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jié)
小嘴一撇,十分委屈。 安瀾立即把小家伙抱在懷里,親親小家伙的臉蛋,自責(zé)愧疚。 “寶貝對不起,都是mama不好,mama沒有保護(hù)好寶貝,讓寶貝受驚了?!?/br> 清瑩的淚水聚集在眼眶中,安瀾淚如珠簾。 安瀾不喜歡眼淚,可此時,她真的控制不住了。 葉辰歌把母子兩人抱在懷中,抿唇,道,“寶貝乖,以后爸爸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的寶貝是堅(jiān)強(qiáng)的小男子漢,不會因?yàn)檫@點(diǎn)驚嚇就害怕畏懼。爸爸mama都會在寶貝身后護(hù)航,寶貝不是一個人,我們一起走過去,好嗎?” 小家伙靠在安瀾懷中,點(diǎn)點(diǎn)頭。 葉辰歌十分欣慰,揉揉小家伙柔軟的頭發(fā),心不可抑制的越發(fā)柔軟了幾分。 “寶貝最乖?!?/br> 聞著mama熟悉的清香,小家伙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困意便襲來。 打了一個呵欠,靠在安瀾懷中,一會兒就睡著了。 葉辰歌把小家伙抱上樓放在臥室里,安瀾留在里面陪著小家伙,免得小家伙醒來看不到爸爸mama,再次害怕。 平素里,安瀾或許總是對小家伙嗤之以鼻,但她對小家伙傾注了全部的愛,這是毋庸置疑的。 安瀾愛花絕塵,勝過自己的生命,這一點(diǎn),沒有人會懷疑。 * 葉辰歌和安瀾決定為了孩子,暫時住在葉家。 淺水淇灣的保衛(wèi)工作即便很好,終究不如葉家這個軍區(qū)大院。 蘇清為了讓小家伙快點(diǎn)恢復(fù)過來,特意托人從世界犬業(yè)協(xié)會尋了一只純種的捷克狼犬幼崽。 小家伙十分歡喜,一會兒的時間就跟小犬打得火熱。 小家伙還給捷克狼犬取了一個十分有喜感的名字,就叫“犬狼”。 蘇清覺得太粗暴,祖孫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給“犬狼”改名為“小瑯”。 小家伙抱著“小瑯”跟安瀾炫耀。 安瀾揉揉他的短發(fā),眼神溫和。 小家伙雖然受了驚嚇,但他皮實(shí),又有葉家人的安慰,恢復(fù)的也快。 等他再次調(diào)皮搗蛋,讓人頭疼不已,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 葉家庭院很大,雖然沒有f國花家花園中擁有那么多的名貴品種,卻也綠意叢饒。 尤其是在生意盎然的夏天,精致絕對很贊。 捷克狼犬對人類很友好忠誠,只要小家伙把它養(yǎng)大,小瑯絕對會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hù)小家伙。 這也是蘇清為什么送小家伙一只捷克狼犬的原因。 小瑯目前只有兩個月大,差不多跟一只成年波斯貓那么大。 柔軟的絨毛,油亮可鑒,小家伙十分喜歡。 “小瑯,跑!”小家伙興奮地大喊,一頭汗水也不在意。 “小瑯,把球叼過來!” “小瑯,再去!” 花祭夜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幕。 綠茵草地上,一個精致可愛的小奶娃,跟一只可愛的小狼犬玩得不亦樂乎。 小狼犬一頭撞進(jìn)小奶包的懷中,一人一狗都翻在地上。 小孩子高興的笑聲,還有小狗幼崽稚嫩的叫聲,看上去十分溫馨。 花祭夜是聽安瀾說小家伙受到了驚嚇才過來的。 只是,f國出了點(diǎn)事,他返回解決,等徹底解決好一切重回帝都,已經(jīng)是一周以后了。 小家伙也從驚嚇的懼意中走了出來。 這會兒玩得瘋,連花祭夜這個最愛的舅舅都沒看到。 小瑯即便還小,也無法改變它是一只犬的特性。 那種對陌生人的警惕性是與生俱來的。 不多時,它便發(fā)現(xiàn)了花祭夜,對著他吠叫。 只不過,大概是覺得眼前的男人太有威壓,它自己還太年幼,力量懸殊太大,不敢貿(mào)然上前。 只是吠叫不止,試圖拉過小家伙的注意力。 小瑯的警覺,讓小家伙發(fā)現(xiàn)了花祭夜。 “舅舅!”