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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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早點休息,”走到門口,程臨停住腳步,“如果有事,你可不可以和我商量?” “能有什么事?”雖然嘴上不承認,但程臨從來沒有用這樣關(guān)切的問句帶點懇求意味的語氣和她說話,大部分時間,他是個自說自話沉浸在自己胡言亂語里的人,忽然這樣,娜塔莎竟然有點不適應(yīng)。 “我不知道?!背膛R沒有笑,他望著娜塔莎,小心翼翼的雙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不算個過分的要求,不是嗎?到時候和我商量一下,遇到困難也要告訴我,我不會阻止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只是想幫你,想看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想看你因為自己取得的成績而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br> 娜塔莎愣住了,半天,她才點頭,“好的,如果我遇到了困難,我會想到你的,謝謝?!?/br> “而且將來我們結(jié)婚了你可以去追求你的事業(yè),我愿意辭職在家?guī)Ш⒆幼鲲埓驋摺?/br> 砰! 娜塔莎把程臨推出去關(guān)上門。 果然不能聽信他偶爾的正常,這家伙只有三秒鐘的靠譜能力,超過這段時間,他就立刻原形畢露! 娜塔莎重新回到床上躺好,關(guān)了燈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拉窗簾,走到床邊,夜色中流光溢彩的居高臨下讓她停住已經(jīng)握住窗簾的手。 這里是酒店的二十三樓,黑色中金色和白色的光點占據(jù)條條街道,組成光芒的緞帶勒住城市,把城市變得緊湊又奇幻,燈火闌珊中,她的影子浮現(xiàn)在玻璃上,顯得那么不真實,那么虛無。 打破她凝望的是急促的電話鈴聲。 這么晚? 娜塔莎拉好窗簾,看到的是個陌生號碼,可是來自美國,不知道是不是有關(guān)于電影的要緊事。 “你好,請問是哪位?” “我?!?/br> 對面一開口說話,她就后悔接了這個電話。 程臨好騙,多洛莉絲難防。 “多洛莉絲,發(fā)生什么了?”此時此刻最好的辦法還是先裝傻,給自己預(yù)留充分的思考時間,然而對方是個可怕的女人,她根本不給娜塔莎留時間,就像一刀砍中要害一樣,語速也快的驚人,“我自己公司的第二股東跑去和別的大制作公司老板談生意,不知道算不算發(fā)生了什么?娜塔莎?” 這話太偏僻入里,從這個角度問,娜塔莎不可能不解釋,也必須給出合理的解釋,她覺得多洛莉絲的情商和智商應(yīng)該和程臨平均分配一下,這樣應(yīng)付他們兩個,自己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捉襟見肘。 但娜塔莎畢竟是娜塔莎,她的反應(yīng)能力怎么可能輸給多洛莉絲? “你這是怕我忽然撤資離開嗎?”她故作輕松的笑,自己也聽不出破綻,“還是怕我和他們合作,忽略了自己原本的事業(yè)?不管是哪個,都不用擔(dān)心?!?/br> “我當然不擔(dān)心了,”多洛莉絲的笑聽著就帶了nongnong的諷刺意味,“第一,我不差你的那點錢和股份,第二,我手里有你最想拍的劇本,你會跑了?” 娜塔莎開始頭疼,但她還是第一時間做出了合適的回答,“那你為什么在我這邊已經(jīng)要睡覺的時間打來電話,還是用這么咄咄逼人的語氣?” “中國已經(jīng)晚上了嗎?高中地理課我都逃課去和學(xué)校四分衛(wèi)約會了,這個真的不清楚,”多洛莉絲語氣還是充滿殺氣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不過我倒是覺得你這次中國之行別有用心,我的電影公司里有你上半輩子拍電影賺的所有錢,但還沒見你來我公司的辦公室坐坐和我聊一下好萊塢市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中國的電影公司里是有什么能拍出宇宙獎項的好劇本嗎?我看的雖然是翻譯過來的英文報道,可還是寫著是這位姓張……這個姓好難讀是什么奇怪的發(fā)音?