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貴后專寵記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太后鄭氏突然出聲打斷了趙溶巖,“趙太醫(yī)方才已經(jīng)說了,中毒是因為吃食出了問題。夜里溶兒她就是食了殷充媛送來的糕點,過了一個時辰后就開始上吐下瀉,肢體冰涼,嚇壞了一干宮人。這殷充媛真是大膽,竟敢謀害長公主,哀家一定要把她治罪不可,皇上,你意欲如何?”

    趙太醫(yī)被太后搶了話,只低著腦袋不發(fā)一言。東方恪視線緩緩掃過去,趙溶巖似是感覺到了一般身子猛地一顫。收了目光,東方恪不緊不慢道:“此事下結(jié)論尚早,太后關(guān)心溶兒的心情朕能理解,可要說一定是殷充媛送來糕點謀害公主,這個尚待查證。太后不要忘了,在馬場殷充媛可是對溶兒舍身相救過,若她要謀害溶兒,為什么開始還要費力氣去救她?”

    “這可能也是殷氏的一種招數(shù),先是用苦rou計騙取長公主對她的信任,如今再動手對長公主不利,這樣所有人都會認(rèn)為她不可能是謀害公主的兇手。皇上,你可不能被她蒙蔽了呀!”

    “太后放心,朕自有分寸?!睎|方恪起身,在空地踱了兩步轉(zhuǎn)身,“此事還須查證后再做定奪。若真是那殷氏做的,朕定不會輕饒。如今事實尚不清楚,還請?zhí)笊园参鹪??!?/br>
    鄭氏苦口婆心,東方恪依舊不為所動,兩人之間都暗暗擰著勁,在場的人噤若寒蟬,生怕一個不小心發(fā)出異響,成了兩人對持的炮灰。

    一旁候著的李得詔渾身都難受的緊,在重華宮里,他在門外明明就聽到殷充媛親口承認(rèn)了,可到了這,皇上卻只字不提此事,還要為殷充媛辯護,真是匪夷所思,可偏偏真正看到了,又讓他覺得意料之中。不知怎的,他就覺得皇上不會這樣就讓殷充媛認(rèn)了此罪的。

    李得詔的想法無人得知,氣氛緊張,縱使他愣著走神也沒人發(fā)現(xiàn)。太后鄭氏臉色頗有些不郁,她沒想到證據(jù)都擺在了眼前,皇帝居然還要維護那個女人,還說什么結(jié)論尚早,尚待查證?既然如此,可就別怪她狠心!殷氏,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你勾誰的心不好,偏偏要勾恪兒的,哀家陪了他十幾年,豈容你輕易就能代替哀家的位置在皇帝心里?

    鄭氏心里波濤洶涌,面上并不顯露,端起身側(cè)方桌的青花瓷盅,她抿了一口清茶后將茶盅遞給身旁的迎秋?!斑@茶倒是有些涼了,迎秋,去看看是哪個宮女準(zhǔn)備的,讓她再換熱茶過來?!?/br>
    “是?!庇锝恿诉^去,恭順退下。

    出了廳門,她隨手把茶盅給了一個宮人,然后徑直朝著凡水宮后花園的小門而去。方才鄭氏的話是暗語,她已發(fā)號施令,迎秋現(xiàn)在就是要依著鄭氏吩咐的去辦事,拿著鄭氏賜的腰牌,她很快順利的出了皇宮,吩咐車夫去臨安李宗巡府門,馬車很快消失在寬闊街頭。

    這邊鄭氏見無法勸動?xùn)|方恪將阮流煙定罪,在凡水宮陪著東方恪枯坐了一會兒便離去,其他嬪妃早在鄭氏離開前就已被東方恪遣退,如今鄭氏一走,凡水宮除了伺候東方溶的宮人,只剩東方恪與李得詔還在。

    四下無人,李得詔小心翼翼開口,“皇上,聽說大牢里又濕又冷,還有老鼠爬蟲,尋常女子根本無法待在里面過夜,殷充媛她…”

    “李、得、詔——”

    聽到東方恪拖長了的冷斥,李得詔“噗通”一聲就跪下了,伏在地面,他連連磕頭求饒:“奴才知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了,皇上罰奴才吧…”

    “你起來,”意料之中的責(zé)罰并沒有到來,李得詔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身,心中疑惑不敢顯露出來。東方恪緩緩撫著拇指玉扳指的手掌停下:“給朕記住,以后不準(zhǔn)再在朕跟前提‘殷充媛’這三個字,記住了嗎?”

