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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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麟:“……” 嚴(yán)飛光又道:“但是你說的對,我應(yīng)該好好地干好主職業(yè)——我是個小提琴手。對了,你要聽我拉琴嗎?” 懷麟:“……不用了,謝謝!以后也不用問了!” 懷麟心說:╭(╯^╰)╮有什么了不起的,會跑酷會看病會電路會幾種語言的異能者而、而已嘛……我哥一定還要厲害! 他興沖沖回去找陸星兆,正看見后者坐在篝火旁邊,專心致志地擦著自己的那桿槍。 火光正在明明滅滅地變幻,陸星兆挺拔的鼻梁和高起的眉骨都會投下深邃的影子,將他照得像石膏人像一樣輪廓分明。 懷麟磨磨蹭蹭地在陸星兆身邊坐下,看著他手上進(jìn)行重復(fù)的動作,明知故問道:“哥,你是少數(shù)民族人哪?” 陸星兆唔了一聲:“不好說。我小時候是在西藏那一掛被撿到的,撿了又沒人養(yǎng),給人販子倒了好幾次手,才被我爹收下了?!?/br> 懷麟伸出手烤了一會兒火,又感覺陸星兆身上也暖融融的,便蹭在他旁邊,笑道:“他們真沒眼光!我哥又帥又俊又好看又美型,小時候一定也超可愛!” 他說了一堆毫無意義的近義詞,陸星兆忍俊不禁道:“不敢不敢,哪有懷首長大人又帥又俊又好看?!?/br> 陸星兆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倒不知道小時候長的怎樣,就是聽說特別能吃……人到哪里就吃到哪里,把收養(yǎng)我的人家都給嚇到了?!?/br> 懷麟笑道:“能吃才能長這么結(jié)實呀!” “我爹也是這么說的……”陸星兆手上擦完槍,對著準(zhǔn)星看了一眼,繼續(xù)說道,“他說是當(dāng)年看到一個小胖墩子,直覺就告訴他這小孩特別能吃、特別能長,骨頭硬、后腦勺比骨頭還硬,不容易被打死,是個當(dāng)兵的料?!?/br> 過了一會兒,陸星兆手上的活兒干完了,好像烤火也烤得懶洋洋的,就這么坐著不動。 懷麟開始毛手毛腳的,把手?jǐn)R在陸星兆肩膀上,下巴往手上一擱,好奇地看他的側(cè)臉。 陸星兆不甚自在地撇過臉,肩膀卻紋絲不動地?fù)沃攘艘宦暤溃骸皼]什么好看的,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的……” “哥,我覺得你有意大利人的血統(tǒng)!”懷麟湊在他耳邊神神秘秘地說,“聽說意大利特別愛出美男子,而且都是濃眉大眼的。還有啊,意大利不是多黑手黨嗎?黑手黨肯定都身手好、會使槍,我跟你說,哥你說不定是哪個黑手黨大佬一脈單傳的后裔,什么彭格列家族之類的?!?/br> 陸星兆啼笑皆非,搖了搖頭,打趣道:“我看你長得這么白,又總愛冒壞水,難不成是白狐貍成了精?” 懷麟笑道:“那可不行,建國后不準(zhǔn)動物成精。再說啦,我都不清楚狐貍長什么樣子,叫聲是什么樣子……” 說到這里,懷麟忽然停了一下。 陸星兆疑惑地轉(zhuǎn)過頭,正看見懷麟趴在自己肩膀上,兩眼出神地眨巴,真像個小狐貍似的。 這篝火暖烘烘的,懷麟嘴邊仿佛有細(xì)微的絨毛,不知道輕輕摸上去是不是也會有柔軟的觸感。 陸星兆看著看著,漸漸撇過頭,入迷地向他湊近。 懷麟猛地一激靈,從走神中清醒過來,迫不及待地笑道:“哎呀,哥,我想起來了!那首歌是這么唱的:what does the fox say?叮叮叮叮叮叮叮叮?!?,你在看什么呢?” 