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到了年底,司臣的公司里每個人都很忙,連司臣都抽不出時間陪他出去吃飯,他便去了旁邊的飯店里給公司里的所有員工都訂了餐。 楚廣玉有錢,出手也大方,可以想象當(dāng)員工們忙碌了一上午,看到飯店服務(wù)員送來的各種各樣的大餐后,雙眼冒綠光的樣子。 “哇塞,我早就聽說老板娘有錢了!沒想到人還這么大方!”一個員工剛夾了一只紅油大蝦塞進(jìn)嘴里,眼睛都瞇起來了。 “就是啊,而且人還長得帥!還特別紳士,上次看我文件抱得太多,還主動幫我分走了大半送到科室,男友力max!”另一個女員工激動得臉都紅了,當(dāng)然手里的筷子也沒停下,跟一群男員工搶食物毫不含糊。 “對對,老板娘就是特別紳士,之前還說天氣太涼了,特意訂了熱飲給我們送來,我男朋友都沒這么體貼的?!迸畣T工們對楚廣玉的感觀真是好到爆的,又紳士又體貼,不但從沒苛責(zé)過她們,還一直保持著距離,從來不對她們有任何不尊重的地方,這簡直就是夢中的男神?。?/br> 她不無感嘆地說:“怎么現(xiàn)在好男人都有男人了呢!還讓不讓我們這些女人有點(diǎn)盼頭了!”有了這種男神做對比,男朋友分分鐘直接飛掉??! “你不趕緊擦一下嘴邊的油,一會兒滴到襯衫上,肯定更沒盼頭了。”旁邊一個男員工連連被她筷下?lián)屃耸澄?,忍不住吐槽道?/br> 于是他立刻就被女員工追殺了。 女員工們對紳士又帥氣的楚廣玉感觀,當(dāng)然男員工們其實也不差,畢竟楚廣玉是個大方的人,每逢節(jié)日,獎金和禮品從來不含糊,每次公司里集體加班,即使他沒在公司里,也會遠(yuǎn)程訂餐送過來,晚餐,夜宵一樣不拉下,弄得公司里一眾員工都被他圈粉了,就連清潔工阿姨也感嘆自己早生了二十年,要不然一定要倒追這樣的極品。 “其實老板人也不錯啊,身材好,臉長得也不錯,配老板娘剛剛好的?!币粋€小姑娘忍不住在旁邊說道。她當(dāng)初就是因為這家公司的“福利”,削尖了腦袋擠進(jìn)來的,做為cp粉,怎么能單夸一個呢。 “那到是,老板就是平時沉默了一點(diǎn),不過他對老板娘也是真好啊,上次我還看見他們在停車場接吻呢?!绷硪粋€人忙著往嘴里塞東西的當(dāng)口,不忘八卦一番。他們公司里的人現(xiàn)在對這對男男老板和老板娘幾乎完全接受了,畢竟兩人都長得那么帥,人又精神,兩人都沒有傳說中那種粉脂氣,站在一起也挺養(yǎng)眼的,每次還都有小萌物出沒,讓人很容易就接受他們的關(guān)系。 之前說話的小姑娘聞眼一雙大眼睛里都開始泛光,接、接吻誒,好、好棒的福利!怎么她就沒遇見過呢! …… 員工之間的八卦,楚廣玉偶爾也會聽到,不過他倒不怎么在意,或者說他本人就是個臉皮挺厚的人,就算別人當(dāng)面夸獎他,他也不會臉紅的。 因為司臣忙著下午要開會的事情,沒有時間陪他出來吃飯,楚廣玉只好抱著司球球自己出來吃飯。 他這次去的還是玉蘭香,不過沒要包間,還特意點(diǎn)了兩桌,讓一直跟著自己的保鏢也能同時吃上飯。 這些保鏢都是從北京那邊過來的,到了蘭城后,楚廣玉也從來不虧待他們,只要條件允許,都會給他們點(diǎn)餐,這讓保鏢們對這一家人的感觀同樣非常好,在護(hù)衛(wèi)他們的工作上也更加用心。 司球球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吃一些糊糊了,玉蘭香里正有一種米糊糊非常的香,楚廣玉給他要了一小碗,準(zhǔn)備先喂他吃。 