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好好好,來日我去哪里都帶著你,免得你孤單。”謝青嵐拿出哄小孩子的殺手锏,又說,“咱們那事,可做好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备禍Y笑得愈發(fā)的雍雅,那笑容好比春風(fēng)般溫暖,“叫我說,你何必這樣大費周折,顧全她顏面有什么用?直接殺了就是,還省了不少事?!?/br> 謝青嵐搖頭,偎在他懷里。如今初夏,衣物也漸漸淡薄起來,她就那樣靠在他懷里,體溫仿佛都透過衣襟傳了過來:“我不是給她面子,我是給你面子,給阿雅面子?!?/br> “我不愿你受委屈,沒想到,在我眼皮子底下,還是有人敢害你?!备禍Y低聲說罷,將她攬得更緊,“我終究不夠稱職?!?/br> “這怨不得你。”謝青嵐笑道,“所有人都安排妥當(dāng)了?” “自然是所有人?!备禍Y的笑容愈發(fā)的勾人了,看得謝青嵐頭皮有些立起來,起身退開,“你別……” “我別?”傅淵含笑,把玩著她的發(fā),“青嵐說什么?”他口中徐徐噴出的氣息,摻雜著薄荷的清涼,“我別做什么?” 謝青嵐惱得不行,這貨又色/誘!知道他長得好,這京城之中都難尋到能出其右的,可是也不帶這樣玩兒的啊!自己是他老婆,弄得跟那啥女求恩客寵幸一樣,全靠勾引啊。 謝青嵐這次淡定了,上前一步,將他推到座位上坐下,小嘴順勢啃了上去。 * 羅氏最近有些坐立難安,倒不是說旁的什么,就是上次她去試探謝青嵐,謝青嵐居然讓阿雅留下了,這個實在讓羅氏有些匪夷所思,總覺得那臭丫頭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這才留了傅雅在身邊。 而且傅雅回來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話,讓羅氏心中沉甸甸的:“娘,大嫂總是明媒正娶回來的,這些日子精神有些不濟(jì),大哥哥若是發(fā)了狂,后果不是咱們能夠承受的啊?!?/br> 她當(dāng)然是要謝青嵐身子不濟(jì),只要這丫頭身子不濟(jì),傅淵未必能夠從她身上分下心來,到時候太后在朝中孤立無援,當(dāng)然得扶持起娘家人,到時候,不還是涵哥兒的天下了。 但這么些日子,倒是再沒有聽說丞相府之中有什么了。 羅氏也不敢再去打草驚蛇,要是給傅淵覺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拉倒吧,這侄兒連太后都敢忤逆,這才娶了謝青嵐回去,更別說自己了。 而左思右想,羅氏還是放心不下,命人去找了梅道姑來商議些事。 要說羅氏從第一次見謝青嵐,就覺得這丫頭好像跟別人不一樣,但哪里不一樣,那也就不好說了。而梅道姑一向是有**力的,羅氏對此深信不疑,更別說她想要傅淵一時半會兒沒個動靜,但傅淵那人又是那樣好把持得住的? 這人啊,迫切希望某件事發(fā)生的時候,那就會想到怪力亂神的東西,更別說古代人原本就信這些,更何況梅道姑的傳聞那叫個神乎其神,怨不得羅氏會相信。 梅道姑一身道袍,生得面容清癯,還真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向羅氏行了個禮,這才道:“傅夫人找我,可是為了什么事?” “原也沒有什么,只是想要請道姑幫些忙?!绷_氏道,“我那侄兒的事,道姑不是沒有聽說,握著想著,開罪了太多人,對咱們傅家總是不好的。只是那孩子的性子,連太后都敢忤逆,更別說我和他二叔了。” “夫人的意思,是要我作法,轉(zhuǎn)了丞相大人的性子?”梅道姑打斷了羅氏,后者臉上當(dāng)場出現(xiàn)了“不愧是有**力的人”的神色,也是在心中微微翻了個白眼,“夫人,這命數(shù)就算是可改,但這人心卻不是咱們能夠左右的。