    “奴才記住了,記住了記住了!”李得詔連連應(yīng)下,又聽東方恪又吩咐,“你回宮去取些金瘡藥來?!比∷??聽到這兩個字李得詔一愣,心想皇帝哪傷了要用藥,之前沒見到皇帝哪里不對勁啊??赊D(zhuǎn)念一想莫不是皇帝已經(jīng)償了心愿了,聽說女子做那事,喜歡抓男人的脊背,皇上的背被傷了?

    東方恪眼見李得詔眼珠滴溜溜轉(zhuǎn)一圈,最后那眼神又是同情又是曖昧挪喻,不由微微皺眉,可沒等他開口,李得詔就應(yīng)下麻溜的跑走了,聽聲音還帶著一絲歡快。東方恪可沒心思猜李得詔的心思,趙溶巖說天亮了東方溶兒就會醒來,他得趕在早朝前跟她說上幾句話。

    此時京兆獄的阮流煙已有些暈沉沉的,昨夜她撲在護欄喚人,卻無一人應(yīng)她,反倒是同獄的一干犯人對她一通嘲笑,他們說進了這里就別再想著能出去,那完全就是癡人說夢??蛇@些話打擊不到阮流煙,她也不會就這樣讓自己白白替別人背黑鍋,現(xiàn)在的她在等,也在賭殷家不會這么快就放棄她這顆棋子,畢竟她還有用處。

    有腳步聲——

    阮流煙猛地睜開閉著的眼睛,朝著牢門方向望去。果不其然,不一會兒一個身穿藍袍的,嘴巴上唇處長了一顆黑痣的微胖男人首先露了臉,他的身后跟著幾個手下,一旁的牢衛(wèi)則是恭敬的引路。

    “把這牢門給本官打開?!表巳盍鳠熞谎?,微胖男人吩咐牢衛(wèi)。牢衛(wèi)立即開了鎖,鐵鏈扯動發(fā)出的聲音刺耳。

    阮流煙撐著墻壁站起身來,她的臉色蒼白,因滴水未進,唇瓣已有些干的翹皮。來者不善,視線一一掃過來人,將這些人的面目牢牢記在心中,她冷然開口:“你們是什么人?”

    ☆、035 動用私刑

    “什么人?”

    微胖男人嘿嘿笑了一聲,雙眼因這笑容變成了一條細縫,“本官乃都城宗巡李福山,奉命來查辦殷氏你謀害公主一案。充媛娘娘,下官知道你爹是宰相,可今天咱也是奉了上頭的命令,不好意思,下官可就冒犯了?!?/br>
    “你們幾個,把她給我?guī)С鰜恚 ?/br>
    說著,李福山隨手一指,他帶來的手下就進來牢房,要把阮流煙押出牢門。

    阮流煙不做無謂掙扎,被帶出牢房時,她轉(zhuǎn)頭問向李福山,“敢問李大人是奉了誰的命令?可否告知與本宮?!崩罡I缴裆汩W,“這充媛娘娘就不用知道了,本官判案一向清明廉潔,你莫不是擔(dān)心本官會冤枉你不成!”

    “這倒不一定?!比盍鳠煷浇怯辛艘唤z嘲諷的弧度,“一切李大人心里最清楚,不是嗎?”

    “放肆,這豈容你置喙?快把她把她押走!”

