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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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駿有些傻眼,可沒想過把人弄哭了,正僵立著手里的衣服被一只大手越了過去,他感覺手一空,“哪個不長眼的……封封封晏?” 拿著曹駿衣服的封晏沉著一張臉,目光掃了掃他‘受傷’的腿,后者當即反應(yīng)過來原本故意瘸著的左腿換成右腿,“……” “二……二哥,二……嫂嫂?!狈馕撵o見著二人,快步走到了封晏身后挨著沈如意,強忍委屈。 “這兒車水馬龍的,馬車行不快,我瞧著小侯爺傷得也不重,不過還是尋個大夫看要緊?!鄙蛉缫饴氏乳_口。 “不……不用看?!辈茯E本來就是裝的自然不能看大夫,一壁偷眼往封文靜那瞄去。 沈如意故意將封文靜擋了擋,“既然小侯爺說了不用,文靜也賠了不是,若說衣服破了也該是賠一件兒,小侯爺這么不依不饒是幾個意思?”沈如意眼神陡然一厲,質(zhì)問道。 “那……那衣服是我最喜歡的?!辈茯E早已被封晏的氣勢鎮(zhèn)住,此時梗著脖子干巴巴地回道。 “依著小侯爺?shù)募沂?,又或是文靜的,就是照著這一模一樣的制一件都不在話下,莫不是見著我家姑娘走不動道兒,非得找這拙劣借口,當街調(diào)戲,忠遠侯府的家教著實讓人大開眼界。” “你……”曹駿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一半是被她戳中了心思,一半是為沈如意不留情面的話,卻不防被封晏揪住了衣領(lǐng)子,直接拉到了近前,“你……你想干什么?” “別打我meimei主意,否則,我讓你斷的不止兩條腿?!狈怅桃庥兴傅貟哌^下方。 曹駿叫那道寒光攝得心頭發(fā)緊,怔然失神時卻被松開了衣領(lǐng)子,他一時不知如何辯解,只得目送著二人帶走封文靜。良久,等人散去了,他猛地抬手挨個拍過隨從的腦袋,“沒事長那么猥瑣干什么,讓人家誤會了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隨從一臉苦相——明明人家誤會的是你! —————————————————— 胡人么么噠~ 耿直的嬌娘當然是把他衣服攏起來啊【大米正直臉】 ☆、第32章 誤會 回府的時候,沈如意和封文靜坐了一輛, 封晏則坐了封文靜出門的那輛。進了府, 那些跟著封文靜的下人自然讓他喝到了一邊責(zé)問敲打, 陰沉著臉, 顯然還在為方才那樁生氣。 封文靜見狀更懼于說話, 還是沈如意陪她回了院子。 “你二哥是心疼你在外面被人欺負,如果沒教我們發(fā)現(xiàn),你是不是回來也不說?!鄙蛉缫鈫?。她一直以為封晏這meimei是同他一樣的高冷性子, 不愛言語, 今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因為口疾自卑。 “多……多一事……不如少少一……事?!狈馕撵o想了想道。何況對方是忠遠侯家的。 “那你二哥有沒有告訴過你, 封家不怕事。”沈如意好笑道。“你哥哥也不會看著你被欺負不管?!?/br> 封文靜收起受氣小媳婦的樣子眨巴眨巴眼盯著沈如意看, “你……碰二……二哥真的……真的沒事么?” 沈如意一愣, 搖了搖頭。 “小……小時時候我……我找二哥玩,二哥……吐吐了我……一身?!庇趾λl(fā)燒不退, 她這才怕了,一直不敢再找二哥。 “……”倒霉孩子。沈如意對上封文靜羨慕眼神一時都不知道說什么, 最終還是拐回了正題上, “我看你兩字兒說得挺好,不咯噔, 你可以試試往后一句話分那么說, 慢點就慢點兒, 還能顯出氣勢來?!?