總之是這個人親口和記者說的,下個電影也要給他們合作嗎?恐怕不好意思,我是你下個電影發(fā)行公司的老板,賣給誰中國地區(qū)的發(fā)行版權(quán)我說了算。還有,他后來還說,你們談了很多關(guān)于中國市場的事情,這都是他親自說的,我想我沒有冤枉你吧?你這是要公然跳槽嗎?” 從接到電話開始,多洛莉絲的問句已經(jīng)快超過十個,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被她強大的氣壓鎮(zhèn)住,估計已經(jīng)全盤托出自己的秘密,即使是娜塔莎這樣經(jīng)歷過生死的冷靜魔人,竟然也有點招架不住,她停頓兩秒后才想出合適的回答,“我對中國市場和中國題材電影感興趣不是一天兩天,我承認這次沒有通過你就接受邀請是錯誤的,對布爾沃影業(yè)沒有什么好處,甚至還有不好的嫌疑,但我的出發(fā)點絕對不是對公司的背叛,也不想辜負你對我的信任,至少拋開合作伙伴這一層,我們還是朋友。” “這時候知道談感情了?你以為我是程臨嗎?會被這個感動然后把這頁翻過去?雖然你說我是你的朋友,這確實讓我很感動,但我還是覺得這回答是你聰明腦袋的即興發(fā)揮?!?/br> 娜塔莎快絕望了,“這真的是我的回答?!?/br> “是你能最快速度想到最好的回答嗎?確實很快,不過,不是真相。” “那你想聽什么?想知道什么?”娜塔莎覺得自己的語氣都變了,她馬上捂住話筒,深呼吸。 多洛莉絲竟然也沉默了兩秒,再開口已經(jīng)放緩了語氣,“娜塔莎,你讓自己處在危險的邊緣,這不是一個冷靜的理智的人應(yīng)該做出的事情,你明明知道這件事可能會引發(fā)自己生活的動蕩,比如,我現(xiàn)在就完全有理由勒令你離開董事會,并且把那個日記的劇本交給別人拍攝,你沒有理由阻止我這么做,在商業(yè)規(guī)則上,你完全不占據(jù)道理和法律,可你還是這么做了,那么證明,這件事或許比你要拍想拍的電影更重要?!?/br> 娜塔莎一愣,這時候,多洛莉絲繼續(xù)說了下去,“我不會這么做的,但你要給我理由?!?/br> 長時間的沉默縈繞在兩個人之間,她們之間是整個太平洋的海水,無形的頻率在兩個人之間傳遞的是死一樣的寂靜。 很久之后,娜塔莎終于開口,“多洛莉絲,我可以給你講個故事,但不是現(xiàn)在?!?/br> “之后說來得及嗎?” “來得及?!?/br> “我恐怕很難同意這點,你隱瞞的或許是一件非常重要而且可怕的事情,或許可以這么說,你現(xiàn)在正在冒險,我說的對嗎?” “沒錯?!蹦人雷约簺]辦法欺騙多洛莉絲,但她更沒辦法說出真相,“可是我的人生需要這一步才能走下去,完成了之后,我會更開心的去拍電影,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如果沒有,那我的心上就永遠像懸著一把劍?!?/br> “達摩克里斯之劍?” “沒錯。” 這是一把希臘神話中,被細細馬鬃懸掛在王座之上的鋒利寶劍,一位國王這樣提醒自己,恐怖與絕望隨時可能降臨。 多洛莉絲很快說道:“你從來沒有去過中國,為什么好像和中國有這么深的淵源?只是有血統(tǒng)這個說法不夠充分。這件事,和中國有關(guān)?和鄧禮森有關(guān)?我聽蘭希說過,她說你曾經(jīng)在見到這個人時變了樣子,事后還想要掩蓋,他是你什么人?你應(yīng)該不認識他才對,這事又和那位姓氏發(fā)音困難的老板有什么關(guān)系?” “將來,你會在我給你講的故事里找到答案?!蹦人f完,掛斷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啊,這兩天忙懵了,沒時間碼字,今天把字數(shù)給大家補上~ 最近好像每天活在競技文里……好累??! ☆、第73章 應(yīng)對多洛莉絲讓娜塔莎徹底筋疲力盡,她倒在床上,很快睡了過去。第二天早晨,鬧鐘敲開沉睡的大門,除了昨晚一個經(jīng)常做的噩夢再次光臨外,娜塔莎覺得這個睡眠的質(zhì)量還算過得去。 今天是電影宣傳的日子,不過沒她什么事,艾倫和程臨應(yīng)該已經(jīng)上路了,娜塔莎簡單洗漱化妝,向著自己的目的地出發(fā)。 凱樂公司的攝影棚位于上海近郊,這里正在如火朝天的拍攝鄧禮森預(yù)備明年沖擊奧斯卡的新作品室內(nèi)部分,娜塔莎沒有邀約,在攝影棚這里閑庭信步,帶著昨天從凱樂大廈順走的員工卡大搖大擺走了進去,門口沒人認出來她,片場內(nèi)人頭攢動,每個人都忙的不亦樂乎,走近才能聽見鄧禮森正在指導(dǎo)現(xiàn)場工作人員布景和安排道具。 