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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梳頭娘子在線閱讀 - 第35節(jié)

第35節(jié)

    陷在愁苦思緒里的莫娘子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阿愁這是想要安慰她。頓時,她心頭一熱,便也反手握緊了阿愁的手,嘆道:“師傅我這輩子只怕就這樣了。不過,你將來就不同了?!庇帜笾⒊畹氖值溃骸胺凑缃裆庖膊幻Γ厝ズ?,我再多教你一些。等節(jié)后夫人那里挑人,你好好努力一把,爭取將來學出個樣兒來,也算得是替師傅掙了口氣?!?/br>
    阿愁想著酒樓上宜嘉夫人看她的眼神,還有岳娘子對她的態(tài)度,不由憂慮道:“只怕夫人看不上我呢?!?/br>
    莫娘子默了默,嘆著氣道:“盡人事,聽天命吧?!?/br>
    *·*·*

    因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這時候倒沒了人家再辦酒請客,因此,除了那兩家固定的主顧外,莫娘子便再沒什么生意了。

    回到小樓時,時辰還不到午初,莫娘子便打發(fā)了阿愁去季銀匠家里退禮。

    阿愁摸到季銀匠家時,季銀匠正于門口教著冬哥拿玉銼子給一件銀首飾拋光。見她進來,冬哥那明顯豐潤了一圈的小臉不禁一陣放光,立時丟了手里的制件,撲過去拉住阿愁的手,回頭喊著季銀匠道:“爹,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阿愁jiejie,以前待我可好了。”

    阿愁不禁一陣發(fā)窘。因為就她的記憶里,她好像就只那么一次,于冬哥受罰挨餓時接濟過他??蛇@孩子竟就當個大事一般牢牢記住了。

    那季銀匠是個看著約三旬年紀的漢子,個頭兒雖高,卻并不顯粗壯,若不是他脖子里掛著個皮圍裙,這般猛一看去,不定得叫人猜著他是個文士了。

    這季銀匠的相貌生得極具特色,濃眉闊口,鼻梁似有外族血統(tǒng)般的挺拔高聳。偏這似比旁人都要深刻的五官中間,他的一雙眼卻是跟阿愁的小眼有得一拼,生得細窄如縫……于是,明明差一點點就能成個美男的季銀匠,便因這雙不協(xié)調的小眼,一下子淪為一個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的丑男了。

    這丑男似乎并不怎么習慣跟女人打交道,哪怕阿愁如今才只是個九歲的女童。見她站在門口,昨天于老虎灶前還頗有氣勢的季銀匠不禁一陣訥訥搓手,回頭看著身后那不足五步寬的小屋,窘迫道:“看看,這、這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季家的屋子也是租來的。和莫娘子租住的房間不同,季銀匠租的這屋子,不過是主家于院子里隨便隔出來的一間雜物間。面積小不說,屋里還黑乎乎的沒個亮。不過,便是站在門口處,阿愁也早注意到了,雖然這屋子看起來不怎么樣,里面收拾得倒是挺干凈,看著一點兒也不像是單身糙漢子的狗窩。

    見季銀匠一副不知該怎么處置她的模樣,阿愁趕緊搖手笑道:“不用不用,不用客氣?!庇职涯屈c心匣子遞過去,道:“我是來還這個的。我?guī)煾嫡f,昨兒原已經(jīng)多虧了季師傅幫忙了,卻再想不到,季師傅還這般客氣,這禮我們是怎么也不能收的?!?/br>
    那季銀匠看看茶點匣子愣了愣,就在阿愁以為大概要跟他如拉磨般推托客套上一兩回時,他卻忽地搖了搖頭,干脆地伸手接過那點心匣子,嘆著氣道:“你、你師傅……也忒客氣了。昨兒要不是冬哥不小心,也不至于叫你招惹上王府那兩位?!鳖D了頓,卻是又關切地問著阿愁:“那兩位貴人,沒找著你家的麻煩吧?”

