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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貴后專寵記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這讓阮流煙頗有些不自在,心中掙扎一下,她沒說什么便去了屏風(fēng)后換衣,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這個誘惑對她還是挺大的。這些日子的折騰讓人筋疲力盡,如今塵埃已定還是要回宮,那不如就借著這個機(jī)會走走,也好再好好看看這宮外的景色。

    阮流煙換了衣物出來,才發(fā)現(xiàn)這身衣裳異常的合身,就連腰間的尺碼也是不肥不瘦剛剛好。驚訝東方恪怎么會這么清楚她的腰部尺碼,她整個人欲言又止。東方恪仿佛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唇角涌起一抹笑意開口:“很簡單的,目測就可以。何況你這么“淘氣”,老是讓為夫抱著你,為夫怎么可能不知道夫人的尺碼?!?/br>
    他一語雙關(guān),阮流煙整理衣領(lǐng)的手不禁頓了一下,察覺到她瞟去的眼神,東方恪立即改口,“當(dāng)然,有時目測也不是那么準(zhǔn),有的時候也要用手…測才行。”最后這句歧義頗深,望見對方視線在自身胸口流連,阮流煙狠狠剜了他一眼,搶先快他一步打開房門跨步出去。

    門外墨弦目不斜視的守在房門一側(cè),可從他躲閃的眼神,阮流煙也知道墨弦一定聽到了屋子里她和東方恪得的對話。她的心里在咆哮,在宮里也沒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還有這樣的一面,現(xiàn)在在宮外,作為九五至尊,居然“公然”調(diào)戲一個女人,讓人覺得就像在夢里一樣匪夷所思。

    東方恪跟在她身后出門,女人粉嫩中染著淡淡粉色的耳垂落入視線中,他知道阮流煙這是被他講的害羞了。他自認(rèn)不是個巧舌如簧會哄女人的男人,可是碰到阮流煙,他就變得有一點(diǎn)不像自己。想到這,將要跨出門檻的東方恪不禁微咳了一聲,門側(cè)守著的墨弦聽到身軀一震,更是眼觀鼻鼻觀心。

    大街上人來人往,各處攤販呼叫販賣。置身人群中,阮流煙挽著東方恪的胳膊前行,她本來是不愿的,是東方恪端著架子下命令,還美名其曰是為了防止在人潮走丟。這些話應(yīng)該去騙鬼才對,要是那些之前消失的暗衛(wèi)如果不隱匿在各處時刻盯著他們保護(hù),阮流煙敢說,她甘愿跟著東方恪姓。

    可惜她不愿錯過這個能出來閑逛的機(jī)會,懶得與東方恪作口舌之爭,她順從的挽了對方的胳膊同行,這下兩人真像是那剛成親不久后你儂我儂的小夫妻了。男子俊雋,女子秀美,在外人眼里,儼然一對恩愛璧人,這一路走來,倒是引得好些行人朝他們觀看。

    有一些膽大的男子,盯著阮流煙目不轉(zhuǎn)睛,走路不看腳下,撞上了攤販掛著的豬rou也不自知,出了丑,惹得旁人哈哈大笑。東方恪面上有些不悅,阮流煙也對這肆無忌憚盯著她的男子的視線覺得不舒服,因此下意識更靠近了東方恪。東方恪察覺到她動作,心里倒是又舒暢了,吩咐墨弦買個遮面的面紗來,兩人繼續(xù)沿著街道閑逛。

    “糖葫蘆,糖葫蘆咯~”

    糖葫蘆?心中一動,阮流煙循聲望去,看見不遠(yuǎn)處有扛著賣糖葫蘆架子的小販招籠客人,東方恪順著他視線望去,牽著她手過去。

    “做什么?我不要那個。”

