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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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面無表情地繃著臉時,卻感覺到旁邊有人沖著自己打招呼,抬眼看過去,竟然是小十七。 小十七擠眉弄眼,壓低聲音問:“小嫂子,你終于來了啊?!?/br> 阿硯連忙搖頭:“十七殿下,我不是小嫂子?!?/br> 小十七舉起荷葉杯來:“你就是!” 他這么一說話,周圍其他幾個皇子也都紛紛看過來,他們顯然對阿硯頗為好奇,目光中多為打量。 阿硯掃過眾人,點頭微笑示意,誰知看到最后,卻見到一個熟悉的,三皇子。 三皇子也已經(jīng)封了王位的,為晉王,如今他身邊帶著一個嬌美貴氣的婦人,顯見得應該是他的晉王妃。 晉王殿下看到阿硯,抿唇點了點頭。 阿硯見到晉江,不由得想起了何小起,以及當日那場火災,想著這兄弟間在大殿上看著實在是和睦得很,誰曾想私底下竟如此陰毒呢。 正想著呢,卻覺一雙沁涼的手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地握住了。 阿硯疼,差點低叫出來。 她不著痕跡地轉首,咬牙看向一旁的蕭鐸:“放開我。” 蕭鐸抿著唇,目視前方,好像那雙握著她手腕的手根本不是自己的一般。 阿硯真是無語了,心想這人真是能裝! 她斜眸瞅著那張俊美剛毅的側臉,心中一聲冷笑,當下輕輕抬起腳來,憑著感覺,狠狠踩下去。 一腳踩下去,任憑再是漠然平靜的臉龐,也有了龜裂。 蕭鐸抿了下唇,眉心微皺。 阿硯得意笑,小聲道:“放開我!” 蕭鐸的唇動了動,終于壓低聲音,陰聲道:“晉王身旁的那位是晉王妃,云南孟家嫡女,生得國色天香?!?/br> 嗯?這和她有什么關系?阿硯莫名地看著蕭鐸,像看著一個神經(jīng)病。 蕭鐸感覺到她疑惑的神情,微怔了下,忽然意識到什么,便面無表情地放開了緊攥著她手腕的手。 阿硯越發(fā)覺得蕭鐸腦袋有點問題了。 正想著時,卻聽得主座上的建寧帝正在說話,卻是說起蕭鐸來。 “依朕的意思,命欽天監(jiān)速速挑一個良辰吉日,趕緊把這婚事辦了,也好了了朕一樁心事?!?/br> 這話一出,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蕭鐸和阿硯身上。 阿硯這才明白,原來建寧帝說的是自己和蕭鐸? 卻見此時那看上去一臉病容的建寧帝頗為嘉許地望著自己,而一旁的皇貴妃則是笑盈盈的滿臉和藹??瓷先ミ@兩位老人竟是對自己分外滿意? 因為建寧帝都已經(jīng)發(fā)話了,一旁眾人紛紛起身,齊聲恭喜之聲回響在大殿之上。 誰知道他們剛恭喜完,那邊建寧帝正笑得合不攏嘴,就聽到蕭鐸清冷的聲音響起來了。 “誰說我要娶她?” 他短短的一句話,頓時使得這大殿上所有人的滿臉笑顏僵在那里,大家面面相覷之后,最終都把目光落在了建寧帝身上。 這……難道湛王殿下要娶的另有別人? 建寧帝也是一皺眉,無奈地望著自己這個最心愛的兒子:“小九兒,你不要娶她,那你要娶哪一個?” 蕭鐸抬眼看了眼自己父皇,淡淡地道:“我不想娶任何人。” 這話一出,一旁的皇貴妃也坐不住了:“之前不是說這小姑娘是你心愛之人嗎?我和你父皇才想著趕緊讓你們成親,明年也好讓我們抱……” 誰知道蕭鐸鄙夷地看了阿硯一眼,毫不客氣地道:“母妃,你弄錯了,我從來沒有要讓她當我的王妃,她不過是我府中一個小妾罷了?!?