就算想要左右人心,也只能面對面的施術(shù),興許能夠?qū)⒇┫啻笕说男宰咏o改了過來,夫人真敢將我領(lǐng)到丞相大人跟前去?” 答案當(dāng)然是不敢的,不然羅氏怎么會來找梅道姑,而不是將她帶到丞相府上去。 只是羅氏臉上半點不見擔(dān)憂,反倒是說:“雖是左右不了我那侄兒,但想來道姑也知道,那侄兒媳婦是個什么樣的人物,若是她出了什么紕漏。只怕侄兒會信些因果循環(huán)之理,從而收些手,也給傅家求寧靜?!?/br> 乖乖,原來在這里等著呢!鋪墊了那樣久,就是為了引出這話,說白點沒啥事,就是作法弄壞謝青嵐的身子就行了。 梅道姑行了個禮,也不去看她,反倒是低聲道:“只是此舉,未免損人陰德……” “也是沒有法子的法子,道姑多多諒解些?!绷_氏何等的上道,當(dāng)下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來,“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謝,還請道姑多多擔(dān)待?!?/br> 梅道姑斜眼看了一眼那銀票上的數(shù)額,還是有些心動的,但作為出家人,她定力很好,穩(wěn)得住,只輕輕頷首,又道:“夫人可有安陽女侯的生辰八字?” “早已命人探聽到了。”羅氏當(dāng)然不打無準(zhǔn)備之仗,從懷中取出一條紙片,“多謝道姑了?!?/br> 梅道姑低眉看了一眼那紙片上的東西,露出一個笑容來,又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從神龕之中取出一個布扎成的小人,在神像前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詞,這才將生辰八字謄寫在黃紙上,縫進(jìn)了布人肚里,又取了一把鋼針來,“這東西該如何處理,夫人自然比我更清楚。”又行了個禮,“如此損人陰德,但事出有因,也怨不得旁人了……” 羅氏頓時大喜,笑著接過布人,歡天喜地的去了。 待羅氏一去,梅道姑才嘆了出來:“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今日什么因,來日就是什么果。”說罷,有無聲無息的一嘆,倒是練起了書法來。 至于羅氏回去,很淡定的將布人上扎滿了銀針,旋即將布人放在了自己的神龕之中。 滿心歡喜的等著謝青嵐鬧個頭疼腦熱的羅氏在第二日下午就得到消息,說謝青嵐身子不適,已經(jīng)達(dá)到臥床不起的地步。 羅氏暗自竊喜,心道是梅道姑果然是有**力,還沒命人將剩下的錢送去,已經(jīng)被人很委婉的告知不能出去了。 “丞相大人之意,乃是夫人這病生得蹊蹺,已然去找了高人,說是有人暗中詛咒?!蹦侨苏f得很是淡定,但話里話外之意,就是二房有人下的黑手,只是不曾指名點姓罷了。 傅雅雖不知道底細(xì),但這話都這樣明確了,在想裝傻也是不能,當(dāng)下到了羅氏房中,見羅氏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還是出言問道:“娘,果真如大哥哥所言,是有人用厭勝之術(shù)害了嫂嫂?” 這話大有些質(zhì)問的意思了,但羅氏是什么樣的人,給傅雅問出來才有些奇怪,看著小女兒道:“難道你以為是娘不成?” “女兒沒有這意思……”傅雅原本就是羞羞怯怯的性子,被羅氏一反問,臉上頓時紅了,低下頭,連聲音都軟了幾分,想到謝青嵐應(yīng)承過自己不會要羅氏的性命,但若是羅氏作狠了…… 況且這次是傅淵親自命人打的招呼,也就意味著,傅淵知道是二房人在搞怪,依著自家大哥這性子,逼急了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到時候把二房盡數(shù)給按到死都不知道為什么。 