陸星兆:“………………” 陸星兆猛地站起身來,用掌心狠狠拍了兩下自己的額頭。 懷麟一臉茫然地仰頭看他:“怎……怎么啦,我唱的有這么難聽嗎?” “沒什么?!标懶钦诐M臉“wtf”的表情沒敢讓懷麟看見,又使勁搖了搖頭,“最近壓力比較大。嗯?!?/br> 懷麟:“???” 陸星兆自言自語道:“一定是因為壓力太大了,得想個法子……” 懷麟滿頭問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能把陸星兆給嚇成這樣,扯了扯他的袖子道:“到底怎么啦,頭不舒服嗎?要不要吃藥?” “吃藥!不不,不用……”陸星兆原地轉(zhuǎn)了一圈,點了點頭,“對,我去吹個風(fēng),吹吹冷風(fēng)就清醒了?!?/br> 他猛地吸了一口氣,正色道:“那群新兵蛋子特別沒用,給了兩把弓也不會耍,我得去看看。懷麟,你,嗯,你在這兒……嗯?!?/br> 他都沒敢轉(zhuǎn)回來看著懷麟的眼睛,就這么交代完畢了,原地起步,走——就沒影兒了。 懷麟一頭霧水,站起來左看右看,問旁邊一臉呆萌的嚴(yán)飛光道:“我唱的真的很難聽嗎?” 嚴(yán)飛光嚴(yán)肅地?fù)u了搖頭,手里抱著他那倒霉小提琴,琴弓一拉,嘰里呱啦地拉起了剛才懷麟哼的《fox》。 懷麟兩手捂著耳朵,欲哭無淚道:“我說‘不用問了’的意思不是讓你‘問也不問直接拉’啊啊?。 ?/br> ☆、第30章 明白 ‘是什么時候開始產(chǎn)生這種苗頭的?’ 陸星兆扣開弓弦,瞄準(zhǔn)著遠(yuǎn)方一片漆黑的地平線,在他眼里那是一道黯淡的熒光。 維持著這個姿勢,他想道:‘最開始懷麟喊我哥的時候,就應(yīng)該把他當(dāng)?shù)艿懿艑Α?/br> 可是好像沒能這樣發(fā)展。 在懷麟這么呼喚的第一秒,他就沒能正確地得到這個認(rèn)知,當(dāng)時他下意識地就察覺到了曖昧的氣氛。 那時候開始就不太對了!有哪個哥哥會產(chǎn)生這種歪念頭! 懷麟很可愛,很親近自己——這個想法應(yīng)該僅限于兄弟之間,或者是同伴,總之不應(yīng)該是那種關(guān)系。 先不說別的問題,懷小乖他才十七歲,未成年…… 啊,未!成!年! 光是這個事實就讓陸星兆想以頭搶地,一了百了算了,省的滿腦子轉(zhuǎn)悠著禍害祖國花朵的邪惡念頭。 “那啥,老大……老大!” “咋走神走這么久?” “手上還拉著弦呢,我天,這是多大力道,一直拉著不撒手……” “該不會是睡著了吧?一動不動的?!?/br> 旁邊人竊竊私語,看著陸星兆神色冷靜地佇立著,手上拉著一張滿月狀的反曲弓。 忽然,陸星兆撒了手,只見弦上那支箭嗖一下就飛得沒了影子,向著漆黑漆黑的夜幕當(dāng)中激射出去。 他轉(zhuǎn)過身,板著臉道:“哪兒那么多話!姿勢都給我擺正了,一會兒上了車就沒有這么好的機(jī)會了!” 第一排的幾人忙不迭重新擺好姿勢,挨個地拉開手上的弓,讓陸星兆同志視察。 陸星兆手上提著根樹枝,看到誰的動作讓他不滿意,就嘩一下抽過去。 這么抽著雖說不疼,但是臉上身上留下一道紅痕是很麻又很不好看的。幾人只好將精力重新放回拉弓上。 陸星兆負(fù)著手,繞著他們走了一圈,指揮著下一排的人上前接替。 “預(yù)備,開!” 陸星兆冷冷喊完,繞到后方,正看見篝火旁邊圍坐著懷麟、丹哲、嚴(yán)飛光三人,不知在玩些什么。 看見嚴(yán)飛光坐在了自己先前的位置上,懷麟正跟他有說有笑……陸星兆走神了。 而且一走就是一分鐘,害的拉弓的漢子們手也酸背也痛,兩臂發(fā)顫地苦撐著,就差跪下求放過了。 陸星兆終于滿臉寒霜,凜然道:“放!” 嗖嗖嗖,五根箭矢歪歪扭扭地飛了。 