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張九的臉色出現(xiàn)慌張,端木晉旸立刻一把抓住他,將陽氣從他手心里度過去,然而陽氣度過去,似乎只是起了一點點作用,這讓端木晉旸突然意識到,張九眼前出現(xiàn)幻覺,頭疼眩暈這些狀態(tài),并不是因為身體里的陰氣膨脹引起的。 張九看起來很難過,緊緊抓住端木晉旸的手,端木晉旸將他抱起來,放在床上,張九曲起腿來,不斷的踢著。 端木晉旸按住他骨折的腿,不讓他亂動,壓住張九的肩膀,說:“小九,看著我,看著我……沒事的,忍一忍,那都是幻覺,忍一忍,你能行的。” 張九“嗬——嗬——”的喘著粗氣,滿臉是汗的看著端木晉旸,張九的眼睛越來越亮,越來越亮在,在黑暗中仿佛要燃燒起來,散發(fā)出幽然的綠色光芒。 一百突然說:“糟了,快松手,大人的陰氣會傷到你?!?/br> 端木晉旸卻沒有松手,還是死死壓住張九的腿和肩膀,張九發(fā)出“嗬!”的一聲低吼,眼睛里突然散發(fā)出明亮的綠光,一瞬間房間似乎被點亮了一樣,突然爆亮起來,三個式神和涂麓都不得不閉上眼睛。 只是一瞬間,那種亮光突然消失了,端木晉旸的右臉上被劃出一個深深的血口子,血水“滴答——滴答——滴——”的往下流,滴在張九的身上,手背上。 張九那種眩暈和頭疼的感覺慢慢退下來,雙手打著哆嗦,剛才一瞬間爆發(fā)出巨大的修為,讓張九有點虛弱,身體接受不了這么大的變動。 張九癱在床上,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睛里已經(jīng)清醒了,身體也不再發(fā)抖,詫異的看著端木晉旸的臉,說:“你的臉……” 端木晉旸見張九終于恢復(fù)正常了,松了一口氣,松開手,用手背抹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手背上都是血,傷口非常深,皮rou幾乎要卷起來。 端木晉旸說:“沒事,小傷?!?/br> 張九一臉疲憊,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為什么會突然失控,還打傷了端木晉旸。 護士給端木晉旸包扎了傷口,因為之前趙醫(yī)生發(fā)瘋的時候弄碎了東西,護士還以為是那樣傷到了端木先生,并沒有懷疑。 端木晉旸包扎了傷口,從外面進來的時候,大家都坐在沙發(fā)上椅子上,房間里很安靜,張九躺在床上,被子蓋著腦袋,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不過端木晉旸的耳力很好,聽到被子的呼吸很急促,并沒有睡覺的安穩(wěn)。 他慢慢走過去,坐在床邊,掀開張九的被子,說:“在干什么呢,怎么還不睡覺?” 張九的臉色有些蒼白,因為捂在被子里,滿臉都是汗,抬起眼來看著端木晉旸的臉頰,上面貼著厚厚的紗布。 端木晉旸的食指中指夾住張九的臉頰捏了捏,說:“別瞎想,你生病了,好好休息,明天咱們?nèi)z查一下身體,看看出了什么狀況,好嗎?” 張九抓住端木晉旸的手,說:“我覺得并不是我身體的問題,我的腦袋有的時候會不受控制,很疼,眩暈,眼前會出現(xiàn)幻覺……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很可怕……” 端木晉旸安撫的拍著他,說:“先休息,你的臉色可不好看,我要心疼了,休息好嗎?” 張九點了點頭,讓開了一點床,主動讓端木晉旸上來,端木晉旸脫了外衣,躺在床上,伸手摟住張九,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說:“睡吧?!?/br> 張九很快就睡著了,他的體內(nèi)消耗了大量的陰氣,同時身體還承受著眩暈疼痛的痛苦,很消耗元氣,幾乎是立刻就睡著了。 他睡下之后,眾人才小聲的議論起來,一百說:“大人的樣子絕對不是因為骨折引起來的,我本以為是因為他體內(nèi)的陰氣太盛,軀殼的損傷會引起一些不好的癥狀,但是現(xiàn)在看來不是這么簡單?!?