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盛夏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新聞一出,立刻引發(fā)了群眾的高度關(guān)注?;羰纤帢I(yè)這些年發(fā)展狀況良好,尤其在華中一帶,隱隱有了一家獨大的勢頭。尤其他們宣稱自己有國內(nèi)最頂級的科研團隊,在宣傳定位上還是很能唬人的。

    還沒等霍氏把這條新聞壓下去,又有霍氏員工跳出來爆內(nèi)幕,說霍氏位于西嶺療養(yǎng)院內(nèi)的實驗室條件簡陋,完全不符合科研標準,而且許多研究員都沒有上崗資質(zhì)。

    再一次爆出的所謂內(nèi)幕,令霍氏多少感覺到了幾分危險。立刻就有霍氏的發(fā)言人跳出來召開記者會,澄清謠言。

    但令他們措手不及的是,臨海市醫(yī)學會也接到了舉報,因為這件事關(guān)注程度太高,醫(yī)學會只能提出一個折衷的辦法:由醫(yī)學會和n大醫(yī)學研究所組成一個專案小組,會長大人帶隊,親赴療養(yǎng)院研究所,實地考察研究所的經(jīng)營情況。

    這個聲明一出,霍東云也覺得有些騎虎難下了。這么多雙眼睛都盯著看呢,不同意,大家會覺得霍氏果然有問題。同意的話……

    也著實麻煩。

    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上躥下跳的“霍氏員工”又曝光了一份實驗記錄,里面標注出的實驗用品有違禁成分。

    于是,這一點違禁成分就變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魱|云迫不得已答應(yīng)了讓醫(yī)學會的專案小組進入自己的研究所。

    窗半開,仲秋的風里帶了涼意。遠山的青翠已經(jīng)染上了層層疊疊的彩色:金黃、緋紅以及深淺不一的褐色,美得像一副風景畫。

    盛夏靠在躺椅上看報紙,一邊看一邊冷笑。

    霍東暉端著水杯進來,另一只手上還拿著幾個藥瓶,“看什么呢?該吃藥了?!?/br>
    盛夏把手里的報紙扔在一邊的矮桌上,“霍家的事?;魱|云還在粉飾太平呢。說霍家如何如何好,都是競爭對手在抹黑他。”

    霍東暉笑了,“他肯定要這么說,難道還一上來就承認自己做了違法的事情?”

    盛夏的腦子里閃過馮延那張溫和平靜的臉,甩甩頭,把所有這些不愉快的記憶都暫時放到一邊。他拉著霍東暉坐下,問道:“霍東云已經(jīng)有了準備,醫(yī)學會的專案小組去了還能找到有用的線索嗎?”

    霍東暉肯定的說:“當然能?!弊鋈魏问露疾豢赡芤稽c兒痕跡不留,醫(yī)學會的那幫老夫子們可都是專業(yè)人士,也許一個寫在標簽上的分子式對他們來說就足夠暴露很多信息,再說不是還有霍東暉之前埋伏在里面的人嗎?

    霍東暉一點兒都不擔心這個問題,“你就等著看熱鬧吧?!?/br>
    盛夏乖乖吃藥,他躺了這么些天了,渾身上下的骨頭都酥軟了,他比誰都迫切的想要恢復健康。

    專案小組如約而至。

    張副院長早早等在大門口迎接貴賓。看到小組成員中有一個熟人的時候,還很是意外的愣了一下。這個熟人就是京都醫(yī)學院研究所的副院長吳保國教授,這個人幾年前曾經(jīng)帶著自己的研究團隊來療養(yǎng)院交流學習,因為正趕上新年夜的晚會,還鬧出了不少讓人記憶深刻的事情。為了搜捕幾個逃出去的病人,他還讓人扣住了吳保國的車。雖然后來吳教授也表示了諒解,還給療養(yǎng)院的評估報告打了一個很高的分數(shù),但是這會兒碰了面,張副院長多少還是有那么一點兒不自在。

    因為這一次的檢查事關(guān)重大,張副院長親自給專案小組當導游,帶著他們挨個參觀前院的實驗樓。說實話,霍氏在科研方面還是很舍得花錢的,實驗室的設(shè)備、配套設(shè)施都是頂級的。而且他們挨個查了試驗員的工作資質(zhì),也都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

    就這么一個挨一個檢查過去,到后來吳保國教授都有些疑惑了。他來之前跟米蘭見過面,也知道了米蘭母子在這件事當中所起的作用。但是今天的檢查這么順利,一點兒問題都沒發(fā)現(xiàn),大家不是全都白忙活了嗎?

