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你好好養(yǎng)病,我先走了?!鳖櫛币荒樌淠目粗遥p聲說完這句話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至于裴婧瑤,在她離開之后,那一雙眼睛就一直火辣辣的盯著我,我暗自咽了一口唾沫,這眼神,就好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 言歸正傳,郭勇佳在顧北走了之后,當(dāng)即就從背包里面拿出一份厚厚的檔案,并且附帶了幾張照片,放到了我的面前,沉聲說道:“這是爆炸現(xiàn)場的圖片,還好只是土質(zhì)炸彈,沒有引起巨大的恐慌,至于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那三具尸體,在爆炸現(xiàn)場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殘肢,田振宇被炸的面目全非,你們那個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會有炸彈的?” 我聳了聳肩,接過裴婧瑤手中的蘋果,咬了一口,憋屈的說道:“對啊,你問我,我特么去問誰?打開大門就看到了被那些殘肢拼湊起來的尸體,我特么還以為看到鬼了呢,接著田振宇就進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個遙控器,再然后你也知道了,我抓著遙控器,他趁空檔給了我一刀,然后我的屁股就變成了這樣,哦對了,你能告訴我,是哪個天殺的幫我包扎的么?” “是我,怎么了?不好看么?昨天我們幾個都在忙,護士人手也不夠,我就拿了一些藥給你上了,你……有……意……見……么……”裴婧瑤面無表情的從緊緊閉著的唇齒之內(nèi)蹦出了這幾個字。 看著裴婧瑤現(xiàn)在的樣子,我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不管是從側(cè)面還是正面,我都沒再敢看這個女人一眼。 “等下刑偵大隊的會來給你錄口供,你好好的配合,部門里面還有點事需要我處理,裴婧瑤今天就留下來照顧你,等你傷好了,我們再說?!?/br> 說完這句話,郭勇佳意味深長的看了裴婧瑤一眼,隨后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我的病房。 第13章 天涯海角有多遠(yuǎn),你就給老子滾多遠(yuǎn) 郭勇佳走后,裴婧瑤就一直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玩手機,期間更是沒和我說過一句話,我當(dāng)然知道她反常,不光反常,她現(xiàn)在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繃著一張臉,玩一會兒手機還時不時的看我。 而她的視線每一次瞄到我的時候,我都感覺背后有股子陰風(fēng)朝我吹來,我又不傻,在這個時候去跟她說話,這種往火坑里面撞的事情,我絕逼是做不出來的啊。 “喂,你對那個顧北,是不是有感覺?” 我這不跟她說話,她倒是搭理起我來了。 我一個激靈,當(dāng)即舉出三根手指,義正言辭的對天發(fā)誓:“沒有,絕對沒有,我要對那冰塊臉有什么,我以后就……找不到媳婦兒。” “噗嗤” 被我這么一說,裴婧瑤馬上就又變了一張臉孔,忍不住的就笑了出來。 見她笑了,我這顆不斷在蹦跶的小心臟,也終于安靜了下來。 果然,盧毅發(fā)說的沒錯,像女人這種一個月流血七天還不死的逆天物種,絕對不可能以正常人的思維去猜測他們的想法啊。 “喂,你那……是吃醋么?你不會是真的喜歡我吧?”我轉(zhuǎn)頭對著裴婧瑤說道。 也就是這么一轉(zhuǎn),我看見她正站在距離我不遠(yuǎn)的窗戶前,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她的身上,很溫暖,也很安靜,甚至有那么一剎那,我感覺我之前認(rèn)識的裴婧瑤并不是真正的她,在她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刑偵大隊的人來給我做了個筆錄,話說這群人還真會挑時候,啥時候不來,偏偏要在飯點兒來,我這正趴在床上享受著裴婧瑤一口一口的米粥呢,李銘雨直接就帶著一名女警來到了我的病房。 尼瑪,那叫一個措手不及,我都特么來不及遮擋一下我這手上的臀部。 而且這家伙一進來就直接問我叫什么,臥槽,我叫什么你不知道啊。 他問的很仔細(xì),仔細(xì)到我用左手還是右手,這些問題都得問。 我們花了整整三個小時,李銘雨才把這個口供給做完,說實話,我覺得他是在故意刁難我,畢竟我醒來之后盧毅發(fā)說,這一次案子雖然是我們破的,但我們終歸都只是一個協(xié)助部門,所以功勞,還是歸刑偵大隊所有,誰讓人牛逼呢,人是親娘生的,我們就是后媽帶來的拖油瓶唄。 