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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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立即派人速查她。 一位身兼戶部尚書的侯爺,查個(gè)人自然簡單。少不得麻煩宮里的一位西洋畫師出面,弄了‘尋姻緣’的圈套,引言媒婆上門。西洋畫師速寫了一副言媒婆的畫像交到賈璉手里,賈璉確認(rèn)真是警幻的時(shí)候,還真有點(diǎn)吃驚。而‘言媒婆’那里,賈璉處于謹(jǐn)慎,絲毫沒有打草驚蛇。 知己知彼,方能勝。人家是個(gè)下凡的‘神仙’,水平到底如何還不知,賈璉得探了底,再想辦法去收拾她。 “你這樣……”賈璉交代一番靜芯,由她出面去處置那邊。而今姑娘們都大了,他不好巴巴地去林府對黛玉說教,這事兒還是靜芯辦最為妥當(dāng)。 靜芯早早準(zhǔn)備好了賈璉出行的一應(yīng)事宜之后,便遞了帖子,好歹趕在賈璉臨行的前一天去見了黛玉。 黛玉自宴席之后,一日比一日沉默寡言。賈敏察覺她不對,問她又不說,無奈地沒辦法。靜芯這一來,可解了賈敏的燃眉之急。 “你們姊妹年紀(jì)相當(dāng),能聊些知心話,再說那孩子素來喜歡你的,你問她倒比我這么逼著她好?!辟Z敏目送了靜芯過去,便焦急的在房里等待。 黛玉見了璉二嫂子來,心料她目的為何,見禮之后,就安靜的低頭,準(zhǔn)備接受靜芯的盤問。 靜芯開始閑聊了兩句話后,在黛玉以為切入正題的時(shí)候,靜芯卻開口講了個(gè)故事,將人的姓名掩去,故事卻是真真切切的。 黛玉心思敏捷,一聽就知道靜芯所講是誰,“可是前段日子鬧出暴斃身亡的鄭侍郎?” “正是他,但我講的可是外面人所不知的真相。”鄭緒的事兒賈璉沒瞞著靜芯,靜芯信任黛玉,也知道黛玉的口風(fēng)嚴(yán),便坦然告知她這個(gè)故事真正的結(jié)局。 黛玉嚇得不輕,半掩嘴驚訝了許久。她怎么沒想到,這最后的結(jié)局竟是這般丑陋,鄭緒冒天下之大不韙,傷了原配,也傷了兒女,照理說他有此報(bào)應(yīng)是應(yīng)該的,不能怪上面那兩位手狠。 “但其實(shí)這故事精妙的不是結(jié)局。”靜芯見火候差不多了,接著道。 “那是什么?”黛玉歪頭追問。 “你可知道給鄭緒和他小老婆牽紅線的人是誰?正是那日魯莽跳窗,與你說那渾話的人!你可能還不知道她的名諱,她就是而今在玉州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饺耍悦狡?。”靜芯介紹完,還命人將那言媒婆的畫像展開,與了黛玉看。 黛玉睜大眼,連忙稱奇,對靜芯點(diǎn)頭道,“看樣子就是此人。她說那些話,叫我恍然有了前世的錯(cuò)覺,我真是一株草,且有一位神君,模樣如……”黛玉紅臉,尷尬看一眼靜芯,在靜芯一再勸說下,才敢說明白,“模樣如寶玉一般……我似乎還說過他對我有灌溉之恩,我要以淚水相報(bào)的蠢話?!?/br> “這世上哪有什么真神仙在,就是有,估計(jì)也沒什么大用。不然這天下過苦日子的人,都求福得福、求財(cái)?shù)秘?cái)了,還會餓死?別信那些鬼話,把自己圈進(jìn)悲傷里,不然就真太蠢了!”靜芯點(diǎn)一下黛玉的額頭,卻沒用力,滿眼寵溺,“這些天你娘、紫鵑他們?nèi)绾蝿衲銚?dān)心你,你不信親娘,不信我們這些是在親近人的,卻要信外人的?我們說的話你當(dāng)耳旁風(fēng),外人三兩句卻夠你琢磨一輩子的?