傅雅愈想愈覺得母親簡直就是個臭棋簍子,輕輕說:“娘,這事一出來,可想過咱們會怎么樣?” 原本覺得自己這計劃天衣無縫的羅氏也沒想奧居然會讓傅淵曉得了,心道是多半是梅道姑出賣了自己。而傅淵那性子……的確是個棘手的事。 只是傅淵的態(tài)度卻很奇怪了,若是坐實了是自己做的,此時早就不管不顧的來拿人了吧?但遲遲沒有動作,只是不讓人出去,換言之,就是他并不能斷定是不是二房做的,只不過是來使詐的而已。 這樣想著,羅氏說話也輕松了許多:“本不是咱們做的,你緊張什么?” 傅雅一向心思重,但也是難得清明的人兒,知道母親在詭辯,但為人子女,實在不好多說什么,只能道:“娘,禮法上娘是大哥哥的嬸娘,但該知道,嫂嫂之于大哥哥是什么樣的地位和身份,斷然不是咱們能夠企及的……” “你這是什么話?”傅雅聲音未斷,門口已經(jīng)傳來了一個略顯尖刻的聲音,轉(zhuǎn)頭看去,傅靜和哥哥傅涵正一道走進(jìn),傅靜原本嬌美,但臉上有刻薄之相,進(jìn)門便愣愣的瞧了傅雅一眼,“大哥哥再怎么看重她,難道能為了莫須有的事發(fā)落我們么?咱們二房,自從她嫁了進(jìn)來,總被人說得了她什么好處似的?!?/br> 想到傅靜上回的話,傅雅還是不說話了。傅靜自尊心是那樣的強(qiáng),可是有些恩惠,你受了那就是受了,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是你的了。 傅靜見傅雅不說話,因著傅雅一向偏著謝青嵐,她原本對這meimei心中就有氣,輕輕哼了一聲:“阿雅,你總是胳膊肘往外拐。不管你再怎么幫著謝氏,你總不是從大伯娘肚子里爬出來的,還能指望大哥哥像對待親meimei一樣對你不成?” 傅雅原本就是面色脹紅,被傅靜這話一激,臉上更是紅得好比豬肝色:“我并非想著要大哥哥將我當(dāng)做親妹子……” “就算是你想,也親不了?!备奠o嘆道,“這事若是咱們家的誰做的也就罷了,若不是……大哥哥為了一個女人疑心到了咱們這里來,未免叫人齒冷?!?/br> 傅靜面色脹紅,想到那日發(fā)覺的發(fā)油,不拘母親是為了什么緣故才向謝青嵐下手的,但那法子委實不入流,并且,難道半點不在意嗎?被大哥哥發(fā)現(xiàn)的話,會遭到什么樣的命運? 還是母親太自負(fù)了,覺得沒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她的計謀?沒錯,一旦嫂子出了什么事,大哥哥的確會全身心的撲在她身上,甚至連政事都不會再管了,的確給了二哥哥上位的機(jī)會。 傅雅看了一眼傅涵,見他臉上的笑容那樣的風(fēng)輕云淡,含著閑云野鶴的逍遙自在,那樣灑脫的微笑,從來不會在傅淵臉上看到。 傅涵根本就不想要上位,他是無拘無束的蒼鷹,根本不愿意被官場上的利欲所束縛。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傅涵對權(quán)位有那心思,就算傅淵暫且歇下來給他讓位,那么又能堅持多久呢?傅涵不比傅淵的根基穩(wěn)固,傅家再次拔起一個,世家們拼了老命不要也不會讓他再起來的。 這種事,無論成不成,對于自己都沒有好處的,偏偏娘看不破,以為只要大哥哥倒了,二哥哥就能上位。可是,已經(jīng)被傅淵折騰得夠慘的世家,怎么可能再允許傅家再出來一個人繼續(xù)跟自己作對? 羅氏道:“你也別說你大哥哥什么了,他一向是那性子,況且你一個做人meimei的,如何有資格說兄長什么不是?”又說,“雖說現(xiàn)在,咱們都給關(guān)在了這府里,倒是成了瞎子聾子,若是你大哥哥真的咬定是咱們做的,就算想要求太后庇護(hù)一二也是不能了?!?