但,盧毅發(fā)說,功勞雖然歸于刑偵大隊,李銘雨可被鐘蠡罵的不輕,罵他的時候還不時的夸我?guī)拙洌译m然聽得爽,但李銘雨肯定心里也不是個滋味啊。 以至于他走的時候尼瑪還摸出手機給我拍了一張全身照,美其名曰留照紀(jì)念。 我翻了個白眼,得了,我這屁股,瞬間變成博物館的展物了。 我一連在醫(yī)院里面休息了四五天,在這四五天里面,裴婧瑤每天下班都會來陪我呆上兩個小時,給我說一些葷段子,經(jīng)常逗得我小腹的那一塊傷疤裂開,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郭勇佳明令禁止裴婧瑤來陪我,當(dāng)然,郭勇佳說的話,我們部門里面幾乎沒有一個人會去聽他說的的話。 直到那一天,我收到一個短信,短信上面是一張照片,一張我在爆炸現(xiàn)場,正在和田振宇搏斗的照片,上面還附了一行血紅的字:“游戲要開始了,你準(zhǔn)備好了么?” 我眉目微微一皺,照著上面的電話直接就撥打了過去,可更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這電話竟然是空號…… 我躺在床上,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那條短信,心中不斷的在猜測這個發(fā)我消息的人是誰,因為那一天,在中醫(yī)院老區(qū)里面,就只有我和陸毅發(fā),其他的人我們根本就沒有通知過,難道是惡作劇?也不像啊。 就在我左右苦思冥想的時候,手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嚇的我差點兒沒把電話摔了。 “喂……哪個王八蛋,媽的,嚇?biāo)览献恿??!蔽夷闷痣娫挘矝]看電話屏幕上面顯示的號碼,直接沒好氣的罵道。 電話那頭愣了半響,隨后發(fā)出一陣深沉的聲音:“我這個王八蛋叫做鐘蠡……” “……” 我相信,此時此刻,不可能會有人理解我的心情的,罵警察局局長,我想除了他爹媽,我還是頭一個。 “呃……局……局長啊……那個,不好意思,我沒看仔細(xì),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臉漲的通紅,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對著話筒說道。 “沒關(guān)系,我在外省開會,所以沒能親自過來看看你,怎么樣,休息了四五天,身上的傷好一些了么?” 鐘蠡的聲音很有磁性,我想我如果是女的,光聽他的聲音,就一定會愛上他。 我下意識的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話筒說道:“局長,嘿嘿,您是要給我發(fā)慰問金么?” 這話一出,話筒里面瞬間就飄來了一陣低沉的怒吼聲:“天涯海角有多遠(yuǎn),你就給老子滾多遠(yuǎn)……” “那……那您這打電話來的意思我就不懂了,這傷……我也受了,功勞,也歸刑偵大隊了,行吧,我爹犯了法,您把我調(diào)到這種辣雞部門,我也認(rèn)了,您還想怎么樣?”我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反正我現(xiàn)在是破罐子破摔,我也沒有指望能進刑偵大隊了,更加沒指望能讓鐘蠡看上我,畢竟我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局長造成的。 “你……你這個臭小子,行,你不是想證明自己嗎?我給你一個案子,你破了,我馬上把你調(diào)到刑偵大隊?!?/br> “啪嗒” 我拍了拍大腿,瞪大了眼睛,對著話筒確認(rèn)的說道:“你確定?” “我是嘉市局長,我會拿這種事情騙你么,但是如果你破不了,就給我立馬卷鋪蓋滾蛋,那個案子我會把資料全部傳送到郭勇佳的電腦里面,你出院之后開始算時間,三天,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不管你們部門協(xié)力合作,還是你一個人行動,三天之后,我要結(jié)果?!?/br> 鐘蠡說完這句話,啪嗒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放下電話,馬上換了身衣服,拿起手機就辦理了出院手續(xù),當(dāng)然,醫(yī)生還是不同意,但我直接告訴醫(yī)生,我要出院有上百種方法,如果不讓我辦理出院手續(xù),那么我就不能保證到時候丟了病人,這醫(yī)生的責(zé)任有誰承擔(dān)。 他沒辦法,最終還是在出院同意書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辦理完出院手續(xù),直接就拉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我們的根據(jù)地,也就是那破舊廠房之中。 我去的時候他們?nèi)慷荚冢麄€廠房昏暗無光,就只有郭勇佳前面的投影儀在不斷的滾動。 