見過他的記者都會不約而同用儒雅來形容這個已經(jīng)五十歲的男人,鄧禮森頭發(fā)灰白,金絲邊眼鏡戴在他周正的臉上半點不顯得浮夸,反而被沉淀出了真金不怕火煉的意味,記者們說他在片場當導(dǎo)演時,有種指揮千軍萬馬的儒將氣度,不會大吵大嚷,溫言細語,語調(diào)平和,從不發(fā)火也不濫用權(quán)威,但可以讓所有人尊重。 幸好很少有好萊塢記者能到國內(nèi)片場探班,也很少有國內(nèi)記者有機會去好萊塢進入娜塔莎的劇組采訪,否則他們會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兩位毫無交集的導(dǎo)演的拍攝風(fēng)格竟然如此相似! “你們?nèi)绻宄?,就把演員叫過來?!编嚩Y森交代好工作人員的事宜,馬上又開始為演員耐心講戲,他神情專注,完全沒有注意到娜塔莎已經(jīng)越來越近。 “好了,可以開始了,準備吧?!?/br> 說完鄧禮森回到導(dǎo)演椅上坐好,宣布開拍。 這是個不長的鏡頭,拍攝時所有人全神貫注,當然也沒人發(fā)現(xiàn)娜塔莎就站在鄧禮森導(dǎo)演椅的后面。 拍攝很順利,演員對導(dǎo)演的意圖融會貫通,一條就過的鏡頭讓鄧禮森也很放松,他在劇組愉悅的氣氛中摘下耳機,忽然感覺不太對勁,本能的回頭后,驚訝的從凳子上彈了起來,“高……高導(dǎo)演?”他還是反應(yīng)很快的說了英文。 “我可以說流利的中文,”娜塔莎笑著伸出手,“鄧導(dǎo)演,好久不見,剛才真是精彩,不是嗎?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 “打擾倒是沒有,只是太突然了,”鄧禮森調(diào)整的很快,他笑著用中文說道,“高導(dǎo)演怎么來了這里?攝影棚這邊沒有邀請很難進來的。” 娜塔莎晃了晃手里凱樂影業(yè)的牌子,“昨天去參觀凱樂大樓時拿到的。”她說的很模糊,但如果理解成是凱樂影業(yè)送她的也未嘗不可,鄧禮森點點頭,沒有異樣神色,“我有看到報道,是關(guān)于合作前的視察嗎?”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聽說你是想和凱樂合作?拍攝凱樂制作出品的電影?” “不只是凱樂,和您合作也很不錯?!蹦人χf。 “我么?兩個導(dǎo)演?”鄧禮森倒是沒有笑的像諷刺,可還是能感覺他以為這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我可是個有名的控制狂。” “但你也是個出色的編劇,”娜塔莎的話語和笑容都顯得胸有成竹,“怎么?張董沒有告訴您?” “告訴我什么?” “合作的事,我拍您的劇本,”娜塔莎好像沒想到張兆佳居然沒告訴鄧禮森一樣,“他說他會和您商量的。” 鄧禮森有些不悅,對娜塔莎還好,但是他沒想到一直了解自己的張兆佳居然這么說,他一向不會拿自己的劇本給別人拍攝,合作幾十年,老東家和老朋友難道會不清楚嗎?但鄧禮森也留了個心眼,他覺得娜塔莎的出現(xiàn)有點蹊蹺,這事兒必須當面問問張兆佳才行。他內(nèi)心轉(zhuǎn)了七八個彎,臉上可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笑容始終沒有破綻,“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很想和高導(dǎo)演這樣的后起之秀合作。” 后起之秀這句話用來形容現(xiàn)在的娜塔莎可以算是一種侮辱。 她剛拿下新人獎的時候這么說,肯定沒有問題,然而娜塔莎現(xiàn)在斬獲了鄧禮森所獲得的除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之外的所有獎項,更是歐洲與好萊塢的寵兒,這樣說未免太看低她的身份。但這話中也有另外一層意思,娜塔莎明白,他只是想表達和他合作,自己還不夠格,在他眼中自己只不過是個后起之秀而已,這聽不出破綻的拒絕老jian巨猾又讓人不好反駁。 “以前我倒是聽過一句中國前輩的箴言?!彼蝗ビ嬢^這句話,調(diào)轉(zhuǎn)話鋒。 “哦?” “藝術(shù)沒有年齡沒有輩分,只有好壞?!?/br> 鄧禮森愣住了,這是他說過的話,但是……他只和一個人說過。他打了個激靈,“這是……這是高導(dǎo)演聽誰說的?” “一位朋友,”娜塔莎微微頷首,“我還得回去準備首映式的講稿,打擾了,鄧導(dǎo)演?!