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咔啪!” “啪!” 幾聲脆響,二毛就把自己的胳膊和腿全都掰下來了,清脆的聲音之后,二毛把自己的胳膊和胳膊連成一線,腿和腿也連成一線,胳膊插在腿上,然后把自己的小腦袋瓜抱起來,插在胳膊上,二毛從小豆包一下變成了一個“電線桿”…… 二毛總喜歡組裝自己的身體,張九已經(jīng)見慣不慣了,剛收了二毛做式神的時候,二毛給大人表演組裝身體,張九那時候在吃飯,吐了整整一個小時,但是現(xiàn)在張九看到這種場面已經(jīng)不會吐了,偶爾還會笑。 張九側(cè)頭看像端木晉旸,端木晉旸沒有吐,也沒有驚叫,臉色很淡定,但是死死皺著眉,隨即說:“失陪一下?!?/br> 然后就走出了辦公室。 一百抱臂坐在旁邊,說:“他肯定是去報警了?!?/br> 張九大喊了一聲,趕緊追上去…… 端木集團(tuán)的員工幾乎都感覺到了,端木先生今天有點與眾不同,第一個與眾不同是,端木先生竟然和新來的首席風(fēng)水師是朋友關(guān)系,而起是那種“非常親密”的朋友。 因為他們共同吃午飯,為了張九的辦公室問題,端木老總還打電話批評了人事經(jīng)理。 第二個不同的地方是,端木晉旸的秘書覺得老板可能最近太忙了,有點精神衰弱。 因為端木先生先說他的辦公室里進(jìn)來了一只野狗,而且是那種黑色的大柴狗,非常兇悍,要知道這是基層的高層辦公室,野狗怎么可能混過重重安保進(jìn)入大廈? 秘書叫安保沖進(jìn)來的時候,端木先生的辦公室里連根狗毛都沒有。 十分鐘之后,秘書又接到端木先生的內(nèi)線,說他辦公室里有個光裸的女瘋子! 女人不知道怎么混進(jìn)辦公室的,而且光著身體,竟然不穿衣服,在他的辦公室里逛大街,還視若無睹的點評端木晉旸的嘴唇長得好看,最不可思議的是,那個光著身體的女人還跑過來,一臉花癡的用胸蹭端木晉旸的后背! 秘書帶著安保沖進(jìn)來的時候,端木先生的辦公室里連根女人的頭發(fā)都沒有…… 這種事情,一下午發(fā)生了三四次,或者是五六次,秘書已經(jīng)數(shù)不過來了。 臨下班的時候,秘書小心翼翼的說:“端木先生,我有個朋友在市中心醫(yī)院的精神科,需要我?guī)湍?lián)系一下嗎……” 端木晉旸:“……” 端木晉旸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張九說他的眼睛已經(jīng)能看見鬼了,可是端木晉旸壓根不信這種東西,現(xiàn)在開始有點不得不信了,不然辦公室里沖進(jìn)來的大黑狗,還有光著膀子蹭自己的女人都是什么東西? 只有自己能看見,秘書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自己…… 端木晉旸頭疼不已,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下班了,立刻站起來,準(zhǔn)備往樓下走,他要去找一趟張九,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只是太多的疑問解決不了了,他現(xiàn)在身體都開始出問題了! 端木晉旸出辦公室的時候,還看到了一個男人,這回是男人不穿衣服了,用一雙花癡的眼睛看著自己,大大方方的說:“啊呀啊呀極品啊!好久沒見過陽氣這么足的男人了!哦哦好好聞,好好聞呢!