    李福山惱羞成怒,很快阮流煙便被帶到了刑房。這里暗不見天日,里面各種刑具掛滿一墻,四周燒了三個火盆,中間的形似大床的方形木板還隱約可見干涸的暗黑血跡,一切都顯得陰森可怖。

    “綁起來。”

    李福山一聲吩咐,阮流煙被帶到執(zhí)行鞭刑的的木樁之下,兩個手下利落將鎖鏈拷上她的腕口,隨即退到一旁。

    “娘娘,說吧,你為什么要謀害公主?你謀害公主的目的是什么?還有你作歹的過程,還不快快交代!”李福山端坐在案桌前厲聲呵斥阮流煙,他正襟危坐,儼然一派清廉模樣。

    阮流煙兩手被桎梏在鐵鏈中,面對李福山盤問,她神色冷清,“本宮怎么可能謀害公主?簡直是荒謬!李大人說了秉公辦案,那就請李大人幫本宮洗刷冤屈,還本宮一個公道?!?/br>
    “胡說!”李福山拍桌而起,“明明證據(jù)確鑿,公主就是食了你送去的糕點才中了毒,我勸你還是莫要狡辯老實交代,免得受皮rou之苦!”

    “那李大人的意思,本宮要是不招認(rèn),李大人便是要對本宮動私刑?”阮流煙笑了,“大人早已打算好了,本宮招與不招,對大人來說還有意義嗎?”

    “你倒是識趣,”李福山冷哼一聲,示意身旁之人將狀紙遞至她的跟前,“那就請充媛娘娘看看這狀紙,若無異議,就畫押吧!”讀完狀紙,阮流煙抬眸,“簡直是滑稽,沒做過的事本宮不會認(rèn),何來認(rèn)罪畫押一說?這狀紙還請李大人收起,本宮是絕不會畫押的。”

    “那就別怪下官不客氣了。”李福山咬牙,一揮手,早就候在一旁的鞭刑官張繼便近了阮流煙跟前。“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狠狠的抽,抽到她肯認(rèn)罪為止!”

    鞭子抽在身上,先是一陣刺痛,再是火辣辣的鈍痛,到最后就是麻木的通沒了知覺。不一會兒阮流煙的外衣就染上了被抽打時、衣物扯爛迸濺的鮮血,傷口痛的她額頭細汗微冒,她膚色偏白,受了這樣的折磨臉色更是成了雪色,咬牙不讓自己慘叫出聲,她狠狠的盯著李福山不發(fā)一言。

    李福山還以為嚇唬阮流煙兩句就能讓她乖乖畫押,可誰知阮流煙卻軟油鹽不進,那他只好來硬的。只是抽了這么多鞭,這女人還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被她盯著不放,李福山心里不由有些發(fā)毛。

    “?!敝浦箯埨^在抽打女子,李福山起身,給自己壯壯膽,他來到阮流煙跟前嘖嘖出聲,“瞧瞧,瞧瞧,這一張小臉慘白的,娘娘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你若是畫了押,態(tài)度好些請罪,皇上那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性命;可你若是不畫押,那下官就只好對你再用刑,就是不知娘娘是不是挨得過這刑罰之苦!怎么樣,娘娘還是堅持自己是被冤枉的嗎?”

    “當(dāng)…然,”阮流煙輕喘一聲,努力無視身上的疼痛之感,她冷冷朝李福山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李大人莫再假惺惺規(guī)勸,這讓本宮感到惡心!”

    “你!”李福山語塞,繼而惱羞成怒,“好一張利嘴!來人,再給我用刑!本官素來討厭嘴硬的人,先把她那張嘴給我堵上!”

    他一下令,手下立即行動起來。嘴巴里被塞入絹巾,阮流煙眼睜睜望著李福山拿起一支燒的火紅的烙鐵過來,那烙鐵離她的面龐很近,近到阮流煙能感受到那烙鐵的騰騰熱氣。李福山嚇唬她:“據(jù)說這個燙到人身上,能把人的肌膚煎熟揭下一層皮,娘娘想不想試試?要是這如花似玉的臉蛋上烙上一個,那可真是算上暴殄天物了吧?”

    阮流煙側(cè)臉閃過那烙鐵,李福山見此不禁昂頭哈哈笑了起來,將烙鐵放回爐中,他拍拍手踱步回來,“放心,下官只是同充媛娘娘開個玩笑,可不敢傷了娘娘的美貌。”收了笑容,他正色朝一旁的張繼開口:“愣著做什么,還不繼續(xù)——”

    “住手!”

