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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七星彩在線閱讀 - 第179節(jié)

第179節(jié)

    紀澄道:“哦,你就這樣把‘女子’給斬殺了呀?”

    “等會兒你睡覺的時候,我重新刻一塊?!鄙驈匾贿吽敝o澄的耳垂,一邊將她手里的木匾拿開。

    紀澄道:“不用,我覺得這三個不也挺好的,可以叫人引以為戒。”

    “嗯。”現(xiàn)在沈徹腦子里就只有一件事兒,所以紀澄說什么都好,他的手輕輕一用力,紀澄的夾衣就裂做了兩塊。

    紀澄趕緊以手遮住胸口,瑟縮著躲開沈徹無孔不入的吻,“我還沒沐浴呢?!?/br>
    “不用,我就喜歡你身上的味兒?!鄙驈氐拇劫N著紀澄的鎖骨道。

    “什么味兒?”紀澄吃了一驚,難道她身上真有味兒了?那她可受不了。

    “桃子味兒,又甜又香?!鄙驈氐穆曇魩狭宋kU的沙啞。

    紀澄輕輕推了推沈徹,“我要去沐浴,求你了。”在山里折騰了一周,沈徹不嫌棄,她自己卻不喜歡,更何況她有種很不祥的預感,總之是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沈徹不甘地咬著紀澄的脖子道:“那我伺候你沐???”

    想得美!

    紀澄強烈抗議,沈徹也沒為難她,只貼心地替她將衣裳和棉巾準備好。

    紀澄在溫泉里泡了一會兒,又不辭辛勞地將頭發(fā)也洗了,濕漉漉的出了水,如此一來沈徹總不好急急地拉著她“歇息”了。

    別說,沈徹還真沒急,甚至體貼地拿了棉帕替紀澄將頭發(fā)的水絞干。

    紀澄以手之頤側(cè)靠在引枕上,享受著沈徹的服侍。

    沈徹從身后拿了一本冊子遞給紀澄,“給你?!?/br>
    紀澄抬了抬眼皮看看沈徹,并不伸手過去。

    “不是說要幫我療傷嗎?你先看看,學一學。”沈徹道。

    紀澄這才將冊子接了過來,翻開來一看,里頭全是一張一張的男女雙修的畫,也就是俗稱的春、宮圖。

    這便也沒啥,雙修么本就是修身之事,只是不能帶著yin、邪的目光去看。

    所以叫紀澄當時“啪”地一聲將冊子合上,轉(zhuǎn)身就去打沈徹的原因卻不是因為這是雙修圖冊,畢竟是成了親的人了,再嬌羞也不能嬌羞得過分了。而是因為那畫里頭的女子赫然正是紀澄自己。

    “沈徹,你……”紀澄指著沈徹的鼻子就要發(fā)飆。

    沈徹趕緊解釋道:“雙修的行氣走xue我怕說出來你不太容易理解,就想著畫給你看??墒俏夷X子里就只有你一個人,哪里畫得出其他女子來?!鄙驈貜募o澄手里將冊子搶救回來翻開道:“你看,我畫得這樣仔細,連你衣裳的褶子都畫得一清二楚的,難道你還看不出我的心意?”

    這天底下有拿這個邀功的么?

    不用說,那畫上的男子自然是沈徹了,明顯畫功就粗糙了許多,不過略略描了一下。

    紀澄怒瞪著沈徹,“難怪你會流鼻血了,真是活該,你腦子里就沒想過正經(jīng)事嗎?”

    沈徹道:“嚷著要生兒子的也是你,我只想一想生兒子的事情,你卻又說我不正經(jīng)。

    第246章 好與不(二)

    在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情上,紀澄向來說不贏沈徹。

    沈徹用手捻住紀澄的耳垂輕輕揉著,“你怎么不高興,阿澄?”

    紀澄側(cè)頭看向沈徹,眨了眨眼睛道:“我要是不高興,不愿意,你還會不會強迫我?”