    阿愁一陣搖頭間,卻是忍不住就想起昨天下午于杏雨樓的三樓上,陪著那王府二十六郎君吃吃喝喝的事來——這,該不算招惹吧,她白吃了人家一頓呢……

    因快要到午飯時間了,所以她于季銀匠那里只略說了一會兒話,便趕著回去了。

    叫她沒想到的是,她才剛進九如巷,遠遠地才看到周家小樓的那扇黑門,二木頭和四丫兩個就不知從哪里竄出來,一把將她拉出了巷口。

    “怎么了?”她一臉茫然。

    四丫跺腳道:“壞了,昨兒你不是撞傷了那位王府小郎君嗎?”

    她話還沒說完,二木頭一扒拉她的胳膊,搶到阿愁面前嚷道:“人家找上門來啦!”

    第四十五章·小人

    等阿愁提著裙擺跑進周家小樓,就只見樓下,王阿婆和大李嬸、小李嬸,甚至包括那因大著肚子總避著人的王師娘,都從屋里出來了。眾人全都以一致的動作,站在那廊口下,抬頭往二樓她家的方向看著。

    見此情形,阿愁也顧不得多說什么,提著裙擺就咚咚地跑上了樓。

    二樓上,除了她家,便只有鄭家的門是大敞著的。雖然走廊上沒人,阿愁卻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幾乎每個窗口后面都藏著幾雙好奇的眼。

    她沖進自家家里,卻是差點迎頭就跟個人撞了個滿懷。

    她猛地剎住腳,抬頭看去時,就只見她的頭頂上方,一張秀美如女孩兒般的臉,正以幾乎貼著她額頭的姿勢,在低頭看著她。

    阿愁眨巴了一下眼,才想起來后退一步。然后,她就和王府里那位二十七郎君的眼對了個正著。

    和愛穿大紅的二十六郎不同,這位二十七郎君似乎更偏愛個淺淡的顏色。大冬天里,他穿著件偏冷色調的月白色綢袍,外面罩著件白色反毛的長馬甲,腰間露出一截黑色的皮護腰,腰帶上七零八碎地掛著許多色彩斑斕的飾物,卻是靠著這一點色彩,才襯得他這人顯得不那么清冷。

    那二十七郎看向她的眼,驀地就叫阿愁有種心驚rou跳之感。她下意識里就想躲開他的眼……

    正這時,就聽得她家那老舊的竹榻“吱呀”一聲響,似有人從竹榻上站了起來一般。阿愁趕緊趁機跟那二十七郎錯開眼,歪頭從他的胳膊旁,向他的身后看去。

    她還沒看到人,就已經(jīng)聽到二十六郎那喳喳呼呼的聲音叫道:“你怎么才回來,我差點都要等不及你了?!?/br>
    “等我干嘛?”

    阿愁不由接了一句,卻是這才看到,那二十六郎原是坐在窗前的竹榻上的。見她進來,他便從竹榻上跳了下來。于是,阿愁又眼尖地看到,那竹榻上,他坐過的地方,正鋪著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精致繡花錦棉墊子——顯然不是她家的物件。

    而竹榻中央的小幾上,她家那原有的粗瓷茶具,這會兒竟也已經(jīng)被人換成一套精美的紫砂茶具了。

    這種隨身帶著自己常用器具的豪門氣派,阿愁只于前世里的小說中讀到過。這般親眼一看,莫娘子曾提醒過她的所謂“不同”,便這么實實映入了她的眼簾。

    于是,阿愁立時忘了眼前那仍以一種怪異眼神盯著她的二十七郎,先是緊張地往她師傅莫娘子那邊看了過去。

    就只見她師傅正擰著個眉頭,靠著屏風而立。在她的身旁,靠門口處站著的是鄭阿嬸,靠著二十六郎那邊站著的,則是那眉目清秀的瓏珠,鄭家阿秀。

    阿愁那于本能之下忘了尊卑的冒失答話,不由就叫瓏珠暗含擔憂地看她一眼,然后又飛快地看了一眼二十六郎和二十七郎。

    正背對著眾人的二十七郎是個什么表情,瓏珠沒有看到,不過顯然二十六郎倒并不認為,阿愁那缺了些恭敬的回答是一種冒犯。

    他從榻上跳下來,將一直沉默盯著阿愁的二十七郎往旁邊一擠,便沖到阿愁的面前,眉開眼笑道:“我跟廿七原打算去西靈寺的廟會上逛逛的,正好打你家坊前經(jīng)過,然后我們就想起你來了?!庇稚焓诌^去欲拉阿愁的手,道:“來吧,我們帶你逛廟會去。”