    冷不丁刑房外傳來一聲冷呵,眾人循聲望去,來人一身雪白衣衫,身形似松柏挺立,身后跟著韓鷺,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刑房。

    “蘇司樂?”李福山頗為吃驚,連忙迎上來,“蘇司樂怎么會來這里?下官正在審案,真是怠慢了?!边呎f,李福山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神邊瞟向韓鷺,韓鷺只當(dāng)沒看見,整個人佇立在原地,像一樽筆直的楊樹。

    收到阮流煙被押送入獄的消息,蘇長白就立即趕了來,他在獄門撞見欲要出門的韓鷺,焦急詢問后,卻被韓鷺遞來的信封驚訝??吹嚼锩娴男藕湍爵?,他更是急迫要見到他,可是韓鷺攔著不讓他進,她的信里也說要與他恩斷義絕——

    蘇長白失魂落魄的離開,在半道上被韓鷺追回,韓鷺嘴笨,解釋的顛三倒四,蘇長白卻第一直覺是阮流煙有危險。一路疾趕,兩人來到京兆獄,入目卻是阮流煙要被人鞭打的場面,蘇長白只覺氣血翻涌,頓時冷呵一聲阻止!

    阮流煙知道定是韓鷺將蘇長白引了來,她現(xiàn)在這時這么狼狽,卻完全被那人盡收眼中。不看此時蘇長白與李福山虛與委蛇,她將視線低了下去看地面。

    如今眾人停下,蘇長白視線所及,只見阮流煙身上數(shù)道鞭痕血印,人也被吊綁在木樁搖搖欲墜,他的目光里掠過了一絲憐惜。

    怒火難竭,蘇長白凜聲道:“李大人,這京兆獄里什么時候能濫用私刑了?在下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大人可不謂是大堰的宗巡,要是被皇上知道大人知法犯法,就是不知道李大人你,是不是能夠擔(dān)住皇上的怒氣!”

    ☆、036 不要殺他

    李福山被蘇長白這番話驚嚇不小,但畢竟是官場呆久的人,他很快恢復(fù)過來。來回打量阮流煙和蘇長白一眼,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李福山話里有話,“蘇司樂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這樣風(fēng)塵仆仆趕過來質(zhì)問本官,你跟充媛娘娘是什么關(guān)系?”

    阮流煙抬首,視線正巧和蘇長白撞上,蘇長白皺眉,“李大人問的倒是討巧,但這與本案無關(guān)。我奉勸李大人立刻停止對阮…對充媛娘娘的私刑,否則我將進宮面圣,將大人此舉稟告皇上——”

    李福山對皇帝當(dāng)然忌憚的,可以想到先前宮里來人的保證,他立刻又變的有底氣了。怎么說吩咐辦這事的也是皇上也得謙讓幾分的人,這人說了對他庇佑,總不會食言。想到這,李福山膽子漸大,沖了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他高聲道:“都愣著干嘛?沒看著蘇司樂說了這么半天話都渴了嗎?還不快把蘇司樂請出去喝茶!”

    這不僅是“逐客令”了,還是強制脅迫。蘇長白被人推搡著出刑房,雙拳在寬長的衣袖中握了又握,他想出手狠狠教訓(xùn)這個李福山!但一旦出手,他之前苦心營造出來的模樣就全白費了,心思掙扎,他隔著護欄與阮流煙長長對視。瞧見她眸中的那一抹隱隱擔(dān)憂,蘇長白心中一陣歡喜,她是在擔(dān)心他嗎?

    “砰——”

    忽如其來的巨大砰響驚動了所有人。一張四條腿的長木凳破空而來,砸到了刑房的護欄上,猛烈的撞擊后落在地方發(fā)出一聲悶響。蘇長白欲要動手的右手壓了下去,轉(zhuǎn)身望見以黑巾遮面的一胖一瘦兩個黑衣人肅殺而來。

    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冷雋俊逸,狹長的雙眼轉(zhuǎn)了一圈,直往阮流煙被綁著的地方?jīng)_去。李福山被這變故嚇得魂不附體,反應(yīng)過來立刻命令手下沖上去迎戰(zhàn),微壯的黑衣人擋在殺在最前,手中彎刀虎虎生風(fēng),不一會兒李福山的人接二連三的倒了下去。

