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安然笑了一聲,“沒關(guān)系嗎?那你說賀祥怎么這么快知道了?” 徐易遠此刻就算腦袋再遲鈍也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他不禁有了怒氣,“你什么意思?你以為是我告訴他的嗎?” “除了你還能有誰?” 徐易遠冷笑一聲,“好,就算是我,別人的事情你這么瞎cao心干嘛?我不是告訴過你別管這些事嗎?” 安然同樣冷著臉,“我只是看不慣你們這些三妻四妾的男人。” 徐易遠怒上心頭,“我沒你想的那么不堪?!?/br>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徐易遠呵笑一聲,“隨便你怎么想,反正你從來都沒相信過我?!?/br> 安然扭過頭抿嘴不說話,徐易遠起身向樓上走,拖鞋踩著臺階的聲音,接著聽到關(guān)門聲傳來。 安然拿過沙發(fā)上的抱枕,懊惱的埋著頭,電視機里在放夜間新聞,聒噪的聲音在耳邊嗡嗡直響,安然拿過一邊的遙控器,泄憤的關(guān)了電視機。 接著客廳里一片悄寂,壁燈被調(diào)到最暗的亮度,安然坐的有些累了,她上樓后,推開臥室門,徐易遠已經(jīng)睡了過去。 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否真的睡著,她上床后,躺在自己那邊,兩人之間隔著很遠的距離。 這一晚安然都睡的不安穩(wěn),第二天早上醒來后,床上已經(jīng)沒人了,她嘆了口氣,心頭隱隱的說不出的難受。 早上送徐磊去學(xué)校以后,安然開著車在大街上瞎轉(zhuǎn)悠,她現(xiàn)在真的很煩躁,急需要做點什么來釋放下心底的郁悶。 但是郁悶歸郁悶,她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其實很多時候她都知道,他們?nèi)缃竦幕橐鼍腿缤粓鏊谰?,她明明知道這樣的狀態(tài)不是他一個人的原因造成的,她時常會跟他吵架,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對他指手畫腳,明明知道他討厭這樣,卻總是忍不住。 她知道他沒做錯什么,就算是他對她沒有愛情,卻也給予她一份尊重,給他們提供優(yōu)渥的生活,可是很多時候,心底總會有一種隱隱的不甘心,總想要得到更多,明明知道他再也給不了。 安然中午在外面隨便吃了飯,回到家以后倒頭便睡,午睡的時間竟然做了噩夢,夢里夢到徐易遠摟著一個年輕女孩的腰,用極度不屑的語氣對她說道:“我已經(jīng)受夠你了,我們離婚吧?!?/br> 安然四肢無力,整個人仿佛掉入深淵之中,周圍的水流四面八方的涌入鼻腔之中,她想要呼救,卻絲毫沒辦法發(fā)出聲來,眼淚怎么也止不住的洶涌起來,呼吸稀薄,胸腔里的窒悶讓她絲毫沒辦法呼吸。 安然被這股窒悶感給硬生生憋醒了,醒來后滿頭大汗,手腳虛浮,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都套在被子里,難怪連夢里都覺得呼吸困難。 正文 第27章 不能說的秘密(2) 顧安然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頭頂?shù)奶旎ò?,室?nèi)是舒適的溫度,她緩和了幾分鐘才起身,去浴室里洗了臉。 安然睡過了頭,醒過來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過,她沒想到自己竟然這么能睡,興許是昨晚睡的不好,昨晚她與徐易遠整晚都沒說一句話,兩人心底都有氣,早上他又走的早,因此安然便感覺更加郁悶 下午照例去接了孩子回來,開了門,見到徐易遠竟然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安然走了過去推了推他,“你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 徐易遠睜開眼皮,懶懶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沒聽見她說話,冷冷的哼了一聲,又重新閉上眼睛。 