邁著兩條小短腿,小家伙向花祭夜撲過去。 眸中冰冷沖淡了幾分,花祭夜俯身,張開雙臂,小家伙撲過來,然后抱起。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行云流水般暢通,仿佛做了千萬次一樣熟稔。 可不就,不就是千萬次么! 原本聽說小家伙受到驚嚇,花祭夜的心便懸在了嗓子口,這會兒看到小家伙依舊是個熊孩子的模樣,便悄無聲息地松了口氣。 只要小家伙沒事就好。 這可是花家未來的第一繼承人,平時他們悉心呵護(hù)著,竟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在他的身上。 暗殺? 簡直是覺得自己的生命太長了,想要到煉獄去游歷吧! 沒有驚動其他人,花祭夜跟小家伙中一起玩耍。 過了一會兒,他才問,“寶貝,你爸爸mama呢?” 大概是有些累了,小家伙抱著小瑯躺在草地上,大眼睛盯著湛藍(lán)澄澈的天空,如一塊黑曜石。 “爸爸開會去了,易容jiejie喊mama出去了?!?/br> 頓了一下,小家伙接著道,“不過,mama說很快就會回來。” 這幾天,安瀾一直陪著小家伙,若不是易容突然說有急事,她也不會離開。 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家伙一個骨碌爬起來,西瓜頭上沾染了草屑也不自知。 他趴在花祭夜的大長腿上,一臉討好,“舅舅,你今晚不走了好不好,寶貝想跟你一起睡……” 看到小家伙眼中的希冀,花祭夜心軟了,揉揉小家伙的大腦袋,便答應(yīng)了,“好?!?/br> 小家伙高興了,“耶!舅舅萬歲!” 花祭夜的笑容還沒蔓延開,聽到小家伙下一句話,頓時黑了臉。 “小瑯,今天晚上,你不會孤單了,舅舅陪我們一起睡!” 花祭夜面皮抽了抽,搞了半天,原來是讓他陪著這條狗睡覺?。?/br>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是安瀾和葉辰歌太龜毛了,不允許狗進(jìn)入臥室,而小家伙剛剛得到這條狗,自然正是稀罕的時候,這會兒花祭夜適時到來,正好滿足了小家伙的心思。 想想,頓時覺得心情不美麗了。 現(xiàn)在說走,還來得及嗎? 答案當(dāng)然是否定的。 花祭夜雖然沒有潔癖,但楚衍有啊。跟楚衍在一起時間久了,不知不覺間也沾染了一些習(xí)慣。 視線落在那只捷克狼犬幼崽身上,頓時覺得來自世界的惡意都在招手。 * 香榭長街,海藍(lán)咖啡廳。 時隔三年,這是安瀾第一次到這個曾經(jīng)異常熟悉的地方。 海藍(lán)咖啡廳,還是原來的樣子,悠揚(yáng)流淌的小提琴和鋼琴交響曲,充滿了浪漫的小資情調(diào)。 依舊是那個熟悉的位置,依舊是熟悉的人。 物是人非的感慨,仿佛依稀還停留在昨日。 安瀾走過去,坐下。 侍者迎來,微笑頷首,“請問,您需要點(diǎn)什么?” 安瀾話語淡漠,“一杯黑咖啡?!?/br> “好,您請稍等?!?/br> 時隔三年,安瀾依舊喜歡黑咖啡那種苦澀的味道。 易容一改以往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強(qiáng)勢模樣,沉默寡言,有些異常。 若是以往,安瀾遲到,易容肯定先噴她一頓。突如其來的沉默,讓安瀾覺得心慌慌的。 “容容,怎么了?”不等易容開口,安瀾便忍不住了。 易容端起咖啡,輕啜了一口。若是仔細(xì)看的話,便能發(fā)現(xiàn),易容的手,其實(shí)在隱隱顫抖。 她沉默,安瀾也不催促,安靜地等待著她開口。 許久,當(dāng)一曲婉轉(zhuǎn)的小提琴曲給鋼琴曲取代時,易容才抬起眼眸,眼眶通紅,仿佛大哭了一場一般。 沉沉嘆息一聲,易容開口,聲音有些沙啞,“瀾瀾……” 僅僅喊了一聲,易容便哽咽地再也說不出話來。 安瀾心尖一跳,她壓抑著那種恐慌的感覺,看似平靜,實(shí)則心中早已巨浪翻涌。 “容容,到……到底怎……怎么了?” 易容突然像個孩子一樣趴在桌子上抽泣起來,若不是場合不對,她一定會大哭一場。 “瀾瀾……孫叔……孫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