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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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愁聽了,心頭不由一動。忽然間,她想起前世的自己。不管是十五歲情竇初開時(shí),還是十六歲分開時(shí),或者是二十六歲和某人重逢,她從來都不曾像郭霞那樣鼓起勇氣為了她和秦川的未來“試上一試”過。她只是習(xí)慣性地站在原地,默默等著那人自己過來。甚至,那時(shí)候她一直覺得,若是他走開了,也只能說是他倆命中無緣…… 阿愁走神時(shí),郭霞也在走著神,顯然她還是把阿愁的那些話都聽進(jìn)了耳朵里。 她倆正站在廊下各自出著神,獨(dú)自在東廂里做著準(zhǔn)備工作的梁冰冰久等不見人來,便從窗口探頭出來,大聲道:“還沒說完嗎?我剛調(diào)好的魚膠都要干了!” 二人頓時(shí)回過神來,郭霞笑道:“是呢,昨兒我回去拿小紅又練了練手,那假睫毛總也貼不好,你幫我看看,到底是哪里的問題?!?/br> 許是到底把阿愁的話給記在了心里,這一天,李穆放學(xué)后,郭霞倒沒再像往日那樣花癡般纏著李穆,而是拿一種異樣的眼神看了李穆半晌,便這么告辭走了,倒叫李穆小小地詫異了一下。 第二天,郭霞便帶著答案來找阿愁了。她握著拳,對阿愁正色道:“我還是不甘心,怎么著我也得試試,萬一他能喜歡上我呢?!?/br> 阿愁:“……” 頓了頓,她道:“您就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 郭霞燦然笑道:“便是竹籃打水,至少我試過了不是?” 說這些話時(shí),她倆都沒有避著梁冰冰。 那梁冰冰也不是個笨蛋,只略想了一想便知道她倆在說什么了,不由沖著郭霞一豎拇指,夸了一聲:“女中豪杰!” 卻是頓時(shí)就叫那郭霞得意得尾巴上了天。 倒是阿愁,在聽到郭霞這個回答時(shí),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因?yàn)樗鋈幌氲?,雖然李穆說“喜歡”這件事跟她無關(guān),可就如她對郭霞所說的那樣,沒有人的付出是不求回報(bào)的,偏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她都沒辦法、也不可能給予李穆同樣的回報(bào)…… 而,如此想著的她,卻是一點(diǎn)兒也沒注意到,當(dāng)她那么想的時(shí)候,心里閃過一絲微不可辨的酸澀。 作者有話要說: 【2017/6/11】請假。那啥,昨天被人以絕交為威脅,迫不得已被拉出去溜了一圈,電腦網(wǎng)絡(luò)什么的根本碰不到,今天一回到文明世界立時(shí)上來偽更請假,補(bǔ)個假條。今天無更,明天再見。 第一百三十七章·嫉妒 阿愁覺得, 自己簡直就是那冷戰(zhàn)時(shí)期的“雙面間諜”——與其說是“間諜”, 倒不如說, 是在冷戰(zhàn)雙方授意下傳遞消息的“信使”一枚。 于是,當(dāng)晚, 她便毫無保留地把她和郭霞之間的那番深談全都告訴了李穆。 李穆聽了之后,只坐在書案后面, 手指默默轉(zhuǎn)動著拇指上套著的那枚鹿骨扳指。