我要融化了融化了~” 端木晉旸:“……” 那個男鬼看著端木晉旸冷冰冰的走出去,詫異的說:“他好像能看見我……” 端木晉旸太陽xue都要崩炸了,下了負(fù)三層,結(jié)果風(fēng)水師的辦公室鎖門了,張九似乎已經(jīng)下班了。 端木晉旸就去取了車,開著車出了公司,本身想回家去的,休息一下,今天是周五,明天可以好好休息,端木晉旸想著,或許秘書說得對,自己是太累了,精神衰弱產(chǎn)生的幻覺? 只不過他剛開車出來,就看到了張九,張九還沒有走,他身邊那三個奇怪的人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女人,當(dāng)然是沈嫚嫚了。 張九和沈嫚嫚約了晚上見面,沈嫚嫚還沒有把被變態(tài)跟蹤的具體事情跟張九說清楚。 兩個人下班之后正好碰面,然后一起去就近的餐廳吃晚飯,張九覺得自己還能爭取一下,挽救一下自己的單身生涯。 張九覺得自己還是有救的,強(qiáng)烈要求三個式神不要搗亂,讓他們先回家去了。 沈嫚嫚換了私服,比工作服要可愛的多,兩個人到了餐廳,坐在靠窗的位置,餐廳的光線很暗,看起來有點像情侶約會的場所。 端木晉旸看見張九和沈嫚嫚,皺了皺眉,立刻把車子停在了旁邊,然后也推門進(jìn)了餐廳。 他進(jìn)去的時候,張九正眉飛色舞的說著什么,根本沒注意自己,沈嫚嫚認(rèn)真的聽著,也沒有注意,端木晉旸隱約聽見張九說,“放心吧沈小姐,我可是專八級的天師,捉鬼驅(qū)邪,手機(jī)……哦不,棺材貼膜都不在話下的?!?/br> 端木晉旸就在張九背后坐的沙發(fā)坐下來,和張九背靠背,只隔了一個沙發(fā),但是張九因為接了活人的單子,所以太興奮了,根本就沒注意后背傳來的暖洋洋的陽氣。 張九一口氣介紹完自己,給自己鼓足勇氣,笑瞇瞇的說:“沈小姐,你缺男朋友嗎?” 沈嫚嫚一愣,突然笑了起來,說:“張?zhí)鞄熌嬗哪f了一會兒話,我現(xiàn)在竟然都不害怕了,要不然我晚上都不敢出門,謝謝你?!?/br> 張九:“……” 端木晉旸聽張九問沈嫚嫚缺不缺男朋友,還詫異了一下,沒想到張九這么直接,結(jié)果沈嫚嫚的回答,讓端木晉旸都忍不住笑了一聲。 他一笑,因為情感的愉悅外泄,身上散發(fā)出了強(qiáng)烈的陽氣,張九感覺后背一股酥麻猛地鉆進(jìn)來,一直沖向他的尾椎骨,那種強(qiáng)烈的陽氣讓他差點可恥的硬了! 張九被電了一下猛地彈起來,往后一看,果然又是端木晉旸! 端木晉旸被發(fā)現(xiàn)了,只是笑著說:“真巧?!?/br> 他說著,舉了舉紅酒杯,對沈嫚嫚客套的,也沒什么誠意的說:“沈經(jīng)理的私服很漂亮,很有氣質(zhì)?!?/br> 沈嫚嫚當(dāng)場因為端木晉旸的這句毫無誠意的客套,臉紅的像蘋果一樣。 張九翻了一個白眼,要不今天自己脫單不成功,又遇到了這個撩妹小能手,看著面癱,其實蘇氣滿點,sao氣滿滿的腹黑…… 端木晉旸讓服務(wù)生把自己的點單合并到張九的那桌,一點也沒有羞愧的坐了下來。 沈嫚嫚站起來,說:“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 她其實是想去補(bǔ)妝,因為剛下班,只是換了私服,根本沒有化妝,現(xiàn)在可是素顏,本來覺得見張?zhí)鞄熅筒挥没瘖y了,又不是約會,結(jié)果沒想到見到了端木先生。 沈嫚嫚急匆匆的去洗手間補(bǔ)妝,就留下來張九和端木晉旸。 端木晉旸打擾了張九的“約會”,看起來心情不錯,說:“這家的紅酒不錯,嘗嘗嗎?” 