/br> 傅涵不以為意:“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難道大哥哥還能黑白不分不成?”還是看著母親,知道多半是母親做的,但為人子女,他又能說什么? 傅二叔不多時也來了,見一屋子的人,也是虎了臉,煙袋敲在桌上:“你素來就是個想要拔尖的,你說,是不是你做的!惹了誰不好,要去招惹謝氏,你難道不知道阿淵有多稀罕她?!” 傅二叔一通疾言厲色,已然是質(zhì)問了。羅氏也知道這事一旦暴露自己就完了,梗著脖子不承認(rèn):“老爺怎憑空誤我清白?難道我是那樣狠毒的婦人?況且侄兒媳婦如此,我難道不曾心疼?” 傅二叔氣哼哼的,也懶得跟羅氏說話。當(dāng)他傻嗎?以傅淵的性子,沒有證據(jù)會大喇喇的讓人將府上圍了?也是這傻婆娘,這下可是熱鬧大發(fā)了,傅淵那人手段狠毒,他這做叔叔也是怕得很,這回可真是兇多吉少了。 傅二叔還是很快的理清了思路,左思右想,到時將目光落在了傅雅身上:“阿雅,你與你嫂嫂素來親厚些,若是你要出去探望你嫂嫂,你大哥哥未必不許,你去探聽些口風(fēng),也好叫我們有些準(zhǔn)備,免得措手不及。” 傅雅微微怔忡,輕輕頷首,也就去了。說來也是怪異,門前的人見了傅雅,倒是沒有阻攔,讓她去了。 足足等了半日,也不見傅雅回來,傅二叔的心思愈發(fā)沉重了,難道傅淵那人遷怒了傅雅,不肯放她回來不成? 愈想愈覺得后怕,傅二叔額上冷汗涔涔,連羅氏都叫嚷起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侄兒的秉性,這下阿雅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這做爹的如何能夠安心?”說著,又覺得這事實在棘手極了,坐在一旁默默垂淚不止。 傅靜冷眼看著母親的反應(yīng),寬慰道:“就算大哥有意遷怒,但謝氏絕不會允許的,母親還是放寬心思吧。” “放寬心思?”羅氏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兩人,一個jian相一個悍婦,恰好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雙。且不說你大哥,若是謝氏蠱惑,說不準(zhǔn)當(dāng)場就得將阿雅拿了。” 聽聽,這急了起來,侄兒媳婦都不叫,直接改成謝氏了。 傅涵醉了,原本那樣閑適的面容上出現(xiàn)了幾分說不出的難受,當(dāng)下說道:“不如兒子去看看……” “不成!”羅氏頓時跳起來,“你不能去,若是阿淵狂性大發(fā)要殺你該如何?你是咱們家里唯一的男孩兒,總不能有事的。” “母親,現(xiàn)在meimei都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還讓兒子在這里等著?”傅涵對自家娘的腦回路表示驚嘆,“家中男兒不就是頂天立地,需要的時候站起來嗎?怎成了還要縮在meimei身后,況且現(xiàn)在小妹怎樣了都不好說,兒子怎能繼續(xù)當(dāng)做沒看到呢?” 說罷,便要出去,羅氏還想說什么,被傅二叔攔住:“也罷,阿涵去吧,咱們也不能這樣等死的?!?/br> 羅氏捂著心口,生怕傅涵被他那大哥給吞了,泫然欲泣的神色讓人看了惱火。傅涵向傅二叔行了個禮,便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著外面去了。 還沒等出院門,已然有人快步而入,打千道:“回來了,二姑娘回來了,馬車已經(jīng)到門口了?!?/br> 羅氏頓時松了口氣,搶下臺階道:“阿雅呢?怎的還不過來?” 那小廝道:“怕還要等一會子才能回呢?!?/br> 過了不多時,已有一隊人到了院門前,叫院中人一怔,卻見傅淵和謝青嵐相攜進(jìn)來。