    一行人走進倒數(shù)第二個實驗樓的時候,帶隊的醫(yī)學會長王老忍不住贊了一句,“別的不說,就你們這硬件條件就讓人挑不出毛病來?!?/br>
    張副院長忙說:“那是,那是。我們公司特別看重技術(shù)的進步。有科學技術(shù),企業(yè)才能有發(fā)展?!?/br>
    一伙人三三兩兩的議論幾句,原本僵硬的氣氛竟然也和緩了不少。

    吳保國跟著王老走進了實驗樓,依然是窗明幾凈的別墅式的小樓,兩個穿著工作服的保潔人員正在拖地。門口玄關(guān)處的矮柜上還擺著兩盆綠茸茸的盆景。

    幾個人沿著一樓的實驗室檢查了一遍。這里的工作人員非常負責,每間辦公室在做什么實驗,負責人又是誰,門牌上都標識的清清楚楚。吳保國還特意檢查了一下實驗室里的資料柜,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違法違禁的東西。

    吳保國不免生出一些疑心來。他知道米蘭的夫家也姓霍,會不會這兩方面霍家的人在搞內(nèi)斗,米蘭這一方在故意抹黑霍東云這一方?

    這樣想著,吳保國對過手的東西越發(fā)留意起來。

    一樓檢查完畢,一行人走上二樓。二樓的樓梯口有門禁,不過為了歡迎專案組,這會兒都是打開的。一個身穿工作服的研究員還特意等在門口,熱情洋溢的對他們表示歡迎。于是所有人再一次開始重復性的工作,一間一間的開始檢查。

    大半天的時間過去,走到最里間的手術(shù)室的時候,包括吳保國在內(nèi)的人都有些疲倦了。神態(tài)動作也不免開始有些松散,細節(jié)方面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這間手術(shù)室面積不算太大,中間擺著一張手術(shù)床。周圍沿墻擺著文件柜、藥品柜和一些常見的儀器??看暗慕锹淅锸且婚g配套的衛(wèi)生間,站在門口能看見擦洗的干干凈凈的洗手臺和鏡子。洗手臺旁邊拉開了一張藍白格的浴簾,看樣子這里還可以讓工作人員洗澡換衣服。

    吳保國隨意掃了一眼,也沒進去。走到旁邊,見靠墻的試驗臺上擺著兩臺分析儀,都還處于工作狀態(tài)。吳保國隨意看了兩眼,參數(shù)指標……

    吳保國忽然間一個激靈。這參數(shù)可不大正常啊,哪一個正常人的白細胞濃度會是這個樣子的?而且他們一進來就發(fā)現(xiàn)這間實驗室正處于閑置狀態(tài),工作臺上沒有工作記錄,病床上都是空的,正在進行的分析又是誰的?

    吳保國不動聲色的把王老拽了過來。王老仔細看了看正處于工作狀態(tài)的分析儀,隱晦的與吳保國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眼神。

    給他們當導游的研究員看到他們圍在試驗臺旁邊,連忙走過來解釋說:“這也不知道是誰打開的,之前好久都沒用過了。”說著要伸手去關(guān)掉。

    王老連忙攔住他,“沒事,我們也就是看一看。既然有人做試驗,還是不要隨便的終止。免得給別人帶來什么麻煩?!?/br>
    研究員的神色稍稍有些尷尬,“大概是有誰惡作劇吧。這個手術(shù)室已經(jīng)很久沒用過了?!?/br>
    兩個人對他的解釋不置可否。

    吳保國想起剛才看到的衛(wèi)生間里拉開的浴簾,忍不住皺皺眉頭。他覺得這小伙子的話有點兒不大靠得住。這里沒有人用過,難道還有人特意跑到手術(shù)室里來上廁所?或者,其他地方不能洗澡了?