/br> “譬如,你……過來?!鄙蛉缫馀e了例子,氣場一開, 饒是美艷張揚。 封文靜怔怔凝著她,有一瞬失神,似乎有些明白二哥會喜歡上二嫂的原因,抿了抿嘴角,毫不掩飾真心道。“二嫂,你真…好看!” 正說話間,三夫人許氏邁入苑子,見著和女兒一并站著的沈如意稍是愣了愣,隨即溫柔笑了開來,“今個是去回門了罷,這么早回來了?” “三嬸嬸?!鄙蛉缫夤Ь磫镜?,嗅到婦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帶著歲月沉淀的溫和氣質(zhì)。 許氏笑容恬淡地打量她,方才便聽到了二人的對話,對沈如意更生好感,二娘因為口疾沒什么朋友,能與嫂子處得來她這做娘的甚是欣慰。“阿晏呢,怎么沒見一塊兒?” 沈如意正要開口就感覺衣角被輕輕拽了拽,瞥了一眼封文靜,笑道,“夫君有自己的事忙?!?/br> “倒是見慣了你們倆在一塊了?!痹S氏掩了后面的話沒說,吃吃笑道。 沈如意叫她這隱晦打趣弄得怪是不好意思,幸好封文靜著人取了書遞上,“娘,書,取了?!毕氲脚錾夏怯懭藚挼募w绔子,封文靜又皺了皺鼻子,下意識不愿叫她這不問世事的娘親知曉。 許氏讓人接過,裝作沒看到二人間的小動作,噙著笑褪下腕子上的菩提子手串,“你前陣子落了水,體弱容易受邪氣入侵,這串菩提珠子受香火熏陶,你戴著驅(qū)邪保平安的?!?/br> “我怎好受!”沈如意看著面前紅潤明亮的金剛菩提子,因沈家老夫人同樣念佛的緣故,自是知道其驅(qū)邪避禍之力,且還是許氏一直佩戴的自是不敢接受。 許氏卻是不容分說的戴在了她手上,“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只是做嬸嬸的一點心意,阿晏他……與你在一道后開朗許多,若他娘泉下有知定是高興。阿晏對敏君有些誤會,若是可以,今年敏君的忌日嬸嬸希望你二人能一道祭拜她?!?/br> “是……什么誤會?”沈如意卻是想到在封老夫人那提及蘇敏君時的異樣,趁著機會便問了出口。 許氏神情有些許猶豫,最終掩下眸子,“這該阿晏跟你說,不過你且記得,不止是耳聽為虛,眼睛有時也會騙人,好壞不該由這二者定,而該憑心?!?/br> 沈如意越聽越糊涂,只覺得許氏捏著金剛菩提子的手勁兒變大,那珠子的紋路烙在腕子上,留下一顆一顆的紅印子?!叭龐饗稹?/br> 許氏察覺忙是松了手,眼神掠過復(fù)雜最后化作寄望,伸手愛憐地撫了撫她的額發(fā),笑了笑卻沒再說什么拿了書離開。 “你看,我也,沒用……我娘,說話,有時候,我也,聽不懂,不過,我知道,她和,蘇嬸嬸,感情,最好。應(yīng)該,是蘇,嬸嬸,好得,沒有人,不喜歡?!狈馕撵o好不容易嘗試說一大段子,因為一壁想慢了下來,卻沒有讓人嘲笑的磕磕絆絆,不由長長吁了口氣,神情隱匿幾分歡喜。 沈如意云里霧里好不容易抽出的一點頭緒又給岔了過去,“當真有那么好的人?”好到讓所有人喜歡,這就夸張了罷? 封文靜卻是用力點頭,“老,祖宗,大伯,二叔……唔,反正都喜歡?!痹谒暧啄:∠罄锾K嬸嬸是又好看又溫柔又能干。 沈如意笑笑,這么派著看來真是全家都喜歡了,可這樣的人為何會成為封府不能提的禁忌就值得考究了,看著封文靜不知內(nèi)情的樣子,沈如意也不多問,心里還是認同許氏說的,若封晏愿意自會與她說。 從封文靜的苑子離開,挨著的就是疏風(fēng)苑,可巧了,就碰見封文茵在嬤嬤的陪同下練著走路儀態(tài),頭上還頂了個碗。 “三小姐覺著屋里悶得慌,咱們就在這外頭練,碗里的水不能灑出來半點兒,要是灑了,就多練一個時辰。”不茍言笑的老嬤嬤手里捏著教鞭,一下一下輕輕扣著手心教導(dǎo)。 封文茵腳上踩著的是特制的鞋子,根本就不好走,更別說頭上還頂了碗,連著被cao練幾天真是把眼淚都熬干了,就像今兒個她原本的意思是休息緩緩,孰料反而還要在外面丟人來的。 