    急忙開口否定,阮流煙往后退,拽住東方恪的胳膊不肯上前,東方恪意外的回頭看她,剛才她不是想吃?他心中疑惑,卻不知阮流煙情緒低落下來。

    她以前是很饞這個東西,阿娘繡的的帕子換了錢也總會給她捎回一串,這是她跟阿娘生前最美好的回憶,自阿娘走后,她已經(jīng)數(shù)年不再碰這東西了。

    為了不讓東方恪起疑,阮流煙拉著他隨意去了一個小攤,到了攤前才發(fā)現(xiàn)這個小攤賣的是木雕工藝,展架上許多小動物,小花、小人之類的都雕刻的惟妙惟肖,更有趣的是,這小販賣的是沒上色的半成品,攤子的另一側(cè)準(zhǔn)備的有顏料,若是客人喜歡,感興趣的可以自己動手上色,極具有紀(jì)念意義。

    阮流煙也覺得有趣,放眼看小販攤前的客人,大多是成雙成對年輕的男女較多,看來喜歡買了以后,自己親自動手上色作為定情信物的有情人很多。隨意看了兩眼,她就要挽著東方恪離開,這回東方恪卻沒移動腳步。

    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他還立在原地,阮流煙開口催他:“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043 救人風(fēng)波

    “等等,我看看?!?/br>
    東方恪示意停一下,阮流煙只好在旁邊看著他跟小販搭話,小販?zhǔn)莻€姓周的大叔,對人很是熱情,一會兒功夫,兩人話熟了,東方恪手里多了一把纂刀,他居然是要跟周大叔學(xué)習(xí)雕刻。

    阮流煙還以為是他感興趣隨意看看,誰知道他居然是真的要學(xué),這位“大爺”想做一件事,普天之下恐怕還沒人敢攔著,因此她也只能待在他的身邊看他cao|刀了。

    墨弦買了面紗回來,還買了一些這里的具有家長特點(diǎn)的干果特產(chǎn),周大叔給他們找個位置,三人在木材做成的方桌前挨坐,阮流煙百無聊賴的張望四周,時不時聽看東方恪跟周大叔學(xué)藝。有錢能使鬼推磨,東方恪出手大方,周大叔拿了錢,自然也全心全意地教他,他本就聰明,不多會兒便掌握了纂刻的技巧。

    不過看了半天實(shí)在沒看出東方恪想雕刻個什么東西出來,倍覺無聊的她開始伏在桌面盯著他手中動作,不多會兒她開始扯對方的衣角,眼神期盼:“你既然在這里學(xué)這個,那讓墨弦陪我轉(zhuǎn)轉(zhuǎn)可好?我保證不會亂跑?!?/br>
    她故意做出這幅憐兮兮的樣子,目的為的就是叫東方恪松口應(yīng)允,誰知東方恪掃了她一眼,竟然把手中的東西都放下了,“我已經(jīng)知道如何纂刻,我們走吧。”

    ……

    于是在阮流煙的滿腹怨念里,兩人再一次開始徒步之行,這次她說什么都不肯挽對方的手臂,東方恪只當(dāng)她是惱怒他方才不允她離去,因此也不并不甚在意,甚至主動拖起前方的步履沖沖人兒的纖手放入手心。

    阮流煙使巧勁想要掙開,冷不防街道有一抹綠色橫沖直撞上來,東方恪手快將她撈了過去,沖出來那人撲倒了地上,定睛一看,竟是一個身著蔥綠衣衫的姑娘,她蓬頭垢面,爬起來竟還要跑。

    “站??!你這個小娘們還跑!再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阮流煙從東方恪的懷里出來,看到就是幾個兇悍的男人追上來那綠衫女子,兩人粗魯?shù)某镀鹚鸵貛В值纼膳缘男腥硕急贿@變故驚到,圍著這群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卻始終無人敢上前阻止。

    “臭娘們,你敢咬我!”一名壯漢哀嚎一聲,臉上兇相畢露,劈手給了那女子一耳光,女人被這蠻力打的摔倒在地,這壯漢居然還不解氣,走上前作勢就要用腳踩上女子脊背。

    “住手,畜生!”

    女子清脆的呵斥聲突兀,所有人都被這阻止聲驚動,循聲望去,看到一個戴著面紗,身段秀美的女子正擰眉望向壯漢,她身旁男子身形修長,華服傍身,此刻也冷冷的盯著全場,他的眸光威懾冰冷,竟莫名讓人不敢輕易瀆犯。

    “你是誰?敢管我們百花樓的閑事?”為首的灰衣男人上下打量他們一番,看兩人身穿衣物和舉止不俗,于是開口詢問。阮流煙對這些人豈有好感,當(dāng)下冷冷道:“畜生不配知道!這女子如何得罪了你們,你們要如此對她?”