在投影儀上面,我看到了一個男人正瞪著眼睛倒在地上,腦漿混合著血液呈粉紅色稀狀物流滿了這男人身邊的每一塊地面。 “林希,三十五歲,籍貫,嘉市,專職游戲玩家,剛結(jié)婚一個月,昨日下午三點十五分被天鵝酒店的保潔阿姨發(fā)現(xiàn)死在了4208房,案發(fā)現(xiàn)場腦漿四濺,血流滿地,初步確認(rèn),死亡原因是硬物重?fù)羲勒叩暮竽X,從而導(dǎo)致死者顱骨碎裂死亡?!惫录烟ь^指著投影儀上面的那個男人,說道。 此時,顧北也從旁邊拿著一份報告繞到了郭勇佳的身邊,對著盧毅發(fā)和裴婧瑤輕聲說道:“這是我剛剛拿到的檢測結(jié)果,按照尸體的血液凝結(jié)程度上面來看,死者死亡最起碼有三個小時以上,也就是昨天下午十點到一點的這個時間段?!?/br> 裴婧瑤敲了敲桌子,當(dāng)即輕聲笑道:“這案子還不簡單?酒店里面都有監(jiān)控攝像頭,調(diào)監(jiān)錄像出來,不就知道誰是兇手了?” 可盧毅發(fā)卻也在這個時候搖了搖頭,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電腦,說道:“不可能,你們來看,這個房間是在安全通道的門口,距離電梯口的監(jiān)控還有一段距離,而且這旁邊就是一個死角,如果你是兇手,你會這么笨,殺了人之后還大搖大擺的離開么?而且我剛剛也調(diào)了這一層樓的視頻,從死者進入之后到死者被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人進過這個房間?!?/br> “那么……既然看不到兇手,為什么不從這個男人妻子身上下手調(diào)查呢?才新婚一個月,丈夫就來酒店開房,你們難道不覺得很奇怪么?”我抱著雙臂,輕輕地靠在了廠房大門的外面,嘴角微微一笑,對著郭勇佳對面的所有人說道。 郭勇佳似乎對我的出現(xiàn)非常驚訝,當(dāng)然,不光是他,還有盧毅發(fā)和裴婧瑤,他們都很詫異我為很么只在醫(yī)院呆了四天,醫(yī)生就放我出來了。 我左手輕輕地摸著自己的小腹,一邊朝著他們走了過去,說道:“我是一個男人,如果我真的喜歡一個女人的話,就算我要偷腥,也絕對不會在新婚燕爾的時候出去偷吃,而且,你們不覺得這個男人的死法很奇怪么?看這男人的腦袋,完全已經(jīng)扁了,這是要用多大的力氣亦或者說捶打多少下才能打成這樣?我想兇手一定很恨他,你們想,誰會這么恨一個男人?還有,郭隊,麻煩你把這個男人敞開的胸口放大……” 郭勇佳聽罷,馬上點了點頭,將那男人的胸口放大到了極致,緊接著,我緩慢的走到了投影儀的面前,指著他胸口的五個手指指甲印說道:“男人一般都不會留指甲,就算要留,也只是大拇指和小指而已,所以順著這個思路去想,一個女人,在什么情況之下,會把自己的左手五根手指的指印留在一個男人的右邊胸口之上?” 第14章 曾經(jīng)的女神 此時,顧北也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冷漠的說道:“是的,這處指甲印,的確是屬于女人的?!?/br> “那么也就是說,兇手是個女人,而且……哎,你干嘛?” 郭勇佳話還沒說完,我就直接一把將顧北的身子壓在了后面的墻壁上,只見她眉目微皺,左手用力的推開我,而就在這個時候,我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對著郭勇佳說道:“這姿勢,曖昧是曖昧了點,但完全可以詮釋當(dāng)時在房間里面所發(fā)生的一切,死者壓在兇手的身上,兇手左手拼命的想要推開死者,可無奈自己是女人,根本推不開自己身前的這個男人,所以,她的手就在旁邊四處搜索,搜索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在這個時候,放在右側(cè)床頭柜上的煙灰缸,就成為了她的目標(biāo),她抓起了這煙灰缸,狠狠地朝著這個男人的頭上猛地砸了過去……” 我一邊說著,一邊抓起顧北的手,作勢就朝著我頭骨后面砸去,可我怎么也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順勢猛地給了我兩個耳刮子,還特么又是在左邊。 “嘿,我說你個小娘皮,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蔽业纱罅搜劬?,左手捂著自己的左臉,惡狠狠地對著顧北說道。 而她卻是依舊一臉冷漠,瞥了我一眼,就走到了郭勇佳左側(cè)坐了下來。 看來,這小妮子,的確是挺討厭我的。 郭勇佳點了點頭,面色深沉的點了一下面前的鼠標(biāo),而后指著投影儀上面的女人對著我們說道:“陳則穎,今年二十五歲,嘉市某企業(yè)策劃總監(jiān),她同時也是死者的妻子,按照這一份尸檢報告,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昨天十點到十三點之間,昨天不是雙休日,所以她在那個時間段應(yīng)該在公司上班,裴婧瑤,你去陳則穎公司詢問一下,看看這個女人在案發(fā)的時候,到底在哪里?” “等等,這個女人……還是我去吧……”說完這句話,我馬上從座位上面站了起來,緊接著,又從旁邊拿了一瓶礦泉水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這間廠房。 