈活有靈性的,而有的人在鏡頭前顯得眼神呆滯,都聽過梅蘭芳盯著鴿子連眼神的故事,若是一名演員能在眼神上修煉的有大師的一分半分,那真的就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人。 導演非常欣賞谷粒的眼神,清澈,但卻還有一些別的什么,帶來了更多的深層次的情緒。 君王一步步走近,帶著上位者對一朵不怎么名貴的花朵的欣賞,也許是一時興起,也許是嘗遍山珍,也要來嘗嘗野味。 就在君王抓住柳答應(yīng)的手,與她對視的時候,一道光線刺進男主演的眼里,他沒有防備頓時反射性地皺眉閉眼,導演一拍大腿,功虧一簣。 這時候有人說道:“誰這么缺德,在這兒扔了一面鏡子?!?/br> 谷粒的目光轉(zhuǎn)向那面破壞自己演戲的鏡子,心里涼涼的,臉上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肖揚納悶,她怎么沒跳起來找自己算賬?時隔這么久不見,谷粒似乎變化很大。 換作以前,她心里藏不住事,早該跳起來跟他拼命了。 鏡子這么巧,就落在片場,還正巧還能刺到男演員的眼睛,世界上哪有這么多巧合。谷粒以前和肖揚經(jīng)常玩的游戲就是拿可以反光的東西在墻上射出金色的光影。 谷粒主動和導演說:“沒事,我們再來一遍。” 她耐心極好,再演一遍,表現(xiàn)居然比上一條還要到位,男演員雖然也不是一線,但比起她還是多許多經(jīng)驗,跟她對戲,沒想到兩人默契十足,激出了雙方最佳的狀態(tài)。 劉稱心看了,心里覺得,這一定會是一出非常好看的戲,不僅是人好看。在光線下,肌膚潔白無瑕的谷粒真好看,就像是沐浴著一層薄光,男主演也真好看,天子之氣,不怒而威,兩人站在一起如一對璧人。 戲更好看,情節(jié)上編劇撒氣糖來不要命,虐起來要人命,劉稱心在片場看了都覺得她需要速效救心丸。 下了戲,谷粒身上的衣服全濕透了,就跟從水里撈出來似的。晚飯的時候,她想起白天的事還憤憤不平,“片場好好的怎么會有鏡子,肯定是有人搞鬼?!?/br> 罪魁禍首是誰不言而喻。 “你想到辦法給他點教訓了嗎?” 谷粒玩著手里的花鈿,笑了一下,“你說找人打他一頓怎么樣?” “這么粗暴簡單?”劉稱心愣住,她看谷粒一臉后宮佳麗,手段高明的笑容,總覺得不止如此。 第四十二章 谷粒當然可以找人打肖揚一頓,但這么做雖然可cao作性很高,但是暴露的風險也大,但是要說讓谷粒找到肖揚的弱點,這還要怪肖揚自己把把柄送到谷粒手里。 谷粒在琢磨肖揚的事,肖揚也在算計谷粒,但真正麻煩的人卻不是他。 肖揚在度假酒店的房間里被他的金主訓孫子一樣罵了個狗血淋頭,周冬晴所在的酒店是這里最好的位置,窗外風景開闊,套房古色古香,此刻她穿了一身漂亮的旗袍,坐在小沙發(fā)上看著一頭冷汗的肖揚面無表情,輕輕晃動手里的酒杯。 “你以前跟我提到谷粒的時候可是咬牙切齒,說她對不起你,你時時刻刻就想著讓她把欠你的百倍奉還,怎么一見面就憐香惜玉,準備就這么滾回家?” 肖揚無奈,在地上打了滾做了一個滾的動作,還學小狗汪汪叫了兩聲“汪汪”,終于把周冬晴逗笑。 肖揚心里一直嫉恨谷粒,明明去年谷粒還是個一文不值的無名小卒,但是貼上言亦初就像是青云直上,他和谷粒較勁,也有想要狐假虎威,給她一點顏色的意思。但是這次再見,總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抓不住谷粒的七寸。 他第一次遇到周冬晴的時候是在圈子里的一個牌局上,話說回來,他其實根本沒有資格上牌桌,但是正巧帶他來漲見識的人恰好有事離桌,他就臨時頂上,來了兩圈。也不知道說什么話題,大概是聊到言亦初,話題就順帶拐到了谷粒身上,周冬晴隨口說了一句,谷粒算什么東西。 說別的肖揚可能插不上話,但是聊谷粒他熟啊。他心里頭憋著氣,殷可人對他來說是煮熟的鴨子,被言亦初和谷粒一攙和,殷可人名聲臭了不說,在大城市站不住腳,回了老家,但是連累他也沒了靠山。當初殷可人和高層的情~色交易被人曝出來,肖揚看得清楚,百分百跟谷粒脫不開關(guān)系。 于是肖揚看著眼色,見周冬晴她們越聽越開心,把谷粒蠢笨的形象使勁地往死里貶低。 但是和肖揚利落的嘴皮子相反,在場一起玩的人不是千金也是貴婦,來的數(shù)目都不小,肖揚手氣一直不好,到最后他不像是來打牌的,倒像是來受虐的。 結(jié)束的時候周冬晴輕描淡寫說了一句:“我們也不好欺負新人,今天他的帳就算我的?!?/br> 一同來的女人調(diào)笑:“我們懂,我們冬姐是心疼小帥哥了?!?/br> 臨走前,還有個珠光寶氣的中年大媽對肖揚笑道:“小帥哥看起來是個有福氣的?!?/br> 其實肖揚當時也是這么以為的,但是他沒想到周冬晴脾氣古怪的要命,只讓他端茶倒水鞍前馬后的伺候,跟到現(xiàn)在,他連周冬晴的一根手指都沒摸過。有一次他悄悄摸上周冬晴的床,女人矯情什么啊,找他不就是為了上床嗎,接過沒想到就那一次他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人打的半個月沒下床。 從此他就學乖了,周冬晴讓他向懂,他不敢往西。 半個月前,周冬晴問他:“聽說你跟谷粒有過節(jié)?” 他呵呵一笑,“姐,不瞞您說,圈子里那么點事你還不知道嗎,情債,情債?!?/br> “哦。”周冬晴點點頭,“那我給你個機會,讓你出出氣。” 什么?肖揚一驚。 于是他就塞進了劇組,按照周冬晴的話來說,他怎么做,她都會給他撐腰的,這段時間肖揚的表現(xiàn)讓她很滿意,這個就算是附帶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