    “大哥,這女人敢罵我們——”有壯漢憤憤開口,灰衣男人抬手制止他再多言。他畢竟見過世面,這女人敢如此囂張,不是背后有人有背景,就是倚著身旁這人,要真是達(dá)官貴人什么的,那百花樓還真是得好言好語。

    這么想著,灰衣男人抱拳,“這位夫人不知,地上這位綠衫姑娘乃是我們百花樓花錢買來的,誰知她今日竟敢卷了錢跑路,鴇母命令我們來追捕,我們幾人也是奉命辦事,還請夫人不要為難我們幾個小的?!边@人說的誠懇,阮流煙冷哼一聲,徑直越過他們?nèi)シ龅厣夏桥?,那綠衫女子低眉順眼的起來,嚶嚶哭個不停。

    這怎么辦?阮流煙望向東方恪,察覺到她目光里透露的意味,東方恪微皺眉頭,不過片刻,他沖一旁的墨弦點(diǎn)了點(diǎn)頭。墨弦收到訊息,上前一步開口:“讓人回去告訴你們鴇母,我家公子和夫人要為她贖身?!?/br>
    贖身?灰衣男人眼珠滴溜溜一轉(zhuǎn),登時面上笑起來,很快吩咐一人跑走報(bào)信,他臉上堆著笑想跟阮流煙等人套近乎,奈何東方恪那里他不敢近,阮流煙是女眷他更不敢sao擾,只剩下墨弦冷冷的佇立一旁,灰衣男人腳下一靠近,就得到墨弦一記冷冰冰的一瞥,走了一圈,他最后還是灰溜溜的回到他那幫手下身邊。

    阮流煙扶著那綠衫女子到了方桌坐下,掏出絹巾清理對方臉上的灰塵,她安撫對方:“不要怕,他們不敢再對你無禮了?!弊杂X戴著面紗與人溝通不禮貌,阮流煙將面紗取了下來,這女子依舊在哭,雙手撫上女子肩頭,她只得繼續(xù)勸慰對方:“莫在哭了,我們剛才說的幫你贖身都是作數(shù)的,你不用擔(dān)心什么,他們不敢再欺負(fù)你了。”

    東方恪何時見過她這么溫柔的模樣,收起了渾身尖刺的女人簡直讓人一刻也舍不得移開目光。察覺到他的視線,阮流煙有些不自然,對面這女子還在啜泣,她只好繼續(xù)說著安慰她的話,就在她好一番安撫,問出這女子姓名、家中可還有什么人時,這綠衫女子終于肯抬起頭來,就在那一刻,阮流煙明顯感覺對方望見自己臉龐時的目光一亮。

    “怎么,你認(rèn)識我?”

    摸了摸臉蛋,阮流煙問道。綠衫女子搖頭,眼中的那抹不自然被她掩飾過去,隨即只聽她怯怯道:“回夫人的話,小女子不認(rèn)識夫人…”

    “夫人,我們的人回來了!”

    灰衣男人一聲高喊,打斷了這邊人的對話。阮流煙聞此起了身,“你們鴇母如何回?”

    灰衣男人抬手,五指展開,“我們百花樓花了五兩買回這丫頭,可這中途請人悉心教導(dǎo)、調(diào)|教花去不止五十兩,夫人要是想幫她贖身,自然也不能讓我們百花樓虧本。鴇母說了,最低也得付五十兩銀子,少一分人就不能走!”