/br> 啊—— 眾人聽得這話,越發(fā)吃驚不小,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們紛紛支起耳朵聽熱鬧,一旁內外命婦公主貴妃,有的同情地望著阿硯,也有的頗有些幸災樂禍,當然更有甚者,已經(jīng)暗暗地交頭接耳:“看來不過是個鄉(xiāng)下女子罷了,湛王都不屑去娶呢?!?/br> 一時便有圓場的大臣上前賠笑道:“小妾好啊,先安置個小妾在房里,皇上和貴妃娘娘明年照樣抱孫子?!?/br>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附和。 建寧帝摸著胡子想了想,小妾生的孫子也是孫子,雖是占了一個庶子,可總是比沒有強?是以他也點頭:“既如此,那就小妾吧!” 誰知道這話一出,阿硯卻直接出聲道:“可是我并不想當湛王殿下的小妾?!?/br> 她剛說完這句,蕭鐸冰冷的目光就直接射過來了,里面飽含威脅,仿佛她再多說一句,他就敢直接當場結果了她。 可是周圍眾位大臣命婦等,一個個全都屏住了呼吸,期待地望著阿硯。 他們意識到了,今天這個端午節(jié)的宴席,分明是一場鬧劇,他們興奮地感覺到,這將是在未來十年內都津津樂道的一場宮廷傳聞! 所以他們所有人都支起耳朵,不舍的錯過一個字。 看吧,這位姑娘不想當小妾,她想當王妃呢,實在是太有膽識,竟敢當場反駁。可是顯然湛王殿下不想讓她當,他們難道要當場吵起來? 誰知道阿硯卻笑了下,走到正中央,跪在建寧帝面前,恭敬地道:“小女子出身卑微,不敢為湛王妾室,如今只求留在宮中當一個普通宮女,若是湛王執(zhí)意不肯放,小女子請求,只當一名丫鬟,不敢為湛王妾?!?/br>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覺得這小姑娘腦袋病了,還病得不輕。好好的妾她不當,竟要當隨時可能會被打發(fā)的丫鬟?這小姑娘竟是嫌棄湛王殿下了? 沒想到這湛王活到了二十四歲未曾娶妻納妾,如今好不容易要納一個,卻碰到一個當場表示嫌棄他的,竟是半點情面都不給她留? 眾人轉首看向蕭鐸,一個個期待著他的反應。 蕭鐸幽黑清冷的目光直掃向阿硯,唇線緊緊地抿著,微皺的眉眼顯見得透著薄怒。 阿硯勇敢地抬頭直視他,心里卻在暗暗打鼓,他接下來要怎么做?是不是大為光火拂袖而去? 誰知道接下來讓大家誰也不曾想到的一幕發(fā)生了! 蕭鐸竟然直接越過身前的檀木小案,闊步來到了阿硯身旁,劈手捉住阿硯的手,攔腰抱起她來,直接就往大殿外走。 “你放開我!”阿硯掙扎而不能,大聲抗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是皇家大殿,多少文武百官內外命婦,他竟然就來硬的! 一旁眾人也都是呆了,就有三皇子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忙上前,攔住蕭鐸問道:“九弟,你這是要做什么?你抱著這姑娘去哪兒?” 蕭鐸面無表情地盯著陡然出現(xiàn)的三皇子,冷笑,反唇問道:“三皇兄,怎么,我和我家通房丫鬟想去內室說幾句話,也輪到你來插嘴?” 三皇子頓時無言了。 一旁眾人,包括坐在龍椅上的建寧帝,以及那位拼命拉紅線的胡貴妃,都看得面面相覷,大殿上此時是雅雀無聲。 這位湛王殿下,行事素來是個沒顧忌的。不過……直接自宴席上把他家通房丫鬟抱到寢殿去……也太……也太…… 眾人不知道用什么來形容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80章 出了大殿后,阿硯看著蕭鐸那陰冷的神情,越發(fā)驚懼起來,她開始拼命地掙扎:“蕭鐸,放開我!” 蕭鐸冷笑,直接一把將她抱住,禁錮在懷里。 