/br> 二毛說:“大人說頭疼,眩暈,還會產(chǎn)生幻覺。” 涂麓說:“不會是腦袋里長東西了吧?” 一百側(cè)眼看了他一眼,涂麓趕緊捂著嘴,說:“呸呸呸當(dāng)我沒說。” 三分這個時候慢悠悠的開口說:“一般的疾病,在我看來還是好的,如果并不是一般的疾病,那么……” 三分的話有點模糊,但是眾人都聽懂了,如果真是疾病引起的頭疼眩暈和幻覺,那么就去治病就可以了,如果不是疾病引起的,那實在太危險了。 端木晉旸聽到他們的話,皺了皺眉,張九體內(nèi)的力量是無可限量的,軀殼因為沒有陽氣,一直是危險狀態(tài)。 按理來說,自從張九和端木晉旸做親密的事情之后,端木晉旸會有意無意的把自己的陽氣提供給張九的軀殼,如此一來,張九在做那種事之后,也并不會感覺很疲憊。 按理來說張九的身體應(yīng)該越來越好,骨折恢復(fù)的也會非???,但是現(xiàn)在竟然不是這樣,張九的軀殼或許沒有問題,但是他的意識產(chǎn)生了問題,開始不受控制。 因為疲憊,張九這晚上睡得很沉,第二天早上起來,就聽到“簌簌”的聲音,使勁撩開眼皮一看,端木晉旸站在床邊,正在穿衣服,給自己打領(lǐng)帶。 端木晉旸身材高大,穿衣服時候的動作優(yōu)雅又紳士,但是他板著嘴角,臉色看起來很嚴(yán)肅,透露著一股禁欲的威嚴(yán)。 張九一動,端木晉旸就發(fā)現(xiàn)了,轉(zhuǎn)過頭來,板著的嘴角立刻挑起一絲弧度,說:“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會兒?” 張九蹭了蹭枕頭,聲音帶著起床氣,還很沙啞,說:“你要去上班了嗎?” 端木晉旸笑了笑,坐在床上,轉(zhuǎn)過來說:“今天不去了,留在醫(yī)院里陪你,怎么樣?” 張九說:“那多不好,你不去上班,一天會不會損失幾個億的合作什么的?!?/br> 端木晉旸一下被逗笑了,說:“你看的都是什么?” 張九毫不猶豫的把二毛出賣了,說:“二毛看的網(wǎng)劇都這樣演?!?/br> 端木晉旸說:“不去公司也能處理,有急事公司會給我發(fā)郵件,我公司里那么多職員,也不是吃白飯的?!?/br> 他說著,抓住張九的手,說:“小九,幫我打領(lǐng)帶好嗎?” 張九說:“誒?我沒給別人打過領(lǐng)帶啊,紅領(lǐng)巾倒是系過?!?/br> 張九感覺自己有些笨手笨腳,但是一大早上起來給端木晉旸打領(lǐng)帶這種事情,感覺還挺好的。 領(lǐng)帶打得皺皺巴巴,張九笑的肚子直疼,端木晉旸順勢將張九壓在床上,含住他的嘴唇,張九能感覺到他身上彌漫出一股誘人的陽氣,很快就被吸引了,而且沉溺其中,吻得眼睛都紅了,生理淚順著眼角滑下來,舒服的直喘粗氣。 端木晉旸松開他,擦了擦張九眼角的淚水,說:“這么舒服?” 張九全身癱軟著,臉上通紅,不過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 端木晉旸輕笑一聲,說:“小九真乖,我喜歡你的坦誠,好像從來都沒變過……” 端木晉旸最后一句話的聲音非常小,似乎不想讓張九聽到,幫張九整理了被子,給他蓋上,說:“稍微再睡一會兒,懶會兒床,我下樓去給你預(yù)約一下檢查,咱們做個檢查,看看身體哪里不舒服,嗯?” 張九又老實的點了點頭,端木晉旸很快走了。 過了一會兒,小護士敲門進來,給張九送來了今天早上的藥。 張九詫異的說:“藥換了嗎?” 小護士有些尷尬的說:“真是不好意思張先生,您的那種進口藥是特需要,每天都需要主治醫(yī)師簽字才能提供給病人的,趙醫(yī)生似乎生病了,今天沒有簽字,所以我們把您的藥換成了常規(guī)藥?!?/br> 張九點了點頭,說:“行,我明白了?!?