懷麟和另兩人圍著篝火坐,正試探著問嚴(yán)飛光道:“你也不能確定自己的異能嗎?” 嚴(yán)飛光搖了搖頭,手上抱著自己的小提琴不肯撒手,緩緩道:“不知道?!?/br> “你失憶到底失憶到啥程度啊,以前做什么、自己叫什么都不記得了,那記得別的不?” 嚴(yán)飛光:“我是個小提琴手,我拉琴不要錢。還有調(diào)琴的方法,保養(yǎng)的方法,揉弦的手法,擦松香的頻率,等等?!?/br> 懷麟:“……”你該不會是小提琴成了精吧?。?! 總之,這兩個異能者都對自己的能力一無所知,得虧有個懷麟在忙著研究,不然就得等他倆慢慢地意識到問題了。 懷麟心想:這個嚴(yán)飛光,難不成能力就是“掌握各種技能”嗎?雖說比起別的戰(zhàn)斗能力來說看起來廉價,但是……這才叫金手指啊啊啊??! 想著想著,懷麟不免又想到了陸星兆身上。 為什么陸星兆能弄出槍支來卻弄不出tnt來呢?這中間一定有某種規(guī)律可循。 懷麟起身又去找陸星兆了,想從他口中問出點什么來。 這時陸星兆正在示范正確的撒手方式,手上把弓隨便一拉就挽滿了,調(diào)整著手勢道:“都看清楚了!食指中指夾著箭,無名指也得扣在弦上……” 懷麟笑著問道:“哥,你還會拉弓哇?” 陸星兆撒了手,返身道:“還成,就集中訓(xùn)練了個把月,主要是鍛煉注意力的。教這幾個也夠了。” 懷麟伸手去夠他手上的弓,忽然發(fā)現(xiàn)陸星兆下意識地讓了讓身子,離自己遠(yuǎn)了半步。 “?”懷麟有些疑惑地抬頭看了陸星兆一眼,總覺得他幽黑的眼眸里有什么東西不太一樣了。 陸星兆不甚自在地咳了一聲,說道:“有句話高老大說得比較有理。你也需要跟著鍛煉了,懷麟,初期不要求多大運動量,每天跟著我們跑一半就成了?!?/br> 懷麟眨巴眨巴眼睛,笑道:“跑到一半要是不行了,你背我回來嗎?” “這是當(dāng)然。”陸星兆想也不想地回道。 懷麟這就滿意了,手上把玩著反曲弓,接著問道:“那你們行伍里的弓長什么樣子,也和這個類似嗎?” “原理是一樣的,模樣差一點就是了。我對弓不甚熟悉,至少沒有槍熟悉,這幾把弓估計要用上一陣子了,哪里壞了還得費心力來修……”陸星兆嘆了口氣道,“別亂玩,懷麟,你現(xiàn)在臂力還不到,一會兒傷到肌rou就不好了?!?/br> “沒事,我把這結(jié)構(gòu)研究研究說不定就會修了呢……”懷麟笑道,“槍也是從零開始學(xué)著造啊,弓當(dāng)然也行。以后我給你打一套反曲弓加霰彈槍加炸彈,保證酷炫……” 他說到這里,忽的卡殼了,神游天外去也。 每次懷麟的思維猛地跳到另一個方向上就會這樣,留下一個陸星兆在旁邊半天摸不著頭腦。 這回倒是沒有走神多久,懷麟啊的一聲叫了起來:“我明白了!就是知道和不知道的區(qū)別!” 他活像是頭上叮一聲亮起了個燈泡,終于想通了,高興地對著陸星兆撅起嘴:“我終于明白了么么噠!” 讓他有點奇怪的是,陸星兆臉色古怪,不像是平時被打趣的表情,倒有點像……被懷麟蓄意調(diào)戲之后的模樣。 懷麟這下真的好奇起來了,總感覺自家快遞君今晚上好像害羞得不行。 他想了一會兒,從開玩笑模式,真的進(jìn)入了蓄意調(diào)戲模式:“別玩弓啦,哥。走,跟我去約會!我有些話要單獨跟你說!” 陸星兆道:“沒什么話不方便說的,講就是了,開玩笑的話就……就免了?!?/br> 懷麟心想:你喜歡我啊。上輩子你花了好多年才跟我說明白這不是開玩笑,我都知道的啦。 懷麟兩手伸過去環(huán)著陸星兆的脖子,章魚似的撅起嘴:“好啦好啦,我也喜歡你啊哥,來么么噠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