阿硯依然不服氣,用拳頭捶打他,誰知道他也不躲,就任憑她打。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里!” “閉嘴!” “放開我,放開我!”阿硯越發(fā)大聲抗議。 蕭鐸冷盯著懷里這個鼓噪的小姑娘,直接一俯首,用自己的唇堵上了她的嘴巴。 “唔唔唔……”阿硯手腳被禁,嘴巴被堵,再也掙扎不得半分。 此時蕭鐸大闊步抱著阿硯,轉眼已經(jīng)來到了一處寢殿,之后便徑自來到了一個紫檀木大床前,直接把阿硯往床上一扔。 幸好床上絲褥鋪得厚實,阿硯才沒摔疼。 她在匆忙中抱起旁邊一個枕頭,提防地望著蕭鐸:“這是哪里,你要做什么?” 此時站在床旁的蕭鐸越發(fā)顯得身形修長,俯首間仿佛天神降臨一般,尊貴不凡,俊美清冷。 他幽深的眸子里仿佛燃燒著火焰,直直地盯著床上的阿硯。 此時阿硯云鬢散亂,臉頰微紅,眼中有霧氣迷蒙,掙扎間曾經(jīng)顯得太過稚嫩的身段已經(jīng)隱約有了纖細柔媚之態(tài)。她這個樣子,讓人一看就想把她吃了。 他眸中越發(fā)火熱,啞聲道:“你既然已經(jīng)是我的通房丫鬟了,總該干點什么吧?” 阿硯聽聞這個,頓時一驚,陡然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臉上瞬間火燙,顫抖的手指著他:“你,你這個禽獸,你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把我拽到這里來,你,你讓別人怎么想?” 丟死人了,所有的人怕是都會知道,她被蕭鐸直接從大殿上拖到一旁的寢殿給上了! 蕭鐸唇邊勾起一抹冷笑:“那又如何?你以為你在大殿上說出那些話后,你我還有臉面這個東西嗎?” 他略停頓了下,俯身壓過去,修長有力的臂膀撐在阿硯兩側:“顧硯,我就是要讓全天下的人明白,你是我蕭鐸的女人。我的女人,誰也別想多看一眼?!?/br> 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阿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那并不是完全的驚懼,而是混合著對未來忐忑以及現(xiàn)如今羞澀的一種恐懼感。她拼命地捶打著蕭鐸堅實的肩膀,大聲地喊道:“蕭鐸,你真討厭,我討厭你!” 誰知道被捶打的蕭鐸卻在她耳邊冷笑:“反正你就從來沒有喜歡過我?!?/br> 說著,他咬住了她的耳垂。 那是最為敏感的地方,阿硯渾身一個戰(zhàn)栗,身子猶如過了電一般,頓時軟得跟沒骨頭似的了。 阿硯一下子哭了。 她不想和蕭鐸這樣啊,蕭鐸這個掃把星,誰沾上誰倒霉!她不想和他有床笫之事,可是她現(xiàn)在被這么一咬,渾身癱軟,想掙扎都沒得掙扎。 一時不免痛恨,為什么她竟是這樣體質,被個男人一挑,竟成這般了?阿硯心中悲鳴不已,不光是恨蕭鐸,這次是恨自己! 她拼命地咬緊牙,抬起手,狠狠地沖著蕭鐸后背上撓了那么一下子。 蕭鐸見她明明臉若桃花,眸中也是星光點點,全然是書中所說女子動情時的模樣,誰曾想竟依舊是野性難馴,倔強得厲害。 他動作微停,兩只胳膊撐起修長健壯的身體,低首望著她,啞聲威脅道:“你若再這么胡鬧,我就殺了你?!?/br> 阿硯一聽,頓時沒聲了,抬眼小心地瞅過去。 蕭鐸故意放開她,坐在榻旁,繃著臉威脅道:“說吧,你到底是要活還是要死?要死的話,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扔出去。要活的話,你就乖乖聽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