    吳保國正想著要不要到衛(wèi)生間里看一眼——雖然他也不知道要看什么,就聽身后傳來一聲驚叫。

    吳保國和王老一起回頭,見衛(wèi)生間的浴簾被他們同行的一位醫(yī)生拉開了,浴簾后面是一個普通的白色亞克力浴缸,浴缸里似乎有什么東西。但是角落里光線不明,吳保國一時看不清楚是什么。

    拉開浴簾的醫(yī)生也很快鎮(zhèn)定下來,彎下腰去仔細看著。

    給他們當導游的研究員僵了一下,露出一絲手足無措的神情,似乎他也不明白為什么會有東西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一屋子的醫(yī)生呼啦都圍了過去。

    走近了,吳保國才看到浴缸里原來躺著一個人。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膚色青白,渾身上下瘦的沒有二兩rou。最讓人驚訝的是,他的皮膚上布滿了黃豆大小的膿包,有的腫脹,有的已經(jīng)潰爛發(fā)炎,還有的則結(jié)了痂。粗粗一眼看過去,這個人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一寸光滑健康的皮膚。

    王老大概沒想到這一天都快過完了,竟然還會出這樣的變故,聯(lián)想到之前網(wǎng)上有人猜測霍氏在拿精神病院的病人做人體試驗,王老的臉色都不對了。

    難道這些傳言都是真的?

    充當導游的小研究員大概也不知道怎么辦了,連忙跑出去找人。不多時,門外腳步匆匆,兩個穿著醫(yī)師制服的男人一前一后跑了進來。

    王老帶著人已經(jīng)把病人抬到了手術(shù)床上,正帶著手套小心翼翼的做檢查。

    吳保國站在一邊給王老做助手,看見進來的人,神色平淡的點了點頭,“陳醫(yī)師,王醫(yī)師。好久不見了?!?/br>
    陳柏青,手術(shù)室的負責人;喬治王,療養(yǎng)院的主管醫(yī)師。在這家療養(yǎng)院里,他們算得上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吳保國自然也是知道的。

    “xx菌感染,”王老說低著頭,沒有理會進來的人,“這種菌最不耐鹽堿地,近海的地區(qū)很難在自然條件下存活?!本N不能自然存活,這個病人自然不可能是自然條件下感染的。

    陳柏青想解釋什么,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他現(xiàn)在惱怒的是,到底誰把這個病人放在這里的?!他轉(zhuǎn)頭望望喬治王,又覺得不大可能是這個人暗中搗鬼。他們倆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個有事兒,另外一個也跑不了。

    喬治王并沒有注意到陳柏青的眼神,他陰著臉緊盯著病床上本該已經(jīng)送回了病房的病人,腦子里翻來覆去的尋找著合適的說辭。然而不等他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王老已經(jīng)站直了身體,嚴肅的視線一一掃過專案組的醫(yī)生,一字一頓的說:“我要以醫(yī)學會的名義對療養(yǎng)院提出進一步的檢查。”

    第56章 夢醒(二)

    半個月之后,醫(yī)學會公開了對西嶺精神病療養(yǎng)院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這半個月里,霍東暉之前埋下的釘子“s”先生搜集的證據(jù)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盛夏和海榮是現(xiàn)成的人證,另外一直關(guān)注臨海消息的葉涼葉大夫,也在第一時間送上了自己在職期間保留的證據(jù)。

    療養(yǎng)院的科研項目涉及到多項違禁藥物的研究,并且非法在病人身上進行藥物試驗。

    這樣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一公布,頓時輿論大嘩。又有曾經(jīng)在療養(yǎng)院里受過折磨的病人及家屬出來現(xiàn)身說法,指責療養(yǎng)院在病人身上所做的試驗慘無人道。

    很快,案件就有警方介入,詳細情況進入了進一步的調(diào)查審理之中?;羰系陌l(fā)言人也開始頻繁的在媒體上露臉,自責管理不力,令研究所欺上瞞下,暗中做下違法亂紀的事情,對不起受害的患者及家屬,也對不起霍氏藥業(yè)的消費者,并承諾一定要協(xié)助警方把案件調(diào)查到底,絕不姑息罪犯云云。