謝青嵐臉色蒼白,滿臉的病容,再這樣的天氣里還穿了一件大氅。 傅淵和她緩步而來,臉上依舊帶著尋常風(fēng)輕云淡的笑容,那樣的雍雅,讓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但要說不認(rèn)識他的就算了,關(guān)鍵是在場眾人往大了說都能算是至親,見了他這笑容,只覺得背上汗毛都立了起來。 這貨要殺人了吧?! “二叔想不到,是我來了吧?”傅淵一手扶著謝青嵐,讓她輕輕靠在自己身上。傅二叔額上冷汗都落了幾滴下來,輕聲說道:“阿淵,阿雅是你meimei……” “侄兒知道阿雅是我meimei?!必┫啻笕宋⑿?,自顧自的進(jìn)了屋,扶了謝青嵐坐下,“難得青嵐也喜歡她,侄兒自然不會難為她?!?/br> “阿雅呢?”羅氏輕聲問道,只覺得背上冷汗都將貼身的衣衫打濕了,“你把阿雅怎么了?” “二嬸多慮了,阿雅好吃好睡的在丞相府待著,我不會為難她的。”傅淵輕聲緩語,“倒是二嬸,難道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什么解釋?”羅氏被傅淵看得背脊發(fā)寒,靜了半晌不曾說話,還是顫巍巍的問道。 “二嬸在梅道姑求到的布人,不該拿出來給我看看么?”傅淵微笑,氣勢卻在一瞬間盛氣凌人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好沒有激情啊……想要開新文,可是人家蠢得連人物關(guān)系都分不清了…… qaq心好累…… 蠢歡亢奮了~ ☆、第166章 話音一落,屋中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到了羅氏身上,后者背脊微微發(fā)冷,知道這種事,一旦承認(rèn)了就是自找苦吃,決定咬定青山不放松:“我并不知道什么布人的事,紅口白牙,你怎能如此污蔑二嬸?” “污蔑?”傅淵盈盈微笑,將謝青嵐摟在懷中,“二嬸糊涂了,我從不會污蔑人。我說什么,那就是什么?!?/br> “大哥哥糊涂了,再關(guān)心大嫂也不該疑心我們——”傅靜尖聲叫道,還沒叫完,被傅淵含笑橫了一眼,“阿靜,我沒有跟你說話。” 傅靜頓時蔫了,坐在一邊不曾言語。傅淵抱著謝青嵐,笑得和什么似的:“二嬸,我對你一向諸多優(yōu)容,往日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多次向青嵐下手。怎么?覺得我死了,就是二房出頭的日子嗎?” 羅氏搖頭不語,傅淵冷笑一聲,轉(zhuǎn)頭看向隨自己來的云舒:“好歹是二嬸的房間,我為人侄兒,總不該進(jìn)去的。還請姑姑去一趟吧?!?/br> 云舒頷首,正要去,羅氏道:“你什么身份,也敢進(jìn)我的房間?阿淵,你未免太不給我臉面了。” “二嬸做了這事,還想要什么體面?”傅淵冷笑,“這位是青嵐的姑姑,安陽侯家的女兒,難道不夠給二嬸體面?” 云舒冷著一張臉,轉(zhuǎn)身進(jìn)了羅氏的房間,等她出來,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個縫制好的布娃娃,約莫三四寸長,上面扎滿了銀針,還寫著謝青嵐的生辰八字。 羅氏看了一眼那布娃娃,驚覺并非是梅道姑給自己那個。又見云舒對傅淵附耳說了幾句,連靠在傅淵懷里的謝青嵐都睜開了眼,只能咬牙道:“這并非是我做的——” “不是二嬸,難道是別人栽贓的不成?”傅淵一張臉愈發(fā)冷峻了,“難道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jìn)入二嬸屋中不被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