這么搖搖晃晃走著,就迎面碰上沈如意,后者正立著不遠好整以暇地瞧著,有看熱鬧之嫌。 封文茵見著始作俑者氣得眼兒都紅了,當即激動喝罵了個你字,卻不料腳下不穩(wěn),化作尖叫整個身子往前撲去,正正對著沈如意行了個跪拜大禮,伴著瓷碗落地的碎響,膝蓋跪地的聲兒夾雜其中,當是痛極。 “這還未過年,meimei就對我行如此大禮,客氣了。”沈如意淡淡笑道,作勢虛扶。 封文茵痛得眼淚盈眶,狠狠瞪著沈如意,“都是你這個妖女害的,你——” 然話沒落身上就挨了一記鞭子,一道肅然蒼老的聲音道:“長幼有序,理應(yīng)謙和有愛?!?/br> 沈如意認出這嬤嬤是宮里退下來的秦嬤嬤,原來在林家小住過一陣,她的規(guī)矩禮數(shù)都是她教的,瞧見便條件反射地行了標準禮,“嬤嬤好?!?/br> 秦嬤嬤端看了一眼,為這對封府這位新過門的奶奶另眼相待,轉(zhuǎn)而對封文茵道:“什么時候你有二奶奶的儀態(tài)風(fēng)度,老奴就無需待在府里礙小姐的眼了,如此,還請三小姐多向二奶奶學(xué)習(xí)?!?/br> 抱著膝蓋的封文茵瞪向沈如意,堵得撓心撓肺,卻忌憚嬤嬤手里的教鞭,不敢回嘴。背對著嬤嬤,故意對沈如意比了賤人的口型,磨牙得意。 沈如意微微瞇起眼,劃過一抹精光,“碗碎了啊?!笨粗厣纤榱说耐胪锵У?。 作者有話要說: “加三個時辰?!鼻貗邒哒钡穆曇綦S即響起。 “……” —————————————————————————————————————————— 這貨要在作收破千的時候開個云霄飛車,現(xiàn)在說是不是有點早(*/w╲*)不要臉的求作收辣~~ ☆、第33章 赴宴 十八正日,曹夫人也就是忠遠侯夫人京城西郊的別院設(shè)賞菊宴, 邀各家夫人小姐們來。沈如意與封晏一道坐馬車赴宴, 等到門口就見香車林立, 擠擠攘攘, 里面隱約有鶯聲燕語傳出。 “待宴席結(jié)束, 我再來接你?!狈怅谭鏊铝笋R車,一壁說道。 曹夫人邀的是女眷,封晏不能參加, 就在附近垂釣作樂也當是作伴。 “將夫人的外衫拿上, 這處風(fēng)大。”封晏站在馬車旁替她理了理被風(fēng)吹亂的發(fā)絲, 攏到了耳后, 吩咐人道。 一旁侍候著的宛桃從馬車找到了一早姑爺讓帶上的衣裳捧在手里, 笑意促狹?!肮脿斶€有什么要吩咐的,就分開一天, 奴婢一定會把小姐照顧得好好的?!?/br> 不等封晏反應(yīng),沈如意先嗔了一眼膽大的宛桃, 冷不妨就聽見某人低沉笑著說如此甚好。她又往流連她耳朵那手的主人瞪去, 刻意壓低了聲音磨牙抗議:“這是在外頭——” 封晏的手如愿一頓,神情饒是無辜, “我只是幫夫人整理……”稍作一頓, 又染上三分淺淡笑意, “竟不知夫人如此敏感吶?!?/br> 指尖停留在沈如意耳廓輕輕摩挲一處,封晏見她果然繃緊了身子,眼底溜過一絲得逞興致。 “……”沈如意打了個顫栗, 連忙將他的手拂開,總覺著自己嫁了這人后在某方面簡直是用作了一起探討學(xué)習(xí)的對象,且不斷被刷新容忍度。 待手指硌著一硬物,沈如意方瞧見他腕子上多了一件飾物,與她手上那串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比她的珠子大了一圈兒。 沈如意訝然:“你這是哪兒來的?” “昨個看你那么寶貝,想起三嬸以前也送過我一串?!狈怅袒叵肫鹉橙俗騻€的歡喜勁兒,特意去書房翻了出來留著今個顯露。三嬸自三叔去后一心向佛,珠串跟著長年累月浸潤檀香,經(jīng)久不散。 “三嬸真好?!鄙蛉缫鈪葏龋环怅套搅耸?,比在一塊甚是滿意地瞧看。兩串兒一大一小,十分登對。 沈如意察覺到自門口那投過來的好奇目光,忙是紅著臉抽回了手,“再不進去該晚了,你垂釣且當心?!?