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封蔚摸了摸鼻子:“我在兵營有住處,他肯定住我那唄。” “大寶之前沒有不回家的時候,今天到底有什么事能讓他忙著不回家?”余柏林像是一個普普通通溺愛孩子的家長一樣,不安道,“就算平日再忙,該回家的時候還是會有時間回家吧?” “我當年不是還是常住在兵營?!?/br> “那是因為我沒來。” 封蔚又摸了摸鼻子。好吧,余柏林說的好友道理,他完全無法反駁。 “大寶也漸漸長大了,這次他難得想要獨立一下,就讓他去唄?!狈馕档?,“反正是兵營之中,挺安全?!?/br> 余柏林勉強被封蔚說服了。 大概大寶有其他什么事?可是什么事居然不讓他知道呢?余柏林有一種孩子已經長大了,孩子已經不需要他了,然而孩子心理斷奶,他這個家長卻還牽掛著離不開孩子的郁悶感。 封蔚不滿道:“別開口閉口就是大寶大寶成嗎?那是我哥的兒子,又不是你兒子。還好你沒兒女,不然哪還有我位置?” 說到最后,封蔚語氣非常酸。他捧著余柏林的臉,板向自己,道:“你說,大寶重要還是我重要?!?/br> 余柏林:“……” 怎么有一種,我和你媽掉水里,你先救誰的既視感。 這問題也太無聊了吧? “還是大寶重要?”封蔚見余柏林不回答,更委屈了。 余柏林:“……” 怎么有一種,八點檔中,女主角淚眼汪汪質問男主角,你愛不愛我你究竟愛不愛我你不愛我了的既視感。 封蔚背過身,耷拉著肩膀。寶寶好委屈! 余柏林扶額。這是要他哄嗎?封蔚你究竟幾歲? “和小孩子搶注意力,封巨寶,你幾歲?”余柏林伸手攬著封蔚的肩膀道。 封蔚頭也不回道:“五歲!” 余柏林:“……” 你還真回答?封五歲? 余柏林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大寶是晚輩,是孩子。你……你是,咳,伴侶,能一起比嗎?”余柏林輕聲道,“難道我也要問一問,我和陛下娘娘誰更重要?” 封蔚回頭:“剛才的話再說一遍?!?/br> “說什么?” “說我是你的伴侶啊?!狈馕敌Σ[瞇道,臉上哪有委屈的表情? 余柏林松開手,轉身就要走。 封蔚立刻一個熊撲,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余柏林背上:“害羞了!” “……”余柏林差點一個踉蹌倒地上,“沒有?!?/br> “害羞了。”封蔚笑瞇瞇道,“再說一遍。再說一遍。如果不好意思說我是伴侶,說愛人啊,內人也成?!?/br> 余柏林:“……內人?”你臉還要不要了?你堂堂一王爺是我內人? “說啊說啊。”封蔚催促,“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要不叫聲相公?不然夫人也可以?!?/br> 余柏林:“……娘子?”真的不要臉皮了嗎?你堂堂一王爺自稱我夫人了? “快說?!狈馕狄粋€勁兒的催促。 余柏林嘆氣:“……你是我的伴侶,是我的愛人?!?/br> 封蔚:“……”這下輪到他愣住了。 余柏林轉頭,看著呆滯的封蔚,不由失笑:“怎么?不是讓我說嗎?” 封蔚支支吾吾道:“可是……我沒想你真……” 真說的這么干脆。他還以為余柏林怎么逼都逼不出來。 兩人感情中,余柏林雖然對封蔚很寵溺,很容易妥協,但余柏林臉皮薄,幾乎不說甜言蜜語,在床上都不曾說過。 封蔚還真沒想到,余柏林居然這么容易就說出來了。伴侶就罷了,愛人……這是告白? 封蔚臉一下子就紅了,一頭栽進余柏林后頸窩,把臉藏起來。 余柏林感覺后頸皮膚如同燒灼般的熱度,心里很是感慨。 封蔚的臉皮一直比城墻拐角處還厚,他還以為永遠也見不到封蔚害羞的那天。 兩人保持著封蔚從背后抱住余柏林,將頭埋在余柏林后頸的姿態(tài),靜靜的站著。快要落山的太陽,將金橘色的陽光最后灑向大地。透過樹葉的縫隙,樹影婆娑,斑駁的陽光投射在兩人身影上,給兩人曖昧溫馨的氣氛,更增添了一份甜蜜的氛圍。 路過的下人侍衛(wèi)們紛紛繞道。 陽光好閃,閃的快瞎眼了。 這么兩個大男人,一天到晚黏黏糊糊,比小夫妻兩還黏糊,羞不羞啊? 就算是夫妻,也不會在院子里摟摟抱抱,還抱這么久。羞恥心呢! 然而這一個是王爺,一個是布政使,他們作為下人,也只能繼續(xù)瞎眼。 惹不起,躲得起。 