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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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串佛珠是以前皇后用的,如今皇后不在了,皇上便每天捏著那串佛珠盯瞧,仿佛要從中把皇后給瞧出來。 孟漢心里一酸,他跪下拜見:“皇上?!?/br> 蕭鐸連頭都沒抬,繼續(xù)捏著那串佛珠。 他不想再問了,分明知道,孟漢帶回來的依然是一個讓人絕望的消息。 他的女人,還有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仿佛陡然間從這個世間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蹤跡可尋。 大夏國最擅長跟蹤的六扇門高手全都出動了,賞金從十萬兩一直漲到了一百萬兩,可是依然是任何線索都沒有。 不是說找不到人,而是一點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皇上,末將親自前往皇后的家鄉(xiāng),雖然依然沒找到皇后的任何線索,可是卻得到一個消息。” “嗯?”蕭鐸依然捏著那串佛珠。 “皇后原本在鄉(xiāng)間是訂過親的,那個人小名阿根,大名叫霍啟根的。鄉(xiāng)人說他早年離開家鄉(xiāng),前去投軍,多年未曾歸家??墒蔷驮诨屎笫й櫤蟮哪且蝗?,他忽然回到了家中,在家中留宿了半日后,便離開了。據(jù)他自己說,他是在邊關(guān)駐守多年,如今才得以回去。” “嗯?”蕭鐸握著佛珠的手停了下來。 “末將想著皇后雖然多年未曾和這個霍啟根見過,可到底是和皇后有關(guān)的人,所以還是派人去查了這個霍啟根在軍中的行跡。但是讓末將疑惑的是,在我們大夏國的西北駐邊軍中,其實根本沒有霍啟根這個人!” 蕭鐸的眸子忽然抬起,精光爆射。 孟漢嚇得一個激靈,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道:“末將,末將想著……或許可以遁著這條線索……” “查!”蕭鐸陡然站起,眸子微瞇。 任何關(guān)于她的疑點都不應(yīng)該放過,更何況霍啟根這個人,曾經(jīng)讓他頗為不悅過的。 這個人身上,竟然存在著那么大的疑點,怎么可以放過。 最重要的是,蕭鐸捏著那佛珠,狹長的雙眸微微瞇起,最重要的是他心中已經(jīng)隱約有所感覺,阿硯的失蹤,或許真得和這位霍啟根有關(guān)系。 ***************************** 一旦找到突破口,接下來的事情往往就簡單多了。蕭鐸手底下自有精明強干的跟蹤高手,根據(jù)霍啟根的線索仔細推敲查找,最后經(jīng)過翻天覆地的搜索和排查,終于將目標(biāo)范圍鎖定在了一個偏僻的山村。 孟漢提到此事時,那么穩(wěn)重的漢子聲音都有些發(fā)顫了:“皇上,皇后真得在那個牛鍋村!” 原本他以為皇上會激動地站起來,然后或者怒氣沖天或者興高采烈地趕去見皇后的,可是誰知道,皇上只是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吩咐道: “皇后已經(jīng)有七個月身孕了,命皎月準(zhǔn)備好一應(yīng)物事,免得回來的路上顛簸了。還有如今天正熱著,據(jù)說女人懷孕后怕熱,讓人準(zhǔn)備些消暑之物,但是不可太涼,免得冰了身體。還有前些日zigong里不是進了一批絳絲綃嗎,據(jù)說那個穿著舒服,命人速速去做了衣衫,到時候也好給皇后用……” 蕭鐸平心靜氣,就如同阿硯一直留在宮中根本未曾離開一般,就這么囑咐了好生一通,真是面面俱到,把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全都說了。 孟漢有點傻眼,他沒想到他家皇上竟然囑咐了一堆這話?他一個大老粗,愣是沒記住幾個。 可是蕭鐸卻根本沒說完,他擰眉沉思,又張口道:“她往日最喜歡吃的,全都命御廚房準(zhǔn)備好……哦,御廚呢?都還活著嗎?” 孟漢忙恭敬地道:“還沒死?!?/br> 蕭鐸滿意地點頭:“讓他們出宮去給皇后做飯,把皇后往日教好的,全都施展出來?!?/br> 如此囑咐了一番后,他總算說完了,起身,從容地道:“擺駕,朕要出宮?!?/br> 出宮去見他的女人了。 ************************ 阿硯其實是明白蕭鐸總會找來的,可是她沒想到他在這個時候來。 蕭鐸來的時候,阿硯剛上了一趟廁所。 孩子已經(jīng)七個月大了,肚子鼓得如同球,身體上也有了許多不便之處。最難以切齒的便是有時候打個噴嚏,下面的小便竟然溢出一些。 夏日里穿得衣衫薄,她羞紅滿面,打算回屋偷偷地?fù)Q一件衣衫,誰知道蕭鐸就如同天神一般從天而降了。 眼前的男人,紫袍加身,修長挺拔,疏離冷漠中透著尊貴,幾個月不見,他是越發(fā)有了帝王之氣,只靜靜地站在那里,便將周圍的湖光山色全都映襯得黯然無光。 阿硯想起裙擺下面的一點濕潤,越發(fā)羞愧難當(dāng),她咬了咬唇,就想回屋趕緊去換一身。 誰知道蕭鐸卻一個箭步過來,直接將她攬進了懷中。 她肚子大,他也不敢太用力,只敢輕輕地攬著腰部。 “阿硯——”他低啞的聲音響起。 