那微瞇著眼眸和沉靜的神情, 叫人一點(diǎn)兒也看不出他此刻的所思所想。 不過, 因己及人, 阿愁倒覺得,便是李穆對郭霞沒什么好感, 在聽聞郭霞對他的一片癡情后, 多少應(yīng)該也是有些感動的吧…… 想到這里,阿愁忽地就是一陣不自在。因?yàn)樗鋈婚g想到,她跟李穆的情況,和李穆跟郭霞之間的情況, 從某個角度來說, 其實(shí)很是類似……就比如, 雖然她早決定了自己是不可能接受李穆的,可這曾跟自己告白過的熊孩子整天在她眼前晃悠,卻是不得不說, 叫她在想到他的時(shí)候,心里的滋味頗有些古怪…… 那種滋味,有些類似于甜蜜, 還有些類似于煩亂,甚至還有些難以解釋的……心軟。 前世跟秦川談戀愛時(shí),她都從不曾有過這種感覺……不過,如今回頭想想,其實(shí)當(dāng)年她跟秦川也從來不曾好好談過一場戀愛便是。兩人莫名其妙便在一起了,然后莫名其妙就各自天涯了,再莫名其妙地重逢,然后莫名其妙地就變成了夫妻關(guān)系……這期間,她的世界里只有他,所以她竟不知道被人表白后,自己竟會是這樣的心境…… 不對! 忽然間,阿愁想起來,除了秦川外,其實(shí)也有別人曾向她表白過的??赡侨说谋戆祝粌H不曾叫她產(chǎn)生一絲的感激,反而叫她覺得自己被打擾了——正確的說,當(dāng)時(shí)她的心情,應(yīng)該就類似于現(xiàn)在被郭霞糾纏著的李穆的心情。 而如今這樣陌生的感覺…… 書案后,微瞇著眼眸的李穆不知在想著什么。不過,似乎郭霞借由阿愁傳達(dá)的“告白”多少還是令他有些感觸的,所以他什么都沒說便揮了揮手,讓阿愁出去了。 臨出門時(shí),阿愁回頭看了一眼依舊轉(zhuǎn)著那枚扳指沉思著的李穆。她想,人果然都是要看個顏值的,也許當(dāng)初那個向她表白的人長得更好看一些,她的感覺就又不一樣了吧…… *·*·* 許是因?yàn)樽约翰皇莻€勇敢的人,第二天,當(dāng)阿愁看到郭霞再次義無反顧地纏上李穆時(shí),她不禁對這位敢作敢為的小郡主心生敬意。 而,也許就跟阿愁對向她表白過的李穆心生出一種柔軟來一樣,雖然李穆看來對那郭霞小郡主依舊還是愛搭不理的模樣,可阿愁卻敏銳地感覺到,他對她的態(tài)度明顯緩和了許多。甚至當(dāng)郭霞纏得過緊時(shí),他也只是含著惱意瞪郭霞一眼,然后祭出二十三郎這個大殺器,便再次隱遁而去。 阿愁以為,回頭李穆怎么著也得將她拎過去教訓(xùn)一頓她的“護(hù)主不利”,卻不想,當(dāng)晚他只詢問了一番她給二十三郎做的改造計(jì)劃進(jìn)展,便放她回了東廂。 從主屋里出來,阿愁站在廊下皺了皺眉,心頭忽地有些不是滋味。細(xì)細(xì)品味起來,這感覺很有些像是……害怕會失寵的……忐忑?! 總之,那是一種很不是滋味的滋味。 兩世為人的阿愁默默辨認(rèn)了一會兒那種難以形容的滋味卻始終不得要領(lǐng),便搖了搖頭,暫時(shí)放下了那種感覺。 只是,于忽然間,她覺得,果然一段人生是不夠一個人品盡人生百味的。如今多出來的這段詭異人生,竟叫她品到這許多前世不曾品過的滋味,這也算是不枉她穿越一回了…… *·*·* 廣陵城的梳頭娘子們都是用著行會里的經(jīng)費(fèi)上京比賽的,便是這一屆的比賽因?yàn)閺V陵王的“贊助”免了食宿,可如今比賽結(jié)束了,眾人自是不好總賴在王府里不走。