    阿愁趕緊后退一步,避開了二十六郎的手,卻是看了一眼二十七郎,然后看看她師傅,對著二十六郎搖頭道:“對不住,我沒時間陪二位呢,我要跟我?guī)煾祵W手藝?!闭f著,卻是忍不住又往那二十七郎的臉上飛快地掃了一眼。

    自她進來后,二十七郎的眼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臉。那探究的視線,不由令阿愁的額頭一陣隱隱刺癢。若不是他的視線給阿愁帶來一種莫名的威脅感,叫她本能地克制著不去跟他對上眼,她幾乎就要裝著個粗魯模樣抗議瞪他了。

    雖如此,她依舊還是抽空冷不丁地往他臉上掃了一眼。這偷窺似的一眼,卻是立時就叫她注意到,這會兒他盯著她的眼神,竟比昨兒他看林巧兒的眼神還要專注。且,那復雜的眼神里,似乎還藏著一些叫她看不透的情緒……

    她因著二十七郎的怪異眼神而略有些不安時,二十六郎則因著她的拒絕而不滿地叫了起來:

    “誒?!你這人怎么這么掃興!”

    一旁的鄭阿嬸看看阿愁,又看看莫娘子,然后悄悄拉了拉莫娘子的衣袖,卻是無聲的呶了呶嘴,那意思,顯然是暗示莫娘子勸著阿愁點頭的。

    莫娘子不禁一陣猶豫。自小就曾服侍過貴人一場的她,自是比鄭阿嬸更了解貴人們的喜怒無常。所以她打心眼兒里不想跟這些高高在上的貴人們有任何瓜葛。可她也知道,雖然眼前只是兩個十來歲的小郎,她卻是連半個都得罪不起。

    就在莫娘子猶豫不決時,阿愁已經(jīng)再次拒絕了二十六郎。她搖頭道:“真的不行,昨兒行首說了,年后行會里要從我們這些學徒當中挑著人手送去學藝。我原就是才剛入門的,什么都還不會呢,若自個兒再不加緊些,只怕就得要落選了呢?!?/br>
    “這事我知道!”二十六郎忽然就笑了起來,“不就是你們行會想往宜嘉夫人那里送幾個隨侍的事嘛?這還不容易,”他伸手一把抓過二十七郎,笑道:“找他呀!只要他跟他姨母說一聲兒,你定能入選。”

    正兀自走著神的李穆忽地被他那么一拉,不由就是一怔,道:“什么?”

    二十六郎笑道:“你忘了?昨兒不是有人跟你姨母提過,要給她送幾個隨侍學規(guī)矩的事?”

    “哦?!崩钅码S口應著,那眼眸則忍不住再次定在阿愁的臉上,心頭一陣思潮翻轉。

    昨晚,他于夢里又見到了秋陽。先是年少時,那笑容一如秋日陽光般清澈透明的秋陽;然后是奶奶去世后,那看似仍然笑得很燦爛,卻于笑容后面多了一層疏離的秋陽;再然后,是嫁給他之后的秋陽……

    剛嫁給他時,秋陽的笑容似又回復了年少時的透明澄澈???,是從什么時候起,她那清澈透明的笑容里,開始漸漸沉淀下泥沙一樣的雜質來?是從他施著手段迫她離職回家起?還是在她嘗試著尋找屬于她的興趣,他卻害怕她把精力放在他之外的事情上而悄悄做著破壞的時候?或者是,他明明知道她給自己做了個繭,卻因為他更愿意她永遠這樣只依靠著他一人,而故意放任著她遠離人群的時候?!

