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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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胥芳晴頓時感到頭發(fā)一根一根地豎了起來!她下意識地走下樓梯,來到院子里,在栽滿了三色堇的花畦,蹲下身去,將雙手插進潮濕的泥土里!幾分鐘之后她大叫著跳了起來,她摸到了一只冰冷僵硬的手天哪,地下竟然也有一具尸體! 如果說這也是巧合未免也太離奇了吧!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是時君度騙了她,那天她只是開車拉著失明的她胡亂兜了幾個圈,又回到了原地,之后跟她交換了房間,又更換了花畦里的花,以期給她不一樣的感覺。 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搬家! 但是,胥芳晴哆哩哆嗦地想,但是時君度為什么要這么做呢?難道他不愿意離開這間冤魂不散的房子? 她突然覺得,其實自己并不了解這個睡在身邊的男人!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將尸體重新埋好,然后洗掉手上的泥和更換了衣服。在沒有弄清楚真相之前,她想自己最好繼續(xù)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5 時君度在一個小時之后回來。 他拎著采購的東西走進廚房,興淘淘地洗菜做飯。好象完全忘記了院子里還躺著一具尸體。這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寒意一陣陣地躥上胥芳晴的脊背。 “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時君度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問。 “君度,我想回家了。”她遲疑著說。 “?。俊?/br> “家里的花花草草長時間沒有人打理會死掉的?!?/br> 時君度的聲音從廚房里飄出來。“你放心,家里的事情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br> “可是……”她捂著嘴輕咳了一下?!拔彝蝗挥X得這里的空氣太潮濕,不太適應(yīng)?!?/br> “是不是感冒了?我去給你拿點藥吧?!睍r君度緊張地說。 “不用了,我們還是回家吧?!?/br> 時君度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關(guān)掉油煙機走出廚房。油煙機關(guān)掉之后,房間里驟然安靜了下來,仿佛就連空氣都凝固了起來。 “芳晴,再等七天好不好?” “為什么?” “再過七天就是你動手術(shù)的日子,伍99手術(shù)之后我就會去自首,后果怎樣很難預(yù)料,所以,讓我們在這瑞安靜地過上幾天好不好?也許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他惆悵地說。 胥芳晴閉上了嘴巴。如果繼續(xù)堅持的話,那么關(guān)于那具尸體的事情,她一定會忍不住脫口而出的……他既然瞞著她,一定有他的理由。而捅破這層窗紗的結(jié)果會是什么,她不敢想象。 那頓晚飯一如既往的豐盛,胥芳晴卻沒有一丁點的胃口。她象征性地咽了兩口米飯,便回到了臥室。坐在床上發(fā)了一會呆之后,她想要給江日暉打個電話。 并不是想揭發(fā)時君度,只是想聽聽他的聲音。她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上充滿了謊言,哪怕是身邊最親的人。截至目前為止,好象只有江日暉沒有騙過他。 她從衣柜里找到行李袋。因為這段時間用不著手機,所以一直存放在她的行李袋里沒有拿出來過。她把手伸進去,摸到了它。