所以,比賽結(jié)束后,岳娘子只放任眾梳頭娘子們在京城玩了三天,便訂了第四天的船票欲回廣陵去。 因阿愁有個所謂的“家主”在,所以她那人身自由就不歸她管了,李穆跟岳娘子打了聲招呼后,便這么光明正大地將她扣了下來。 而便是她人不回去,她替莫娘子等人買的禮物卻總要送回去的。于是阿愁便想要把這件事委托給梁冰冰去辦。 結(jié)果梁冰冰卻告訴她,她也要留下。 卻原來,郭霞是真心要留她下來做她的供奉,且梁冰冰也被京城的繁華給晃花了眼,所以小郡主那么一提議,她便忙不迭地答應(yīng)了。 以阿愁的謹(jǐn)小慎微,其實(shí)她一點(diǎn)兒也不覺得梁冰冰那樣的脾性留在京里會是件好事。但梁冰冰已經(jīng)十五歲了,且她一向有自己的想法,阿愁又一向認(rèn)為,便是最親近之人也沒那個權(quán)利對別人的人生指手畫腳,所以她只問了問梁冰冰留下的理由,在知道那孩子不僅僅只是愛慕京城的繁華,也有想趁年輕闖出些名頭的想法后,她便不再勸梁冰冰了。 “你留下也好,”想通后,她對梁冰冰笑道:“不然只我一個在京城,也忒孤單了。” 梁冰冰卻古怪地看她一眼,道:“你竟還不知道?” “知道什么?” 梁冰冰看看左右,湊到阿愁耳旁小聲道:“今兒一早我去找行首說留下的事時(shí),行首正跟十四郎院里的一個老娘在說話。那老娘是奉命來搬林巧兒的行李的……” “???!” 阿愁一呆。這些日子,她都只顧著糾結(jié)于郭霞和李穆的事了,也就不曾注意過梳頭娘子們那邊的動靜。卻是再想不到,林巧兒竟跟十四郎搭上了線…… “她怎么會跟那邊搭上?”她忙問道,“還有,她是以什么名義留下的?是十四郎留她做供奉,還是……” 她話還沒說完,梁冰冰就是一撇嘴,“自然是以做供奉的名義留下的。不過,背后是怎么回事,就兩說了?!?/br> 卻是一轉(zhuǎn)眼又作八卦狀,湊到阿愁耳邊小聲道:“我跟你說,也只有你是因?yàn)樽≡谶@里才不知道,其他人只怕早猜到她是不會跟著回去了……” 卻原來,自她們進(jìn)京后,十四郎那邊的人就對她們這些梳頭娘子很是看重。除了到達(dá)那日很重的一份見面禮之外,還三天兩頭地派老娘過來噓寒問暖送吃食。 一開始時(shí),岳娘子等人還當(dāng)十四郎君是憐貧惜弱體恤下情,可一兩回后,眾人見那送東西過來的管事老娘總拐著彎地打聽阿愁替二十七郎君做事的事情,岳娘子等人又豈能不明白,她們已經(jīng)站在了漩渦的邊緣處。 這些梳頭娘子在廣陵城時(shí),也都是常常出入貴人府邸的,自然知道什么時(shí)候該避諱,什么時(shí)候又該裝傻。于是,雖然十四郎那里送來的東西都被眾人感恩戴德地接了,可管事老娘問的話,卻是再沒一個肯多說一句的。 而許是因?yàn)槟枪苁吕夏镉X得老梳頭娘們知道得更多一些,從一開始時(shí),她便把關(guān)注的重點(diǎn)放在了岳娘子等人身上。直到在這些人那里碰了壁,她才改而找上梁冰冰和林巧兒這僅有的兩個小梳頭娘子。 偏梁冰冰因跟阿愁交好,聽到那老娘拐著彎兒的打聽這些事,她便也學(xué)著岳娘子等人打著哈哈岔了過去。倒是林巧兒,因長得乖巧,性情也乖巧,便被那老娘纏著多問了幾句。 岳娘子見了,原還提點(diǎn)了兩句,偏林巧兒濕潤著雙眼,擺出一副她也是很無奈的表情,叫岳娘子以為自己不小心說重了話,倒不好再怎么表示了。 