/br> “嗯。”封晏應(yīng)下目送她進去,直至沈如意主仆不見了身影才轉(zhuǎn)身離開。 而這一幕恰好落在后來的二人眼中,黃衫少女凝著封晏離開的方向目光幾多變化,最終化作不甘,隨后在婦人的催促下入園子。 菊園一向有專人精心打理,花房里一年四季都有鮮花盛開?,F(xiàn)在這時節(jié)菊花開得正好,除此以外,還有山茶、木芙蓉,以及沈如意最喜歡的蘭花。而園子里的下人為了今日宴會更是將花房里那些極其珍稀的花兒都搬了出來,引來一陣陣贊嘆。 園內(nèi)賞花,宴席則設(shè)在正中的風(fēng)華苑,邀來世家夫人和小姐參加那是經(jīng)過甄選的,名帖也就送了十余封,京城里的世家就不止這數(shù)兒,因此能參加的必然有過人之處,或家世,或才華,又因為忠遠侯府的威望,眾人皆以能參與為榮。 而今忠遠侯府的小侯爺及冠,攜著女兒來的夫人們心底不約而同暗打了主意。 沈如意入了園子,由人指引著往里面去,她到的不算晚,風(fēng)華苑處夫人們歸夫人們說話,姑娘們也是三三兩兩圍聚一塊兒賞花品茗下棋不亦樂乎。她隔著老遠就瞧見了一熟人,一身寬袖玫瑰紗褙子的盧氏與幾名年紀相仿的姑娘坐在一道正說著話,似乎是瞥見了她,勾起一抹冷笑,直接無視了她去。 “那不是沈如意么?”與盧氏在一道的一名粉裳姑娘扯了扯身旁的人指著讓她瞧看,又往盧氏那瞟了一眼去,發(fā)現(xiàn)果然打沈如意出現(xiàn),她的臉色就變差了不少。 “看樣子果真嫁了人后老實不少啊,以前可戾氣得很?!蹦侨吮蛔е乜?,就看到沈如意被端著方盤的丫鬟不小心撞著卻擺手作罷的一幕,嘖嘖稱奇。 “誰不知道她那夫君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想必是夜夜憔悴得很,磨了性子唄。”有小婦人插話,仗著交情好當即開起葷話來,惹得幾人中未出閣的兩個羞紅了面兒。 “阮jiejie!你怎么……” “怎的,我又沒說錯,你們幾個小妮子都到了年紀一樣得歷這茬兒,那活兒好不好可關(guān)系著日后呢。”小婦人點了點小姑娘的額頭,話是半點不收斂,反而瞇著眼盯著沈如意的方向不乏惡意,“沈如意這輩子算是毀了也不知是不是報應(yīng)。” 盧氏心中還在不快看見沈如意,聞言瞥了阮氏一眼,想起她當初被沈如意害得當眾出丑的一幕,嘴角微微翹了翹,“那人如今失了憶,可比以前……有意思得多。” 她這話說得高明,一下點醒了眾人,原先都當是傳聞如今得了證實總讓人覺得有幾分不置信。 “她當真失憶了?”阮氏訝然問,眼底溜過精光,復(fù)又看向了沈如意,不知在深想什么。 “我騙你這作甚。”盧氏笑著答,正巧侯府的丫鬟端著盛了鮮花的盆兒過來給姑娘們簪花用,這些花都是剛從枝頭剪下的,有幾朵花心甚至還帶著濕潤的露珠,她揀了一朵,順手替旁邊的小姑娘戴上,“原本文茵也來的,你們倆玩得好,剛好有伴兒?!?/br> 被戴花的少女聞言蹙了蹙眉,“我也以為能碰見文茵meimei呢!” 盧氏抿了抿嘴角,往沈如意那方向看去神色稍冷,讓人聯(lián)想。 旁邊的阮氏突然安靜了下來,隨即哼聲道:“嘖,就是失憶了也改不了那德行?!?/br> 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看見一身絳紫色交領(lǐng)繡纏枝蓮的通袖褙子,雍容華貴的曹夫人,已是四十多的年歲瞧著卻與二十幾似的,保養(yǎng)極好。此時身邊站著一名少年郎,正說著什么,惹得曹夫人蹙眉不快。 緊接著,少年郎身邊侍候的丫鬟便得了吩咐往沈如意那地方去,幾人赫然意會了阮氏話里的意思,以及曹夫人不快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