一陣欣喜。打開,卻沒有反應(yīng)。電源可能早就耗光了。又找出充電器,摸索著插到插座上,然后重新摁下開啟鍵……奇怪的是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這是怎么回事?她不知所措地站著。 “你在干什么?”背后響起時君度的聲音。 “啊,沒干什么?!瘪惴记鐕樍艘惶?,下意識地將手機藏在背后。 但是時君度已經(jīng)看見了。 “你要打電話?” “不,不是!我只是想打開看看有沒有人找我?!彼?dāng)然不能說要打給江日暉。 “哦?!睍r君度走了過來,從她手里拿過手機,看了看說:“壞了,開不了啦?!?/br> “壞了?” “最近是不是摔過?” 胥芳晴想了想,恍然:“那天小孟去接我的時候,曾經(jīng)不小心把行李袋掉在了地上?!?/br> “就是這樣了?!睍r君度用篤定的語氣說,“回頭我送你一個新的吧。” “……好吧。”胥芳晴沮喪地坐回了床上。她聽見啪的一聲,時君度將手機扔進了垃圾桶。她的心臟不由地也跟著抽動了一下。手機壞了,她跟外面最后的聯(lián)系都沒有了。因為這個房間里沒有網(wǎng)絡(luò),也沒有電話。一個可怕的念頭陡然跳進了腦子這真的都只是巧合嗎?不知不覺得,攥緊的手心里冒出一堆冷汗。 “時間還早,我們?nèi)ヂ杜_坐一會吧?!睍r君度突然建議。 胥芳晴猶豫了一下,點頭。 海浪寂寞地拍打著沙灘,就像一聲又一聲的哀嘆。胥芳晴的心情就跟海浪一樣。寒意從心底溢出來。她抱住雙腿,貓一樣躬起身子。“冷嗎?”時君度問她。 “有點?!?/br> “稍等?!彼鹕磉M去,未幾帶著一張薄毯出來,就像裹一只粽子那樣,小心地圍住她的身體。最后雙手在她的肩膀上按了一下。592他總是這么細心。胥芳晴很難將他與殺人犯聯(lián)想到一起。莫非是自己產(chǎn)生幻覺了,根本就沒什么釘子,更加沒什么尸體…… 回到自己的躺椅上后,時君度點燃一根煙。海風(fēng)里很快摻雜了某種煙草的香味。 “你的煙也換牌子了?”胥芳晴問。時君度很少抽煙,抽也只抽柔和型七星。但是這根煙的味道明顯不對。 “嗯。” “你最近變化好象很大?!?/br> “也許吧……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除了一樣。” “什么?” “那三個字?!?/br> “哪三個字?” “呵呵,你知道的。別逼我?!睍r君度突然發(fā)起一陣咳嗽。他最近咳嗽得似乎越來越劇烈了,也越來越頻繁。 “別抽了?!瘪惴记珀P(guān)切地說。 “已經(jīng)掐了?!?/br> “你去醫(yī)院看過沒有?” “有,拿了一些藥。放心吧,我沒事?!?/br> “不如我們回家吧,這里的條件還是無法跟家里比?!瘪惴记缛滩蛔∮终f。 “芳晴,求你了。”時君度哀求般地說,“再等七天。就七天,好嗎?” “……” 之后兩人再度陷入沉默。時君度今天也很反常,象是有什么心事。平常不是這樣的,他們總是有說不完的話。莫非他察覺什么了?胥芳晴陷入忐忑。 6 “最近我經(jīng)常在想一件事,關(guān)于爸爸。”幾分鐘后,胥芳晴幽幽地打開了一個話題?!熬?,你還記得那個朱小姐嗎?” “哪個朱小姐?” “保險公司的朱綰。”59貳 “哦,她怎么了?” “去年,她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跟爸爸認識,后來跟他在了一起?!瘪惴记缋湫α艘宦暎八烧嬗惺侄?,爸爸那么精明的人都被她哄得團團轉(zhuǎn),居然決定跟她結(jié)婚。” “哦……” “如果她是真心的,我會祝福他們,可是有一天,我居然在無意中發(fā)現(xiàn)她跟爸爸的司機關(guān)建軍搞在一起,而且就在爸爸的車里,天哪,那一幕簡直太……” “啊,怎么會這樣?” “為了爸爸的幸福,我請人暗中調(diào)查了一下,真相令人吃驚。原來他們竟然是情侶的關(guān)系,經(jīng)常背著爸爸在外面偷情。” “真是想不到……” “于是有一天晚上我?guī)еC據(jù)找到了他們,給他們兩個選擇:一,拿著五十萬塊離開這座城市,不準(zhǔn)再跟爸爸聯(lián)系;二,繼續(xù)留下,但是我會把真相揭發(fā)出來……他們選擇了前者。