這時候,他們分外想念太子殿下。 有太子殿下在,這兩位老爺才會注意影響,稍稍收斂一些,不至于時時刻刻放閃光。 經這么一抱一“告白”,封蔚一直持續(xù)著有些害羞的態(tài)度,讓余柏林看得大感稀奇。 他摸了摸封蔚額頭,道:“你該不是風寒了吧?!?/br> 封蔚臉更紅了。他只是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了!誰讓封蔚說那么直白! “你也說過這種話,我都沒這么大反應?!庇喟亓秩滩蛔⌒υ捤?。 封蔚揉了揉臉,抱怨道:“那說明你對我不重視?!?/br> 余柏林立刻閉嘴。別又把自己繞進去了。 封蔚又拍了拍臉,好容易才把臉上的熱度消下去,然后拉著余柏林去進行昨日被打斷的共浴。 余柏林見封蔚色瞇瞇的的表情,就知道現在他腦袋一定被某種顏色的廢料填滿了。 ……讓他也有些期待。 雖然大寶適應他們之間的親密關系之后,余柏林和封蔚并未再分床睡。但畢竟大寶就住在隔壁,兩人還是很注意分寸。 大寶住在鎮(zhèn)國公府的時候,他們才放誕了些。 大寶回來后,兩人蕩漾的身心又收斂起來。 現在看著封蔚猴急的表現,余柏林又回想起那些沒羞沒躁,需要特制十全大補湯的日子,身體不由也火熱起來。 大概即使品德再高,平日再君子,男人在這種時候,都不怎么有定力。 兩人半推半就的就在浴池里來了一場十分不可言說的不可言說,享受了一下溫水洗那啥的極致感受。 在浴池中來了兩次之后,兩人不知道是被溫水泡的,還是因為太過那啥鬧的,都有些頭暈,忙從浴池中起來。 要是因為在浴池中做那些事而得病,這臉也丟的太大了。 從浴池中離開之后,余柏林看了一會兒書,封蔚就在他身后看話本。待頭發(fā)干透之后,封蔚扛起余柏林就往臥室跑。 余柏林惱羞成怒:“把我放下!” “馬上到了,到了就把你放下!”封蔚嬉笑道。 路過下人紛紛捂住眼睛。哎呀喲喂,王爺這是在上演強搶民男嗎?好刺激!余大人會揍他還是會揍他呢! 因書房離臥室不遠,余柏林還未掙脫出來,封蔚就到了。 封蔚把余柏林往床上一放,嗷嗷嗷就撲了上去。 毫不意外,被余柏林一腳踹了下去。然后臥室里,毫不意外的響起了封蔚的慘叫聲。 偷聽眾人想,該! 不過不一會兒,那慘叫聲就停了,變成了低緩的輕喃細語,以及各種一聽就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響。 “咳咳?!蓖醺砜偣苎劬σ坏?,偷聽的腿軟心跳的下人立刻一個激靈,紛紛離開。 王府代理總管揚天長嘆。如果遠在京城的王府總管知道了這些事,不知道是何種表情?還是說,其實他早就察覺了? 真可惜,他這是無法再期待軟軟萌萌的小王爺了嗎? 還好還有太子和二皇子殿下…… ……又折騰了半宿,第二日起來的時候,余柏林眼下的青黑,比昨日還嚴重。 封蔚就更嚴重了,他不僅是眼下是青黑的,連整個眼圈都是黑的。 “噗?!庇喟亓秩滩蛔⌒?。 封蔚揉了揉眼睛,抱怨道:“長青,你太過分了,怎么對著臉打?我還怎么見人?” 余柏林擺手:“誰讓你自己作死?” 封蔚抱怨:“那也不能沖著臉打啊?!?/br> “我氣急了可不會注意這些?!笨粗笱垌斨Υ笠缓谘廴Φ姆馕?,余柏林再次忍不住笑了。 封蔚嘟囔了幾句,把熱毛巾敷在眼眶處:“今天我又沒法出門了。對了,大寶還在兵營沒回來?他在干什么?” 封蔚的親兵突然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頗有些話本中那些影衛(wèi)的樣子:“太子殿下在做完事之后就去練武了,然后關上門召集侍衛(wèi)不知道談了些什么。因有侍衛(wèi)守著,屬下不好貼太近?!?/br> 封蔚點點頭:“沒關系,只要大寶安全就成。不過這小子在籌劃什么呢?神秘兮兮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中午應該消了,我去兵營看看?!?/br> 余柏林也有些擔心,猶豫著要不要也跟著去。 “想去就一起去唄?!狈馕档?,“正好看看兵營里那些兵變化大不大,看能不能再提點意見?!?/br> 封蔚的親兵聞言一抖。 他想到了之前考試掛科熬夜奮戰(zhàn)補考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