/br> 第102章 消失的第四層樓11 趙醫(yī)生并不是生病了,而是發(fā)瘋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趙醫(yī)生大喊著著火了,結(jié)果把自己鎖在護士站里,瘋狂的在地上滾,但是整個醫(yī)院連個火星都沒有,而且還破壞了消防設(shè)備,處于癲狂狀態(tài)。 趙醫(yī)生昨天晚上的舉動很詭異,好像失控了一樣,然而更加詭異的是,被反鎖的護士站門上竟然下了結(jié)界,趙醫(yī)生在護士站里大吵大鬧,護士站值班的兩個小護士卻安靜的在沙發(fā)上睡覺,一點兒也沒有被吵醒。 這顯然是有人精心策劃的,而且和三年前方護士被燒死的事情,肯定有關(guān)系。 張九有些苦惱,說:“我覺得這件事情和趙醫(yī)生肯定脫不開關(guān)系,或許咱們能從趙醫(yī)生入手來查。當(dāng)年那個男孩的主治醫(yī)生是趙喆濤,這是發(fā)生在四層的事情,還有另外一件發(fā)生在四層的事情,看起來和趙喆濤沒有關(guān)聯(lián),然而昨天晚上趙喆濤突然受到了攻擊,場景和當(dāng)年一樣還原,這是不是有人在告訴我們,其實方護士的死,也和趙喆濤有關(guān)聯(lián)?” 一百沉思了一會兒,突然說:“那么,這個人是誰?他能在咱們眼皮底下布下結(jié)界,而且悄無聲息,不知都是敵是友,如果是敵人的話,那么實力不容小覷?!?/br> 張九說:“或許不是敵人吧,他沒有真正的放火,只是弄了一個幻覺出來,算是手下留情了?!?/br> 涂麓笑了一聲,說:“張九,那可不一定哦,你看趙喆濤那個樣子,精神都要崩潰了,雖然不是真的火,但是基本要把他的膽都嚇炸了……我還挺欣賞這個人的手段,殺人不見血啊?!?/br> 三分點頭說:“幻覺有的時候是最可怕的。” 張九聽著他們說話,突然想起自己的幻覺來,一股心慌的感覺升了上來,的確是這樣的,或許無形的傷痛才是最可怕的,因為沒有辦法愈合,一切都藏在暗處。 張九漸漸覺得心慌的感覺又席卷上來,然而并不像昨天晚上那么厲害,似乎是殘存的一些心慌,克制一下也就壓下去了,三個式神和涂麓正在討論那個藏在暗處的人,端木晉旸推門進來了。 端木晉旸還帶了早點上來,說:“已經(jīng)預(yù)約好了,吃早點吧,吃了東西把藥吃了。” 張九點了點頭,把早點從紙袋里拿出來,不過手有點抖,端木晉旸坐下來,幫他把早點拿出來,說:“心慌嗎?你的手在抖?!?/br> 張九沒想到他看出來了,“嗯”了一聲,端木晉旸笑著說:“別緊張,肯定是餓的?!?/br> 張九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到底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緊張是難免的,端木晉旸拿著早點喂給張九,張九乖乖的吃了,等到檢查那邊上班了,就推著張九往樓下去。 檢查室在五層,這個樓層也有點敏感,因為他是三年前那個老樓的四層。 眾人來到了監(jiān)察室,準(zhǔn)備給張九做個心電圖還有腦電圖,張九的腿骨折動不了,端木晉旸一路推著他,還把他抱上檢查室的病床,一路都無微不至。 結(jié)果是當(dāng)場就能看到的,不管是心電圖還是腦電圖,檢查結(jié)果都沒有任何問題。 張九更加迷茫了,醫(yī)生笑著說:“可能是心理壓力太大了,病人家屬推著病人到外面多轉(zhuǎn)轉(zhuǎn),緩解一下壓力就好了?!?/br> 端木晉旸看著張九的檢查報告,臉色卻沒有多少好轉(zhuǎn),反而陰沉下來,問題不出在身體上,那么出在哪里,這個問題反而更加隱蔽起來。 端木晉旸帶著張九到花園里去轉(zhuǎn)轉(zhuǎn),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張九看到檢查報告沒問題的緣故,所以精神放松了下來,這一天的氣色竟然都不錯,趙醫(yī)生一天都沒來,護士只能給張九拿常規(guī)藥,然而這并不妨礙什么,張九的身體沒有不舒服,頭暈心慌這些問題都沒有出現(xiàn),骨頭也沒有疼痛。 