    “你們滿口胡言…”

    綠衫女子明顯激動起來,阮流煙回身按住她,“無妨,你不必為我們擔(dān)憂?!?/br>
    東方恪略點(diǎn)了點(diǎn)頭,墨弦上前給銀子,灰衣男人拿了銀票,爽快奉上綠衫女子的賣身契便領(lǐng)著人離去,圍觀的人群見沒熱鬧可看了,也都紛紛散去。這些人走歸走,走之前還不乏有挖苦妒酸的,拐彎抹角的說東方恪等人人傻錢多,居然這么財(cái)大氣粗花五十兩贖一個風(fēng)塵女子。當(dāng)然這些話除了在場的綠衫女子聽到局促不安,在場的只當(dāng)是沒聽見。

    阮流煙想救下這女子,是因?yàn)樗蝗似哿璧耐纯?,和溫飽都解決不了時的凄苦,綠衫女子當(dāng)著她的面被人辱打,她不可能袖手旁觀。而東方恪之所以會讓墨弦出面解決,是因?yàn)槿盍鳠熞?,而且這腳下的江山是他的,欺辱別人和被辱打的都是他的子民。

    無論如何,阮流煙自覺欠了東方恪一個人情,因此回去客棧的路上,她事事對東方恪客氣軟和許多。因?yàn)樗廊舨皇菛|方恪在,她又不會武的情況下,以她的能力,不可能這么順利把人救出來。一行人回到了客棧,安頓好女子住的廂房,讓她沐浴更衣以后,她便陪著這女子用膳。

    房間里已擺好美酒好菜,阮流煙端坐在桌前等候不一會兒,那綠衫女子換好衣物從屏風(fēng)后出來,盈盈走至她跟前跪拜,“多謝夫人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bào),甘愿此生做牛做馬報(bào)答夫人——”

    “快起來。”阮流煙扶起了她,“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該如何稱呼你?!?/br>
    聽到阮流煙問,這綠衫女子乖巧一笑,隨即輕啟朱唇:“回夫人,小女子名叫玉綴?!?/br>
    ☆、044 回到宮中

    玉綴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從小母親早亡,跟著父親討生活,誰知就在不久前,她的父親也去世了,因?yàn)榧抑星穫?,她被賣進(jìn)風(fēng)塵之地,不甘在里面倚人賣笑,玉綴一直謀劃著想要逃走,所以才有了今日被鴇母的人追捕一幕。

    聽玉綴娓娓道來,阮流煙知道了她的全部身世。說實(shí)話,她看到玉綴被人追著打時于心不忍,可真的故事聽到耳中,心中反而沒什么感覺了。這姑娘的身世跟外面千千萬萬百姓里面,某些更凄慘的人們比起來不算什么,但她一介孤女,要想獨(dú)身活下去也實(shí)非易事。

    阮流煙不疾不徐的給自己斟茶,玉綴觀察她的神情,忽然起身“撲通”朝她跪了下去,“夫人,你就可憐可憐我吧!玉綴甘愿跟著夫人做丫鬟也不愿再過著那種提心吊膽,被人惦記,被人看不起的日子!玉綴這條命是夫人救的,你若是肯收玉綴,玉綴愿意為夫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她講的誠懇,這邊阮流煙眉頭微顰,放下了雕花的茶壺,她冷聲道:“既如此你便跟我說實(shí)話,你我以前有無見過?你先前看到我第一眼,分明是看到熟悉之人的神色,可你卻有意隱瞞,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是故意接近我們,目的別有用心?!?/br>
    她的聲兒如白玉棋子灑落玉盤般敲擊人心,玉綴渾身一顫,她手心里慢慢沁滿了細(xì)汗。這女人看模樣是真的不認(rèn)識她了,可似乎并不好糊弄,重新被阮流煙扶起在座,她開口解釋:“夫人當(dāng)真是聰慧,是玉綴不該隱瞞夫人。其實(shí)夫人跟之前一個救濟(jì)過我的貴人長的很像,方才第一眼,我還以為見到了那個貴人,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夫人您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貴人。所以后來夫人您問起,我才會說不認(rèn)識夫人,因?yàn)槭怯窬Y差一點(diǎn)認(rèn)錯人。夫人,你就讓玉綴跟著你吧,玉綴保證以后對夫人忠心耿耿的,絕不會生二心!”