    盛夏放下報紙,長長舒了一口氣。

    對于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他心里并不是很滿意的,但也無可奈何。霍氏在其他的城市也有類似的研究機構(gòu),以他們一貫的作風來看,未必就不會有類似的事情。但霍家家大業(yè)大,背后的勢力又盤根錯節(jié),何況醫(yī)藥也只是霍氏旗下的一個分支,就算以后都不能再涉足這個行業(yè),對霍氏這個龐然大物來說,這樣的打擊也并不致命。

    無奈,卻也只能如此。

    唯一令盛夏感到欣慰的,就是陳柏青、喬治王都被抓起來了。霍白告訴他,我國目前的的刑法中并沒有“非法人體試驗罪”,事關(guān)醫(yī)事犯罪,涉及的罪名主要在于非法行醫(yī)及醫(yī)療事故等等。如果以人體試驗為名,行剝奪他人生命或者侵害健康之實的,則屬于故意殺人罪或故意傷害罪。

    “法律的完善也是需要時間,需要有一個過程的,”霍白安慰他,“不管怎么說,壞人最終都會受到懲罰。”

    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盛夏心想,他的噩夢,貌似也可以結(jié)束了。

    臨海市東區(qū)是這個城市的老城區(qū),早先的市中心就在這里,也曾經(jīng)繁華熱鬧過幾年。后來隨著城市建設(shè)的發(fā)展,城市的中心慢慢朝著近海一帶轉(zhuǎn)移,東區(qū)這才慢慢沉寂下來。尤其是市政府也搬入南區(qū)之后,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都跑到南區(qū)一帶去工作生活,這里就像是被人遺忘了一般,變得越來越蕭條。

    育才街,一幢年久失修的小二樓里,丁浩成把幾個西紅柿在水槽里隨便沖洗沖洗,放在菜板上,又從一旁的冰箱里翻出幾個雞蛋,轉(zhuǎn)身的時候看見客廳里那個正縮在舊式的木沙發(fā)里看新聞的身影,眼里流露出一絲嫉恨的神色。

    他雖然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小時候家境也并不好,但是作為家里唯一的男孩兒,他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么苦。不用說下廚做飯了,自己盛飯的次數(shù)都不多。后來到了盛河川的身邊,更是從此過上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這么算下來,他都有多少年沒進過廚房了?

    丁浩成把一肚子火氣都撒在了幾個西紅柿上,拿著菜刀當當當一陣亂剁,鬧出的動靜活像是在剁排骨。

    即便是這么大的動靜,客廳里的盛河川也并沒有在意。當然,他也沒法子在意。家里就他們兩個人,難道丁浩成不做,反而要自己這個當領(lǐng)導的做飯給助理吃?他也知道這兩個月以來,丁浩成對他越來越有意見,但是他又能怎么辦?眼下這局面也超出了他的預(yù)料好不好?昆枚那邊一直拖著沒什么進展,難道他愿意這樣?

    在原來的計劃里,他把掏成了空殼子的“盛世”留給盛夏。盛夏是什么人?那是老爺子手把手教出來的小太子,對祖輩留下的江山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到時候守著這么一個大坑,估計哭都哭不出來了。

    盛家的子孫,怎么能不守護疆土?“盛世”龐雜的分支,每一根經(jīng)脈里都流淌著祖輩們的心血,他怎么可能會舍得舍卒保將?

    盛河川把盛夏的心態(tài)揣摩的透透的,就等著昆枚帶著股東們鬧起來,然后盛夏不得不來請自己回去。就算這小子明知道是自己把“盛世”掏空了,但是面對這么大的一個坑,他除了請他回去救急,還能有什么別的出路?找人幫忙?

    別逗了。

    他還能找誰啊,霍東暉是有點兒小聰明,但是一個運營正常的公司,能抽出多少流動資金去給別人救急?就算他們母子肯答應(yīng),公司里的股東們也是不肯答應(yīng)的。除了他,盛夏還能怎么籌錢?盛家大宅大概能賣幾個錢,但是他精心掏了那么大一個窟窿,一幢房子的錢是絕對不可能就給填上的,再說房子也不是說賣就能賣掉的。何況還有一個盛夏舍得不舍得的問題呢。

    整改?