張九恢復(fù)的不錯,中午吃的特別多,但是醫(yī)院的菜太清淡了,沒有幾片rou,要講究營養(yǎng)搭配,讓無rou不歡的張九百爪撓心的。 一百二毛三分見張九精神好多了,才放下心來回去做飯,涂麓也跟著回去了,畢竟他的耳朵和尾巴根本沒法收回去,只能物理折疊,就是塞進帽子和褲子里,但是涂麓的臉根本沒辦法物理折疊,已經(jīng)被好幾小護士躍躍欲試的盯著,想要問他是不是某某了。 涂麓還有點擔(dān)心,他們都走了會不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不過在一百看來,或許并不需要擔(dān)心,因為昨天晚上端木晉旸在門上那看似輕輕一拍,爆發(fā)出了太強的陽氣,瞬間就將結(jié)界給震碎了。 端木晉旸體內(nèi)蘊含著巨大的力量,而且如今的端木晉旸,竟然會駕馭這種力量,而且非常嫻熟,不但會引導(dǎo)張九體內(nèi)的陰氣,而且會運用這種力量攻擊結(jié)界,這樣看來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三個式神和涂麓很快就回去了,趕著下午回來給他們送晚餐。 張九吃飽了開始犯困,端木晉旸把他抱到床上,說:“困了就睡會兒,下午起來咱們再去花園走走?” 張九掙扎著說:“不行不行,我不能吃飽了就睡,這樣就跟圈養(yǎng)似的,我已經(jīng)胖了。” 端木晉旸笑著說:“看來你今天是有精神了,昨天可不是這幅樣子,不睡覺也行,那咱們做點飯后運動,促進一下消化?!?/br> 他說著,突然解開自己的領(lǐng)帶,然后扔在地上,又開始解自己的領(lǐng)口和袖口,把襯衫快速的脫下來。 “咕咚——” 張九咽了一口唾沫,端木晉旸的上身裸露出來了,結(jié)實又流暢,肌rou分明,根本不是花架子,充滿了力度的感覺,仿佛還充斥著一種野性,讓張九差點流口水。 端木晉旸上了床,伸手支在張九耳邊,親吻著他的嘴唇,說:“你身體不好,我忍的可是很辛苦?!?/br> 張九側(cè)著頭,架住他的下巴,說:“等一下等一下,們還沒鎖呢,萬一護士進來了……” 端木晉旸說:“鎖了,剛才就鎖了,不會有人進來的。” 他說著,手指輕輕動了一下,關(guān)著的門突然發(fā)出“咔嚓”一聲輕響,門鎖擰動了一下,一下就鎖上了。 張九沒有注意門的動靜,因為已經(jīng)被端木晉旸吻得全身發(fā)軟了,那種侵略性的陽氣彌漫在房間里,張九感覺到一種被渴望的強烈感覺,不只是自己癡迷于端木晉旸和他身上的氣息,端木晉旸也有同樣的感覺。 陽氣仿佛是溫柔的手掌,撫摸著張九的身體,張九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緊緊摟住端木晉旸的肩膀,端木晉旸笑著說:“原來小九也等不及了,真是壞孩子?!?/br> 張九滿臉通紅,羞恥的緊閉著眼睛,然而端木晉旸親吻著他的眼睛,反復(fù)親吻著,非要迫使張九睜開眼睛才行。 端木晉旸握著張九的手,聲音帶蠱惑,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輕聲說:“小九,睜開眼睛看著我。” 張九慢慢的睜開眼睛,他有些緊張,呼吸急促,雖然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然而張九每次都很緊張,或許是因為端木晉旸身上掠奪性的氣息太強了,迫使張九充滿了緊張感。 端木晉旸嘴角挑起一絲微笑,說:“小九,對,看著我,你是我的,對嗎?” 張九“啊”了一聲,睜大了眼睛,嘴唇無聲的張合著,一手緊緊勾住端木晉旸的脖子,指甲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條血痕,另外一手揪住床單,手指夾住床單使勁絞著,嗓子里發(fā)出“嗬——嗬——嗬——”的聲音。 端木晉旸瞇著眼睛,低啞的說:“對嗎?對嗎,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