    這壯實的黑衣人就是十一,另外那個自然是殷明譽。昨夜劫了秋容回到住處,殷明譽就命手下打探阮流煙的消息,得知阮流煙被扣上謀害公主的罪名,殷明譽怒火難歇,連夜趕制了劫獄的計劃和路線。他這些年在疆防,早已對朝廷的宮規(guī)淡薄,生父殷忠賢的行事作風(fēng)更令他不喜,況且他竟然把阮流煙送進了宮,這是殷明譽最不能容忍的。

    如今劫了阮流煙走,殷明譽并不在乎殷忠賢受到東方恪的責(zé)難,他和殷忠賢的橫梁溝壑已身,就像是被灌入氣體的青蛙肚皮,漲到極限便會各自爆發(fā)。

    打斗中李福山帶來的人全軍覆沒,橫七豎八的躺了滿地,韓鷺身為獄官,尚能與十一你來我往兩下,可最后的結(jié)果,還是乖乖昏睡過去。李福山望著滿地“死”人腿抖如康篩,最后鉆到了審案的桌子底下。殷明譽看也不看他,徑直朝阮流煙而去,蘇長白眼神驀地一暗,只身擋在他前面。

    兩人對望無聲對持,各不相讓。

    越過蘇長白,阮流煙望見殷明譽充滿戾氣和警告意味的視線,仿佛下一秒蘇長白再不讓開,他就要用手中的長劍刺穿他的胸膛!蘇長白不會武功,可是他卻奮不顧身擋在自己身前,阮流煙的心中涌起一抹感動,清了清喉嚨她正欲開口,卻見殷明譽的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架到了蘇長白的肩膀上,離他的脖頸只有幾公分。

    “不要殺他!”

    阮流煙驚慌阻止,話里的焦急之色任誰都能聽的出來,殷明譽面上的肅殺之色更盛,然最終將長劍移開了去。越過蘇長白來到到木樁前,殷明譽揚起手中長劍砍斷鐵鏈,沒了鎖鏈的束|縛,阮流煙身子軟軟下跌,被殷明譽接在懷中。

    下一刻,他將她打一橫抱起來。

    窩在殷明譽懷里,阮流煙側(cè)過臉去不再看蘇長白,她的衣衫因之前被鞭打而不整,有血色蹭上了殷明譽的黑衣。蘇長白定定了望了她一眼,脫下外衫覆在她身上,殷明譽視線隨著他的動作流轉(zhuǎn),冷哼一聲,忍住要把那衣物扯下的沖動抱著阮流煙離開。

    “大哥,這個狗官怎么辦?”

    十一詢問聲傳來,殷明譽頓住了身體,語氣冰冷:“就廢一條腿,讓他長長記性?!?/br>
    李福山一聽殷明譽的吩咐,頓時白眼一翻嚇得暈死過去。

    蘇長白攔住了殷明譽,“你要帶她去哪?”

    殷明譽終于睜眼瞧了蘇長白一眼,對面這人有著輸與他相貌的皮相和挺拔俊逸的身姿,這讓殷明譽對他的態(tài)度多了幾分不耐,“你管的太寬了。十一,攔住他?!?/br>
    話音未落,殷明譽懷抱著阮流煙繞過蘇長白攸忽而去,蘇長白欲追,被隨后而來的十一攔下。十一大嘴咧開一笑,手中彎刀朝蘇長白劈將而去:“這位公子,得罪了!”

    出了京兆獄,外面有接應(yīng)的馬車。

    上了馬車,阮流煙才注意這車?yán)镞€有一人。只是這人好像被人捆著仍在這車上,看身姿像個女人,只是她背對著她,一時讓人看不清這女人長什么模樣。殷明譽就坐在她的身側(cè),一上馬車,他就扯下蘇長白之前覆在她身上的白衣,另取了一方軟毯將她包裹。