千萬別當(dāng)她說了什么緊要的,無非是蠱惑人心的鬼話。瞧瞧那鄭緒就是個(gè)李子,這就是她撮合的姻緣,落得什么樣的結(jié)果,你還敢信?” 黛玉清明許多,用帕子抹著眼角淚花兒,笑道:“嫂子說的極是,的確是我憂思過甚了。我錯(cuò)了,不該讓母親、您、二哥,還有紫鵑他們擔(dān)心?!?/br> “小妮子,你知道就好。”靜芯掐一下黛玉的臉蛋,真把她掐疼了,捂著臉叫,“痛了才能叫你記住教訓(xùn),傻不傻。” “好好好,我傻,二嫂子最聰明了,不然哪找得璉二哥那般好如意郎君?!?/br> “你這丫頭,才剛好,嘴巴就厲害了,可不能饒了你?!膘o芯說罷,就伸手突襲黛玉,弄得她腰側(cè)發(fā)癢,咯咯直笑。 黛玉轉(zhuǎn)頭‘報(bào)復(fù)’靜芯,姑嫂二人玩成一團(tuán),笑笑鬧鬧。 …… 榮國府。 靜芯去見了黛玉后,賈璉清閑地沒事兒干,本來臨行前空出這一天,他是想好好陪陪靜芯說話的。 賈璉估摸她天黑前才能回來,囑咐了廚房今晚多做靜芯愛吃的飯菜,之后便打算出府閑逛。到了門口,特意吩咐小廝們,一旦二奶奶回來,就朝東邊的街去找他通報(bào)。 不過這句囑咐說完倒白說了。賈璉看見薛蟠騎著高頭大馬來了,興兒忙提醒自己璉二爺,“昨兒個(gè)晚上薛大爺捎話來,說要今日來給您送行。” 賈璉想起來了,斜眸瞧薛蟠身后頭跟著兩輛馬車,有一輛上頭安置著行李。 賈璉蹙眉,隱隱覺得不妙。 “璉二哥,我想好了,我要跟你一塊南下!” 賈璉立刻回他:“你想好有用么,我不同意?!边@尾巴還是甩了好。 “我料到璉二哥有此話,隨我來?!?/br> 薛蟠忙請賈璉上車,帶著他直接去了花柳巷。 賈璉下車發(fā)現(xiàn)是花柳巷,瞇眼瞪薛蟠。 薛蟠笑嘿嘿,帶著賈璉走過一家又一家妓院的門口:“您瞧這,你再瞧這,你再看看那里……” 賈璉抽了抽嘴角,發(fā)現(xiàn)每一家妓院門口都張貼著“薛大爺與狼牙棒不得入內(nèi)”。 怡紅院的老鴇推窗,瞧見薛蟠在街上,急忙忙跑出來,大喊:“喲,這不是薛大爺么,這么快您的屁股就好了?” 這一聲響亮地,整條街的女人們都出來看熱鬧,其中不乏有一些男性客人。他們見了薛蟠,都往他屁股上看,好一頓哄笑。 薛蟠尷尬地面紅耳赤,捂著臉,手指之間開了一條縫,只露出一雙呆呆的眸子,可憐兮兮的對賈璉求討:“璉二哥,我平日里就會干兩件事,一崇拜您,二玩女人?,F(xiàn)在這光景了,您再不收留我,我這輩子可就……就無事可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無責(zé)任小劇場,和正文無關(guān),純娛樂別當(dāng)真】賈璉:麻蛋,你還賴上我了! 薛蟠抓大腿:二哥哥,你剝奪了我的女性市場,就得對我負(fù)責(zé)! 賈璉:…… 薛蟠:別,別誤會,帶著我種地就好! 夏金桂(含淚揮手帕):你還記得城南護(hù)城河畔夏金桂嗎? 薛蟠(怒):滾一邊去,你又不喜歡我。 夏金桂:可是,未來夫君,我們都有了共同愛好啊。 薛蟠:我怎么不知道? 夏金桂:都喜歡賈璉,賈璉,賈璉……(此處為回響) 薛蟠:說了多少遍,我那是單純的崇拜,不是喜歡。 靜芯(畫圈圈):情敵好多!學(xué)會畫圈圈,詛咒更方便,你值得擁有~(≧▽≦)/~ 第92章 出發(fā)遇煙田 “你因這個(gè)威脅我?”賈璉側(cè)首,好笑的看著薛蟠。 薛蟠慌了,忙解釋自己不是那個(gè)意思,他就是想一心跟著璉二哥做事,生怕他不同意,才會出此下策。薛蟠解釋一大通,見賈璉還沒反應(yīng),抬手就要打自己嘴巴。 賈璉呵斥他住手,斜眸瞧花柳巷那些看熱鬧的人,轉(zhuǎn)身便走。 薛蟠還不懂緣故,見賈璉要走,以為他不想搭理自己,顛顛地追上前去。