張九看了一眼酒水單,很直白的說:“太貴,喝不起?!?/br> 端木晉旸笑了一聲,張九有的時候真的很直白,但是意外的不讓人厭煩。 端木晉旸給他倒了一杯紅酒,說:“我請你?!?/br> 張九狐疑的看著他,似乎在看端木晉旸是不是大尾巴狼,接過酒杯的時候,又饞的抿了一下薄薄的嘴唇,似乎只是看著那剔透香醇的紅色酒釀,唾液都要分泌出來了。 端木晉旸看著張九抿嘴的動作,突然覺得張九的嘴唇很好看,意外的……性感。 就在張九端起酒杯的一霎那,突然聽到“啊啊啊啊——”的尖叫聲,是沈嫚嫚的聲音,叫的非常尖銳,從洗手間的方向傳過來。 “糟糕,陰氣!” 張九嚇了一大跳,猛地站起來,快速的往洗手間的方向沖過去,回身一甩,酒杯一下就飛回了桌上,“嘭”一聲,穩(wěn)穩(wěn)落在餐桌上,紅酒竟然一滴都沒灑出來…… 第19章 女尸寫真4 “女士?女士?” 餐廳的服務(wù)員和經(jīng)理都很快沖到了洗手間門口,服務(wù)員去擰門把手,但是里面竟然鎖死了,根本擰不動! “女士?女士您在里面嗎?發(fā)生什么事了女士?” 外面的服務(wù)員使勁拍門,但是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門鎖也擰不開,似乎從里面給鎖死了。 “啊啊啊啊?。?!救命!啊——” 聲音又傳了出來,比剛才還要凄厲,是沈嫚嫚的聲音,外面的服務(wù)員都嚇傻了,他們叫門沒反應(yīng),里面卻傳來慘叫的聲音,實在太詭異了。 餐廳經(jīng)理喊了一聲:“把洗手間的鑰匙拿來!” 懵掉的服務(wù)員這才慌忙的跑去拿鑰匙,張九沖過來,感覺要拿鑰匙已經(jīng)來不及了,里面?zhèn)鱽韯×业年帤獠▌樱殡S著沈嫚嫚的尖叫聲傳了出來,那種陰森的陰氣波動,竟然讓張九感覺到了一種“興奮”的感覺,是那個惡鬼在極度的興奮。 張九走過去,手上捏訣,“嘭!??!”一腳踹在洗手間的門上,洗手間的大門一瞬間就被踹裂了,門鎖發(fā)出“啪嚓!”一聲,竟然崩開了,“啪——”的一聲蹦在地上,把地板都磕碎了一塊,可見力氣到底有多大。 其實張九并不是什么怪力男,他是個宅男,并沒有什么怪力,但是他手里捏了一張符,用了一個口訣,借力踹開的而已。 就在門踹開的一霎那,“嗡——”的一聲,餐廳突然暗了下來,四周黑得不見五指,頭頂?shù)臒襞?,大廳里的水晶吊燈,突然發(fā)出“啪嚓——”的劇烈響聲,全都炸掉了。 張九一瞬間什么也看不清楚了,但是他能感受到陰氣在洗手間里撲面沖出來,大夏天的非常冷,應(yīng)該是個惡鬼,而且是怨念很深的惡鬼。 看不見沈嫚嫚的人,但是能聽見尖叫的聲音,帶著哭聲傳出來。 張九猛地一頭扎進(jìn)去,端木晉旸也追過去,沒想到突然停電了,但是瞬間他聽到了頭頂?shù)鯚舻谋?,似乎感覺這不是停電這么簡單的事情了。 端木晉旸大喊了一聲:“張九!” 張九卻沒有理他,飛快的竄了進(jìn)去,其他服務(wù)員都雙手抱頭,躲避著頭頂?shù)谋?,安保人員沖了進(jìn)來,但是場面一度亂七八糟,吃飯的人很多,客人全都叫喊著站了起來,加上四周太黑,撞到了很多桌椅,場景混亂到了極點。 端木晉旸摸黑往前跑,跑了幾步之后被人撞了好幾下,端木晉旸大聲喊著:“不要亂跑,不要亂跑!在原地坐下,小心踩踏危險!” 端木晉旸一喊,餐廳的經(jīng)理才反應(yīng)過來,大喊著讓客人們冷靜,不要走動,在原地坐下,很快會有應(yīng)急照明。 端木晉旸沖過人群,也沖進(jìn)了女洗手間。 