    玉綴說到最后顯然有些急了,生怕阮流煙不肯要她似的,她又要起身俯跪下去。阮流煙制止了她,“原來如此。你先聽我說,玉綴,我們家并不缺仆人,我跟我家夫君也正在趕路途中,現(xiàn)在有些事耽擱兩日,待后天便要啟程,是不能帶上你的。但是你放心,我會讓墨弦給你找個住處,把你安頓好,保證你以后的生活無憂?!?/br>
    “夫人…”

    玉綴眼眶立即紅了,晶瑩的淚珠順著白瓷似得肌膚流淌下來,柔弱惹人憐,阮流煙看在眼里,莫名覺得有絲厭煩。

    她從小跟在母親阮氏身邊,阮氏老實(shí)可欺,被人欺負(fù)了也只知道流眼淚不知道反擊,因此她們住的地方常常被一些可惡的孩子丟轉(zhuǎn)頭,上午種下的小花苗子下午就會被人踩踏的干凈,甚至阮氏給她做件新衣服,也要被幾個同齡孩子要扒下來拿走。

    有一次阮氏給她做了身新衣,被幾個孩子看到,這幾個人平日里欺負(fù)她慣了,這次竟要把她的新衣扒下來,那時候她被幾個孩子摁在地上,心里只知道這是母親親手給她做的,這些人是壞人,要搶她的東西,所以她反擊了,張口咬住了一個領(lǐng)頭的男孩伸手解她衣扣的手,這男娃驚慌,更加和其他人用力的踢她打她,可她就是咬住不松口,男娃被她咬的鮮血淋漓,哇哇哭個不停,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跑。

    最后的結(jié)果是她松開了口,這男孩看她的眼神像是看可怕的怪物,她恐嚇對方,要是他敢讓家里人來找她麻煩,下次就咬掉他的耳朵,男娃傻了一樣點(diǎn)頭,最后連滾帶爬的跑走。從地上爬起來的阮流煙去到溪流把身上的血跡洗凈,回到家門口脫下衣物想告訴阮氏她不要新衣了,可剛進(jìn)了門,就看到阮氏低聲下氣給人賠禮的一幕。

    那男娃看到她進(jìn)門,更躲進(jìn)他的父母身后,他的母親口水橫飛,兇神惡煞指著阮氏痛罵,阮流煙準(zhǔn)備開口解釋,迎頭卻是阮氏一耳光,她的耳朵被這一巴掌打的轟鳴,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阮氏拉著跪下去給人賠罪,那男娃的父母還是不依不饒,嚷著要阮氏賠錢看傷,最后看他們實(shí)在沒錢才罵罵咧咧離去。

    阮流煙被阮氏一巴掌打的懵了,她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是別人欺負(fù)了她,她反擊了,最后反而是她的不是,她的母親還要對她動手。她被打后呆傻的樣子嚇壞了阮氏,阮氏抱著她哭嚎,說這對父母威脅她,要是她要不跪下給他們賠禮道歉,就把她的女兒送到官府去坐牢。

    聽到這,阮流煙終于回了魂,阮氏這才放下心來,那淚水還是止不住橫流,她就是這樣的,遇到什么事都是流不盡的眼淚,只會哭,只懂哭。相反的,從那以后阮流煙就暗暗發(fā)誓:從此以后,絕不輕易掉眼淚。因?yàn)檠蹨I只是弱者被人欺辱時產(chǎn)生的無用產(chǎn)物,它代表的只有屈辱;而她,以后絕不會任人欺辱。

    從思緒回神,對面的玉綴還在默默抹淚,深吸一口氣平復(fù)心情,阮流煙起身離開,“不要哭了,哭也是無用的,我們不會帶上你走。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我會讓人給你安排?!?/br>
    留下這些話,她從玉綴的房門出去。

    兩日很快過去,今日幾人就要動身趕路。

    墨弦已經(jīng)幫玉綴找好了妥善的住處,阮流煙的傷勢經(jīng)過這兩天也恢復(fù)不少。臨走前她去跟玉綴道別,可到了玉綴的廂房門前卻發(fā)現(xiàn)房門緊閉,敲門也無人回應(yīng),有預(yù)感到不測的她急忙讓開身子,跟在身后的墨弦把門打開,他們同時望見了懸梁自盡的玉綴。

    還好發(fā)現(xiàn)的及時,人救了過來。玉綴臉色蒼白躺在床鋪,脖子上一道深痕,人醒過來依舊是默默流淚,看她的樣子,阮流煙倒是說不出什么狠話了。嘆息一聲出房去,她來到了佇立在走廊另一頭的東方恪身旁。

    “我們能不能帶上玉綴?”