而從那以后,十四郎那里的管事娘子便總愛來找林巧兒了。再后來,當(dāng)阿愁和梁冰冰在西三院里被郭霞纏著教妝容技法時(shí),林巧兒也被十四郎院里的幾個大丫鬟纏著去傳授妝容技法了。 這般一來二去的,據(jù)說她那手藝便叫十四郎君給看上了,直接派了個管事娘子過來跟岳娘子要人。 那岳娘子在上京之前曾受到林娘子囑托照應(yīng)林巧兒的,自是不敢應(yīng)承,只說這件事最好等她們回到廣陵城后由林巧兒的阿娘來處理。 然而,那位來通知岳娘子的管事娘子卻是直接告訴岳娘子,這件事林巧兒本人已經(jīng)點(diǎn)頭了,至于林娘子那里,“卻是要煩勞岳娘子告之一聲了?!?/br> 這件事,直把岳娘子氣了個仰倒,偏林巧兒龜縮在十四郎的院子里不肯見人,倒叫廣陵城的梳頭娘子們一時(shí)間議論紛紛,有說十四郎這是看中了林巧兒的手藝,也有說十四郎明明看中的是林巧兒這個人……一時(shí)間竟是說什么的都有。 那岳娘子則因氣憤林巧兒那避而不見的態(tài)度,也就沒有去管束眾人,倒叫原本就看林巧兒不順眼的梁冰冰聽到不少她原本不知道的,那十四郎君和林巧兒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這般給阿愁學(xué)著舌時(shí),梁冰冰頗為不屑地道:“別人說的是真是假我是不知道,不過我是親眼見識過她巴結(jié)那院里幾個jiejie的模樣的。我原想著,我們到底是一起出來的,她若有個什么不是,我們這些人也落不得好,便拿話敲打了她幾句。結(jié)果她竟哭天抹淚地說我冤枉她,倒叫行首她們把我一頓好教訓(xùn)!那天后我就咬牙發(fā)了恨,管她去死!” 又瞪著阿愁道:“我知道你這人心軟,怕你知道了,哪怕是為了林姨也要去勸一勸她??扇缃襁B行首都管不了她,你去了也不過像我一樣白碰一鼻子灰,所以我就沒把這事兒告訴你?!?/br> 確實(shí),在聽到這件事時(shí),阿愁立時(shí)就想到了林娘子…… 只聽梁冰冰在那里涼涼又道:“而且,我勸你最好別去。上次你倆鬧成那樣,可不也是因?yàn)檫@檔子事兒?你當(dāng)你是好意,可人家只覺得你是在阻了人家的大好前程呢。上一個高枝兒叫你給折了,這根高枝兒若再叫你給折了,我怕她得拿刀子跟你拼命了!” 然而,沒等阿愁定下主意是不是要去找林巧兒談上一談,那林巧兒倒先來找上她了。 *·*·* 自她們進(jìn)京后,阿愁便被李穆給拎去了西三院。那林巧兒除了跟大家一起去過兩回外,自個兒卻是從來沒有單獨(dú)去過西三院的。所以,當(dāng)她單獨(dú)找來時(shí),阿愁很是吃了一驚。 林巧兒過來時(shí),梁冰冰剛好拎著行李隨郭霞走了,恰正好叫她錯過了梁冰冰的尖牙利齒。 那林巧兒坐下后,先是默默看了阿愁半晌,然后才嘆息一聲,道:“我知道你心里早不當(dāng)我是你的朋友了,可我心里還是一直當(dāng)你是我朋友的。” 那帶著哀婉的表情,不由就叫阿愁默默一眨眼,卻是不由就想起了梁冰冰的那些話來——這人帶著這樣的表情來找她,不會真是擔(dān)心她再次壞了她的前程,這是來打感情牌的吧?! “我也知道,梁冰冰肯定在背后說了我很多壞話?!绷智蓛旱穆曇麸@然有些頹喪,不過她很快就振作了起來,微抬起下巴,對阿愁正色道:“我不在乎她怎么想,但我不想你誤會我。我只想你知道,我留下,不是她說的那種原因,我是因?yàn)椤?