    殷明譽素來霸道,因此對于他的做法,阮流煙并不表現(xiàn)不愿。果然瘋子就是瘋子,阮流煙根本沒想到殷明譽居然膽子大到來劫獄。但只要殷明譽被查出來劫獄,大名遠昭的殷府,定然會受到來自皇帝的施壓,能讓皇帝借這個機會對殷忠賢發(fā)難,那真是再好不過!殷忠賢,金琳、殷明珠、殷明昊,包括殷明譽,殷家真的活的太|安逸了。

    想到未來殷忠賢即將要承受的壓力,阮流煙心情就莫名的愉悅起來,逃亡的危險她早已不放在心上。這條命早在六年前就該隨著阿娘一道去了,可阿娘要她活下去,她只想著讓她活下去,卻不知這樣活下去有多累。如今出了這般事,這條命早已是被刀尖抵著喉嚨,只是死期早一些晚一些罷了。

    將她唇角淡笑看在眼里,殷明譽踢了倒在這車廂一角的女人一腳,“你起來。”那女人渾身一震,因為身體被捆著,她掙扎起身。殷明譽的粗魯使得阮流煙微微擰眉,當(dāng)一張熟悉的面容映入眼簾,她驚訝至極:“秋容?怎么是你!”

    ☆、037 全力搜查

    “主子?”

    秋容顯然也沒料到這個“刺客”居然把阮流煙擄了來。她被殷明譽擄來時,重華宮還未發(fā)生被守衛(wèi)搜查事件。是以阮流煙嫌疑謀害東方溶一事,秋容絲毫不知情。

    阮流煙不明白殷明譽打的什么主意,劫獄行徑已經(jīng)是荒誕,如今他居然還把宮里的宮女擄來,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仿佛察覺到阮流煙疑問的目光,還未摘下臉上黑巾的殷明譽睨了她一眼開口,“你身子嬌弱,路上有個女人,也能貼身照顧你。”

    殷明譽的解釋云淡風(fēng)輕,阮流煙有預(yù)感他根本沒告訴她實話。殷明譽若是惱一個人的時候,通常面上看不出來,可手段卻一點也不含糊。方才看他對秋容的態(tài)度,很像是往常他被人得罪了,后面施展報復(fù)的作風(fēng)——將人扣著,然后變著法折磨。

    阮流煙不知道秋容和殷明譽在百花樓的過節(jié),殷明譽已經(jīng)解釋過一句,她再問除了讓他不悅之外,不會有別的任何有益自己的地方,所以她點點頭表示知曉,伸手一只手將身上軟毯更拉緊些,阮流煙顰眉:“你把她綁著,她怎么照顧我?”

    “正打算松開的?!?/br>
    殷明譽不緊不慢道,雙手解了秋容身上的捆綁的麻繩,他出手點了她周身大xue,“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面對殷明譽的威脅,秋容識趣的點了點頭。殷明譽冷哼一聲,轉(zhuǎn)向阮流煙,“你且先忍忍,待出了城,立即著人給你清理傷口?!?/br>
    身下馬車飛快的行駛,穿過熱鬧街頭,直往城門而去。出了城,馬車漸有些顛簸,殷明譽想攬阮流煙靠在胸前,被她狠狠瞪了一眼縮回了手。直到馬車緩緩?fù)O?,殷明譽方起身下了馬車,早已準(zhǔn)備好的傷藥和衣物就在車廂內(nèi)一耦,待他下車去,秋容立即取了傷藥過來,“娘娘,奴婢先給你上藥吧。”

    秋容聰明的什么都不問,這讓阮流煙稍有些自在些。畢竟就算她問起,阮流煙也覺得她自己未必就能給她解釋清楚。挑簾望窗外,原來這馬車是停到了一條小溪邊。殷明譽的人已經(jīng)自發(fā)各自散去,在馬車周圍形成了一個無形的保護屏障。遠處山峰疊嶂,視野開闊,讓人倒是不擔(dān)心會有什么人能輕易闖過來。

    點點頭應(yīng)下,阮流煙任秋容將自己周身衣物褪去,車廂里的醫(yī)藥箱里備著剪刀,有的傷口太深,衣物混著血液已凝固在肌膚,不好揭下的邊用剪刀先剪開,再動手揭下。饒是秋容動作溫柔,衣物碎片剝離時仍帶來絲絲刺痛,阮流煙只緊緊閉著眼睛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