    阮流煙開門見山,東方恪看了她一眼,“你喜歡這丫頭?”她不語,靜默了一會兒,東方恪道:“那就帶上吧。”

    啟程在際,因時間緊著,所有人騎馬前行。不出一日來到萬宗寺外,阮流煙同東方恪繞過外面把守的守衛(wèi)進(jìn)的寺內(nèi)。現(xiàn)在長公主東方溶中毒一事的案子已清,太醫(yī)院驗(yàn)出的結(jié)果的確是那甜點(diǎn)和金皮小桔一起食用會引起食物中毒,食者上吐下瀉。

    東方溶也在這時也趕回了萬宗寺,因?yàn)槠呷罩诰涂斓搅?,他們整頓后便要返回皇城。據(jù)說與她一起回來的應(yīng)還有蘇長白,到了東方溶出現(xiàn),那白色身影始終沒有出現(xiàn),說不出是失落還是松了一口氣,阮流煙讓自己不要再多做猜想。

    這邊東方溶見到她,就迫不及待的告訴她東方恪這些日子的“豐功偉績”,她故作羨慕的打趣阮流煙,阮流煙附和著陪她笑鬧,心里暗暗品評她話里的意思,這時她才才明白,是東方恪一開始就為她打了掩護(hù),他沒有計(jì)較她的以下犯上,就連謀害公主這樣的罪名也輕巧的幫她洗脫。

    這讓阮流煙心中有些震撼,東方恪做到這個地步,他的心思她豈還能裝作不知?只是她的心里還尚存有疑惑,還來不及問出口,所有人就要整裝待發(fā)回宮。

    玉綴被萬宗寺的人馬驚得傻了眼,身在隨行的女眷馬車?yán)?,她靠在車廂怔神,她料到阮流煙和跟她在一起的男人身份肯定不一般,可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陣仗,直到跟著隨行的女眷在皇城城門以內(nèi)下了馬車,她才恍然大悟她跟了一個什么樣的主子。眸光流轉(zhuǎn)之間,玉綴已經(jīng)為自己做好了打算。

    阮流煙被墨弦等人護(hù)送回宮,老遠(yuǎn)就望見重華宮宮門茗月等人排成一排在大門張望,望見她的馬車,幾人興奮起來,相互握著對方的手激動異常,望著這些熟悉的面孔,她發(fā)覺自己的眼眶竟有些微的濕潤。

    眾人異口同聲的請安,看得出大家都很欣喜,阮流煙唇角帶笑讓他們起身,由著他們簇?fù)碇M(jìn)宮門,當(dāng)然她沒有忘記身后的玉綴,招呼玉綴同她一起進(jìn)門,她邊邁步邊跟一干宮女太監(jiān)把玉綴給他們簡單介紹。

    重華宮自她入了獄,早已經(jīng)變成了人人踩一腳,這些宮女太監(jiān)在宮里可謂受盡白眼欺辱,這回阮流煙大難不死回來,他們個個都振奮異常,據(jù)說還是皇上在萬宗寺得知主子無罪,親自去了京兆獄接的人出來,誰說他們重華宮的主子再不能翻身了,這不是回來了?

    讓茗月取了銀子挨個賞下去,阮流煙吩咐人準(zhǔn)備熱水沐浴更衣,等會她要挨個去那些“好久不見”的、某幾個嬪妃宮里請安奉茶,畢竟想她死的人都在這皇城后宮,她既然大難不死,可不是得先好好膈應(yīng)膈應(yīng)對方,然后再跟她們慢慢的把這一筆筆賬算清?