小家伙對于吃東西這件事總是非常的執(zhí)著且認(rèn)真的,雙眼認(rèn)真盯著爸爸,只要爸爸把勺子伸過來,他就趕緊張開了小嘴巴接著,含在嘴里抿幾下,然后吞下去。 “趕緊長大吧?!背V玉笑瞇瞇用小手絹給他擦嘴,換作一年前,要是有人跟他說有一天他會耐心地伺候一個小孩,他絕對會嗤之以鼻。 父子倆正說著話,他忽然感覺到不遠(yuǎn)處有一道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于是抬頭順著視線看過去。 那個看他們的人并沒有躲藏,楚廣玉視力不錯,一眼看見那人的長相。 竟然是那天在玉蘭香見過一面的人,那個看起來年紀(jì)不大,雙眼顧盼生輝,一張臉生得俏生生的,唇紅齒白,但是眼眸里卻含著滄桑的少年。 少年與他視線對上,便沖他微微一笑。 楚廣玉有些莫名,那少年猶豫了一下,徑直走了過來。 “你好?!鄙倌曜叩剿淖肋?,手里還抱著一盆奇怪的盆栽。旁邊一桌的保鏢已經(jīng)走了過來,不過他并沒有意,只是微笑著看著楚廣玉父子倆。 “你也好?!背V玉手里還碗著司球球的小碗,并沒有站起來,而是說道,“我們認(rèn)識嗎?” 少年微微偏頭想了想,說:“應(yīng)該不認(rèn)識,但是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認(rèn)識的?!?/br> 楚廣玉頓了頓。司球球見爸爸不喂自己了,便伸長小手去抓碗,怎么不喂了? 楚廣玉忙收回手,把碗放到一邊,抓住他伸來的小爪子。 抬頭見少年沒有走的意思,他便笑著說:“請坐,也許你有話要說?!?/br> 少年含笑坐下了,順手把那盆盆栽放在了桌面上,但他的手一直沒有移開。保鏢在楚廣玉的示意下,坐回桌上繼續(xù)吃飯去了,不過仍然時刻在注意這邊的情況。 楚廣玉把司球球抱在懷里,看一眼他面前的盆栽,好奇地問:“這里面種的是什么植物?看起來有些奇怪,從來沒見過?!?/br> 少年聞言看一眼手里的盆栽,目光有些溫柔,而后緩緩說道:“這是一種樹,一種很奇特但也很普通的樹,等它長大后,外形就像廣玉蘭樹,尤其是它的花朵,但其實不是,它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生物?!?/br> 楚廣玉忽然心中大震,當(dāng)他聽到從對方的口不吐出“廣玉蘭樹”幾個字時,他覺得心跳有些快,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有些巧合。 廣玉蘭樹,楚廣玉,他又想以司臣說他腹部的花朵……應(yīng)該只是巧合吧,他的名字是母親取的,因為她很喜歡這種開了花像荷花,卻又長在樹上的花朵,所以給他取的這個名字。畢竟對方也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他這么想,卻感覺到藏在他手腕上的小黑蛇動了一下,但是小黑蛇沒有說話。 楚廣玉頓時有些心神不寧,也許小黑蛇只是無意識地動了一下,但卻讓他內(nèi)心有些煩躁,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將要發(fā)生。 少年卻沒有繼續(xù)再這件事情上再說什么,他看一眼被他抱著的司球球,微笑著說:“你的兒子長得真漂亮啊,他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訴我嗎?” 楚廣玉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小名叫球球,你可以叫他小球球,他能聽懂?!