阿硯原本還算是泰然自若的鎮(zhèn)定,因為這事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可是當(dāng)聽到那個熟悉的男人用低啞的聲音喚出自己名字時,她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相識了這么久,也曾一起共患難,這個男人早已經(jīng)融入了她的血脈,成為了她身體中最敏感的那根筋脈。他若一動,她便已不能自制。 他如今只是一聲低喚,她的淚水已經(jīng)落下。 不過她卻別過臉去,故意硬著聲音道:“我又跑了,就是故意跑的,你若生氣,罰我便是!” 一時說著這話,聲音其實已經(jīng)哽咽。 蕭鐸的大手將她環(huán)住,深深地凝視著她,良久才低聲喃道:“下次如果你要跑記得帶著我一起,不能扔下我?!?/br> 只是這一句,阿硯眼淚陡然落下。 他果然是她的一根筋脈,扎根在了她心中最柔軟之處的筋脈。 一扯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第144章 重逢了 阿硯被安置到了幾乎可以說是天底下最舒適豪華的馬車上。這個馬車是由八匹溫馴的絕世良駒拉車的,車子里面寬闊到有矮榻,有寢床,還有各樣其他臥具等。 這輛專屬于她的馬車走得極慢,且每走一段時間,她就被提醒要休息一段。 蕭鐸一直陪在她身邊,牽著她的手,沒有放開過。 他是真得沒有半分責(zé)怪她的意思,只是拉著她的手,就那么凝視著她。 阿硯開始還有些擔(dān)心,畢竟他的性子自己再清楚不過。天子一怒,勢如雷霆,他手底下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可是看起來他實在是太平靜了,平靜到甚至唇邊還泛起了難得的笑意。 馬車簾子是拉開的,外面的夕陽映照進來,為他如玉的面龐鍍上一層金輝。阿硯歪頭打量著他,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你看我做什么?”說著這話的時候,蕭鐸將一塊切好的芝麻核桃糕紅棗糕遞到了阿硯手中,并體貼地為她挽起了袖子。 “你真得一點不生氣?”阿硯咬著美味的芝麻糕,小心地這么問他。 總覺得不應(yīng)該啊,比如咬牙切齒地在她耳朵邊問,為什么要離開,又比如狂怒地一腳將桌子踢飛,冷著臉問,你到底要如何…… 雖然自己身懷六甲他不敢動自己,可是卻依然可以用其他方式發(fā)泄怒火啊?,F(xiàn)在呢,他好像完全不在意,仿佛她的離開不過是回了一趟娘家而已。 這真不像他的性子啊。 “我為什么要生氣?”蕭鐸帶著寵溺的笑,抬起手來摸了摸阿硯的頭發(fā),就好像阿硯問了一個多么奇怪的問題。 “哦……不生氣就好?!卑⒊幀F(xiàn)在肚子大,貪吃,抱著芝麻糕啃起來。 蕭鐸狹長的黑眸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柔情,凝視著阿硯那略顯豐潤的臉蛋,又順著那臉蛋往下,看到了她渾圓的肚子。 “轉(zhuǎn)眼就這么大了。”蕭鐸抬起手來,輕柔地?fù)徇^她的肚子。 可是就在這時候,肚子里的小家伙狠狠地抬起腳來,隔著肚皮踢了他爹一腳。 蕭鐸臉上浮現(xiàn)出不可思議的震撼:“他踢我了呢?”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品味著剛才被踢的那種力道感:“小家伙真有勁?!?/br> 阿硯吃著芝麻糕的嘴巴頓時僵在那里了。 不是說父子沒有隔夜仇嗎?都這么久不見了,小家伙看來還是不喜歡這個當(dāng)?shù)陌。?/br> ********************* 蕭鐸陪著阿硯半響,最后親自伺候阿硯躺在床上睡去。 待到她睡去后,他呆呆地坐在那里,看著她的睡顏半響,才緩慢地伸出手來,試探著摸了摸她的臉頰,又低下頭來,親了親她的眼睛和額頭。 熟悉的溫度和觸感,這是他的阿硯。 她雖然離開了自己很久,可是到底回來了。 他的唇在貼著她的額頭時,有一種輕微的戰(zhàn)栗感。 微微閉上眸子,他滿足地松了口氣。 當(dāng)他躡手躡腳地走出馬車,并跳下去后,孟漢等人已經(jīng)恭敬地圍了上來。 “霍啟根,人在哪里?”走出馬車的他,已經(jīng)不復(fù)剛才的溫柔模樣,整個人眉眼間透著一股凌厲的殺意。 作者有話要說: ☆、第145章 當(dāng)蕭鐸提起霍啟根的時候,之前的溫柔已經(jīng)消失殆盡,猶如酷冷寒風(fēng)瞬間席卷了江南溫柔鄉(xiāng),他黑眸中的凌厲殺意幾乎讓周圍的人俱都是一驚。 孟漢恭敬地低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啟稟皇上,已,已經(jīng)捉住了!” 他就說嘛,這位皇上大人因為皇后的離開已經(jīng)這么些日子茶飯不思了,好不容易找到皇后,他竟然如同沒事人一般? 這是不可能的。 他就明白,在皇上那看似平靜溫柔的俊美面孔下,早已經(jīng)是波濤駭浪翻涌了吧。 蕭鐸瞇起眸子,淡聲吩咐道:“帶到驛站里去?!?/br> 說著這個,他回首看了眼那特地為阿硯打造的大馬車,低聲道:“不許聲張,不能讓皇后知道?!?/br> 孟漢低頭,恭聲道:“是?!?/br> *********************** 蕭鐸邁進了驛站的院子,一進去就看到了赫然站在眾多皇家侍衛(wèi)之間的男子。那個男人長得身形頗高,眉眼普通,普通到好像你走在路上,每每都能遇到一兩個像他這樣的人。 甚至于你看過之后,閉上眼睛,很難想起這個人到底長得什么樣。 蕭鐸皺起了眉頭,他銳利的視線盯著這個霍啟根審視。