    醒來時,摸著那一頭冷汗,李穆竟是頭一次意識到,前一世的他,原來有著心理暗疾。他再沒想到,他對秋陽竟是那么的缺乏安全感,以至于他竟于下意識里折斷了她的翅膀,阻住她所有可能逃離的渠道,只為了將她圈禁在他的身邊……

    所以,其實他從來就不是不知道她的變化,一切不過只是他自欺欺人不想去知道罷了。就如那句網(wǎng)絡上曾流行一時的話,他所依仗的,不過是秋陽愛他,愿意為了他一再忍讓而已……

    想著最后一次交鋒時,秋陽那隱忍而絕望的目光,以及茶幾上那張充滿了冰冷官方語言的離婚協(xié)議,那一刻,李穆忽然就覺得,還是不要叫秋陽想起她那前世的好。他甚至懷疑著,若是她想起一切,她還會不會要他……

    而,這些問題,是等到他找到秋陽后,才需要他去煩惱的問題。眼下于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尋找秋陽的下落。

    他的秋陽,到底在哪里呢?!

    回想著前一日下午引起他注意的那兩個女孩,躺在床上的李穆心里很清楚地認識到,那個柔弱的林巧兒,肯定不會是他的秋陽——雖然相貌相似,可感覺全然不對。

    至于那個丑丫頭阿愁……

    當她知道她終于可以平安離開時,她抬頭看向她師傅所展現(xiàn)的那個笑容,那種真切而燦爛的笑容,忽然就叫李穆意識到,之前他所看到的,那些帶著過度痕跡的笑容,其實不過是她為了自我保護而敷衍著他們罷了……

    意識到這一點時,李穆忽然就意識到,這孩子的一舉一動,其實全然不像個才九歲的孩子。就如他當時所感覺到的那般,她的天真,明顯偽裝的成分居多。

    這般想著時,他忽然就又憶起,當他于樓上頭一次看到那個長得很像秋陽的林巧兒時,阿愁抬頭看向他,那個帶著警覺和忍耐的眼神。

    那個眼神,曾叫他有種克制不住的惱怒。如今回想起來,他才發(fā)現(xiàn),他之所以會突然那么生氣,是因為,她的那個眼神,那個敢怒不敢言的倔強眼神,下意識里叫他聯(lián)想起每次他跟秋陽吵完架后,吵輸了的秋陽便總以這樣的眼神在看著他……一種明知道不會贏,又不甘心輸,只能無奈忍耐下來的眼神……

    那一刻,李穆心頭忽地就是一陣抓心撓肺。因為他突然間發(fā)現(xiàn),比起那林巧兒來,似乎這個阿愁,這個跟他的秋陽長得沒一絲兒相似之處的阿愁,倒反而更像他的秋陽。

    前世時,秦川就有個很不好聽的外號,他的對手都稱他為“狼蛛”。因為他于動手之前,總習慣于不動聲色地布局,然后一招制敵。這一世的他,顯然也沒改了這樣的習性。便是他心里急于求證著阿愁和秋陽之間的關系,他也沒有倉促行事。也虧得如今的他出身富貴,不缺錢也不缺人手,所以他只用了半個上午的時間,便把有關阿愁的身世給打聽了個一清二楚。

    然后,他便繞著圈兒地忽悠著二十六郎來找阿愁,再然后,他們就來到了這里。

    而,雖然他克制著不想讓自己顯出痕跡,可站在阿愁的家里,他忽然就有些按捺不住了,所以,那二十六郎應著莫娘子和鄭阿嬸的招呼,于窗邊的竹榻上坐了,他卻沒辦法安靜地坐著,所以他才站在門口處。

    叫他沒想到的是,阿愁竟就這樣冒冒失失地撲了進來,且還差點就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

    她撲過來時,因猛地剎住身形而下意識縮在胸前的雙拳,那因險些撞上他而吃驚挑起的眉鋒,那抬頭看向他時,脖頸揚起的角度,以及那眉梢眼底種種種種熟悉的感覺,卻是于一瞬間,就叫李穆認了出來……

    雖然換了一世,換了一張臉,換了一副身軀,眼前之人……

    實實就是他的秋陽啊!