闭f完,她不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 一般拍戲順利,晚上六七點種就足夠完成全部戲份,這是在沒有夜戲或者補拍臨時安排的前提下,娜塔莎回到酒店,也沒來得及詢問今天宣傳的情況,坐在電腦前點開預(yù)設(shè)好的軟件,開始的時候,只能偶爾聽到張兆佳叫助理進來的聲音,他習(xí)慣在辦公室呆到很晚,在他公司的頂樓,一切娛樂健身場所一應(yīng)俱全,也不需要再去別的地方打發(fā)時間。 不出娜塔莎所料,她的親自前往起到了作用,鄧禮森果然來了,兩位熟人一見面不需要客套也不需要廢話,直奔主題。這讓娜塔莎手心潮濕,溢出不少汗珠。 “我不喜歡娜塔莎,你為什么沒有經(jīng)過我同意就那樣和媒體說合作的事情?”鄧禮森的語氣可不像是白天那么云淡風(fēng)輕。 “只是客套話,我本來也打算告訴你來著,不過,你是什么時候見的她?” “下午她來了攝影棚,似乎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讓她有點驚訝?!?/br> “語氣別這么生硬啊老鄧,你不想想,這事情我不和你商量,怎么會答應(yīng)?”娜塔莎聽見倒酒的聲音,“但我也真不想失去這么個合作的機會,你想想看,娜塔莎現(xiàn)在是布爾沃影業(yè)的股東,人人都說布爾沃要成為第九個好萊塢的頂級制片公司,他們的股票價格從上市以來就沒跌過,一路看好,她的意思會不會是那個不常露面的老板的意思?” “就算是,也不能拿我的作品給她拍,你是了解我的,這樣絕不可能?!?/br> “當然,可是如果我們不說,誰知道那個劇本是不是你寫的呢?我們可以隨便拿個劇本,署上你名字拿給她,當做合作的誠意,她如果覺得不夠好拒絕,那是她的事情,反正我們已經(jīng)做好了該做的事情?!?/br> 張兆佳的笑聲讓娜塔莎在這邊冷哼一聲,她也沒有猜錯,這人還是一貫的無恥。 鄧禮森沒說話,大概聽完這一番話后也是覺得很不錯的處理方法,碰杯的聲音傳來后,還是張兆佳的聲音,“不過,我覺得你對這位導(dǎo)演女士很有敵意??!這可不像你,你以前才從來不會把這些人放在心上,怎么,她真的出色到讓你覺得如臨大敵嗎?” “我只是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從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就有這種感覺,她看我的眼神非常古怪,我說不出來卻能感覺到?!?/br> 娜塔莎握緊了拳頭,指甲在rou上留下月牙一樣的痕跡,她沒想到自己隱藏的這么好,對方還是能看出蛛絲馬跡,不過,他也只是猜測而已。 “大概是年輕氣盛,把你當成競爭對手,所以有敵意吧。”張兆佳不以為然。 “如果你看到過她的采訪就會知道,她絕對和年輕氣盛四個字沒有半點關(guān)系,不過我想自己也是想多了,她確實有點像一個人,但只可能是巧合而已……” “誰?” “一個死人。” 張兆佳不再說話,沉默很長時間后,鄧禮森才慢慢開口,“如果她當年有娜塔莎高十分之一的冷靜,那么今天我們兩個也就沒有機會站在這里,早就身敗名裂了吧?” “所以,運氣是站在我們這里的?!睆堈准训穆曇袈犉饋砀裢饫淇?。 之后,再沒有什么關(guān)于這件事的對話了。 娜塔莎關(guān)上電腦,腦海里回憶著這兩個人用那樣冰冷的語氣討論在他們手上逝去的生命,她想給自己倒杯水,可指尖還在顫抖,水撒了一地,手機響了,是沒有跟來的樸笑恩的電話,她沒有接,而是在深呼吸冷靜下來后,戴著手套拿起回來路上買的厚厚一沓當天報紙,用剪刀剪下那些標題上的字,再拼成字句,黏貼在一張平整雪白的a4紙上,裝進信封,封死。 電話又響了幾次,她還是沒有接聽,明天就是新電影的首映式,定制的禮服服帖的躺在床上,娜塔莎把信裝進搭配禮服的手包中,確認無誤后關(guān)掉了房間的燈。 她事先準備好了碎紙機,把所有報紙剪剩下的部分銷毀成碎末后分批次用馬桶沖走,最后她把便攜碎紙機拆毀,小的零件也用水沖走,大的則放進購物袋里,她買了很多零食回來,可是一點也沒吃,都分給了其他劇組成員,剩下的部分殘骸就安靜的與這些包裝紙袋躺進袋子里,被堆放在門口,等待第二天酒店客房部的服務(wù)員把他們帶走扔掉。 娜塔莎做這些時心情卻是很冷靜,她已經(jīng)沒有必要慌亂了,如今在明在暗的人似乎已經(jīng)改變,她很想看看這次運氣是不是還會眷顧著那兩個禽獸。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從北京看比賽回來調(diào)整好啦!繼續(xù)給大家更新! ☆、第7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