張九沖進(jìn)去,感覺到一股強(qiáng)烈的陰氣,沈嫚嫚的尖叫聲從最里面?zhèn)鞒鰜?,他跑進(jìn)去,就看到女洗手間里面的隔板竟然崩塌了,隔板的門翻了下來,看起來破壞力非常大。 沈嫚嫚一眼就看到了張九,她本來在上妝,結(jié)果突然有人摸她的腿,沈嫚嫚嚇得要死,但是鏡子里除了自己的影像,根本沒有其他人。 沈嫚嫚還以為自己神經(jīng)過敏,但是很快,又有人摸她,沈嫚嫚嚇得要死,立刻換了地方,還以為有人搞惡作劇,她就進(jìn)了洗手間的隔間里面。 結(jié)果那個“人”也進(jìn)了隔間,而且沈嫚嫚看不到那個“人”,那個“人”突然從身后勒住沈嫚嫚的脖子,猛地向后壓,沈嫚嫚驚叫著,感覺要窒息了,隔間的門瞬間被撞裂了,那個力氣拽著沈嫚嫚,把她的腦袋往洗手間的墻上撞,使勁掐住她的脖子。 沈嫚嫚看到了張九,她臉上還沒上好的妝都哭花了,大喊著:“張九!張……啊——” 沈嫚嫚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氣,把她拋了起來,她的喊聲還沒有喊完,后背的玻璃窗戶一下炸裂了,發(fā)出巨大的“啪嚓——”一聲,然后沈嫚嫚感覺自己一下從窗戶里面被甩了出去。 “啊——” 沈嫚嫚大叫一聲,這里是三層,被這么大的力氣甩出去,不管是不是頭著地,幾乎都是必死無疑。 張九猛地沖過去,一把抓住沈嫚嫚的手腕,甩的力氣實在太大了,張九一下被甩出去,瞬間半個身體都兜在半空中,使勁抓住沈嫚嫚的手。 兩個人吊在窗戶外面,張九使勁把沈嫚嫚往回拉,就在這個時候,那股陰氣又沖了過來。 張九猛地回頭,就看到一團(tuán)黑氣,猛地席卷過來,他看不見那個惡鬼的面容,怨念就像黑霧一樣蒙在那個惡鬼的臉上。 惡鬼獰笑著,嗓子里發(fā)出“嗬——嗬——嗬——”的聲音,快速的沖過來。 張九頭一次見到怨念這么強(qiáng)的惡鬼,瞬間有些慌,但是感覺這個時候不能慌,他一手抓住嚇得大哭的沈嫚嫚,另外一手快速結(jié)印,食指中指夾住黃符,猛地一甩。 “嗖——”一聲,黃符像箭一樣離弦而出,一下打在惡鬼的左臉上,發(fā)出“呲啦——”一聲,就像烙鐵似的,惡鬼嘴里尖叫著,一把甩開黃符,繼續(xù)沖過來。 張九幾乎要傻眼了,這個惡鬼也太怨念了,這種怨念少說是死了幾百年的道行,但是看這個惡鬼的樣子,最多死了也就一個月。 張九還以為一張黃符就能解決,立刻伸手去掏黃符,但是關(guān)鍵時刻竟然掉鏈子,掏出來一一張“張?zhí)鞄熥ス硎聞?wù)所·專八級張?zhí)鞄煛钡拿瑏怼?/br> 張九氣的使勁甩出去,那惡鬼剛才吃了一道,還以為又是什么強(qiáng)勁的黃符,還向旁邊躲了一下,結(jié)果是一張輕飄飄的紙片,惡鬼一下被激怒了,大喊著沖過來。 張九拽住沈嫚嫚的手都要脫臼了,沈嫚嫚在人在半空中,大哭著,身體不由自主的來回蕩,越蕩重量就越大,張九這個時候感覺沈嫚嫚體重實在太豐滿了,看著那么嬌小,結(jié)果關(guān)鍵時刻竟然這么重,或許該減肥了什么的…… 就在這個時候,張九聽到端木晉旸大喊了一聲“張九!”,然后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色西褲,領(lǐng)子上還系著領(lǐng)帶的端木晉旸沖了進(jìn)來,剛才頭上的吊燈爆炸了,端木晉旸的顴骨處有些劃傷,還在流血,但是整個人看起來一點兒也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