    ☆、045 皇宮鬧鬼

    自從阮流煙回宮以后,重華宮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微笑,一派的喜氣洋洋。她的回宮給這深宮里帶來的不小的波浪,只是這置身漩渦之中的人卻十分的悠然。

    很快就到了每月給太后請安的日子,這天一大早,阮流煙整裝后便出發(fā)仁壽宮。身坐在高高的轎攆,她無視各方投來的不知名的,嫉妒的、羨慕的、甚至不屑的目光。由于時辰還早,目前來到仁壽宮這里的嬪妃只有寥寥幾個,其中便包括那“冷美人”秦貴嬪,還有前陣子被貶了位分的薛婕妤在。

    秦貴嬪面色如常般清冷漠然,薛婕妤也是望了一眼她就別開了目光,如今的薛婕妤身邊只跟著一位貼身女侍,看起來著實(shí)落魄的可憐。微微一笑,阮流煙自轎攆而下,主動和有著“冷美人”之稱的秦貴嬪打起了招呼,“臣妾給貴嬪娘娘請安,秦jiejie吉祥?!?/br>
    “殷充媛安好。”秦貴嬪略點(diǎn)了點(diǎn)頭,掃過來的的視線有一絲溫意。另一旁的的薛婕妤也立即欠身給阮流煙請安,語氣滿是恭敬謙卑:“嬪妾參見殷充媛,充媛jiejie吉祥。”阮流煙靜靜聽著,唇角那抹笑意若有若無,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如今薛婕妤失了勢,想必那個人也把她當(dāng)成了棄子。否則薛婕妤怎么會如此對她謙卑,就連眼神里也帶著小心翼翼。

    “平身吧,薛婕妤?!比盍鳠熖摲隽怂幌拢谥胁患膊恍斓溃骸把︽兼タ雌饋砬鍦p了不少,天氣炎熱,要注意保重身子?!?/br>
    薛婕妤聞此抬頭,雙眸帶著一絲疑惑。阮流煙對她笑了笑,“聽說婕妤meimei宮里冰不多了,內(nèi)務(wù)府冰塊短缺,重華宮還余些,改日我讓小六子給你送些?!?/br>
    “嬪妾謝殷充媛厚愛?!毖︽兼?yīng)下,長長的睫毛撲閃著微顫,她的臉色越發(fā)的蒼白。阮流煙的態(tài)度叫她吃不準(zhǔn),自太和門沖突那次,她就領(lǐng)教了這女人的厲害,栽了那次跟頭栽的她根本爬不起來。抱著一絲希望,薛婕妤去找她的背后人,可那人卻告訴她,讓她從此好自為之,她已經(jīng)無用了,有活命便好,不要想著再重獲圣寵。

    薛婕妤這旁還在愣神,那邊嬪妃們都陸陸續(xù)續(xù)趕到,如同上一次一樣,所有人幾乎到齊以后,太后鄭氏與東方恪方姍姍來遲。不同于上一次,這次與他們一同前來的,還有大病初愈的嘉和公主東方溶。

    大殿依舊恢宏威嚴(yán),再次置身在這寬敞大殿內(nèi),阮流煙只覺恍然如夢。高座上太后笑意始終掛在唇角,而時不時掃向臺下的視線卻帶著一絲冷殺,跟阮流煙猜想的一模一樣,太后問候她兩句過后,就輕描淡寫跟東方恪提議將李宗巡濫用死刑的罪名判定,判定結(jié)果革職查辦問斬,家眷貶為庶民。

    高位者吩咐下去,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要了人的命。阮流煙心中思緒萬千,卻不同情李福山,他既幫人辦不軌之事,就應(yīng)有漏了餡承擔(dān)后果的自覺。饒了他全家人性命,只留了他一個赴黃泉,他應(yīng)該知足。

    再接下來就是意料中的賞賜,為了彌補(bǔ)阮流煙獄中所受之苦,太后提出對她封賞,東方恪順?biāo)浦?,?dāng)即封了阮流煙為庶二品嬪,賜名號為嫣,自此宮內(nèi)多了一個嫣嬪。眾妃嘩然艷羨,一旁的太后的臉色也有些不悅,終歸是她先提出補(bǔ)償封號的,又不好當(dāng)眾拂了東方恪的面子,于是只能吞下這口“黃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