    沈徹大言不慚地道:“其實,強迫也是夫妻之間的一種情趣,不過你若真是不愿意,我自然不會強迫你。要不這樣吧,這次換我任你為所欲為如何?”沈徹說到做到,說完話就往后一躺,一副任君采擷的順從樣兒。

    紀澄“噗嗤”笑出聲,用腳推了推沈徹,“誰稀罕對你為所欲為?。俊?/br>
    沈徹朝紀澄“拋了個媚眼”,“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哦?!?/br>
    紀澄本待不理會沈徹,可她其實心知肚明,沈徹素了這么久,鼻血流了那么多,能放過她才有鬼了?,F(xiàn)在他不過是故作姿態(tài)哄她開心罷了,而她也實在沒必要將事情弄得太僵。

    紀澄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總得叫沈徹吃些苦頭才能解她往日郁氣。

    紀澄騎上沈徹的腰道:“既然這次是我強迫你,那總得有個強迫的樣子?!奔o澄素手輕抬,緩解羅衫,將自己的腰帶先取了下來,然后在沈徹吞口水的動作中將他的雙手反綁了起來置于身后。

    這可真是給了沈徹極大的驚喜,他沒想到紀澄還能有這等情趣,倒是撿著寶了。

    紀澄順手抓來先才換下的抹胸,拿起來在沈徹眼前晃了晃,“喜不喜歡?”

    “嗯。”沈徹點了點頭。

    “香不香?”紀澄將抹胸送到沈徹的鼻子下。

    “香。”沈徹覺得自己快有些忍不住了,卻又不能壞了紀澄的興致,只好耐著性子陪她玩兒。

    紀澄直了直腰,用手指輕輕點了點沈徹的嘴唇道:“張開?!?/br>
    又是肚兜,又是張嘴,沈徹發(fā)誓絕不是他自己想太多,很聽話地就張開了嘴,以為能吃到仙桃呢,結(jié)果就被紀澄用那抹胸塞了他個滿嘴。

    這下他可再也說不出葷話來了。

    紀澄戲弄完了沈徹,站起身拍拍手道:“啊,好像忘記做什么事情了。想起來了,我得去準備晚飯。”

    紀澄的話音才剛落,就只見眼前一花,她和沈徹的位置就調(diào)了個個兒。這下嗚嗚嗚,聲不成聲,調(diào)不成調(diào)的就成了紀澄。

    到最后去做晚飯的自然是另有其人。

    老駱早就察覺到了三好居有動靜兒,先前大白天的時候來了一趟,實在沒好意思靠近,他一個老光棍聽了直哆嗦。

    到晚上,看到廚房亮起了火光,老駱這才過來,以為能討著點兒好吃的,結(jié)果一進廚房見著的卻是挽著袖口熬粥的沈徹。

    “怎么是你?”老駱不滿地看著沈徹道,然后湊到鍋里看了看,就是一鍋菜粥,他吃得都不愛吃了,“你媳婦兒呢?君子遠庖廚,你進什么廚房???”老駱為了吃上紀澄做的東西,連“君子”的稱號都送給沈徹了。

    沈徹慢悠悠地攪著菜粥道:“后天吧,后天過來請你吃涮羊rou,你去弄只羊來?!?/br>
    “后天?!”吃涮羊rou當然好,可是為什么要等后天?老駱不愿意了。

    沈徹將粥盛了起來,拿了扇火的撲扇,輕輕搖著給扇涼,嘴里“唔”了一聲,搖著頭道:“你說得對,后天估計還起不來,大后天吧,大后天你再過來。”

    老駱這下可無語了,但生怕沈徹使壞,也不敢再多說,就怕大后天變成大后年。

    “你可省著點兒用吧,小心腎虛?!崩像槡夂艉舻刈吡?。

    沈徹也沒有要送的意思,只拋了句,“等會兒去找你喝茶。”

    老駱頭也不回地擺擺手,“誰想喝你那寡油淡味兒的茶?!?/br>
    沈徹不以為意,端起不再燙嘴的粥碗進了屋里。

    屋里靜悄悄的,紀澄正安安靜靜地睡著,沈徹先將粥碗放在一邊,將引枕娶過來,抬手替紀澄理了理被子,結(jié)果不經(jīng)意就看到了被子下的風光,他看了自己都倒吸一口涼氣。先才實在太沒輕沒重了,他有些懊惱,懊惱于自己怎么就失了控,沈徹也不急著給紀澄喂粥了,先輕手輕腳地給紀澄上了藥,這才低聲在紀澄耳邊喚道:“阿澄,起來喝點兒粥再睡好不好?”