這會兒賈璉出了花柳巷,拐進(jìn)一條人不太多的小街上。賈璉本來就要這個(gè)僻靜地兒好好說說薛蟠,而薛蟠則更著急跟賈璉解除誤會,連跑帶顛地在后面追。賈璉突然停一步,薛蟠這一下子就跑過了。薛蟠為此高興得很,轉(zhuǎn)身用胳膊一擋,就攔住了賈璉的去路。 嘿嘿嘿…… 薛蟠的開場白是傻笑,笑得真挺傻的,不過在有心人看來,就有點(diǎn)猥瑣。 “不許走,我發(fā)誓,我可以拋棄女色,一心跟著你!”薛蟠舉手做發(fā)誓狀,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話會令人誤會。 “懶得聽?!辟Z璉想試探一下薛蟠的決心,故才不應(yīng),無情地從他身邊掠過。 薛蟠忙再跑,再攔,再嘿嘿傻笑,這回剛要張嘴,被突然竄出來的人影一棍子打在了肩背上。 此人配合打薛蟠動作的同時(shí),口里喊著這樣的詞兒:“光天化日之下,爾竟敢調(diào)戲良家公子!” “哎呦!”薛蟠踉蹌兩步,捂著肩膀靠在墻上,轉(zhuǎn)頭瞧襲擊他的那個(gè)人。此人生得十分俊美,年紀(jì)和他差不多,說話帶著腔調(diào),很像唱戲的,不過瞧他這副長相和擺現(xiàn)出來的把式,應(yīng)該就是個(gè)戲子。 賈璉聽這出腔調(diào),還有他話里的內(nèi)容,覺得氣,又覺得好笑。 “你誰啊,我跟我二哥說話,干你什么事兒!”薛蟠十分不爽地揉揉肩膀,舉手投十足有十二分的痞氣。 薛蟠這樣的表現(xiàn),更加生了誤會。 “在下柳湘蓮,”柳湘蓮自我介紹完畢,就一個(gè)箭步?jīng)_到賈璉跟前,意在護(hù)住賈璉,“你少跟我裝蒜,剛才我明明看見你幾次三番堵住這位公子的去路,意欲調(diào)戲。見我路見不平,打出來了,你就怕了,叫人家什么二哥,人家會是你二哥?別臭不要臉了!” 薛蟠驚呆地張嘴,氣得抖手指著柳湘蓮,“你這廝……來人,把他給我打走!” “來啊,我見一個(gè)打一個(gè)!只恨今天隨身沒帶劍,不然定殺的你們片甲不留!”柳湘蓮握著手里半丈長的竹竿對那邊十幾個(gè)家丁吼道,心里還腹誹著:這個(gè)呆霸王果然是個(gè)流氓,出門帶這么多人! 隨行的小廝們多數(shù)都是賈璉的人,有四五個(gè)是薛蟠的,不過他們都跟在賈侯爺?shù)碾S從隊(duì)伍中,也不敢造次。這事兒還真得看侯爺?shù)膽B(tài)度,他們再動。沒辦法,不是他們不想效忠薛大爺,實(shí)在是他們主子太不靠譜,啥事兒都聽賈侯爺?shù)摹?/br> 薛蟠急了,“你們都愣著著干什么,沒聽見么?” “哈哈哈,我看你這些隨從都沒用,見我厲害,都怕了?!绷嫔徍浪拇笮?,一副江湖大俠的風(fēng)范。 薛蟠又氣又尷尬,顛顛地跑到要賈璉跟前,請他說清楚,卻被柳湘蓮用竹竿子擋了回來。 “保持距離!”柳湘蓮氣沖沖罵完薛蟠,轉(zhuǎn)頭對賈璉笑,“這位公子,你快走吧。” 話音一落,柳湘蓮目光就滯住了。柳湘蓮以前好歹也是世家出身,有些辨物的眼光,他尷尬地盯著眼前人的衣著,衣裳料子可是上等的蘇繡,還有他腰間的玉佩,起碼價(jià)值千兩。剛才他離得遠(yuǎn),沒注意這身。這位公子衣著如此不俗,想必家世很不簡單。再看那個(gè)呆霸王,雖衣著富貴,但在用料上還是可以仔細(xì)分辨,比不上這位公子的好。那呆子再傻,應(yīng)該該也不會惹有家世的人。 “這位柳公子,你誤會了,他的確是我的表弟?!辟Z璉打量柳湘蓮一通,對于這個(gè)誤會他還覺得挺尷尬的。他竟‘弱’到叫人以為是被調(diào)戲的一方?這誤會的確令人他不爽,但不知者不罪。