因為他們都很清楚爸爸的為人,真相揭穿后他一定不會原諒他們。所以與其雞飛蛋打,不如拿點錢走人。” “唉。” “他們離開爸爸之后,我終于松了一口氣,但是沒想到幾個月后突然有人打電話來威脅我。他說知道我那天晚上干了什么……真是嚇?biāo)牢伊?!?/br> “?。??”時君度的呼吸一緊,“他說,他知道你那天晚上干了什么?” “嗯,他跟我索要封口費,威脅要把這件事情捅出去。我當(dāng)然不能讓爸爸知道這件事。不是怕他罵我,而是怕傷他的心他那么愛面子的人,怎么能接受被自己的女人欺騙呢?所以我給了那個人幾千塊錢?!?/br> “怎么給的?” “海上公園斜對面的那個廢棄工地?!?/br> “哦……后來呢?” “后來他沒有再打電話威脅我,不然我也只能一直給下去了??偙仍诎职值膫谏先鳆}要好?!瘪惴记缟袂轺鋈?。“朱綰的失蹤令爸爸傷心了好一陣子。說起來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他,雖然說這么做是為了他好。但是……我畢竟騙了他?!?/br> “你不必難過,這是一個善意的欺騙。” 胥芳晴嘆了口氣。“其實我最近之所以老是想起這件事,是因為另外一件事?!?/br> “嗯?” “抱海大酒店的墜樓事件?!?/br> “啊,這兩者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聽說那個墜樓女子是做股票經(jīng)紀的,592這種工作的性質(zhì)跟保險業(yè)務(wù)員差不多吧,都是依靠開發(fā)客戶而生存。朱綰當(dāng)時就是因為工作上的關(guān)系才認識爸爸的……還有一點,她們都是很漂亮的女子。一直以來,爸爸都對漂亮女人缺乏免疫力。” “你的意思是,你相信外面的那些傳聞?” “我不知道……”胥芳晴苦笑了一下,“慈善晚會那晚我曾經(jīng)問過爸爸,他矢口否認了。也許正是由于我的猜疑傷了他的心,他才失神掉下了深坑……爸爸最后的一句話一直都在我耳邊縈繞。他說: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相信的人,活得真是失敗?。∷允魇抢咸鞂ξ业膽土P吧,因為我曾經(jīng)那樣傷過爸爸的心?!?/br> 胥芳晴痛苦地顫抖著,象是暴風(fēng)雨中的樹葉。椅子驟然一沉。時君度從后面抱住她?!胺记?,別自責(zé)了。你沒有錯?!?/br> “君度,”胥芳晴側(cè)過淌滿淚水的臉,“你有沒有對我撒過謊?” 時君度沉默了大約十秒鐘,嘆息,“老實說,有一件事?!?/br> 胥芳晴登時松了一口氣。她多怕他會不假思索地說沒有。 “是什么?”她順?biāo)浦鄣貑枴?/br> “抱歉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睍r君度輕輕搖頭,“但是請你一定相信我,那是一個善意的謊言。就象你對爸爸一樣。” “真的嗎?” “真的,絕不騙你?!睍r君度認真地說。 “我相信你,”胥芳晴喃喃,“君度,你不要去自首了,咱們把那個房子買下來扔在那里,這樣的話誰也不會發(fā)現(xiàn)尸體了。好不好?” 時君度的身體微微一震?!胺记?,你對我真好……” “我已經(jīng)失去了爸爸,不能再失去你了!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胥芳晴憂傷地說。 時君度沉默,象是被這句話震憾了了,不久伸開雙臂,將她摁進懷里。他將臉埋進她的脖頸,抵緊冰冷的嘴唇。接著將她的臉扳了過來,溫柔親吻她的面頰。他一點一點地,耐心地吻去她臉上的淚。最后覆住了她的眼睛。炙熱的呼吸開始在空氣中交織。 他站起來,抱著胥芳晴走進臥室。輕輕放在床上,就像對待一只珍貴易碎的瓷器那樣。胥芳晴的胳膊環(huán)上他的腰,“別走?!彼f。一用力,時君度轟地倒在了她的身上。他撐起胳膊,以一種嶄新的方式對她展開了攻城略地。兩個人很快赤裸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