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為了錢做出這樣的事,你覺得心安理得嗎?” “顧青山是我什么人?他能帶給我什么,而錢又能帶給我什么?不要把人想得多么圣潔,因?yàn)樗腥硕际强坷鎭碚f話?!?/br> 白芳華頭也不回地朝前走,說:“其它的我也不多說了,向小姐,慢走,我就不送了。” 半晌沒聽到向微的回話,有什么東西觸碰到地板的聲響傳來,白芳華轉(zhuǎn)過身去看了一眼,她怔住了。 向微就這么雙膝跪在她面前,她的神情異常冷冽,聲音僵硬而悲切,她說:“求求你,幫我這一次,怎樣我都答應(yīng)你?!?/br> 她直直地看向白芳華,眼神中卻沒有低人一等地姿態(tài),她的目光無比真摯,無比認(rèn)真。 白芳華靜默了很久。 后來,她終于開口道:“值得嗎?” “我為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因?yàn)槲覑鬯?,因?yàn)樗俏业恼煞??!?/br> …… 白芳華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她,向微允諾她一筆比段賀所給的更加豐厚的金額,于是她跟向微一起回到了大理,來到刑拘所,推翻了她自己之前的證詞。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段賀為了陷害顧青山才和她串通好的,自己被段賀脅迫才做出了這樣的事。 因擾亂刑事辦案,白芳華面臨為期20天的刑拘,不過因她即使自首,刑拘時間減少為了半個月。 即使失去了半個月的自由,但有了向微給她的那一筆錢,白芳華應(yīng)該不會后悔。 而期間,同樣一直都沒有顧青山的動靜。 向微和楊辰商量了一下,開始找律師上訴。 上訴過程很順利,律師告訴他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顧青山很快就能出來了。 忙碌了這些天,在聽到律師的這句話后,向微終于松懈了下來。 她呆坐了很久,慢慢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緊接著,她哭了出來。眼淚落下來如一連串脫了線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若若在她旁邊坐下,輕輕地?fù)崦暮蟊?,說:“微微姐,顧大哥很快就能出來了,這是好事啊,你怎么哭了?” 向微笑著擦掉了眼淚,說:“好了,不哭了,這是件好事,不應(yīng)該哭?!?/br> 若若又說:“微微姐,這幾天你瘦了好多,顧大哥看到一定會心疼的?!?/br> “那我可得趕緊多吃點(diǎn)東西,增增肥了?!毕蛭⑿α诵?,說。 若若連忙起身道:“我去給你弄點(diǎn)兒好吃的,這些天你老是不好好吃飯,今天可得多吃點(diǎn)兒!” 向微閉著眼睛靠在沙發(fā)里,這是難得的空暇時間,身心都放松了不少。 寂靜中,她的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 她接了電話,聽著里面的聲音,臉色漸漸沉了下來,眼神中的滿是戒備。 這通電話,是段啟安打來的。 …… ☆、第40章 chapter40 向微沒聽清段啟安在后面說了些什么,在她辨認(rèn)出這是他的聲音后,她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他這個時候找她,唱得是哪一出? 原以為他會再次打過來,可過了很久,手機(jī)鈴聲都沒有再響起來。反而,向微開始感覺到煩躁。 段啟安總會以各種方式讓人不得安生。 她猶豫了一下,給他打了過去。 他好像早就料到她會回?fù)苓^來,聲音不緊不慢,說想約向微見個面。 “有什么事在電話里說就可以了,用不著見面?!毕蛭⒗淅涞?。 段啟安卻說:“顧青山快被放出來了?” “這和你沒有關(guān)系?!?/br> 他冷笑了一聲,唾罵到:“白芳華這個見錢眼開的東西?!?/br> 向微沉了沉氣,問:“到底有什么事?” “你很好奇嗎?” “不說我就掛了,另外,段先生,請你以后不要再來干擾我們的生活,拜托你了!” 臨她按斷通話鍵的時候,卻聽到段啟安說:“你還想不想知道你哥哥的死因?” 向微怔了一下,咬咬牙,說:“這次又想拿什么來威脅我?” “威脅?……” 還沒等段啟安的話說完,向微就掛斷了電話。 她努力讓自己不受段啟安的影響,可她眉間還是有郁郁的神態(tài)。 “微微姐,你怎么了?” 向微抬頭看向她。 若若在她旁邊坐下,問:“剛才不還是好好的嗎,你現(xiàn)在好像是有心事了?!?/br> 向微沉默了一會兒,問她說:“若若,你知道許琳嗎?” 若若咬著嘴唇,面色為難。 向微便說:“若若,告訴我她是誰,她和段啟安是什么關(guān)系?” “微微姐……大家……大家都不準(zhǔn)我說的?!?/br> “不準(zhǔn)你給我這個‘外人’說出實(shí)情?” 若若一聽,連連搖頭,說:“微微姐,你不是外人?!?/br> “那就告訴我,許琳是誰?” “許琳,她是,她是戴銘哥哥的女朋友?!?/br> “她和段啟安是什么關(guān)系?” 若若猶豫了一下,說:“段啟安,他喜歡許琳,但許琳不喜歡他,還一直躲著他……” 聽到這里,向微心里已經(jīng)有了底。 這一頓飯向微吃得心事重重,楊辰倒是高興,喝了不少酒,沒一會兒就不勝酒力,回房間睡覺去了。 吃完飯后,若若催促向微早點(diǎn)上去休息,她進(jìn)廚房開始收拾碗筷。 向微又待了一會兒,就上樓回房間了。 過了一會兒,又聽到樓下傳來若若的喊聲:“哥,微微姐,我明天一早有課,我回學(xué)校去了??!” 向微走出臥室,扒著欄桿對還站在樓下的她說:“路上注意安全,到學(xué)校別忘了給我發(fā)個短信?!?/br> “好嘞,若若說著就背起包出去了。” 向微躺在穿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不知是為顧青山即將出獄太過欣喜,還是因段啟安的那通電話擾得她神思不寧,怎么都睡不著覺。 白生生的月光照在墻壁上,寂靜中她竟然感到一絲可怖。 她下了床,走到窗邊去拉上窗簾。 手抓在窗簾上,突然間,她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臉色即刻變得慘白,眼睛直直地望著窗簾后的這個身影,甚至忘記了呼吸。 隨后,她開始尖叫,可蹲在窗子上的像頭獵豹般縱身一躍,跳進(jìn)房間來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 恐懼讓她的全身打著顫抖,月光下她終于看清了這人的臉,正是段啟安。 向微抬起腿踢向他的膝蓋,重重的一擊踢在他的身上,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他的力氣大得出奇,扭著向微的雙手腕,把她整個人背對著他翻轉(zhuǎn)過來,一只手仍然緊緊地捂著她的嘴巴。 向微用盡了此生最大的力氣試圖掙脫他,可完全是徒勞。 段啟安一聲不吭,即便在做著如此復(fù)雜的挾持動作,向微甚至沒有聽到他的喘息,他不像往常那般的陰陽怪氣,他此時的表情很平靜,像是在做著一件無比認(rèn)真的事。 這個瘋子! 眼看根本逃脫不出他的禁錮,向微便放棄了掙扎,她開始在房間尋找能制造出巨大聲響的物件,以此,希望能引人過來。 段啟安擒著她往門口走去,他擰開了門,就在這個時候,向微一腳狠狠地踢在了門板上。 “咣當(dāng)”一聲,幾乎震耳欲聾。 馬上有臨近的客人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誰?。看蟀胍沟倪€讓不讓人睡覺了?” 向微“嗚嗚”地叫著,不過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 此外便在沒有了動靜。 而段啟安對向微的禁錮更加用力了,向微不得不順著他的步伐往前走。 他們在一個房間外停下。 段啟安仍然緊緊捂著向微的嘴,不讓她發(fā)出絲毫聲音。但他松開了向微的手腕,在她耳邊低聲說:“把門打開?!?/br> 向微的雙手終于自由,長時間被他用力地抓著,現(xiàn)在竟然有點(diǎn)兒使不上力氣。 她在段啟安的注視下慢慢握上門把,突然,手肘以極大的力氣向后頂撞過去,直直地?fù)粼诙螁驳男厍啊?/br> 他后退一步,吃痛地悶哼了一聲,就在這時,向微抓離他捂住自己嘴巴的那只手,一邊逃離他的身旁,一邊大聲喊道:“救……” 身后的段啟安很快恢復(fù)過來,兩手從后掐在向微的脖子上。 剩下的聲音即刻消逝無聲,段啟安的雙手漸漸收緊,向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用盡最后的離去去掰開她脖子上的雙手。 可是毫無用處。 眼前發(fā)虛,她仿佛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