況且柳湘蓮的‘仗義相救’行為很值得稱贊,畢竟這年代,大家自個(gè)兒糊口都顧不上,有幾個(gè)會出頭冒險(xiǎn)管別人?在古代,真正做到俠義管閑事的人,其實(shí)非常少。戲文里傳唱的,往往是人們向往卻不常見的東西。 柳湘蓮懊惱的拍自己腦門子一下,忙行禮沖賈璉道歉?!肮治已圩?,小弟在怡紅院宿醉一宿剛出門,腦子有些糊涂,眼神兒也不好使,還請您見諒。” “你樂于助人,是好品質(zhì)?!辟Z璉客氣地笑了笑。 柳湘蓮見他不見怪,松口氣,立馬轉(zhuǎn)為大房豪爽的做派,對薛蟠道:“才剛是我誤會了,還請這位兄弟不要見怪。那在下告辭了!” “你等等,你什么意思,對我二哥你又行禮又客氣的,對我呢,為什么那么敷衍!你剛才可是那棒子打了我的,道歉也太隨便了點(diǎn)。”薛蟠不滿柳湘蓮兩種態(tài)度,氣得直哼哼。 “你想怎樣?”柳湘蓮也橫了,他就是看不順眼薛蟠那副猥瑣相,要不是他做事猥瑣,他會誤會?還對他誠摯道歉,呸! 薛蟠被柳湘蓮氣勢嚇著了,湊到賈璉跟前,“璉二哥你看他!” 賈璉發(fā)現(xiàn)薛蟠竟然還有畏懼的人,笑呵呵兩聲,突然冒出個(gè)想法,便開口請柳湘蓮到百匯樓坐一坐,喝杯茶。至于薛蟠那里,完全被無視了。 百匯樓內(nèi)。 三位樣貌風(fēng)姿各異的俊朗公子圍桌而坐。 柳湘蓮第一次來這種文雅地方,稀奇的轉(zhuǎn)腦袋瓜兒四處打量,見著墻上幾幅名家字畫,喜歡得不得了。隨便拿上一幅,就夠他這輩子吃吃喝喝,仗義江湖了。 接著,柳湘蓮就張圓了他的鳳眼,盯著桌上那盤紅紅的掛著新鮮水珠兒的果子?!斑@就是草莓?”柳湘蓮先是看了賈璉,得到了準(zhǔn)許,便立刻拿一顆塞進(jìn)嘴里,“原來是這味道!酸甜多汁,真是個(gè)好東西。多謝兄臺款待,不然我恐怕這輩子都吃不著這么富貴的東西。對了,我還不知兄臺尊姓大名?” “來了百匯樓,你連我二哥的大名都不知道?哼!”薛蟠不滿嘲笑。 賈璉罵了薛蟠一句,笑著跟柳湘蓮報(bào)了出處。 柳湘蓮來百匯樓時(shí)便心里雖有預(yù)料,但沒想到自己真的會見到賈侯爺真人,忙起身作揖,“我很早便十分仰慕侯爺執(zhí)行諸多政舉,改善民生,解救貧苦百姓于水活之中。賈侯爺乃是朝堂上的真大俠,柳某今日得見真人,三生有幸?!?/br> “你不必客氣了,快落座吧?!辟Z璉時(shí)間有限,便直接對柳湘蓮開門見山,“今日偶然與你相識,也算是緣分。才剛見你對我這位表弟嚴(yán)厲斥責(zé),一身正氣,倒叫我瞧得十分暢快。不知你今以何謀生,是否滿意現(xiàn)狀,如若有可能,可愿意在我這謀個(gè)差事?不日我便會動身前往蘇州,這個(gè)累贅要跟著,我怕沒精力管教有所失,你若愿意,便隨我同行。柳兄弟有些功夫,一則在路上可護(hù)衛(wèi)我們,二則可替我看著這混球。” 薛蟠瞪眼,癟嘴,說不出話。 柳湘蓮沒想到剛見面對方就要用自己,一時(shí)猶豫,不知該如何作答才好。 “我們明日便要?jiǎng)由恚瑫r(shí)間緊迫,故而唐突此言。柳兄弟大可回去考慮考慮,若愿意明日辰正在城門口等候就是,不愿不來便罷了,也沒什么?!?/br> 賈璉交代完畢后,便帶著薛蟠匆匆告辭。薛蟠傻乎乎的一路跟著賈璉到了榮府,不依不饒的就不走。 “璉二哥若不答應(yīng)我陪你南下,我今兒晚上就賴在榮府大門口睡,不走了。” 賈璉聽說靜芯回來了,那里會理他,撩起袍子就下車,徑直走了。 薛蟠傻眼了,他璉二哥還教育他不要好色,干正事兒。現(xiàn)在他真想干正事兒了,璉二哥卻因?yàn)椤芭倍?。他的命好苦?。?/br> 興兒笑著跟薛蟠道:“薛大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