徐磊無聲的問道:“爸爸怎么了?” 安然搖頭,不過看徐易遠這樣,臉色有些紅,估計是發(fā)燒,她摸了摸徐磊的腦袋,溫柔的對他說道:“兒子,你自己去房間玩會,小聲點不要吵到爸爸?!?/br> 徐磊聽話的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的回到自己房間里。 徐易遠今天早上去公司的時候便覺的頭疼欲裂,連中午飯都沒吃,到下午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便讓司機送他回家。 安然蹲下身,用手探了探他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溫度確實有些高。 安然有個好習(xí)慣,便是會在家里的醫(yī)藥箱準(zhǔn)備好各種日常所需的藥物,過一段時間又會定時的將過期的藥物換掉。 安然毫不費力的從醫(yī)藥箱里翻出退燒藥,她接了杯溫水過來,碰了碰他,“醒醒,吃了藥再睡。” 他迷糊的睜開眼,看到她端著一杯水,徐易遠不喜歡吃藥,他皺了皺眉,緊抿著嘴,嘶啞著說:“我不想吃?!?/br> 徐易遠身體素質(zhì)向來很好,除了每年的定期身體檢查去醫(yī)院,幾乎都沒去過醫(yī)院。 他此刻倒跟平日里徐磊生病了撒嬌一樣的語氣,安然十分無奈,她哄徐磊的時候,還可以對他說,吃了藥吃一顆糖,或者是明天可以去吃麥當(dāng)勞,不過顯然這些對于徐易遠絲毫沒有吸引力了。 他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哄著吃藥。 安然拿了新毛巾,給他擦了擦臉,他皺著眉頭,終于睜開眼,眼眸深邃黑亮,就這樣直直的看著她reads;。 安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徐易遠頭疼的厲害,此刻嗓子都快冒煙了,他掙扎著坐了起來,身上衣服未脫,西裝外套皺巴巴的。 他皺眉自顧自的脫掉身上的西服,將衣服往旁邊一扔,便又躺下了,顧安然無奈,只得拿了被褥下來給他蓋上。 徐磊玩了沒一會便覺得餓了,他下樓找吃的,便見mama蹲在地上,看著爸爸。他從上面下來,對安然說道:“mama,我餓了。” 安然小聲問他,“那你在這看著爸爸,mama去做飯?!?/br> 顧安然動作很快,自從結(jié)婚后她廚藝漸長,開始的時候,她學(xué)做飯只是為了討好徐易遠,不過后來發(fā)現(xiàn)多此一舉,她就算每天比他早起來半小時給他做早餐,他也沒有時間吃的,而他向來不在家吃晚餐,才結(jié)婚那會,他幾乎每晚都是在下半夜才回到家,有時一身酒味,有時帶著陌生的香水味,顧安然幾乎不用到香水,但這些她從來不會去當(dāng)面質(zhì)問他,因為只要想到他或許對她的態(tài)度,她便沒了勇氣。 或許她應(yīng)該乖巧懂事,不管不問,這才是他想要的,而她不希望聽到他對她說:“你不要管我?!?/br> 顧安然心思敏感至極,有時候,她什么都不愿說出口,卻總是會牢牢的記在心里,以前家里的老保姆便時常會對她說:“安然,你要是有什么不開心就要說出來,不要自己一個人憋在心里?!?/br> 后來長大一些才覺得其實能夠找人傾訴也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而很多事情,卻是沒辦法告訴任何人,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因為年齡漸長,當(dāng)真明白有些話永遠找不到適。 ———————— 吃過飯后,顧安然去收拾廚房,徐磊趴在沙發(fā)上,一動也不動的看著爸爸,許久徐易遠睜開眼看他,徐磊非常體貼的問道:“爸爸,你生病了嗎?” 徐易遠指了指飲水機,徐磊反應(yīng)靈敏,屁顛屁顛的跑去給他接了杯水過來,徐易遠喝了一口,險些被燙死。 他啞著嗓子說道:“我要溫水?!?/br> 徐磊委屈的哦了一聲,又端著杯子去給他接了點冷水,徐易遠喝了水,這才覺得好了許多。 安然從廚房出來,她問徐易遠,“你醒了?要不要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