币膊恢罏槭裁?,他話說得有點(diǎn)多,這種事情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挺糟糕的。 “球球,真是個好名字?!鄙倌甑囊浑p眼睛尤其漂亮,微彎起來的時候更是如此。 楚廣玉覺得這個少年真的很奇怪,盡管他的外表怎么看怎么稚嫩,但說話時的神態(tài)動作,還有語氣,總透著一份成熟和滄桑,感覺有些違和。 司球球原本還惦記著自己的“飯”還沒吃飯,被爸爸抱在懷里,還在伸爪子撈自己的小碗,但是一直沒撈到,他的注意力又被對面那個說話的人吸引了。少年的長相是真·好看,司球球見對方一直看著自己,還以為他想要抱自己,于是主動伸出兩只小爪子,半個小身體都探出去了。 楚廣玉簡直拿小家伙沒辦法,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拍,笑說:“不想吃你的糊糊了?” 司球球在美少年和食物之間掙扎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食物,他還是小孩子嘛。 少年原本看見小寶貝兒對自己伸出手,他下意識就想伸手去接的,不過楚廣玉明顯沒有把人給他抱的意思,他及時克制住了,面上沒顯露出什么,心里卻不是不失落的。 “對了,我還沒對他自我介紹,我叫蘇安歌,你可以叫我蘇安?!鄙倌曜晕医榻B了一番,又用那雙美眸望著他問道,“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介意告訴我嗎?” 楚廣玉倒不是很在意這個,直接告訴了他自己的名字。 他觀察力一流,清楚地看到對方聽見自己的名字后,眼中閃過的一絲訝異。 司球球的那點(diǎn)糊糊很快就喂完了,小寶貝填飽了肚子,便被爸爸放到嬰兒床里玩,楚廣玉自己還沒吃,便讓服務(wù)員上了菜,一邊問少年道:“你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點(diǎn)?!?/br> 蘇安歌倒是一點(diǎn)也不懂客氣,點(diǎn)頭說道:“好?!?/br> 排除那種怪異的感覺不提,同這樣一位美人吃飯還是很賞心悅目的,蘇安歌其實是個很安靜的人,開始吃飯后便不怎么說話了,餐桌禮儀比楚廣玉這個大少爺還要好,渾身上下似乎自帶著一股華貴雍容。 兩人安靜地吃完飯后,蘇安歌主動告辭了,不過他走時特意問道:“明天還能在這里看見你嗎?” 看著美人隱含期盼的目光,楚廣玉莫名地感覺自己的拒絕說不出口,“……可以。” 蘇安歌微微笑了笑,似乎很滿足,轉(zhuǎn)身走了,也沒有忘記抱著他的盆栽。 楚廣玉忍不住扶額,這要是讓司臣知道了,那個大醋缸肯定要打翻了…… 第二天楚廣玉果然又去了玉蘭香吃飯,他倒不是刻意想去會那個美少年的,大約所有行業(yè)到了年底都非常的忙碌,楚廣玉要去幫他處理一些工作,還得監(jiān)督他吃飯,又因為待在家里,時常就要見要來看小舅的表哥跟董雁青,他暫時不想多管閑事,于是干脆天天跟著他過來上班了。 蘇安歌每天都會準(zhǔn)時來玉蘭香等他,剛開始時還只是抱著那盆奇怪的盆栽空手來吃飯,看著就跟來蹭飯吃似的,過了兩天,似乎是有人指點(diǎn)了,會給司球球帶禮物。 他帶的禮物也不是便宜貨,要高是從國外買回來的高檔玩具,要么是很有口碑的嬰兒食物,倒是比較和楚廣玉的心意。 這樣過了幾天后,大醋缸司臣終于還是察覺到了什么,用審視一樣的目光看著他帶回來的禮物。 “干嘛這樣看著我,跟捉j(luò)ian似的。”