當(dāng)我看到陳則穎照片的時候,我心中就有了答案,她不會是兇手,以我對她的了解,就算她被逼到了絕境,都不會去殺害自己的丈夫。 “喂,飛子,有沒有空,幫我約一下陳則穎,就說今晚老同學(xué)聚會?!蔽易狭塑?,然后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一個叫做李鵬飛的家伙說道。 李鵬飛是我從小到大的死黨,從幼兒園起,我們小學(xué),初中,高中,都是在一起讀的,所以感情就更深了許多。 是的,李鵬飛和陳則穎都是我的高中同學(xué),而且很巧,我們都在一個班,我記得陳澤穎那個時候還是我們學(xué)校公認(rèn)的?;?,她家教很好,是出了名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換成現(xiàn)在的話來說,她簡直就是千萬rou絲的女神,我跟她沒有過多的交集,因為我一直認(rèn)為,這種女人并不適合我,哪怕是做朋友。 “嘿,你小子,這都三個月沒聯(lián)系我了,怎么一上來就說陳則穎?怎么的?你看上她了?我可是聽說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這是……”李鵬飛在電話里面逗趣的說道。 “得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就把她給我約出來吧,今晚八點,藍(lán)山咖啡廳見,哦對了,晚上你就不要來了……” 說完這句話,我直接就按了一下掛斷鍵。 這小子我還不知道,一叨叨起來就沒完。 在去見陳則穎之前,我回家洗了一個澡,又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說實話,在醫(yī)院的那幾天差點兒沒把我憋壞,護士說我這屁股上面的傷不能沾水,所以我愣是五天沒有洗過澡,我沒有潔癖,但……五天不洗澡,這我真不能忍。 洗完澡之后,我看了一眼手機,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換上了一身休閑西裝出了門。 走進咖啡廳,我直接就往最里面的一個卡座走了過去。 “還是老樣子,你永遠(yuǎn)都只會坐在這里,而且點的,也都是摩卡,好久不見?!蔽倚χ叩搅艘粋€長發(fā)披肩的女人身邊,低頭將她咖啡杯旁的白砂糖拆開,然后刺啦刺啦的往她的咖啡里面倒了進去。 她抬起了頭,對我禮貌的笑了笑,然后說道:“李鵬飛發(fā)我消息的時候我還不相信,你居然會約我……” 她的聲音非常的細(xì)膩,聲線也非常的好聽,而且,她相比于當(dāng)年,更加成熟了,給人一種知性女人的成熟感。 我在她面前坐下,而后叫來服務(wù)員,點了一杯藍(lán)山咖啡,我輕輕地攪動著咖啡杯內(nèi)的液體,嘴角微微一彎,抬頭對著陳則穎就寒暄道:“怎么樣?最近還好么?聽說你結(jié)婚了?” 她的表情在我說完這些話之后,顯得僵硬了不少,然后抿了抿嘴,低頭輕聲說道:“恩,三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我點了點頭,左手輕輕地蓋住了她的右手,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種憐憫的神情:“小穎,我知道你的性子,有什么委屈,你可以告訴我……” 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滿是疑惑之情。 對于她的這種眼神,我并不奇怪,因為我和陳則穎之間并沒有任何交集,說實話,在高中的那三年,很多人都曾經(jīng)追過她,但卻一個都沒有成功過,當(dāng)然,其中也包括了李鵬飛。 所以說,我和陳則穎之間的連續(xù)帶,就只有一個李鵬飛,現(xiàn)在我突如其來的來了一句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告訴我,是誰都會覺得有些疑惑,這很正常。 我對著她笑了笑,隨后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顆大白兔奶糖放在了桌上,說道:“還記得這個么?讀書的時候,你有什么不開心總是會嚼著一顆大白兔奶糖,以至于李鵬飛那小子給你偷偷放情書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抽屜里面全部都是這包裝紙?!?/br> “噗嗤” “小時候的事情你還記得那么清楚???”陳則穎的臉頰通紅,被我一下就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