    那一刻,若不是阿愁及時后退了一步,他險些沒能克制住自己,就這么撲上去抱住她了。最終還是她眸光里的警覺,令他用力握緊拳,指甲狠狠掐進掌心里,才好不容易克制住那份沖動。

    他這邊于腦海里翻江倒海著時,那眼眸中不自覺放出一股兇光,卻是驚得阿愁本能地就避開了他的眼,假裝他不在場一般,跟其他人答起話來。

    而,沉浸于震驚中的李穆,自然是沒有聽到身邊眾人的說話。他正死死盯著秋陽——不,如今她叫阿愁了——他死死盯著她,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她還記不記得前世,記不記得他……

    直到二十六郎忽地拉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

    他垂了垂眼,默默收斂起內心的震動,再看向阿愁時,已經(jīng)是一臉的平靜淡定了。

    雖臉上平靜了,他的心底依舊起伏蕩漾著,特別是,當他注意到,她那豆芽菜一般營養(yǎng)不良的小身板兒,李穆忍不住就是一陣心疼。他幾乎不敢想,她于慈幼院里過著什么樣的日子,眼下雖然被個正經(jīng)人家收養(yǎng),卻偏偏是個下九流的梳頭娘子,且還是個和離的婦人……那一刻,李穆險些兒就想直接擄人走路,直到阿愁的聲音飄進他的耳朵里。

    “……這不公平,”阿愁繞過兩位王府小郎君,直接跑到莫娘子的身邊,伸手握住莫娘子的手道:“若是我借由小郎的勢力入選,于其他人來說是不公平的事。再說,我?guī)煾嫡f過,靠著別人得到的東西,永遠都只是別人的,只有靠著自己得來的,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br>
    她看看二十六郎,再看看二十七郎,見他眼眸里那種叫她莫名有些不安的光芒已經(jīng)斂去,便向他笑了笑,又沖著二人行了一禮,道:“多謝兩位小郎的好意,成也好,敗也好,還是讓我靠我自己吧?!?/br>
    “有志氣?!倍呃珊鋈坏?。頓了一頓,他看著她,卻是微微一挑那線條優(yōu)雅的唇角,笑道:“那么,就讓我看看,你能走多遠吧?!?/br>
    這句話,明明聽上去沒毛病,可不知為什么,阿愁就是覺得,他這竟像是話里有話一般。

    她那里不解眨眼時,只聽二十七郎又道:“這事兒總要到年后才能有個定論的,也不急在一時。至于今兒嘛……”他伸手摸摸鼻子,看向二十六郎。

    二十六郎立時會意,充著個打手道:“不過,昨兒你把我家廿七撞傷了的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廿七不跟你計較,是他心善,可昨兒是我?guī)е鲩T的,你傷了他,我這做哥哥的可不能當作沒看到?!?/br>
    阿愁一陣無語。她看看莫娘子,又看著二十六郎無奈道:“你待要怎的?”

    “這個嘛,”二十六郎笑得一陣憨皮臭臉,“除非你陪我和廿七去逛廟會,不然,回頭我就叫人來抓了你。誰叫你傷了廿七,還讓他出血了!”

    阿愁:“……”

    ——陪吃陪喝陪聊后,這會兒又非逼著她陪游……真當她是“三陪”了呢!

    “能……換個方式嗎?”她掙扎道。

    “不,行!”李程以他這個年紀的孩子所特有的頑皮,一字一頓地搖著頭,又晃著腦袋指著李穆道,“你把他弄出血來的事,我們可還瞞著人呢,若是叫他姨母知道你撞傷了廿七……”他笑嘻嘻地收住口。

    小人!

    雖然自始至終都是二十六郎在說話,阿愁還是忍不住沖著二十七郎瞪起一雙小眼。

    于是,在給這位二十七郎君頭上貼上個“好色之徒”的標簽后,阿愁又在他的腦門上貼了個“小人”的標簽。

    第四十六章·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