楚廣玉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兒,就怕司臣會想不開,他還真不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那個少年的存在,雖然他跟那個少年每天所說的話也就只有那么幾句。 好在司臣對他還是比較信任的,問道:“你又去那家玩具店買東西了?” 什么?楚廣玉怔了一下,不過他反應(yīng)夠快,立馬說道:“這是別人送的,是那家店的東西嗎?你能認(rèn)出來?” “袋子上有商標(biāo)?!彼境贾噶酥?,又問,“誰送的?” 楚廣玉想了想,還是覺得不瞞著他了,還是那句話,他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是在玉蘭香認(rèn)識的一個少年送的,他很喜歡球球,每次都會給球球買很多東西?!?/br> 司臣倒沒有多問了,他把自己得知的另一件事告訴給了他,“我的人查到了,董雁青確實跟楚浩有曖昧,但兩人之間應(yīng)該沒有實質(zhì)性發(fā)展?!?/br> “嗯?”楚廣玉驚奇地看著他,覺得自己簡直像聽到了一個笑話,“你是說楚浩改吃素了?還是他現(xiàn)在走純情路線了?” “也不一定。”司臣給他倒了一杯水,慢慢地說,“也許他們之間與其說是曖昧不清,不如說他們之間有著某種合作?!?/br> 楚廣玉皺眉想了一會兒,“我猜不到他們之間能有什么可合作的,唯一的關(guān)聯(lián)就是表哥,難道他們是想合作起來害表哥不成?” 司臣也不確定,“也許是的?!?/br> 楚廣玉心里有些煩,如果這兩人之間只是有些不干不凈的關(guān)系,他做為表弟確實不好插手,感情上的事別人沒有插手的余地??扇绻麄兪窍肼?lián)合起來害表哥的話,那么性質(zhì)就完全變了,他就不得不插手這件事情了。 于是這天回去后,他思來想去,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華潤澤,并且把自己查到的,和司臣查到的證據(jù)全都給他看了一遍。 華潤澤看完簡直要?dú)獐偭?,“這個楚浩,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和司臣猜測,他有可能是想聯(lián)系董雁青對表哥做什么,但我們目前也沒有什么證據(jù),所以我也不好直接跟表哥說,想聽聽小舅您的意見?!背V玉給他拍了拍背,怕他會氣過頭。 華潤澤生了一會兒氣,總算是冷靜了下來,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做得對,紹然那性格確實太軟了?!辈恢管洠瑸槿诉€有些迂腐,華潤澤是看著他長大的,比楚廣玉更清楚自己這個侄子的優(yōu)缺點(diǎn)。 不過這話他能說,楚廣玉卻不好說,他與華紹然同輩,還是年紀(jì)比較小的弟弟,沒有評價他的余地。 “這樣吧,你再麻煩司臣查查這個董雁青,看看她當(dāng)初跟紹然接觸,是不是有其他的動機(jī),還有紹然最近在做的生意,是不是對楚浩來說很重要。”華潤澤雖然不是生意人,但性格果斷,條理分明,與華紹然優(yōu)柔寡斷的性格完全相反。 “我知道了小舅,查到消息立刻就告訴你?!背V玉也松了一口氣,有小舅在中間做緩沖,他就好辦事很多了。 司臣于是立刻安排了人手去查這兩方面的事情。他這一查,還真查出一些事情,這個董雁青,原本家里也算是生意人,挺有錢的,但是幾年前因為家里經(jīng)營的生意涉嫌倒賣假貨,整個家庭都垮了,董雁青一夕之間從大小姐,變成了身無分文的乞丐,她甚至在皮rou場所做過生意,而她所謂半個娛樂圈人,也是做野模,等著經(jīng)濟(jì)人給她拉皮條賺錢…… 后來她巴上一個小富豪,陪了對方一夜,條件是帶她去一個酒會,也是在那個酒會上,她認(rèn)識了華紹然。 