/br> 她頓了頓,眸中閃動著一種圣潔的隱忍之光。 “我是因?yàn)椋彼暻椴⒚溃拔乙蚰銈冏C明,我不是你們以為的那種人。我知道你心里其實(shí)一直都看不起我,但我要告訴你,我一點(diǎn)兒都不比你差!如今我留下,不是因?yàn)閯e的,而是因?yàn)槭睦删敢馓峁┙o我這樣一個機(jī)會,便是你們都誤會我,我也要抓住這個機(jī)會!” “機(jī)會?”自坐下后,阿愁頭一次開口問道。 林巧兒卻已經(jīng)不再解釋了,只以一種認(rèn)真的眼神看著她道:“你看著吧,我終究不會比你差的!” 直到李穆回來,阿愁將林巧兒被十四郎留下的事告訴他,她才從李穆那里得知,林巧兒那吐半句留半句的話是個什么意思。 卻原來,不管林巧兒和十四郎之間有沒有什么,至少明面上,她確實(shí)是作為十四郎的供奉被留下的。只是,就李穆的調(diào)查,她私底下卻是做了那山寨版的草間集的幕后供奉…… 難怪她說什么不比自己差了。阿愁暗想。 想著林巧兒過來時(shí)的種種表現(xiàn),阿愁忽然有些無語。其實(shí)很久以前她就發(fā)現(xiàn)了,林巧兒這人很愛演戲。不僅對別人演,也對她自己演,以至于就算身邊沒個觀眾,她自己都能感動自己。今兒來找她時(shí),林巧兒的那番表情動作,便很好地詮釋了一個忍辱負(fù)重、臥薪嘗膽的要強(qiáng)女子的形象。 這,算不算是入戲太深?! 只聽李穆則又道:“十四哥之所以找上她,是因?yàn)樗舜祰u說,你會的她都會?!?/br> 阿愁不禁一皺眉頭。 當(dāng)初她召集一幫年輕梳頭娘子相互習(xí)藝的事,早在信里就跟李穆提過的,所以李穆笑瞇瞇地看著她道:“你這算不算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阿愁只略沉默了一下,便很快就想通了。雖然林巧兒的所作所為叫她心里很不痛快,可當(dāng)初她教余小仙她們這些東西時(shí),原就沒想過要藏私。既然是她交出去的東西,別人怎么利用自是跟她無關(guān)了。 于是她豁達(dá)一笑,道:“上次花間集的老掌柜過來,不是說過‘人無我有,人有我新’的話嗎?只要我這里始終有新東西出去,自然不怕什么‘餓死師傅’了?!?/br> 李穆的下巴忽地一動。那一刻,他險(xiǎn)些忍不住張嘴告訴她,那些充滿后世味道的詞兒,原是他最先講給老掌柜聽的。 然后,他便看著阿愁郁悶了。他覺得自己并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秘密,偏這丫頭竟傻到一點(diǎn)都沒有懷疑過他…… 不過,當(dāng)年他之所以會看上她,不正是因?yàn)樗且桓钏频恼J(rèn)死理嗎?認(rèn)準(zhǔn)了他就只是他了…… *·*·* 很快,便到了廣陵郡的梳頭娘子們該回去的日子了。 阿愁和梁冰冰都去碼頭送別了眾人,可林巧兒卻并沒有去。 回城時(shí),郭霞便一馬車將阿愁和梁冰冰給裝回了安國公府。 這是阿愁頭一次去安國公府。等到了安國公府,阿愁才知道,原來安國公府和汾陽長公主府僅一墻之隔。且,安國公府一向人丁不旺,竟是除了他們雙胞胎外,便只有一個一輩子不曾婚娶的庶出叔公幫著兄妹二人照料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