    說說而已吧。

    盛河川算好了這一切,優(yōu)哉游哉的搭著段穎的車子下了山。這女人雖然有點兒討厭,但是只要段家對他還抱有希望,這女人就還有用。盛河川也不介意拿一個婚姻的契約來把自己跟段家捆在一起。段穎的哥哥和侄兒都很精明能干,有這樣的人撐著,段家至少還能往上走五十年。這樣一來,自己也算多了一個助力。

    不過這女人也勢利得很,盛河川忿忿的想,不就是從盛夏的一番作為里看出他要把盛河川這個當小叔的甩在門外么?立刻就跟自己變了臉,不但不經(jīng)常過來了,而且過來的時候也沒那么多笑臉了。尤其最近的一次,竟然只給他們帶了幾斤蔬菜和一兜雞蛋,還振振有詞的說什么怕他們出門買菜不方便,三餐沒著落……

    正想著,手機鈴聲響起,盛河川接起電話,不耐煩的說:“喂?不是說了沒什么事就不要打電話嗎?”

    對面的人噎了一下,沒好氣的說:“別橋還沒過呢,先急著拆橋板。前天給你們帶過去的蔬菜水果都吃完了嗎?我記得你的血脂有點兒偏高,還有點兒脂肪肝……飲食上要注意清淡一點兒。”

    盛河川聽到一半兒就不耐煩了。這女人也是,把自己當誰?自己的老娘嗎?就算以后結(jié)了婚,也用不著時時刻刻把關(guān)心掛在嘴上啊。

    真受不了。

    “到底什么事?”盛河川想起昨晚丁浩成還勸自己對段穎和氣一點兒,畢竟現(xiàn)在他們困在這個地方,好多事情還要找她幫忙。盛河川做了兩個深呼吸,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顯得溫柔一些,“是想我了?還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鬼才想你?!倍畏f嬌嗔,“剛才怎么跟我說話的?”

    “我錯了,大小姐,”盛河川放下身段哄女人的時候,口才還是很夠用的,“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去哪兒都不方便,困在這么個小屋子里,難免會覺得郁悶。除了你,我還能跟誰發(fā)脾氣?難道不跟自己的女人發(fā)脾氣,反而找員工?”

    被冠以“員工”稱號的丁浩成在廚房里忿忿然點火炒菜,鍋鏟碰的叮當響。

    盛河川皺了皺眉,站起來走回了臥室。這個丁浩成也是,跟了他這么多年,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個人這么經(jīng)不住事兒呢,才兩個月而已,就開始沉不住氣了。

    盛河川關(guān)上臥室的門,“剛才在客廳,小丁炒菜鬧出好大動靜,聽著有點兒心煩?!?/br>
    這就是對自己剛才語氣不好做出解釋了。段穎也順坡下驢,語氣和軟起來,“我知道,現(xiàn)在那樣的情況,不痛快也難免?!?/br>
    盛河川心里已經(jīng)膩歪極了她有事情不說,偏偏要先東拉西扯一通的破習慣。還好,在對他的健康、日常起居做出了一番勸解之后,段穎的話題終于回到了正經(jīng)事上,將最近一段時間霍氏藥業(yè)的麻煩給他講了一遍。這則新聞盛河川在電視上也看了,網(wǎng)路上更是什么說法都有,甚至連“霍氏找到了日軍當年的醫(yī)療記錄,并且按照他們的方法進行人體試驗”這種匪夷所思的說法都冒了出來,更讓人覺得不可理解的是,竟然還有不少人相信。

    “我大哥說,霍家的事情背后有推手?!倍畏f說:“盛夏自己跑去當人證,他這么積極出面,霍東暉這老小子也跑不了。我哥說,這其實就是霍家的兩支在搞內(nèi)斗?!?/br>
    盛河川簡直要破口大罵了,這么淺顯的東西還用她哥說給她聽,她長的是豬頭嗎?!

    段穎又說:“霍氏藥業(yè)這一次算是名聲徹底臭了。醫(yī)學會提出要對所有霍氏旗下的科研所進行全面檢查呢?!?/br>
    盛河川暗想這也活該,當初為了把盛夏弄進去,霍東云獅子大開口,可是狠狠敲了他一筆竹杠。這才過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