楚廣玉看完郁悶地說:“表哥這眼光真是……”如果說一個人能裝,一年半載可能看不出來,表哥不是跟她交往了有一段時間了嗎?幾年前表哥還沒出國呢,那時候他還一邊讀書一邊做生意,據(jù)說出國時身邊也帶著這個女朋友的,雖然當(dāng)時兩人還沒有開始談戀愛,但相處這么久都沒看出來,難道是這個女人太會演了嗎? 司臣評價道:“可能她確實隱藏得太深?!?/br> 他說完又說道:“她既然藏得這么深,跟你表哥的性格也不無關(guān)系,既然如此,這點(diǎn)資料,肯定不足以揭穿她,再等等吧,至少要拿到不容她反駁的確鑿證據(jù),否則她還有翻盤的機(jī)會。”他其實不怎么喜歡廣玉這個表哥,性格優(yōu)柔寡斷又有些迂腐,華紹然以為他當(dāng)初掩藏得很好,可司臣是什么人,他怎么會感覺不到這人對于他和廣玉這段關(guān)系的偏見,只是他從來沒多說一句而已,不希望讓廣玉在中間感到不舒服。 楚廣玉也覺得如此。兩人都是聰明人,看人看事都很通透,這件事便暫時被他們壓下了,沒有讓董雁青徹底失去辯駁的機(jī)會,他們不會輕易翻出來。 不過楚廣玉還是把東西拿給了華潤澤看,華潤澤捂著臉嘖了一聲,半晌抬頭拍拍楚廣玉的肩膀,啞聲說道:“你做得很好,廣玉,我謝謝你,小舅謝謝你?!比绻V玉在知道這件事情后立刻把事給挑出來,他可以預(yù)見自己的外甥和侄子關(guān)系會僵到何種地步,他這個做舅舅的在中間,又會有多為難,就算最后順利解釋了,華紹然和楚廣玉之間的關(guān)系也肯定不復(fù)當(dāng)初了,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他們?nèi)A家本來就人丁凋零了,他這輩子估計也不會有孩子了,他私心里當(dāng)然不希望侄子以后身邊連個幫手都沒有,所以對楚廣玉以及司臣越發(fā)欣賞和感激的。 “小舅跟我客氣了,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他以前跟表哥關(guān)系一直很好,同樣也不希望鬧僵,但要他看著別人這樣算計表哥,他更做不到,親戚之間,不就是如此嗎? 跟華潤澤說完這些事情,楚浩與楊蔓竹的婚事也終于臨近了。 第68章 蘭城不算小,但也真說不上大,所以每次楚家有什么事情,整個蘭城好像都熱鬧了起來。 更何況這次不止是楚家,還有與他們聯(lián)姻的楊家同樣也是大家族,楚家算得上是國內(nèi)電子行業(yè)的領(lǐng)軍企業(yè),楊家主攻的也是電子硬件技術(shù)研發(fā),可以說兩家結(jié)親,算得上是雙劍合并,被許多人看好。 楊蔓竹很早就被家里人簇?fù)碇诜块g里梳洗打扮,一大堆人熱熱鬧鬧地說著祝福的話,紛紛贊嘆她的美貌,贊嘆她的氣質(zhì),她的婚紗,完全沒有一點(diǎn)言不由衷的勉強(qiáng),就像所有人都不知道楚浩當(dāng)初鬧出那么大的丑聞一樣。 她心里撇了撇嘴,拂開正給她弄頭發(fā)的手,起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里?”一直看著她的楊家小姑緊跟著也站了起來,目光緊緊地盯著他。 楊蔓竹回頭看她一眼,說:“去一下衛(wèi)生間,怎么了?” 楊家小姑這才覺得自己有點(diǎn)草木皆兵,旁邊的人也笑著說她是要結(jié)婚了所以才這么緊張,好多人都是這樣的,紛紛勸楊家小姑別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