    紀澄正是好夢沉酣,哪里聽得見沈徹的話。

    沈徹只好將紀澄扶了坐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里給她喂粥。

    但是紀澄就是不張嘴,沈徹拿她無可奈何,用勺子去撬紀澄的牙關(guān),她在夢里頭都呢喃道:“別欺負我?!?/br>
    沈徹想起紀澄先才抽泣的那個可憐勁兒,心里又是一熱,可看著她脖子上那遮也遮不住的痕跡,也沒敢再造次。

    沈徹把紀澄這頭忙空了,這才往老駱的小屋去,這還沒進門,就被老駱打了出來。

    深山寂寞,沈徹又許久沒來了,老駱打架的癮早就犯了,所以迫不及待地就將沈徹轟了出去。

    兩個人從這座山打到那座山,又從那座山打回來,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場。

    “不對,你這功夫不對啊。”老駱咂摸道。他和沈徹不知打過多少架,沈徹小時候練功,就是老駱給他喂招,對他的套路可謂是極熟悉。

    “怎么不對了?”沈徹理了理袖口。

    “你的心法不對。”老駱一針見血地道。

    “嗯。”沈徹點了點頭。

    “怎么突然想通了,不練斷子絕孫功了?”老駱道,他一直戲稱九轉(zhuǎn)玄元功是斷子絕孫功,因為只能看不能吃。

    “我早就說過這種滅人欲的功夫不長久,雖然厲害又怎么樣,做人還有什么樂趣嘛?”老駱道,“何況你小媳婦生得那般水靈。當初說什么借她練功都是屁話吧?”

    老駱說話也是耿直。

    沈徹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不對啊?!崩像樣窒肫鹆艘粋€事兒,“你廢了以前的心法,功夫怎么可能不僅沒消退,反而更加精進了? ”

    沈徹笑了笑,略帶了一絲得意,“天下萬法皆通,只是換心法而已,又不是武功全廢。”

    “啊呸?!崩像樀溃骸澳阏f得倒是容易,少來忽悠我,要真有這么容易,天下人的功夫就都可以換來換去了。”

    沈徹道:“過程的確兇險了些,猶如火中取栗,但卻是值得?!?/br>
    老駱道:“快說,快說,你用的什么法子?”

    “其實沒什么訣竅,只不過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罷了?!鄙驈氐氐?。

    老駱是個武癡,想這個問題想得入了迷,嘴里一直道:“不對不對,玄元功你不廢掉它,根本不可能重換心法。而且你的新心法必須比它還要霸道?!?/br>
    老駱在武藝上的見識的確非凡,稱得上是一語中的。

    “就沈家老祖宗傳下來的心法,九轉(zhuǎn)烈陽訣?!鄙驈氐?。這名字一聽就知道霸道。

    老駱道:“咦,這個?你當初不是自己死活不學的嗎?說什么壞處太大,一旦沉迷女色很可能荒廢一生。話說當初你才多大點兒年紀啊,就知道女色了。嘖嘖?!?/br>
    沈徹笑了笑。九轉(zhuǎn)烈陽訣太過陽剛,須得以雙修之法協(xié)調(diào)陰陽,每日皆需御女,這與沈徹的心性不符,自然棄之不練。但如今世易時移,當初的壞處卻成了今日的好處,哪里是人能預料的。

    老駱一看沈徹的笑容就來氣,“怎么,怕你家小媳婦兒當活寡婦啊?”

    沈徹總不能承認是自己憋不住吧,因此又只是笑了笑。

    老駱最煩沈徹這種說話說一半兒留一半兒的人,心機厲害得緊,“快說,到底有沒有廢掉玄元功?你是怎么突破兩門心法的關(guān)竅的?”

    沈徹道:“廢了一半,然后借著外力,打通了兩門心法之間的關(guān)竅,所以玄元功也還在?!?/br>
    老駱大吃了一驚,“你真是個天才,但是貪多嚼不爛,你這兩門功夫互相背離,你練兩門心法算什么意思?”

    沈徹總不能跟老駱解釋,因為紀澄想駐顏,所以他才特地留下了玄元功用來滋養(yǎng)她的吧?雖說會拖低他功夫的進益,但是在沈徹看來,這是值得的事情,只要紀澄歡喜就好。

    沈徹摸了摸鼻子道:“練了這么多年,總有點兒感情了嘛?!?/br>
    “呵呵?!崩像樞α诵Γ驈鼐尤桓v感情,真是滑稽?!澳憬璧氖裁赐饬Γ_到你這個層次,還要心甘情愿用全部內(nèi)力幫你打通關(guān)竅,你上哪兒找到的這么大公無私的人的?”

    沈徹笑出聲道:“這個人你也認識的,霍德?!?/br>
    “你終于解決了他了?”老駱奇道。

    沈徹點了點頭,“反正都要解決他,不如物盡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